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8岁男孩捡到女婴,长大后娶她为妻,找到妻子亲生父母却愣住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13 08:45 2

摘要: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文:清希有话说

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阿妈,这孩子怎么办?”八岁的扎西怀里抱着一个裹在羊皮袍里的女婴,小脸冻得通红。

“先抱回家再说。”阿妈接过孩子,掀开襁褓一角,女婴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竟然不哭不闹。

二十年后,当扎西牵着米玛的手走出县政府大门时,他们都没有想到,命运已经在那个雪花纷飞的黄昏埋下了一颗种子。

而这颗种子,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出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花朵...

01

那年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大。

扎西记得那个黄昏,他赶着几只羊从山坡上下来,雪花大片大片地飘着,世界一片苍茫。羊群在前面慢慢走着,偶尔发出咩咩的叫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

就在那片白桦林边,扎西听见了一阵微弱的哭声。

他循着声音走过去,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个用羊皮包裹的包袱。包袱里躺着一个女婴,粉嫩的小脸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白净。女婴的哭声很轻,像小猫一样,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扎西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婴,发现襁褓里还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歪歪扭扭的藏文写着:“这孩子叫米玛,求好心人收养。”

回到家里,阿妈正在灶台边煮酥油茶。看见扎西抱着个孩子回来,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接过女婴仔细查看。

“这孩子长得俊俏。”阿妈轻抚着女婴的脸颊,“既然让我们遇见了,就是缘分。”

阿爸从里屋走出来,看看女婴,又看看扎西,点了点头:“养着吧。”

就这样,米玛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

扎西的家境并不宽裕。阿爸是个牧民,家里养着十几只羊和几头牦牛。阿妈除了照顾家务,还要帮着挤奶、制作酥油。多了一个孩子,生活更加拮据,但没有人抱怨过什么。

米玛很乖。她很少哭闹,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摇篮里,偶尔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扎西特别喜欢逗她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米玛。

随着时间的推移,米玛渐渐长大。她学会走路的时候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话也说得清楚。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天生就懂事,从来不给大人添麻烦。

村里的人都说这孩子有福气。

扎西七岁的时候开始上学,每天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到乡里的小学。他总是背着米玛一起去,把她放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老师是个年轻的汉族女孩,从内地来支教,看见米玛很喜欢,经常给她一些糖果和小玩具。

“这孩子真聪明。”老师对扎西说,“你看她的眼神,特别有灵气。”

确实如此。米玛虽然还小,但她的眼神总是很专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有时候扎西做作业,她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小手偶尔指指字母,嘴里念念有词。

三岁的时候,米玛已经能够说完整的句子了。她的汉语说得很好,藏语也很流利。村里来了外地人,她总是主动上去打招呼,一点也不怯生。

“米玛,你长大想做什么?”有一次,支教老师这样问她。

“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爸爸妈妈。”米玛仰着小脸说道。

老师愣了一下,看向扎西。扎西摇摇头,示意老师不要再问下去。

那天晚上,扎西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忽然意识到,总有一天,米玛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她的亲生父母。这个念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五岁的时候,米玛开始正式上学。她的成绩很好,总是班里的第一名。老师们都很喜欢她,说她是个天生的好学生。但米玛似乎对学习并不特别热衷,她更喜欢听村里老人讲故事,喜欢观察天空中的云朵和山间的野花。

扎西这时候已经十三岁了,是个标准的藏族少年,皮肤黝黑,身材结实。他的成绩也不错,但比起米玛来,总是差那么一点。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喜欢看着米玛专心学习的样子。

有一年夏天,村里来了一个考察队,说是要研究当地的民俗文化。队伍里有几个城里来的学者,他们对村里的生活很感兴趣,走家串户地访问调查。

他们来到扎西家的时候,米玛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这孩子真漂亮。”一个女学者蹲下来和米玛说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米玛。”米玛合上书本,礼貌地回答。

“你的汉语说得真好。是你哥哥教你的吗?”

“不是,是老师教的。”米玛看了看扎西,“他是我哥哥,但不是亲哥哥。”

女学者有些惊讶:“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我不知道。”米玛摇摇头,“但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

考察队在村里住了半个月,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录了很多音。临走的时候,那个女学者特地来和米玛道别。

“米玛,如果你真的想找亲生父母,也许我可以帮你。”女学者给了米玛一张名片,“我在城里有很多朋友,消息比较灵通。”

米玛接过名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收了起来。

扎西在旁边看着,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米玛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他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02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扎西已经十八岁了。

他长成了一个英俊的藏族青年,皮肤在高原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眼神清澈而坚定。高中毕业后,他选择留在村里帮助阿爸放牧,同时也在乡政府做一些临时工作。

米玛这时候十岁,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她的头发乌黑发亮,总是编成两条长辫子垂在胸前。她的皮肤很白,在藏族女孩中显得格外特别。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

村里的人都说米玛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但扎西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每当有人这样说,他总是找借口走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只是觉得不舒服。

那年秋天,乡里来了新的邮递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第一次来村里送邮件的时候,正好遇见米玛在院子里晾晒青稞。

“你好,请问这里是扎西家吗?”邮递员骑着摩托车停在门口。

“是的。”米玛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去接邮件。

邮递员看见米玛,眼睛一亮:“你就是米玛吗?我听别人说过你,说你是我们乡里最漂亮的姑娘。”

米玛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扎西从里屋走出来,看见邮递员和米玛在说话,快步走过去。

“有什么事吗?”扎西的语气有些生硬。

邮递员递过邮件:“给你家的信。”

扎西接过信,看了看邮戳,是从拉萨寄来的。

“谢谢。”扎西说道,然后转身回屋。

邮递员还想和米玛说话,但看见扎西的神情,只好发动摩托车离开了。

那天晚上,扎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邮递员看米玛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意识到,米玛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小女孩了,她正在长成一个美丽的少女,会有很多人喜欢她。

这个认识让扎西感到恐慌。

从那以后,扎西开始变得格外注意米玛的举动。他发现米玛确实在发生变化,她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会花时间梳理头发,会在衣服上别一些小饰品。更重要的是,她开始关注外面的世界,经常问一些关于城市生活的问题。

“扎西哥哥,拉萨是什么样子的?”有一天,米玛这样问道。

“很大,很繁华。”扎西回答,“但也很嘈杂,不像我们这里这么安静。”

“我想去看看。”米玛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去拉萨,然后再去内地的大城市。”

“为什么?”扎西问。

“我想见见世面,也想……”米玛停顿了一下,“也想找找我的亲生父母。”

扎西的心一沉。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当米玛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第二年春天,米玛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这在村里是一件大事,因为很少有人能够考上县里的学校。

阿妈很高兴,张罗着为米玛准备行李。阿爸也破例杀了一只羊,请村里的人来庆祝。

只有扎西高兴不起来。他知道,一旦米玛去了县城,就很难再回到这个小村庄了。即使回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每天生活在一起。

送米玛去县城的那天,扎西开着村里唯一的一辆卡车。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米玛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亮亮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扎西哥哥,你会经常来看我吗?”快到县城的时候,米玛问道。

“会的。”扎西点点头,“每个星期我都会来。”

“那就好。”米玛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忘记我呢。”

“我怎么会忘记你?”扎西说,“你是我妹妹。”

米玛看了扎西一眼,没有说话。但扎西注意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高兴,又像是失望。

米玛在县城里住校,每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她都会给家里人带一些城里的小玩意儿,给阿妈带化妆品,给阿爸带烟酒,给扎西带书籍和杂志。

扎西最喜欢的是米玛带回来的那些故事。她会讲学校里的趣事,讲同学们的生活,讲老师们的见闻。通过她的讲述,扎西仿佛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但扎西也注意到,米玛正在慢慢地远离他们。她的谈吐变得更加文雅,她的见识变得更加广博,她的志向也变得更加远大。她不再满足于村庄里的生活,她的眼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高中三年很快过去了。米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拉萨的一所大学,学的是新闻专业。

送米玛去拉萨的时候,扎西特地请了几天假。他们坐着长途汽车,经过了很多城镇,看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景象。

拉萨比扎西想象的更加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商店里商品琳琅满目,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米玛的眼睛里闪闪发光,显然对这一切都很感兴趣。

安顿好米玛之后,扎西要回村里了。临别的时候,米玛拉着他的手说:“扎西哥哥,你也应该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走不开。”扎西摇摇头,“家里需要人照顾。”

“阿爸阿妈都还年轻,不需要你一直守着。”米玛认真地说,“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扎西没有回答。他知道米玛说得对,但他就是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离开米玛。

03

米玛在拉萨的大学生活很充实。

她学习很用功,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同时,她也积极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结识了很多朋友。她的汉语说得越来越好,普通话标准得像播音员一样。

每次和家里通电话,她都会告诉扎西她的近况。她参加了学校的记者团,经常采访一些社会名流;她加入了文学社,发表了几篇散文;她还学会了上网,通过网络了解外面的世界。

扎西听着这些,心里五味杂陈。他为米玛的进步感到高兴,但也为她的远离感到担忧。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来越大。

大二的时候,米玛谈了恋爱。

男朋友叫强巴,是同班同学,拉萨本地人,家里条件很好。米玛在电话里提到他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甜蜜。

“强巴很优秀。”米玛说,“他的文章写得很好,还会说英语。”

“哦。”扎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想和我一起去北京读研究生。”米玛继续说道,“如果能考上的话,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扎西握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天晚上,扎西喝了很多酒。阿爸看见他的样子,坐到他身边。

“想米玛了?”阿爸问。

“嗯。”扎西点点头。

“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阿爸拍拍扎西的肩膀,“你也应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我不想别的,只想她能幸福。”扎西说。

“那你就应该放手。”阿爸说,“真正的爱是懂得放手。”

扎西看着阿爸,眼睛里有些湿润。他知道阿爸说得对,但他就是做不到。

几个月后,米玛打电话回来,说她和强巴分手了。

“为什么?”扎西问,心里却有些窃喜。

“不合适。”米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们对未来的看法不一样。”

“那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这样也许更好,我可以专心学习了。”米玛说,“对了,我在考虑毕业后回家乡工作。”

扎西的心一跳:“真的吗?”

“真的。我想为家乡的发展做点贡献。”米玛说,“而且我也想家了。”

那一刻,扎西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大学四年很快结束了。米玛如约回到了县里,在县电视台找了一份记者的工作。她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扎西这时候已经二十六岁了,在乡政府正式工作,负责畜牧业的管理。他的工作很稳定,收入也不错,在当地算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村里的媒人经常给他介绍对象,但他总是找借口推脱。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米玛。

米玛回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扎西经常找借口到县里办事,顺便去看看米玛。米玛也会在周末回村里看望阿爸阿妈。

渐渐地,扎西发现米玛对他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把他当作哥哥,而是更多地把他当作一个男人来对待。她会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会主动关心他的工作和生活,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种女性的温柔。

这让扎西既兴奋又紧张。他觉得时机可能成熟了,但又担心自己想多了。

04

那年秋天,县里举办了一个民族文化节。

米玛作为记者要报道这个活动,扎西代表乡政府参加。他们在活动现场遇见了,米玛正在采访一位民间艺人。

“扎西哥哥!”米玛看见扎西,高兴地挥手。

扎西走过去,看见米玛穿着一身藏族传统服装,美得让人眼前一亮。她的头发编成了精致的辫子,佩戴着银质的头饰,腰间系着彩色的腰带。

“你今天真漂亮。”扎西忍不住说道。

米玛的脸红了一下:“谢谢。你也很帅。”

他们并肩走在节庆的人群中,看着各种表演,品尝着各种小吃。就像很多年前那样,他们又成了形影不离的一对。

晚上的时候,有篝火晚会。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气氛很热烈。扎西和米玛坐在一边,看着跳舞的人群。

“我记得小时候,你也经常带我参加这样的活动。”米玛说。

“那时候你还很小,总是要我抱着你。”扎西说。

“现在我长大了。”米玛转过头看着扎西,“你觉得我变了吗?”

“变了。”扎西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更美了。”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空气中似乎有电流在闪烁。

“米玛……”扎西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你想说什么?”米玛轻声问道。

扎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想说,我爱你。”

米玛的眼睛睁大了,脸上的表情有惊讶,也有其他什么东西。

“但我们是……”米玛开始说话。

“我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扎西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从法律上讲,我们可以在一起。”

米玛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突然。”扎西继续说道,“但我是认真的。我想娶你为妻,想和你共度一生。”

篝火的光芒在米玛的脸上跳跃着,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让我想想。”最后,米玛这样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米玛显得很安静。她没有主动联系扎西,也没有回村里。扎西心里忐忑不安,但又不敢贸然去找她。

一个星期后,米玛主动打电话给扎西。

“我答应你。”她在电话里说道。

扎西的心差点跳出来:“真的吗?”

“真的。”米玛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也爱你,扎西。我一直都爱你。”

那一刻,扎西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们决定正式结婚。虽然在村里人看来这有些奇怪——一个哥哥娶了从小养大的妹妹——但法律上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婚礼在第二年春天举行,按照藏族的传统习俗,请了全村的人参加。米玛穿着华丽的藏式婚纱,扎西穿着传统的藏袍,他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到了一起。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扎西在县里买了一套房子,米玛继续她的记者工作。他们计划着未来,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但米玛心里有一个结始终没有解开,那就是她的身世。虽然她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要遗弃她。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越来越强烈,最终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05

结婚两年后,米玛向扎西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想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她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这样说道。

扎西正在看电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不是突然。”米玛摇摇头,“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觉得时机成熟了。”

“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扎西问道,“为什么要去打扰过去?”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米玛说,“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也不会改变我对这个家的感情。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扎西看着米玛坚定的眼神,知道劝说是没有用的。他了解米玛的性格,一旦她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去做。

“好吧。”最后,扎西妥协了,“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米玛摇摇头,“这件事我要自己去做。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拖累你。”

“你是我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扎西坚持道。

“但这次不一样。”米玛的态度很坚决,“我需要独自面对这件事。请你理解我。”

最终,扎西还是同意了米玛独自去寻找亲生父母。他请了假,送米玛到拉萨,然后目送她坐上开往内地的火车。

米玛的寻找之旅从那张多年前收藏的名片开始。她联系了当年的那位女学者,女学者已经不在原来的单位工作了,但她给米玛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通过一步步的调查,米玛了解到她很可能来自青海省的一个藏族聚居区。那里在她出生的那年发生过一次严重的自然灾害,很多家庭被迫背井离乡。

米玛坐火车来到青海,然后换乘长途汽车到了那个县城。县城不大,但比她想象的要繁华一些。她找到了当地的民政部门,向工作人员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你说的那年确实有很多人离开了这里。”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回忆道,“但具体的情况我们这里没有详细记录。你最好去问问当地的老人,他们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米玛在县城里住了下来,开始挨家挨户地寻访。她的藏语说得很好,和当地人交流没有问题。但大多数人对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米玛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她开始感到沮丧,考虑是否应该放弃。

就在这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一切。

那天晚上,米玛在酒店里吃饭,隔壁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米玛还是听到了一些内容。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吗?”女人低声说道。

“哪个孩子?”男人问。

“就是那个女孩,我们……”女人的声音更低了,米玛听不清楚。

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让米玛感到莫名的熟悉。她偷偷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米玛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她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米玛在酒店大堂里等着,终于等到了那对夫妇。她鼓起勇气走过去。

“请问,您是本地人吗?”米玛用藏语问道。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米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是的。”女人回答,“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寻找我的亲生父母。”米玛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叫米玛,二十五年前被人遗弃在西藏的一个村庄里。”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男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你说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我在寻找我的亲生父母。”米玛重复道,“根据我的调查,我很可能来自这里。”

女人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着复杂的情绪。

“你能证明你的身份吗?”男人开口问道。

米玛从包里拿出那张当年的纸条:“这是当年和我一起被发现的。”

女人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突然捂住了脸,开始无声地哭泣。

“米玛……”她喃喃地说道,“真的是米玛……”

那一刻,米玛知道自己找到了答案。

06

在酒店的房间里,米玛听到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女人叫卓玛,男人叫次仁,他们确实是米玛的亲生父母。

“那年冬天,我们这里发生了严重的雪灾。”次仁缓缓地说道,“很多人的房子被压塌了,牲畜也死了很多。我们家里原本就很穷,雪灾之后更是一无所有。”

“我们有三个孩子。”卓玛接过话头,“两个儿子和你一个女儿。雪灾之后,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三个孩子了。”

米玛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卓玛的声音哽咽了,“最后决定把最小的孩子送走,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为什么选择我?”米玛问道,“为什么不是哥哥们?”

“因为你还小,最容易被人收养。”次仁说,“而且我们觉得女孩子在别的家庭里可能会受到更好的照顾。”

“你们就这样把我扔了?”米玛的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淡。

“我们没有扔你。”卓玛急切地说道,“我们是把你送到了最可能被好心人发现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守了一个晚上,确认有人发现了你之后才离开的。”

“然后呢?”米玛问道,“这些年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吗?”

卓玛和次仁都沉默了。过了很久,卓玛才开口:“我们想过,每天都想。但我们觉得这样对你更好。你有了一个新的家庭,一个新的生活,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扰你。”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米玛问。

“我们离开了老家,来到了这里。”次仁说,“重新开始生活。现在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有一间小店,生活基本稳定。”

“我的两个哥哥呢?”

“他们都成家了,有自己的生活。”卓玛说,“我们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事情。”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米玛看着眼前这对中年夫妇,心情复杂极了。她确实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这个结果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会有一个感人的团聚场面,会有激动的拥抱和眼泪。但现实是,她面对的是两个陌生人,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在感情上却没有任何联系。

“你现在过得好吗?”卓玛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好。”米玛点点头,“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那就好。”卓玛松了一口气,“我们一直在担心,担心你没有遇到好人家。”

“我遇到了。”米玛说,“他们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给了我很多爱。”

“你结婚了吗?”次仁问道。

“结婚了。”米玛说,“嫁给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卓玛和次仁都愣了一下。

“他不是我的亲哥哥。”米玛解释道,“是收养我的那家人的儿子。我们相爱了,所以结婚了。”

“那很好。”卓玛勉强笑了笑,“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是我们最希望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气氛始终有些尴尬。米玛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我该回去了。”米玛站起身来,“谢谢你们告诉我真相。”

“你……你还会再来吗?”卓玛问道,眼中带着期待。

米玛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们理解。”次仁说,“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应该强求什么。”

米玛拿起包,走向门口。在门口,她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这对夫妇。

“谢谢你们当年的选择。”她说,“如果你们没有把我送走,我可能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说完,米玛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07

米玛坐在回拉萨的火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并没有给她带来预期的满足感,反而让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

卓玛和次仁确实是她的亲生父母,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联系。二十五年的分离,已经让他们变成了彻底的陌生人。血缘关系无法弥补感情上的空白,更无法建立起真正的亲情。

米玛开始重新思考家庭的含义。她想起了阿爸阿妈,想起了扎西,想起了那个在雪山脚下的小村庄。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那些人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火车到达拉萨的时候,扎西已经在车站等着了。看见米玛从车厢里走出来,他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扎西看着米玛的脸色,小心地问道。

“找到了。”米玛简单地回答。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米玛摇摇头,“一切都结束了。”

扎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紧紧地拥抱了米玛。他能感觉到米玛身体的颤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次寻找的结果。

回到县城的家里,米玛把寻找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扎西。扎西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米玛问道。

“没有。”扎西摇摇头,“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我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米玛说,“我以为找到亲生父母会给我带来什么,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也许意义不在于找到什么,而在于寻找的过程本身。”扎西说,“至少现在你不会再有疑问了。”

米玛看着扎西,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她忽然意识到,扎西才是那个真正理解她、支持她的人。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默默地支持,从不勉强,从不阻挠。

“扎西。”米玛轻声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扎西笑了笑。

“谢谢你让我去寻找,也谢谢你一直等着我回来。”米玛说,“我现在明白了,家不是血缘关系决定的,而是感情决定的。”

扎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米玛。

第二天,他们一起回到了村里。阿爸阿妈看见他们回来,非常高兴。阿妈做了一桌子好菜,全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找到了吗?”阿妈问道。

“找到了。”米玛点点头,“但我发现,我最重要的家人一直就在身边。”

阿妈笑了,伸手抚摸着米玛的头:“傻孩子,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那天晚上,米玛躺在从小睡过的床上,听着熟悉的风声和牛羊的叫声,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归属感,什么是真正的家。

08

从那以后,米玛再也没有提起过她的亲生父母。她把那次寻找当作是人生中的一个句号,彻底地结束了过去,开始专注于现在的生活。

她的工作越来越出色,经常被派到各地采访报道。她写的文章经常在省级报纸上发表,在业内小有名气。但她从不觉得这些成就有什么了不起,她最珍惜的还是和扎西在一起的时光。

扎西也在不断进步。他被提升为乡长,负责整个乡的发展建设。他工作认真负责,很受村民们的拥护。在他的领导下,乡里的经济发展很快,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

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经历了米玛的寻根之旅后,他们都更加珍惜彼此。他们不再有任何隔阂,不再有任何疑虑,他们知道他们是真正属于彼此的。

结婚五年后,米玛怀孕了。

这对夫妇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喜讯。扎西高兴得像个孩子,整天围着米玛转,生怕她有什么闪失。阿爸阿妈也很兴奋,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孙子或孙女准备各种东西。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有一天,米玛问扎西。

“都好。”扎西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

“如果是女孩,我们就叫她旺姆。”米玛说,“如果是男孩,就叫他丹增。”

“为什么取这些名字?”扎西问。

“旺姆的意思是权势女,希望她将来能够独立自强。”米玛解释道,“丹增的意思是持教,希望他将来能够有智慧,有担当。”

扎西点点头,觉得这些名字都很好。

十个月后,米玛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孩。小旺姆长得很像米玛,皮肤白净,眼睛明亮。她很乖,不怎么哭闹,就像当年的米玛一样。

看着怀里的女儿,米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个雪夜,想起了扎西第一次把她抱回家的情景。

“你说,如果当年阿爸阿妈没有收留我,我们还会遇见吗?”米玛问扎西。

“会的。”扎西肯定地说,“因为这是命运安排的。”

“你相信命运吗?”

“我相信。”扎西看着米玛和女儿,“我相信有些人注定要在一起,有些事注定要发生。就像当年我在雪地里遇见你一样,那不是偶然,那是命运。”

米玛笑了,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脸:“那我们的女儿也是命运送给我们的礼物。”

“是的。”扎西轻吻了一下米玛的额头,“我们都是彼此的礼物。”

窗外,雪山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就像二十多年前扎西第一次看见米玛时的那个黄昏。时间在这里似乎没有流逝,一切都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他们从孩子变成了大人,从兄妹变成了夫妻,从两个人变成了一家三口。

但不变的是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不变的是这片土地给他们的滋养,不变的是他们对未来的希望。

在这个远离尘嚣的小村庄里,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惊天动地,只需要平平淡淡地相守一生,在平凡中寻找不平凡,在简单中体会不简单。

雪域高原上,他们的爱情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那些永不融化的雪山一样,纯洁而永恒。

来源:倾听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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