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四光的名字在全国都很有名,一提起他,大家自然就会想到中国的地质、石油,还有地震预报这些大事儿,不过其实这位老科学家这一辈子遇到过不少复杂又麻烦的事情,很多细节外界都没怎么说过。比如,他回国的过程,就和钱学森一样,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里面挺曲折。
李四光的名字在全国都很有名,一提起他,大家自然就会想到中国的地质、石油,还有地震预报这些大事儿,不过其实这位老科学家这一辈子遇到过不少复杂又麻烦的事情,很多细节外界都没怎么说过。比如,他回国的过程,就和钱学森一样,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里面挺曲折。
有人打趣说他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地质巨人”,这话虽然带点玩笑,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要知道毛主席曾经七次单独接见过他,还跟他闲聊过家常;周总理也抽时间专门关心过他。能得到两位领袖这样的重视和评价,可见李四光在他们心里分量极重,这些事过去却很少有人讲细。
1889年10月26日,李四光出生在湖北黄冈的一个小村子。家境清贫,但父亲在私塾读过书,也在塾里教书,这让李四光从小就有机会接触文化。父亲的书卷气深深影响了他,他很早就表现出对学习的执着。
十四岁之前,父亲还能教他基础知识,但随着学业深入,家中已无法再满足他的求知心。那一年,他主动提出要离乡求学。父母虽不舍,却没有阻拦,父亲还四处筹钱供他上路。
李四光的第一站是武昌,他考进武汉高等小学堂,成绩优异,很快脱颖而出。1904年,他被选派公费赴日,成为最早出国留学的中国学子之一。在东京宏文学院,他遇到马君武,第一次接触到革命思想。很快他毅然剪掉辫子,投身留学生的聚会,并追随孙中山,成为中国同盟会最年轻的成员。
辛亥革命成功后,李四光一度被任命要职。但很快,他对现实失望,愤然辞职。两年后,他再次选择出国深造。1913年,他来到英国继续求学。这一次他先进入采矿专业,随后又转攻地质学。
他对岩石、矿藏的研究格外投入,常常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待到深夜,也会独自走进野外考察,做笔记、画剖面图。他意识到,中国要想摆脱“贫弱”的帽子,必须掌握自己的矿产资源与地下财富。正是这段留学经历,为他未来在祖国地质与石油勘探上的贡献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47年底,李四光和夫人一起去了英国。他熟悉那里,曾在英国留学过,而且正好收到了世界地质学会的邀请。第二年他如约在伦敦阿尔伯特纪念堂参加第18届国际地质学会,还代表中国发表了地质力学的论文,引起国际同行的高度关注。
会后他应朋友邀请,到英国南部海滨城市伯恩茅斯小住,一边休养身体,一边继续钻研学术。这期间他不断收到国内的消息:解放战争中共产党连战连捷,国民党节节败退。李四光听到这些,激动不已,常和夫人商量回国的日子。
就在此时,朋友陈西滢打来电话,说有一件要紧的事关他安危。陈西滢当时是国民党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首席代表,与国民党驻英大使馆有联系,所以第一时间知道了情况。
原来中共中央已宣布将李四光列入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名单,国民党得知后,立刻指示驻英大使要找上门来,逼他拒绝这份任命,不然就要扣押甚至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李四光听完消息,先谢过朋友的提醒,但态度十分坚决:绝不可能向国民党妥协。他立马告诉夫人,收拾行李,当晚就离开。临走前还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明明白白写着自己绝不会听从国民党的安排。
夫妻俩连夜去了普利茅斯海湾,换乘货轮悄然离开。第二天,国民党派来的特务果然赶到伯恩茅斯,却扑了个空。几经周折,李四光夫妇到了瑞士巴塞尔,在同志们的帮助下,终于找到机会回国。
1950年5月6日,两人抵达北京,住进北京饭店。消息传开,宾客盈门。走在北京街头,他惊讶于新中国成立不到一年,市面已井然,百姓神采焕发。他由衷佩服共产党让国家焕然一新的能力。
第二天,周总理亲自登门,紧握他的手,连声说:“你终于回来了!祖国需要你!”李四光打量总理,笑着调侃:“比在重庆时胖了!”两人畅谈三个小时,他直言:“我只想回研究所,继续搞科研。”
回国后,他马上投入建设,被任命为科学院副院长,在各种会议上发言。毛主席当面称赞:“李四光先生,你回来了,讲得很好!”1952年,他出任新成立的地质部部长。
1953年12月,毛主席在菊香书屋接见李四光,谈的就是石油。面对毛主席和周总理的疑问,李四光斩钉截铁地说:中国并不“贫油”,地下蕴藏很丰富,必须立即展开大规模勘探。毛主席当场拍板,决定在松辽和华北平原率先普查。
次年李四光提交报告,指出新华夏系构造带具备储油条件,为国家勘探指了方向。与此同时黄汲清、谢家荣两位专家同样功不可没。他们绘制了《中国含油气远景分布图》,并建议在准噶尔、柴达木、鄂尔多斯、四川、松辽等盆地全面普查。尤其是黄汲清,多次坚持要求勘查松辽平原,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由于国内技术力量不足,中央还请来匈牙利地质队协助。他们一边做勘探,一边培训中国技术人员。最终,在专家判断和实地钻探的结合下,松辽盆地发现了油砂。
1957年春,周总理看望正在疗养的李四光,还关心他的入党申请。李四光沉吟后说出心结:旧社会时没投身革命,愧疚得没脸入党。周总理笑着劝他:“共产党要的是实干的人。”在总理鼓励下,李四光郑重提出入党申请。
1959年9月26日,松基三井喷出工业油流,大庆油田横空出世。“中国贫油”的帽子彻底摘掉。这一成就不是某个人的功劳,而是李四光的远见、黄汲清和谢家荣的坚持、外援的经验,以及无数地质工人的智慧与汗水共同汇聚的结果。
1964年初,毛主席在卧室请李四光、钱学森、竺可桢谈话。三人说笑随意:聊天气,能扯到地震;讲地质,毛也插上几句见解。李四光回去感叹:“有毛主席这样的掌舵人,中国科学的发展不是偶然。”毛的卧室堆满书,连床边都是。李四光怕外文资料让毛看得费劲,八十岁还坚持亲手改成大字版、加图表,直到满意才交。
1965年,医生诊断李四光患上了动脉硬化性心脏病。消息传到周总理耳中,他立刻指示地质部减少李四光的工作量,并要求医院安排国内最好的专家负责治疗。但李四光的反应与常人不同,他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像在和时间赛跑一般,把更多精力投入工作。他常常伏案到深夜,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数据和思考,好像害怕一停下来,生命就会被病魔追上。
两年后,北京医院向国务院递交了一份严峻的报告:李四光的动脉瘤明显增大,随时可能破裂或导致栓塞。医生建议他采取保守疗法,静养才是唯一的办法。但那时的李四光已78岁高龄,他却不愿“静养”,而是把剩下的日子看成了必须全力以赴的“最后冲刺”。
1966年,河北邢台突发7级以上地震,举国震动。周总理紧急主持会议,研究震情与救灾。李四光坚持参加,病体支撑着,却在会场上掷地有声地提出:“地震是可以预测的!”这句话让现场一片寂静,也让不少科学家重新燃起信心。
会后,他不顾身体虚弱,亲自参与观测设备的设计、选型和安装。他一再叮嘱助手:“仪器要送到震区去,必须保证数据真实。”最终,这批设备被送往尧山,用于监测震情。几次请示之后,李四光还是坚持亲赴震区。他拄着拐杖、带着药片,和年轻人一起蹲在废墟边做记录,目光炯炯,仿佛病痛从未存在过。
1971年4月24日,李四光走完了他的一生,把全部心血都献给了国家,他在临终前告诉女儿:“地热我放心,地震预测还没引起重视。”他的科研观念也有过转变,年轻时主张吸收国外经验,晚年却坚持“土法创新”。矛盾,却真实。
女儿李林整理遗物时,发现父亲写下的字条:“中国人有志气,有力量攻破科学难关,开启无比庞大的热库……”她抄给周总理。
追悼会上,周总理本打算低调来送老朋友最后一程,可一到会场,心里立刻压不住火。李四光一辈子为国家操劳,到头来,竟然连一份正式的悼词都没人准备!
周总理想起早上收到的那封信,是李四光的女儿转交的。原以为是交代家事,谁料一打开,全是他临终前对地质工作的思考和对未来的叮嘱。想到这里,周总理心头更堵:李四光走到最后一刻,牵挂的还是国家,可组织方面却疏忽到连悼词都没有。
周总理当场训斥了相关工作人员,言语中满是愤怒与惋惜。告别仪式开始时,他径直走到台前,声音沉重而坚定:“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没有为李老准备悼词。现在,我就用他最后留下的叮嘱,作为悼词。”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随着周总理一字一句念出李四光对地质事业的期望,许多人眼泪止不住涌了出来。那一刻,悼词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分量。
李四光一生没空为自己留名,却无可避免地改写了中国地质、石油和地震事业。他未必清楚自己是否改变了命运,却始终在洪流中不停奔走。外界觉得他成就斐然,而他心里满是“未完成”。毛与周给过他肯定,这种温度,比任何奖章都沉重。
他不是完人,不善说场面话,有时也会犯错。但时代推了他一把,他就往前冲,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能被记住的那些瞬间,本身就是对他一生最好的注脚。
来源:明写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