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妹妹15年没回家 母亲却每周做她爱吃的菜,今天我才知道实情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6 16:34 2

摘要:每到周四,我娘一大早就去镇上的菜市场。这几年她腿脚不好,拄着根缺了漆的拐杖,背着那个发绿的帆布袋,七扭八拐地走上大半个小时。

每到周四,我娘一大早就去镇上的菜市场。这几年她腿脚不好,拄着根缺了漆的拐杖,背着那个发绿的帆布袋,七扭八拐地走上大半个小时。

“娘,我送你去吧。”

“不用,走走好。”她总是这么说,好像去镇上是件高兴事。

我爹早些年就走了,留下我和娘俩相依为命。我妹妹小文远嫁湖南,十五年没回来过。村里人都说小文不孝顺,但我娘从来不应声,只是每周四必定要做一盘糖醋排骨,那是小文最爱吃的。

排骨总是切得很整齐,每块都差不多大小,码在白瓷盘里,旁边放两根发黄的塑料筷子。娘每次都坐在桌前看着那盘排骨,直到上面浮起一层薄薄的油膜。然后,她轻轻把盖子盖上,把整盘都放进橱柜最里层,像藏起什么宝贝似的。

我隔壁邻居老李家儿子,上次回家看我发微信问我:你娘还做排骨呢?从语气里,我看出他想笑又不敢笑。我没回他,因为有些事,我觉得挺好,何必解释。

去年冬天,我娘摔了一跤,髋骨裂了,在县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我每天都带着保温盒给她送饭,路过护士站时,总有护士问我:“亲家母今天精神咋样啊?”我也懒得解释,就笑笑。

小陈医生比我小两岁,戴着副眼镜,镜片有点脏,好像总也擦不干净。我娘最喜欢她,每次打针都指名要她来。

“小杨啊,你妹妹怎么还不来看看啊?”小陈医生问我。

我愣了一下:“她忙,工作忙。”

娘插嘴:“人家有出息,在单位当领导呢,哪那么容易请假?”

我不知道我娘怎么编出这么个谎来。小文初中没毕业就嫁人了,听说在鞋厂打工。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少,哪来的领导?但我没揭穿,毕竟医院里人多,给老人留点面子。

床头柜上放着那副廉价老花镜,一条腿已经断了,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那是娘最宝贝的东西,说是小文寄回来的。我从来没见过小文寄东西回来,但我也不拆穿。

病房里有个动画片台一直开着,是给小孩子看的那种。我娘不换台,说是给小文将来的孩子准备的,免得来了没节目看。我不知道小文有没有孩子,她连照片都没发过。

出院那天,我收拾娘的东西,发现她枕头底下藏着一个橘子,都干瘪了。娘说是给小文留的,小文小时候最爱吃。这橘子都快成木乃伊了,我暗自叹气,但还是装进了塑料袋。

回家后,娘就吵着要去赶集。

“您才出院,好好休息吧。”

“不行,再晚赶不上新鲜排骨了。”她在床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床单洗得发白,地上是我爹留下的旧痰盂。

我只好答应她。去镇上走水泥路,娘走了一会儿就喘,我想背她,她不肯。一位骑三轮车的老人从我们旁边经过,油门拧得震天响。

“我认识你妹妹,上回在电视上看到了。”老人停下车,手指关节粗大,像是绑了几个核桃。“当明星了是吧?家里肯定光荣。”

我娘笑得合不拢嘴:“那是,那是。”

我扶着娘又往前走,心里发苦。小文要真当明星了,至于十五年不回家?连个视频都没有?

到了镇上,娘非要自己挑排骨。她站在肉摊前,仔细看了又看,指着一块说:“就这个,切细点。”

卖肉的王婶是个大嗓门:“老姐姐,咱这排骨都快给你包圆喽!你女儿那么有出息,不会寄钱回来?”

我娘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她怎么不寄?每个月都寄呢,我就是闲不住,非要自己来挑。”

我知道这是假的。我给娘管钱,从来没见过小文寄回来的。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看着窗外的电线杆,密密麻麻的广告单被风吹得”啪啪”响。娘小心翼翼地抱着排骨,生怕撒了。她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笑意,好像那袋排骨真能让小文回来似的。

我们家的老房子已经有点歪了,门框和门对不上,关门时总要费点劲。院子里那棵桃树,从我记事起就在,每年春天开花,但从来不结果。娘说这是和小文一起栽的,所以舍不得砍。

屋里供着个小佛像,是我爹从集上买回来的。娘每天上香,嘴里念叨着保佑小文。佛像旁边放着个锈迹斑斑的存钱罐,据说是攒给小文结婚用的。小文十七岁就嫁人了,那钱罐却一直在。

娘把排骨端上桌,摆好碗筷,坐在那里等。窗外有乌鸦飞过,发出”哑哑”的叫声。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和分针像是在攀着什么往上爬。

“娘,我们吃吧。”我说。

“再等等,小文可能赶不及。”她说这话时目光望着门外,就像真的在等人似的。

最后,她还是把排骨盖上了盖子,放进橱柜里。每次都是如此,一盘排骨吃不了,下周就倒掉,重做一盘新的。

直到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一切才有了变化。

那天下雨,雨点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娘坐在灶台前削土豆,刀落在土豆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忽然,院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陌生女人,二十多岁,手里拿着把花格子伞,衣服湿了一半。

“请问,这是张家吗?”

我娘抬头,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你是……”

“我是李小文的同事,我叫王芳。”她递过一个信封,“这是小文托我带给你们的。”

娘的手抖得厉害,打开信封,掏出一张纸和几张照片。我凑过去看,是小文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

“小文她……”我刚要问。

王芳摇摇头:“对不起,小文她……”

我不敢听下去,娘更是僵在那里。

“去年车祸,没能挺过来。临走前一直念叨着想回家看看,但身体状况不允许。她丈夫酗酒,对她不好,她怕家里担心,就一直没说实话。”

原来,小文嫁的那个男人爱赌博,常常打她。她不敢回家,怕娘看到她身上的伤。后来,她离了婚,带着女儿在鞋厂打工,挣的钱勉强够生活。去年因为帮同事挡车,小文出了车祸。

“她临走前说,请你们把她女儿小花接回来抚养。她丈夫已经不要这孩子了,现在小花在福利院。”

我娘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那张早已发黄的照片上。

两天后,我和娘坐了八个小时的长途车,来到湖南的那座小城。

福利院在郊区,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门口支着个铁架子,上面晾着小孩子的衣服,大多已经发白。

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姨领着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贴着小朋友的画,歪歪扭扭,充满稚气。

“小花很懂事,从来不哭不闹。”阿姨说,“她妈妈每周都会给她寄明信片,说外婆在家做排骨等她。”

我和娘对视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小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穿着绿色的小裙子,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她一看到我们,就从秋千上跳下来,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你是小花吗?”娘蹲下来,声音哽咽。

小花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这是我妈妈,她说外婆每周四都做排骨等我。”

照片上,年轻的娘和爹站在我们家那棵桃树下,怀里抱着小时候的小文。照片背面写着”妈妈,我和小花一定回家”。

娘紧紧抱住小花,眼泪浸湿了小花的衣领。小花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娘的背,就像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孩。

回家的路上,火车窗外是连绵的山峦。小花趴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她的侧脸和小文小时候一模一样。

“外婆,我们到家了,是不是就能吃到排骨了?”小花扭过头问。

娘抚摸着小花的头发:“是啊,外婆做了好多年,就等你来吃呢。”

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们。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们身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圈。

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娘这么多年来,执着地每周四做那盘排骨。她一直在等,等小文回家。虽然小文永远也回不来了,但她带回了小花。

回到家,娘第一件事就是去做排骨。她小心地将每块排骨切得整整齐齐,放进锅里慢慢炖煮。小花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你妈妈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娘说。

我打开手机,翻出王芳给我的一段视频。是小文生前录的,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对着镜头微笑:

“妈,对不起,我食言了。这么多年没回家,不是不想,是不敢。我不想你们看到我过得不好……”

“每次想家了,我就告诉自己,妈妈一定又在做排骨了,等我回去。我给小花讲了好多次,说外婆做的排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听不见。视频的最后一帧,定格在她含着泪的微笑上。

我抬头看娘,她正端着那盘排骨,放在小花面前。小花夹起一块,小心地尝了一口,然后笑了:“真的好好吃!和妈妈说的一模一样!”

娘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院子里的桃树不知何时开了花,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在欢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我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我想,或许小文一直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们身边。

现在,每到周四,娘还是会去镇上买排骨。但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跟着,还要拎着小竹篮帮外婆拿东西。

有时候,我会看到娘站在门口,目光望向远方,好像在等待什么。但当小花叫她时,她就会立刻回过神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

我知道,娘心里的那个洞,永远也填不上了。但至少,现在有了小花,她不再只是对着空气说话,不再把排骨放进橱柜里变质。

至于那个发绿的帆布袋,娘还是每周背着,里面多了小花喜欢的糖果和小零食。老花镜修好了,不再用胶带缠着。电视机还是播着动画片,但不再只对着空气。

前几天,小花在学校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家三口:外婆、舅舅和她自己,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下。老师表扬了她,说画得真好。

小花回来告诉我:“舅舅,老师问我爸爸妈妈呢?我说他们去很远的地方了,但我不难过,因为我有外婆和舅舅。”

我蹲下身,抱住她,不让她看到我的眼泪。

今天是周四,娘又做了排骨。小花放学回来,书包里装着一张表扬信,是她在班上朗诵比赛得了第一名。

娘高兴得不得了,拿着那张表扬信,给村里每个人看。小花害羞地躲在她身后,小脸蛋红扑扑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提出要给小花买个新书包,她的那个已经破了一个角。

“不用,我缝一缝就好了。”小花说,“妈妈说过,要节约。”

娘听了,眼圈又红了。她悄悄抹了把泪,转身去厨房盛汤,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我知道,在娘心里,小文从来没有离开过。每次做排骨时,她都仿佛看到小文就坐在桌边,笑着说:“妈,您做的排骨还是这么好吃!”

而现在,这句话由小花说出来。虽然声音不同,但那份期待和满足,是一样的。

村里的桃树今年结果了,结的不多,只有三四个。我摘下来,擦干净,准备下午给小花当点心。

收音机里放着老歌,娘坐在门口的竹椅上,织着一件小毛衣。她说是给小花准备的,冬天穿。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娘,要不,我们给小文立个牌位吧。”

娘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急,等小花再大点,明白这些事了再说。现在,就让她以为妈妈在远方工作吧。”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欢笑声。小花放学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朋友。她们在桃树下玩跳房子,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院子。

娘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文回来了。”她轻声说,仿佛自言自语,“她真的回来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小花欢快的身影。是的,妹妹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填满了这个家十五年的空白。而那盘每周四必做的排骨,终于有了真正的食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命延续吧。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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