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说“逻辑”这个词,真不是什么中国土生土长的玩意。最早咱们这里是没这门派,直到晚清那个爱折腾西学的严复,把英文“Logic”音译过来,咱们才有了“逻辑”这说法。那会儿其实还有个更直白的叫法,比如“辩学”、“名学”,甚至后来教科书用的干脆叫“论理学”。反正一开始
要说“逻辑”这个词,真不是什么中国土生土长的玩意。最早咱们这里是没这门派,直到晚清那个爱折腾西学的严复,把英文“Logic”音译过来,咱们才有了“逻辑”这说法。那会儿其实还有个更直白的叫法,比如“辩学”、“名学”,甚至后来教科书用的干脆叫“论理学”。反正一开始谁也没太当回事儿,觉得不过就是个洋名。
可你说人的脑袋是咋长的?几千年前,老祖宗就爱琢磨事。古埃及、巴比伦那些地方,考古一刨,人家写在泥板上的推理玩儿,也能看出点苗头。但真说系统研究逻辑,还得看古希腊那批牛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说起亚里士多德,好像离自己挺远的,其实不然。说白了,要不是他想得多、写得勤,今天咱们说“两头对一头”还真不一定是现在这套三段论。读书的时候背:所有人都会死,苏格拉底是人,所以苏格拉底也会死。书袋子对了一堆人生哲学,其实全靠他老人家给咱理出这条道。
当然,中国也有咱自己的逻辑蹊径,只是大伙儿更多把它当争辩的手艺。比方老墨家,晚期那帮人琢磨“名实”、“辩名”,有点当代“抬杠王”的影子。可惜他们刚摸出点门路,汉武帝就一纸令下,非要“独尊儒术”,其它都让靠边站。从此,逻辑学这锅粥,基本上没人再添柴火,直至佛学东来,又来了点印度版本的“因明”。但和西方那套细枝末节的推理术相比,咱们还是任其自生自灭,热闹没出过几天。说白了,历史给了墨家机会,他们却没把它玩成一场时代风潮。
其实,逻辑这玩意,不光是脑补游戏,它还是文化和科学之间的“搭桥人”。科学这条路得靠逻辑推着走。咱小时候经常背的那些科学家大名,很多都是逻辑死忠粉。比如17世纪欧洲那个风头正劲的小伙——莱布尼茨。你要是说海德格尔的“存在”,大伙儿可能一头雾水;可一提莱布尼茨造计算机、琢磨二进制,谁还没用过电脑呢?他那时脑袋可真活络:一边想,要不咱造种全人类都能明白的语言,把思想拆解成能算的公式;一边又琢磨,能不能造台机器专门“推理”。这要搁当年街头巷尾,怕是得被笑话成“空想癔症”。结果还真就让他给憋出来了二进制数学体系,书稿写就的年代比乾隆还早。
坊间老传说莱布尼茨因为读了《易经》才发明二进制,这其实是后来被“加工”过的谣传。真实的一出:莱布尼茨早在1679年已经鼓捣出自己的二进制。他和在中国混的法国传教士白晋笔友通信挺勤,白晋给他寄了北宋邵雍的伏羲卦图,莱布尼茨才发现古中国的六十四卦,居然正好和0到63的二进制一一对应,激动得不行。想想他当时也挺有趣:在信里非得把二进制跟“创世纪”掰扯,七天创造世界,对应到111(也就是7的二进制),末了还得扯上一句“三位一体”。就这股“神神叨叨”的劲儿,有点像咱们民间大师非要证明号码的玄妙。
莱布尼茨的思路开了先河,好比有人在荒原上丢了一颗种子,可惜后头能把这种子养成参天大树的,还得看后人。一个多世纪后,英国人布尔出场。这人生活不算锦上添花,做数学老师,课余还得写教科书,家里还有七八个娃,从没想过自个会和计算机绑定终身。他研究《逻辑的数学分析》,把“对”“错”也看成是能算的变元,和一加一、零减零那种干脆。这个“布尔逻辑”,成了后来电子计算、编程、手机里的“开关门钥匙”。
得说一句,我小时候也觉得“逻辑”太高冷。后来读国外教材才长了见识——美国小孩从小学一年级就分得清“观点”和“事实”,鼓舞式的头脑风暴一堂接一堂。你看桌上那些彩色教材,比如“Mind Benders”“Building Thinking Skills”,全是烧脑的谜题和推理小测,难怪人家的孩子能站在讲台上,“胆敢”反驳老师,不少观点句句有理。跟我娃用的“Puzzles, Patterns, and Problem Solving”对比,国内大部分小学还琢磨着怎么把课文填成格子,谁有空当众训练“逻辑”?其实人家逻辑训练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而是让孩子日常习惯去盘一圈:“你拿的证据能不能成立?是推论、还是主观臆断?”
说远了,不光是美国,二战后经济飙升的社会,“逻辑课”怎么教,成了各国教育者琢磨的大事。你以为只是高考作文演讲?其实大到国家政策、舆论监督,小到生活琐事,凡是人和人打交道,逻辑在底层帮你理顺一切。咱身边,出租车司机讲理也会扣个“所以说你没对”,大妈跳广场舞说得开心也能顺出一句“我觉得你那个推理不成立”,谁不爱占理?
不过你要是翻一翻20世纪中国的教育史,还能读出不少波折。1902年,清廷照着洋人的章程,把逻辑课硬塞进京师大学堂,每周两节课,“名学”必修。几年后,条文又一变,什么“辨学大意”、“名学”这下都成教材必修内容。上世纪十几二十年代的北大、清华,那批学术圈大牛,比如金岳霖、胡适、梁启超、王国维、冯友兰,讲起逻辑都是眉飞色舞。金岳霖胡子花白,还能在黑板没擦干净的教室里跟学生推符号逻辑,底下听课的那批人,现在个个成了时代人物。
潮涨潮落,也有逻辑学最难熬的日子。30年代,苏联带了个头,觉得逻辑不革命,勒令学校都别开了,号称要自创“苏维埃逻辑”。一时“辩证法”被当成真理,形式逻辑反倒遭冷遇,国内有名的“左派思想家”艾思奇等人还真喊出了“宣布形式论理学死刑”的口号。几十年后,风浪才慢慢消停,逻辑课又被捡回来。
有意思的是,有时咱们聊事儿,根本还没开始辨别信息和观点,动不动就跑题或者扣帽子。微信群里吵架,舌战十分钟,最后其实双方就“观点”来回扯,谁也懒得下场理据。这种没有训练过的“直觉论证”,最后一定滑向谩骂当武器,谁能反驳出推理过程来?所以说,有时候我们嘴里念叨的“讲道理”,其实是在争论“你站没站我的立场”。
逻辑到底算啥?它不是只属于科学家的术语,也不是哲学家的专属玩具。它像水一样,只要你活在现代社会,总绕不开。说到底,没人能跳出自己立场,但多一点点逻辑,就多一点点理解。至于将来,大街小巷会不会每个人都逻辑清晰,这事儿,还真说不好——毕竟,生活本来就不是道理推到绝对的世界,不是吗?
来源:幽默铅笔q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