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战犯组团拜谒中山陵,沈醉随后独自祭拜戴笠,看到坟墓感慨万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3 08:45 1

摘要:1964年3月12日一早,南京紫金山细雨霏霏,石阶被打得发亮。大巴车还没停稳,车窗里的杜聿明就认出了博爱坊横匾,他低声说了一句:“二十年了,连树都长高了。”同行者大多沉默。他们的身份特殊——四批特赦战犯与家属共六十余人,外界给他们起了个戏谑称呼:“帝王将相参观

1964年3月12日一早,南京紫金山细雨霏霏,石阶被打得发亮。大巴车还没停稳,车窗里的杜聿明就认出了博爱坊横匾,他低声说了一句:“二十年了,连树都长高了。”同行者大多沉默。他们的身份特殊——四批特赦战犯与家属共六十余人,外界给他们起了个戏谑称呼:“帝王将相参观团”。

按政协既定线路,南下的第一站必须是中山陵。孙中山忌日赶上参观团抵达,本地接待方临时将拜谒礼仪提升到“省级规格”,纪念花圈摆满祭堂。要知道,这批人里既有曾经号令百万的兵团司令,也有做过皇帝的溥仪,他们在旧政权时常对外宣称“继承三民主义”,如今却以特赦人员身份站在国徽与党旗之间,其心理落差不难想象。

礼毕,队伍依例绕陵一周。雨还在下,台阶湿滑,宋希濂扶着石栏,半句闲话没说。越往后走,越能感到气氛压着嗓子——既是敬畏,也是自省。工作人员示意可以自由活动,大部分人选择留在园里散步,借机瞧瞧旧日南京的新面貌。

就在众人分散之际,沈醉瞅准空当,悄悄离了队。他的目的地不是陵园主景区,而是志公殿旁那座普通得甚至容易被忽略的坟茔——戴笠墓。走到殿前,他看见溥仪也凑趣地想过来,便拱手轻声:“溥先生,那边只是乱石荒冢,不值得劳驾。”溥仪点点头,转而对身边人感叹:“顽石点头,何处不是道场?”一句半佛半马列的话,让气氛忽然松弛。

戴笠墓距游人栈道不过百米,却少有人停步。墓碑早无字迹,仅残留水泥封缝。沈醉知道,这是他当年亲自督工,各层水泥渣加碎石,厚达数尺。毛人凤曾想掘尸迁台,无奈只能作罢;如今共产党也没动过一砖一瓦。站在残碑前,沈醉脑中闪回二十年前的峨嵋坠机、峨眉坠机后的雨夜守灵、毛人凤痛哭……记忆像胶片一格格反转,他忍不住自语:“先生若有知,或许更懂‘天网恢恢’四字。”这句话被风吹散,没人听见,却让他说完冷汗直冒。

有意思的是,墓地并没有想象的破败:青苔覆盖,杂草才到脚踝。沈醉心里一震,也暗暗佩服:新政权没有秋后算账,这一点,旧日军统想都想不到。那种意识差距,比任何说教都直观。沈醉点燃一支香烟,火光在雨丝里摇晃。他没磕头,也没敬礼,只是站着,把烟灰弹进草丛。约莫三分钟,他转身离开,步子比来时快了许多,像怕有人追问。

下午返程途中,车厢里忽然热闹起来。罗历戎指着车窗外新建的长江大桥引桥施工场面,对溥杰说:“那可是几万民工干的活,蒋介石在位时连预算都不敢批。”溥杰作揖打趣:“过去咱们管铁路叫‘唐山道’,如今是‘人民路’。”众人听出讽刺,尴尬又忍不住发笑。

第三天行程安排探访老战友邱行湘。地点在汉府街一处二进深宅。门口贴着“听毛主席的话 跟共产党走”对联,横批“真理在握”,字迹遒劲。宋希濂看了看对联,再看写字人,问:“邱兄,可是你手笔?”邱行湘点头,神情笃定。沈醉凑近细看,忽然苦笑:“当年我‘权力在手’,今天兄弟你‘真理在握’,高下立判。”一句调侃,却像针刺破旧日荣光,那些自视甚高的将领们面上挂不住,只能用掩饰尴尬的掌声敷衍。

席间,有人谈到劳改后的工作安排。杜聿明回忆自己在政协文史资料室整理档案,每月百余元薪金,感慨“活着已是恩典”。杜建时的新婚妻子李念淑打趣:“总座夫人不过百元月薪,你们这群战犯还能挑?”她一席话把客厅里的尴尬一扫而空,大伙儿竟真哈哈笑出声。

值得一提的是,参观团里还有几位“洋面孔”——溥杰夫人嵯峨浩、曹秀清等。南京街头不时有人驻足观看,她们却泰然处之。曹秀清曾受蒋介石之命赴美“请”杨振宁,如今携手杜聿明回到大陆,这段故事在当年算头条。街边小贩认出她,竟递上一杯热豆浆:“大嫂,喝口暖的。”曹秀清用略带京腔的中文道谢,场面温暖而诙谐。

七天江南行结束,参观团北返。火车驶过镇江时,长江水面翻着浊浪,沈醉倚窗望向河岸。同行记者想采访他对南京行的感想,他摆手,只说一句:“人心若变,坟墓也能安宁。”记者愣住,还没回神,列车汽笛已长鸣。

1964年的这趟旅程,表面是文史专员考察,骨子里却是一次沉甸甸的政治教育。翻天覆地的城市面貌、没有被毁的戴笠墓、对联上的“真理在握”,层层叠加,让这群昔日帝王将相对“革命宽大”有了直观触感。坐在返京的车厢里,他们望着车窗外稻田、电线杆、远处正在翻修的公路,不言自明:时代换了轨道,旧日权柄再难回头。

来源:谈古论今历史有道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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