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英雄曲(18):敢死队长张天生,豪言“打到东京去”!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2 18:49 1

摘要:作为敢死队队长,他身后跟着99个把姓名、生辰八字缝在衣襟上的兄弟,每个人腰间别着8颗手榴弹,肩上扛着冲锋枪——他们要摸进日军弹药库,用命换一场炸响在敌人心脏里的爆炸。张天生是河南唐河黑龙镇张官岭村的农家娃,1938年农历五月,15岁的他站在村口征兵点,梗着脖子

1944年初春的缅甸丛林,夜雾裹着腐叶的潮气贴在脸上,21岁的张天生指尖扣着刀柄,刀刃被星光磨出冷光。

作为敢死队队长,他身后跟着99个把姓名、生辰八字缝在衣襟上的兄弟,每个人腰间别着8颗手榴弹,肩上扛着冲锋枪——他们要摸进日军弹药库,用命换一场炸响在敌人心脏里的爆炸。张天生是河南唐河黑龙镇张官岭村的农家娃,1938年农历五月,15岁的他站在村口征兵点,梗着脖子跟征兵的人说“替兄从军”。

家里八口人靠几亩薄田过活,哥哥要是走了,全家就得去讨饭。

征兵的人嫌他瘦小,他却攥着拳头喊“种地我不中,打日本我行”,那句“非把鬼子赶出中国,打到东京去”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神。

后来他被编入中央化学兵团学兵总队,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连长邓之端——这个巩义回郭镇出身的黄埔十四期军官,每天凌晨四点半吹哨,带着全连光脚光脊梁跑15里到机场,冬天雪花落在背上瞬间化掉,跑完还要跳河里洗澡,谁躲就被战友们笑着用雪砸。

张天生后来几十年雷打不动凌晨起床,就是从那时刻进骨子里的习惯。1943年7月,张天生从昆明坐飞机到印度,成了中国驻印军1团3营9连3排排长。

缅北的丛林比河南老家的树林密百倍,藤蔓能缠住人的腿,蚊虫大得像小拇指,可最吓人的是藏在暗处的日军。

那次袭击弹药库的任务,盟军飞机侦察到位置后,全团自告奋勇报名,最后挑出100人组成敢死队,张天生因为训练时的狠劲被选当队长。

出发前他摸着衣襟上缝的“河南唐河张天生”,突然想起老家的麦子该抽穗了。他们趁着夜色爬过丛林,战友用钳子剪断铁丝网时,铁丝勾破衣服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张天生按事先侦察的路线摸向岗哨,鬼子哨兵的靴子在地上蹭了蹭,他猛地扑上去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的刀顺着脖子划过去,热乎的血溅在手腕上。

换上鬼子的服装和钢盔,他径直往里走,身后的兄弟跟着贴上来。

进了兵营,他抬手一枪打在挂灯的绳子上,灯光灭的瞬间,冲锋枪的火舌扫过帐篷,20多个鬼子没来得及起身就倒了。

有个日军军官举着军刀冲过来,张天生侧身躲开,反手一枪把人撂倒——他后来回忆,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兄弟白死。炸药包塞进弹药库时,引线“滋滋”冒火星,他们往回撤的时候,爆炸声响得像打雷,震得树叶哗哗落。

等硝烟散了清点人数,100人的队伍只剩18个能站起来,张天生的胳膊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血顺着袖子往下滴。

这一仗他们被记大功,可他夜里总想起那些没回来的兄弟,衣襟上的名字,有好几个是出发前跟他说“打完鬼子回家娶媳妇”的。没过多久,更惨烈的战斗来了。

那天凌晨四点,张天生带着3排51个兄弟在前面开路,刚转过一棵大榕树,就和大队日军撞了个正着。

双方几乎同时开枪,子弹像飞蝗似的窜过来,他身边的兵倒下两个,他喊着“卧倒”,自己却抓起地上的日军三八大盖——子弹很快打光了,只能拼刺刀。

盟军飞机在天上盘旋,没法轰炸,他扯着嗓子喊“三人一组,背靠背成三角”,董真和潘其云最先靠过来,三个河南老乡背对着背,刺刀捅进鬼子身体的声音闷得让人发颤。他的勤务兵周进显才17岁,跟他说过老家在许昌,家里有个妹妹。

那天周进显为了护他,被鬼子的刺刀从后背捅进去,倒在地上时还抓着他的裤腿。

张天生红了眼,举着刺刀冲上去,每个挡在前面的鬼子都挨了三刀——后来他说,那时候不知道疼,只觉得心里烧得慌。

战斗打到早晨八点,大部队赶过来时,战场已经堆起了尸体,51人的3排,只剩他和董真、潘其云能站起来,8个重伤员躺在地上哼哼,其余40人全没了。

他的衣服里是汗水,外面是血水,拧衣服的时候,血水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

这一仗后,他荣立一等功,接替邓之端当了9连连长,董真和潘其云成了排长,三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河南人,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依靠。1944年4月的密支那战役,日军把美军指挥部围了,张天生所在的团奉命解围。

先锋部队光着膀子挥着大刀冲锋,倒下的人堆成了小坡,终于把美国人救了出来。

他带着9连守在路口,日军从八莫来增援,他让重机枪架在树杈上,轻机枪趴在草丛里,迫击炮对准路口——鬼子冲过来的时候,火力网像一张网,没让一个人跨过路口,地上的尸体摞了两层。

后来美国人跟他握手,说“Thank you”,他听不懂,只笑着摆手,心里想的是,不管哪国的人,只要打鬼子,就是朋友。八莫会战的时候,攻城部队要下河冲锋,河水刚没过膝盖,日军的机枪就响了,前面的兵一个个倒下去,河水被染成红色,尸体顺着水流漂。

张天生带着9连守在突围口,三挺重机枪、九挺轻机枪、三门迫击炮组成交叉火力,鬼子一批批冲过来,又一批批倒下。

他趴在战壕里,看着天上的中美空军往下扔炸弹,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响,可他不敢分心——每个兄弟的命,都攥在他手里。从八莫到南坎,再到仰光,张天生跟着部队把日军赶下海,又在腊戍清剿了三个月残余鬼子。

那些时候的日军成了惊弓之鸟,看到他们就投降,俘虏被集中运到昆明。

1945年5月,他坐飞机回昆明,飞机落地时,他看到街上挤满了人,老百姓举着“欢迎远征军回国”的牌子,掌声和欢呼声裹着他,他突然想起15岁离开家的时候,母亲站在村口挥着手,说“早点回来”。可抗战胜利后,部队被调到香港编入“中国驻日占领军”,他以为真能兑现“打到东京去”的诺言,结果没多久就被调回上海,要打内战。

那天他在上海街头闲逛,捡了张共产党的传单,上面写着“中国驻印军将士是同志,是有功之臣”“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他拿着传单回到军营,给董真和潘其云看,三个沉默了半天,最后董真说“咱回家”。

1947年,张天生脱离部队回到唐河老家,推开家门的时候,母亲愣了半天,然后抱着他哭——父亲已经在四年前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守着家,等着他回来。

后来他当了村里的第一村长,再后来是黑龙镇的政治委员,他把军装叠在箱子最底下,拿起锄头种地,学着做饭、做衣服、织毛衣,村里有人家有事,他都去帮忙。儿子张清峰小时候总觉得父亲不一般:大年初一也凌晨起床,坟地他敢睡,池塘边抓鲤鱼能徒手抓出五个洞。

有次张清峰逃学,他拿棉裤把孩子摔得腿流血;孩子下雨天没带伞弄湿书包,他用藤条抽了一下,说“人要有知识有思想”。

后来张清峰考上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拿着录取通知书给父亲看,张天生摸着纸,半天说“好,比爹强”。近些年远征军被人记起,张清峰才想起父亲偶尔说的“出国兵”,买了录音设备陪父亲聊天。

张天生说起缅北的战斗,细节记得清清楚楚:邓之端的身高,董真的家乡,潘其云的习惯。

张清峰在网上找父亲提到的名字,找了四年,终于联系上邓之端在美国的儿子邓宗涛。

当他问“你父亲左腿迎面骨是不是受过伤”,对方说“是”的时候,他突然哭了——父亲的故事,终于有人能作证。邓宗涛发来邓之端的照片,张天生看了一眼就喊“邓之端”,然后说起当年光脊梁跑步、跳河洗澡的事,说得眼泪都流下来。

后来邓宗涛来唐河看他,他拉着人家的手,半天没松开,嘴里念叨“都是好兄弟”。2022年,99岁的张天生在唐河老家平静地生活着,阳光好的时候,他会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手里摸着一个磨得光滑的石头——那是当年从缅甸带回来的。

村里的孩子围着他,让他讲打鬼子的故事,他会慢慢说:“那时候啊,就想着早点打完,回家种麦子。”他的一生,像河南老家的麦子,春天扎根,夏天抽穗,经历过风雨,却始终朝着阳光。

从缅甸丛林的敢死队队长,到家乡田埂上的老农,他没说过什么豪言壮语,只把“打鬼子保家”和“不打内战”的执念,融进了一辈子的日子里。

那些藏在记忆里的烽火岁月,不是用来炫耀的勋章,而是他对兄弟、对家乡、对国家,最朴素也最厚重的承诺。

来源:俯仰人间今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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