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6年10月19日,56岁的鲁迅在上海没了,当时医生说是肺结核,可家里人和朋友都不信,这争议就没停过。44年后的1984年,专家们翻出他生前的X光片会诊,才把真实死因查了出来。这背后到底有啥隐情,为啥争议这么久?本期就来说说这段往事。
1936年10月19日,56岁的鲁迅在上海没了,当时医生说是肺结核,可家里人和朋友都不信,这争议就没停过。
44年后的1984年,专家们翻出他生前的X光片会诊,才把真实死因查了出来。
这背后到底有啥隐情,为啥争议这么久?本期就来说说这段往事。
鲁迅本名周树人,1881年生于浙江绍兴的一个书香门第,家里原本日子过得不错,可好日子没过多久,13岁那年,爷爷周福清因科场行贿案被抓,家里一下就败落了,父亲周凤仪又得了肺病,常年卧病在床,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把能当的都当了,可那些中医开的药方子根本不管用,反而耽误了病情,父亲拖了几年还是走了,那会儿鲁迅才16岁。父亲的死让他对旧社会的黑暗和那些庸医彻底死了心。
家里没了指望,鲁迅只能自己找出路,他先是去了南京水师学堂,后来又转到矿路学堂,学些新东西,可总觉得不够。1902年,他东渡日本,先在弘文学院补习日语,后来考进仙台医专,想着学好医术,以后能给人看病,也能改变国民的身体。可在仙台医专的一堂课上,他看到了一张幻灯片——日俄战争中,一个中国人被日军当作俄国间谍砍头,周围一群中国人麻木地看着,那一刻鲁迅突然明白,身体再强壮,思想不觉悟也没用,学医救不了中国人,得先改变他们的精神。
1906年,他放弃医学,回到东京搞文学,想通过文字唤醒国人。1918年,他在《新青年》上发表《狂人日记》,用白话文写小说,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后来又写了《孔乙己》《药》《阿Q正传》,把旧社会的丑陋、老百姓的麻木都写得入木三分,成了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可常年熬夜写作,加上早年家里穷时落下的病根,他的身体早就出了问题,肺上的毛病,从年轻时就没断过。
二十出头的日记里就写着“胸胁痛”“咳逆”“气促”,时不时还发低烧,这毛病跟他父亲一个样——父亲就是肺痨拖死的,爷爷那一辈也有肺疾,许是打小落下的根。
给朋友写信时总说“这劳什子病缠了二三十年,好不了了”,咳嗽起来撕心裂肺,夜里躺不平,只能半坐着喘气。
那会儿肺结核就是绝症,没什么特效药,只能靠静养,可他哪闲得住?白天写文章骂人,晚上熬夜看稿子,烟一根接一根抽,身子骨早被掏空了。
到1936年开春,痰里带血,人瘦得脱了形,连下床都费劲,这才不得不停下笔,找医生看。
那会儿是1936年初,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咳嗽得整晚睡不着,痰里带血,人瘦得脱了形,连下床都费劲,朋友看他这样,就托人找了个日本医生,叫须藤五百三。
须藤是冈山县人,早年在日本当过军医,后来跑到上海开诊所,还当着上海日本侨民团体的副会长,在上海的日本人圈子里挺有名。
从开春到夏天,须藤隔三差五来家里看病,又是开药又是打针,可鲁迅的咳嗽没见轻,痰里的血反而多了,人也越来越没力气,病情就这么拖着,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1936年5月,美国医生邓肯给鲁迅检查,说他胸腔里积了水,得赶紧抽出来,不然压着肺和心脏,人撑不住,还说抽了说不定能多活十年。可须藤五百三偏不认可,说“积液抽不得,伤了元气更麻烦”,坚持用他那套药,又是打针又是吃西药,折腾来折腾去,积液没少,咳嗽倒更凶了。那会儿鲁迅身子虚得厉害,听须藤说抽液伤元气,又想着须藤治了这么久,总比外人了解自己的身子,就没听邓肯的,还是让须藤接着治。这一拖就到了秋天,痰里的血越来越多,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穿衣服都费劲,这才慌了神,同意抽液,可积液早把肺压坏了,抽出来也没用了。
1936年10月18日那天,鲁迅精神头反倒好了点,早上还趴在桌上写了几行字,中午跟许广平一起吃了碗粥,下午撑着去看了朋友,顺路去书店翻了翻新书,回来时天快黑了,还跟弟弟周建人坐在屋里说了会儿话,说“这几天总觉得喘不上气”。到了半夜,突然咳得撕心裂肺,脸憋得发紫,许广平赶紧叫须藤,医生赶来时,鲁迅已经说不出话,光指着胸口喘气。须藤手忙脚乱地打针、吸氧,又掐人中又按胸口,折腾了大半夜,说是什么“肺结核哮喘并发心脏病”,可药石罔效,天刚蒙蒙亮,人就没了气。
鲁迅没了,死因说是肺结核,可家里人谁都不信。许广平守着灵堂,攥着须藤开的药方子直掉泪,嘴里念叨“他根本没尽力治”;周建人后来翻出治疗记录,指着上面“病情稳定”的字样直摇头,说大哥最后那几天咳得血都止不住,哪来的稳定?连年幼的周海婴,长大后都记得母亲说过“你爹死得蹊跷”。
须藤五百三呢?这个冈山县出来的日本军医,在上海开诊所时还是日本侨民团体的副会长,鲁迅断气没几天,他就关了上海的诊所,卷着铺盖回了日本,继续行医,1959年病死在老家,到死没提过给鲁迅治病的事,更没留下半句解释。
这事儿在社会上也吵翻了天。那会儿中日关系正紧张,有人说须藤是故意拖着不治,一个当过军医的,能看不出胸腔积液的厉害?说不定是憋着坏心思。可吵归吵,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须藤的病历写得含糊,许广平手里的药方也说不清到底哪不对,就这么悬着,家里人心里堵得慌,外人也跟着猜,争议就没断过。
这争议一吵就是四十多年。
1984年春天,上海鲁迅纪念馆的人翻出压箱底的东西——鲁迅1936年拍的X光胸片,还有须藤写的病历,找了23个专家来会诊,有胸科的、放射科的,都是老大夫。
片子在灯箱上挂了三天,病历翻得边角都卷了,最后专家们坐一块儿说,不是肺结核急性发作,是左侧肺大泡破了,气体灌进胸腔,把肺和心脏都压住了,医学上叫“左侧自发性气胸”,这才是真死因。
须藤当年没看出来,光按肺结核治,积液没抽,气胸没处理,硬生生拖到肺功能衰竭。
要是能撑过那几天,鲁迅今年该93岁了。
周海婴后来把父亲的手稿、书信都捐给了国家,说“这些东西得让后人看见”。
课本里照样印着《阿Q正传》,年轻人读着“救救孩子”,还是会心里一揪。
可须藤那事儿,到现在也没个准话。
他是真没本事看出来,还是那会儿中日关系紧,一个日本军医心里藏着别的心思?
谁也说不清。
当年周家妹妹找杨文斌,找了32年还在找;阿三寻儿子,抖音上天天发视频。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就是被时代推着走,可人心里头的弯弯曲曲,比X光片上的阴影还难捉摸。
来源:Y.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