摘要:要跟共产党彻底合作,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冷冷吐出三个字:“绝不收。”
1949年春,北平香山双清别墅里,毛泽东听完周恩来转述的话,
南京来的消息说何应钦那边托人递话,愿负荆请罪,
要跟共产党彻底合作,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冷冷吐出三个字:“绝不收。”
那会儿国民党高层正琢磨着把他当“祸害”除了,共产党这边也把大门关得死死的,
这位曾经的陆军总司令,成了两边都不待见的人。
毛泽东说这话时手指正叩着桌面,心里清楚,
何应钦身上背着的旧账太多,不是一句“合作”就能抹掉的。
1933年长城抗战刚歇火,何应钦正坐在北平军分会的太师椅上,日军的刺刀已经顶到了卢沟桥,
他手里捏着电报,上头“停战谈判”四个字墨迹未干,就签了《塘沽协定》,
把冀东二十多个县的土地划成了“非武装区”,等于把华北门户敞给了日本人。
两年后麻烦又来了,1935年梅津美治郎把最后通牒拍在桌上时,
他连争辩都没敢,提笔就在《何梅协定》上签字,把河北的党政军机关全撤了,
连抗日团体都禁了,整个华北成了日本人眼皮底下的“特殊区域”,
那会儿老百姓背地里骂他“何软软”,说他膝盖比棉花还软,见了日本人就打不直。
八年后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南京时,何应钦正站在中央军校大礼堂的台阶上,
军靴擦得锃亮,可没人忘了他当年签《何梅协定》时颤抖的笔尖。
1945年9月9日受降典礼那天,冈村宁次的军刀刚从腰间解下,降书在托盘里泛着白光,
按国际规矩,主位上的受降官该稳坐不动,等对方躬身递上,
他却突然从皮椅上弹起来,腰弯得像被人按了后脑勺,
三十度的弧度让军礼服后摆都垂到了地上,双手过头顶接了降书,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台下记者的相机咔嚓响成一片,前排坐着的黄埔老学员脸涨得通红,
有人把茶杯往地上砸,十四年仗打下来,
平型关的血、台儿庄的尸、重庆大轰炸的残垣还没凉透,
受降主官竟给日本战犯鞠了一躬,这哪是受降,分明是给四亿国人的抗战荣誉跪了。
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南京那天,何应钦的军靴上的泥点子还没擦干净,转身就进了军令部,
案头铺开的电报上,“日军可暂保武装维持秩序”几个字墨迹未干,就急着往各战区派发。
晋冀鲁豫边区的档案袋里还锁着当年的战报,
1945年9月邯郸城外,国民党30军的机枪阵地明明对着西北方向,
却放任日军114师团的一个中队从侧翼绕过去,朝着八路军的阵地开火,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时,战士们都看见日军钢盔上的五角星在太阳底下反光。
更让人窝火的是新六军,把原日军第十三师团第65联队整个营拉过来,
换上“暂编教导队”的臂章,步枪、机枪、甚至山炮都原封不动,
直接拉到东北战场上去了,那会儿部队里都在传,何总司令下了密令,
要“协调皇军余部,共剿匪患”,这“匪患”指的是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蒋介石在日记里早把笔锋磨得锋利,骂他“临事而惧非将帅才”,说他遇上硬仗就腿软。
西安事变那会儿更露了马脚,何应钦在南京调兵遣将主张炸西安,想借日本人的手除掉蒋介石,
这事蒋记了一辈子,从西安回来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颗定时炸弹。
1949年解放军渡江前局势乱成一锅粥,白崇禧、程潜这些人都在找后路,
何应钦连递话的门儿都摸不着,蒋介石明着没动他,暗地里早把他的兵权一点点收了,
陆军总司令的官印早就换了人,连身边的警卫营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1987年10月台北士林官邸的红木床榻上,九十三岁的何应钦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痰响,
军毯下的手还保持着攥拳的姿势,可指甲缝里连当年签《何梅协定》的墨迹都褪干净了。
逃台那年他刚满六十,皮箱里装着的陆军总司令关防大印还没捂热,
就被蒋介石派人收了去,往后二十年,阳明山的别墅铁门从不上锁,
可他连跨出山脚警戒线的胆子都没了,警卫营的士兵换了三茬,没人见他笑过,
只听厨子说他早餐总把粥熬得稀烂,说牙口早不行了,
当年在受降典礼上挺直的腰杆,到了七十岁就弯得像张弓。
后来他想写回忆录,翻出当年军令部的密电底稿,“协调皇军余部”那行字被他用墨笔涂了又涂,
可纸背还是透出血色,最后连出版社都嫌晦气,说这种稿子印出来要被人砸场子。
死讯传到“总统府”时,蒋经国正在批阅公文,只抬了下眼皮,让秘书拟讣告,
报纸上“陆军一级上将”几个字挤在角落,比旁边广告栏的豆腐块还小,
送葬那天除了几个黄埔旧部,整条街冷冷清清,连风都绕着灵车走。
从《塘沽协定》的钢笔尖到南京受降的弯腰,
从军令部密令里的“暂保武装”到邯郸城外的日军钢盔,何应钦的脚印全踩在民族大义的沟壑里。
对日本人他软,签《何梅协定》时手不抖,见了冈村宁次就弯腰;
对同胞他狠,收编的日军联队枪口还对着八路军,自己躲在重庆算内战算盘。
国共两党都容不下他,蒋介石嫌他夺权,毛泽东恨他卖国,
说到底,是他自己把民族底线踩成了烂泥。
如今士林官邸的讣告早泛黄,《清实录》里公主的名字还亮着,
可他连生卒年月都没人记全,就像被风卷走的草屑,
只在历史耻辱柱上钉着个名字,提醒后来人:背叛民族的,从来没有好下场。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