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晨雾未散时,古南街的青石板上已传来笃笃声。丁山的泥料在海上山人指腹间揉捻二十年,化作西氿畔的紫玉金砂。自立山房的竹帘半卷,紫藤影里斜倚着未完工的莲瓣壶,泥凳边散落着刻了半阙《临江仙》的竹刀。
《古南街笔记》
晨雾未散时,古南街的青石板上已传来笃笃声。丁山的泥料在海上山人指腹间揉捻二十年,化作西氿畔的紫玉金砂。自立山房的竹帘半卷,紫藤影里斜倚着未完工的莲瓣壶,泥凳边散落着刻了半阙《临江仙》的竹刀。
午后常有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叩门,鬓边茉莉与紫砂残片上的松烟气息撞个满怀。她们笑说这匠人屋里藏着三样风骚:茶案底1982年的波尔多,博古架深处的古巴雪茄,还有壁上那管裂帛般的尺八。山人只将调砂泥在转盘上推出一道虹弧:"松风过耳时,黑胶唱针正划过《虚铎》的第七个韵脚。"
暮色漫过蜀山旧窑,他总在紫瓯里点一泡阳羡红。二十年光阴在茶汤中舒展沉浮,恍见当年抟泥少年,在龙窑火光中听见泥土涅槃的裂响。
哈哈哈……
来源:金鱼涂涂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