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家庭,哪怕现实再富贵、再体面,命运就是喜欢把他们推向悬崖。像那位美貌皇后亚历山德拉,谁能想到,她的人生结局竟然是带着五个孩子、陪着那个忧郁的尼古拉二世,在陌生的地下室,匆匆迎来彻底的黑夜?爱与绝望,荣光和毁灭,齐刷刷都挤进了这个女人的中年岁月。我们常说世事
沙皇皇后亚历山德拉的最后一夜
有些家庭,哪怕现实再富贵、再体面,命运就是喜欢把他们推向悬崖。像那位美貌皇后亚历山德拉,谁能想到,她的人生结局竟然是带着五个孩子、陪着那个忧郁的尼古拉二世,在陌生的地下室,匆匆迎来彻底的黑夜?爱与绝望,荣光和毁灭,齐刷刷都挤进了这个女人的中年岁月。我们常说世事难料——可这世上的难,是怎么轮到她头上的?
说来,亚历山德拉的童年真是教科书里写的那种“公主生活”: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外孙女,德意志大公的掌上明珠。小女孩子什么大事没见过?兄弟姐妹在身边打闹,外祖母手里传来点心的香气,一家子坐在祖母的花园里讲故事。连那时的阳光,都仿佛比别人家的暖一些。她活得明媚、开朗,天不怕地不怕,笑起来像一朵刚开的郁金香。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间的幸福时常就是这么毫无准备地被打断了。白喉病突如其来,母亲和小妹妹一下子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家就空了。亚历山德拉那时不过六七岁的样子,人还小,但有些事儿哪怕几十年都抹不掉。有人说“自此之后她性格变了”,不如说,那种总是小心翼翼维系的安全感,裂了一条永远修补不好缝。
好在有女王外祖母撑着。姑娘被接去了英国,宫廷的规矩、礼仪、规矩还是规矩,亚历山德拉学得很快——可是,越是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端庄的公主,她就越容易感觉到孤单。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爱笑了。有时候站在镜子前,自己的眼睛都是灰蒙蒙的。这样的气质吧,你说是忧郁?有人觉得高贵——外祖母倒是挺喜欢她,总是悄悄偏心,众多孙辈里对她最是疼爱。
青春期真的是奇妙的岁月。那年夏天,她被带去参加姐姐的大婚。宴会那阵仗,可比她小时候见过的英伦下午茶隆重得多。就是在这个热闹的场合,她偶然遇着了尼古拉——俄国的皇储,穿着笔挺军装,笑笑很腼腆。男孩子比她大几岁,却分外温柔。那几天两个孩子鬼混成一团,外人看着好笑,俩当事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少年心思埋进了彼此心底。
故事的巧妙处就在于,他们之间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热烈火花,而是那种,若干年后再回忆起来,你都说不清是哪一瞬间喜欢上的。姐姐的婚宴过去了,他们说了再见,转眼就要各奔东西。可五年后,彼此再相见,一个眼神,像多年积攒的洪水决堤——不用一句“我爱你”,便都明了。这种默契,让人嫉妒。
淘气的命运才不会让一切都顺顺当当。尼古拉的爹——俄国老沙皇,想得比谁都多。最怕的,不是这姑娘不漂亮、不聪明。而是他清楚,这一支皇室,血里带着点危险:血友病在家族里像幽灵一样传来传去。看着风光的家族史本上,每一行名字背后的病魔,都写得密不透风。说到底,他其实怕祸从亲上起。
这两位小情人还真有那么点愚公移山的劲头。一个不答应、两个不批,愣是拦不住。亚历山德拉不惜改信东正教(她是个习惯早晚祷告的姑娘),还把名字也换成了俄式——好像是怕爱得不够彻底,在他国异乡,也要对自己说“这里就是家”。这一切,在外人来看没啥,落到她的日记和诗行里,却都是极热烈的承诺:说到底,她那一腔的勇气,都是给那个人和他们的未来准备的。
姑娘该来的都来了,黄金王冠也好、稀世珠宝也罢,最终都成了亚历山德拉头上的装饰品。她是真的漂亮——有英国血统那种干净、德国那种严谨,加上俄国宫廷的华贵。当年新沙皇加冕那天,宫殿金碧辉煌,满殿官员都看得眼发直。沙皇亲自把后冠戴在她头上,那一刻,他们眼里真的只有对方。
夫妻俩恩爱得离谱。有时候,宫里女眷都在嚼舌根:亚历山德拉和尼古拉怎么像普通人家,顶风冒雪出门遛弯,都能牵着手?偶尔工作完了,直接抱着孩子去屋顶看星星,还说“家就在彼此身边”。沙皇直接给爱人买了一箱又一箱首饰,亚历山德拉打扮得比洋娃娃还精致。她身上那种异域来的气质,倒成了皇室里最招人眼的风景。
可惜,有些幸福,是旁观者参不透的。等到她接连生了四个女儿,才终于憋出个儿子皇储。这孩子生下来小脸红扑扑,家里上上下下都抱着转圈儿。但很快,老沙皇担心的事成了现实——阿列克谢患了血友病。你很难想象,那样高高在上的家庭,每天都像踏着鸡蛋壳走路。母亲的焦虑,父亲的心疼,孩子的惊恐,四个公主的无力——那种喜欢和幸福感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恐惧和迷信。
那几年,亚历山德拉就像着了魔似的,偏信起了神秘学、福音治疗——她抓住了一个怪异的僧人拉斯普京,说这人能救自家儿子的命。外人传得神乎其神,其实有人想,她大约是无助极了。当人真的快疯掉时,管它什么医生巫师,谁能带来一线希望,谁就是救命稻草。
好景没有太久。旧皇室体面是体面,但大风暴来了,照样分分钟席卷一切。加冕没几年,世界大战打响,丈夫上了前线,妻子带着几个娃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到处乱窜。外头的俄国,早已风雨欲来;宫里却没人肯跟她说实在话。更要命的,她身上一半德国血统,让人防着她像防着瘟疫,说她是“德国间谍”,小报天天乱写。亚历山德拉越是自傲、越是坚强,外人越觉得她冷漠、强硬。
她只能一封信接一封信地写给丈夫。整夜整夜没法睡,想念时就把小儿子的手握在怀里。她的话几乎全是柔情和自我劝慰:“你是我的唯一,分开的每一天像拔了心头一根刺。”有时候,女人可以顽强到不问柴米油盐,不在乎别人的眼神,但家里最亲近的那一撮人,一散了,她也就支撑不下去了。
1917年,故事翻了篇。王朝爆碎得几乎没声响,他们一家人转眼成了阶下囚,被严密囚禁。往日的豪华生活瞬间清零,连床单都成了问题。面对随时到来的死亡,他们像普通人家一样紧紧靠着彼此。后来那天,士兵们领着他们穿过走廊——走向地下室。没有告别,没有仪式,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
这世上有的死法,注定比活着还要痛。亚历山德拉最后的年岁,也许一直在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死心塌地地去爱,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如果她还只是外祖母花园里那个笑嘻嘻的姑娘,又会不会比后来的沙皇皇后更幸福一点?
或许没人能回答她的遗憾。人们记得的,是那张全家福:父亲温和,母亲端庄,女儿们一个比一个清秀,儿子坐在地毯上傻乐。那一家的幸福,短暂得过分美丽。
大概,他们不是最合格的统治者,但世上的好夫妻、好父母,又真有多少人能走到头?有的时候,命运既丰盛又狠毒,把爱过的、活过的、挣扎过的,都揉碎给后人唏嘘——只留下一道老照片里模糊的微笑。
来源:幸福菠萝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