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您别急着笑,这鬼啊,可不是寻常孤魂野鬼,而是镇在房梁上的"五鬼运财符"显灵啦!
列位看官,今儿个咱说段新鲜事。
村东头王二麻子家的祖宅闹鬼啦!
您别急着笑,这鬼啊,可不是寻常孤魂野鬼,而是镇在房梁上的"五鬼运财符"显灵啦!
要说这王二麻子,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赌棍。
前日夜里,他输得精光,裤腰带都押给了赌场。
月光惨惨地照着,他蹲在自家门槛上,盯着门缝里漏出的油灯影子——那可是他老娘压箱底的二十吊铜钱!
"他奶奶的!
老子连祖传尿壶都当出去了,还顾得上什么孝道!
说着就摸出铁丝,捅开了西厢房锁头。
铜锁"当啷"坠地时,房梁上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有人踩断枯枝。
王二麻子脖颈子汗毛倒竖,抬头却见梁木缝隙里闪着红光,五枚铜钱串成梅花状,正滴溜溜转着!
您猜怎么着?
那铜钱中间贴着黄符,朱砂写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王二麻子正愣神,忽听得里屋传来窸窣声。
莫不是老娘还没睡?
他蹑手蹑脚凑近窗棂,指节刚碰到窗纸,里头就传来他媳妇翠花的声音:"当家的,你说这符真能镇住王二?
好家伙!
原来这符是翠花和货郎张三搞鬼!
去年张三来送布匹,翠花给他端茶时,袖口露出半截黄符。
王二麻子当时只当是辟邪的,哪想是"五鬼运财"的邪术!
这符要吸足五年阳气,就能让横财自个儿往兜里钻。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王二麻子今夜会偷钱。
窗根底下,王二麻子听得真切:那张三说"再等三日就是月晦,子时拆符就能……",话没说完,翠花突然"哎呦"一声,像是被什么烫了手。
这时房梁上传来"咯吱咯吱"的挤压声,王二麻子抬头望去,差点没把魂吓掉!
那五枚铜钱竟浮在半空,符纸"哗"地自燃起来,火星子溅到梁木上,映出个人形黑影。
黑影慢慢转过头,赫然是王二麻子死去三年的老爹!
"爹?
!
王二麻子腿肚子转筋,一屁股坐在地上。
却见那黑影冲他摆摆手,转身飘向堂屋供桌。
供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青瓷坛子,坛身描着朱砂符咒,正散发着幽幽绿光。
列位,这坛子可是王家祖传的"聚魂罐"。
当年王二麻子他爹暴毙,棺材里空荡荡的,只留了张字条:"莫动房梁铜钱"。
现在想来,这里头怕是藏着大秘密!
说时迟那时快,东厢房传来翠花尖嗓门:"王二?
你在外头杵着作甚?
王二麻子一激灵,正要应声,却见供桌上的聚魂罐突然"嗡"地震动,坛盖"啪"地弹开,飘出缕青烟,在空中凝成个老道士的模样!
这道士王二麻子认得,是三十里外清风观的玄真子!
去年开春王二麻子去观里偷供果,被这老道逮个正着。
当时玄真子掐着他命脉说:"你印堂发黑,近日莫近房梁。
现在想来,敢情早知有今日劫数!
月光突然暗了三分,聚魂罐里传出他爹的声音:"二子啊,快取堂前桃木剑,刺破中指血……"王二麻子刚要动弹,里屋门"吱呀"开了,翠花端着烛台出来,身后跟着脸色煞白的张三。
"当家的……"翠花话音未落,王二麻子突然抄起供桌上的蜡烛,照向张三脖颈。
烛光下,张三后颈赫然有个朱砂掌印——正是去年玄真子按在他命脉处的位置!
列位!
这掌印可是清风观的"镇魂印",中者三月内必遭横祸。
王二麻子浑身汗毛直竖,刚要开口,聚魂罐突然"轰"地炸裂,青烟裹着玄真子的虚影冲向张三。
那货郎惨叫一声,浑身泛起黑气,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翠花"哇"地哭了,说三年前王二麻子他爹暴毙那夜,张三来送寿衣,趁乱在房梁贴了运财符。
玄真子早算出王家有此劫,故在棺中留字警示。
王二麻子听得目瞪口呆,抬头见月光穿过炸裂的房梁,照见符灰里半截黄符,上书:"五鬼运财,必伤主魂"!
这时村头传来公鸡啼鸣,张三的黑气突然暴涨,竟化作五道黑影冲向王二麻子。
翠花尖叫着扑来,却被黑影穿身而过。
王二麻子举起桃木剑,剑尖抖得像风中芦苇,眼看黑影就要触到眉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过老朽可透露个玄机——那聚魂罐炸裂时,王二麻子分明看见罐底刻着行小字:"赌徒无财,邪术害己"!
列位看官且慢!
上回书说到那五道黑影直冲王二麻子面门,这当口玄真子的虚影突然张嘴,吐出个金灿灿的雷纹令牌,"当"地挡住黑气。
令牌上篆着"敕令"二字,正是清风观的镇派法宝!
您猜怎么着?
那令牌竟和王二麻子脖颈挂的铜锁片同出一源!
原来三年前他爹暴毙前夜,曾把锁片浸在黑狗血里,叮嘱"遇劫方开"。
王二麻子哆嗦着掰开锁片,里头掉出个卷成筒的符纸,朱砂写着:"子时三刻,血染梁木"。
这时东厢房传来翠花撕心裂肺的哭嚎,王二麻子转头望去,差点没把魂吓飞了!
月光底下,翠花周身腾起青烟,面孔渐渐模糊,最后竟变成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姑!
那张三"嗷"地怪叫,扑上去要扯她道袍,却被玄真子虚影一袖拂出三丈开外。
列位!
这翠花原是三清山紫霄宫的叛徒,道号清虚。
二十年前因偷炼"五鬼噬魂咒"被逐出师门,那张三竟是她俗家侄子!
两人潜入王家,为的就是借王二麻子的赌运养那五鬼。
要说这"五鬼噬魂咒",需寻五个横死之人的生辰八字,以血为引刻于铜钱。
王二麻子他爹当年在赌场赢的"鬼钱",正巧是第五个冤魂的买命钱!
玄真子早算出此劫,故在棺中留字,又在锁片藏符。
此时月光大盛,聚魂罐碎片突然悬浮空中,拼成个八卦图。
王二麻子想起老爹临终前攥着他手说:"莫沾赌……",话音未落就咽了气。
现在想来,怕不是被五鬼吸了阳气!
村头老槐树下,二婶子正纳鞋底,忽听得王家方向传来炸雷似的响动。
她抬头见满天星斗乱晃,嘟囔着:"王家祖坟怕不是要冒青烟?
话音未落,东院墙头"啪"地落下个物件,捡起来竟是半片染血的黄符。
王二麻子正发愣,清虚道姑突然掐住他脖子,尖声道:"臭小子!
快把血抹在梁木上!
原来那符纸需王家血脉激活。
王二麻子被她拎得双脚离地,瞥见张三正往供桌爬,手指沾着血要画符。
说时迟那时快,王二麻子一口咬住清虚手腕,血腥味冲得他直犯恶心。
玄真子虚影趁机挥动令牌,雷光劈在张三后背,烧焦的皮肉里竟钻出五只焦黑小鬼,哭嚎着冲向月光。
列位可知,鬼物最怕雷光和至阳之血。
王二麻子吐出口血沫,抄起供桌上的蜡烛就往小鬼身上戳。
烛油滴在鬼身上"滋滋"作响,清虚道姑突然狂笑:"迟了!
五鬼已入你命宫……"
月光突然暗了,聚魂罐拼成的八卦图开始旋转。
王二麻子觉得心口发烫,低头见锁骨处浮出个血色符印——正是五鬼噬魂咒的标记!
清虚道姑狞笑着掐诀,五只小鬼突然调转方向,扑向玄真子虚影。
三年前暴雨夜,王二麻子他爹浑身湿透冲进门,怀里的赌资叮当作响。
他不知晓,其中一枚铜钱沾着冤魂血,此刻正随着他的体温渗入梁木……
玄真子虚影突然化作实体,伸手点在王二麻子眉心。
雷纹令牌"嗡"地震动,王二麻子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赌场里输红眼的赌徒、梁木上滴血的符咒、清虚道姑狰狞的笑脸……
村西头茶馆里,说书先生正拍案:"列位听说没?
王家祖宅闹鬼那夜,有人见着天上掉下个火球,把张三烧得焦黑……"茶客们嗑着瓜子,浑然不知说书先生袖口藏着半片黄符。
王二麻子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和着血抹在眼睛上。
清虚道姑尖叫着要退,却见王二麻子瞳孔变成金色:"老东西!
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掏出锁片里的符纸,正是三清山失传的"破魂咒"!
原来王二麻子他爹年轻时救过玄真子,学得半卷道法。
那锁片里的符纸,正是破五鬼噬魂咒的关键!
清虚道姑见状急退,王二麻子却突然栽倒——破魂咒需以施咒者性命为引!
月光大盛,五只小鬼在雷光中灰飞烟灭。
玄真子抱起王二麻子,叹道:"痴儿,痴儿啊……"清虚道姑趁乱要逃,却被供桌下的铜镜照住真身。
铜镜正是王二麻子老娘的嫁妆,背面刻着"照妖"二字。
最后啊,王二麻子在床上躺了七七四十九天,醒来竟能目视鬼物。
有人说他继承了玄真子衣钵,有人说他成了五鬼傀儡。
只是每逢赌局,他总要在袖口藏枚铜钱,夜深人静时对着月光摩挲……
列位看官,且听老朽絮叨完这桩奇谭!
上回书说到王二麻子以命破咒,玄真子抱着他渐凉的身子,清虚道姑被铜镜照出原形。
这当口,村东头老槐树上的乌鸦突然"哇"地惊飞,满天星斗跟着乱晃,硬是把月亮都晃得缺了角。
您猜怎么着?
那铜镜背面"照妖"二字突然渗出血来,清虚道姑的惨叫惊动了方圆十里的狗,叫得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玄真子老道士却盘腿坐下,从袖中抖出个罗盘,那磁针转得比赌桌上的骰子还欢实。
"子时三刻,血染梁木。
玄真子念叨着锁片里的字,突然扯下道袍下摆,咬破手指就着月光画符。
王二麻子迷迷糊糊瞧见,那符竟和房梁上炸裂的五鬼符一模一样,只是中间多了道闪电纹。
村西头李寡妇家的大黑驴这夜突然下崽,驴崽落地就会走,直往王家老宅奔。
更奇的是,驴崽蹄子上沾着朱砂,踩出的印子活像符咒。
第二天有人看见,那驴崽竟在聚魂罐碎片旁打转,尾巴摇得跟老道念经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玄真子将符纸拍在王二麻子心口。
雷光炸响中,清虚道姑突然化作漫天符灰,张三早被雷纹令牌劈得焦黑。
王二麻子却觉得浑身发烫,锁骨处的噬魂印竟泛起金光,与玄真子画的闪电纹交相辉映。
五年前三清山紫霄宫,清虚还是掌教最宠的弟子。
她跪在三清像前,手里攥着本《五鬼噬魂经》,烛光映得她脸忽明忽暗。
师叔,这咒真能……"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惊得她手一抖,经书掉入火盆。
玄真子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王二麻子他爹的虚影。
师兄……"他喃喃自语,手指掐诀速度快了三分。
王二麻子心口金光大盛,竟飘出个和他爹七分像的虚影,作揖道:"道长,小儿就托付……"
村头茶馆说书人这日突然哑了嗓子,说昨夜梦见个金甲神人,往他嘴里塞了半卷经书。
茶客们笑他魔怔,他却突然张口,吐出串晦涩咒文,惊得屋梁上睡着的野猫炸毛蹿出。
月光突然大盛,照得聚魂罐碎片拼成的八卦图金光闪闪。
王二麻子觉得天灵盖"嗡"地震动,二十年来赌桌上输掉的铜钱竟在眼前浮现,每枚都沾着血,串成个巨大的五鬼符!
列位!
原来他爹当年赢的"鬼钱",正是清虚道姑布下的局。
那五个冤魂的生辰八字,竟和王二麻子命宫暗合!
玄真子早算出此劫,故在锁片藏符,又在棺中留字。
"醒了?
臭小子。
玄真子突然拍他后脑勺,王二麻子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老宅门槛上,月光正好照在锁骨处——噬魂印竟变成了闪电纹!
他摸出锁片,里面的符纸不知何时多了行朱砂字:"雷霆护体,万邪不侵"。
第二天鸡叫三遍时,王二麻子起身,发现供桌摆着新香炉,插着三炷雷纹香。
铜镜擦得锃亮,映出他锁骨的金纹。
更奇的是,当他摸出昨夜藏的赌资,铜钱竟变得温热,背面多出闪电印记。
村东头赌坊这日突然闹鬼,骰子自己跳起来,每次都开出"豹子"。
掌柜的吓得要请神婆,却见王二麻子摇着折扇踱进来,锁骨金纹在烛火下闪得}人。
他摸出那枚带闪电的铜钱往桌上一拍:"诸位,这局我坐庄……"
列位看官,您说奇不奇?
那铜钱落地竟嵌进桌缝,任多少壮汉都拔不出。
更奇的是,每逢月晦之夜,王家老宅梁木就泛金光,照得满村赌徒心里发痒。
要老朽说啊,这赌啊,沾不得,可命里带的劫数,躲也躲不过哟!
二十年后,村西头茶馆来了个说书人,总爱讲"赌鬼成道"的段子。
有人看见他锁骨处有闪电纹,喝茶时总往铜镜里瞅。
更奇的是,他摇骰子的手法,和王二麻子当年一模一样……
来源:半城烟沙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