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导演的「第二部魔咒」,乐队的二专也往往是苦涩的高山。原因很多,听众期待的变化,创作压力的递增,个人风格和商业间的平衡,创作素材的局限等。 对于在各种交叉路口的丢莱卡来说,新专的情绪似乎更加复合一些——成员的几次变化,大疫带来的被动空窗期,创作上的自我审视,和转为独立运营的压力。 勇气是我能读到《红蜻蜓,绿孔雀》的一个切面,耦合了新阵容的化学反应,和涂俊南身上的艺术家气息,专辑的最终面貌还是称得上是丰富的。 关于针对创作形式的差评,我反而觉得那些面向宏大的企图不丢人。但在创作上的自我怀疑到自我肯定,会是一个比想象中更漫长的过程,有时难免用力过猛,比如走向流行金曲的对立面,比如把歌曲编的过于冗长。专辑的11首作品中,7首长度在5分钟以上,甚至其中3首在7分钟以上。 求变的心是显而易见的,比如接近8分钟的《雪山夜行军》,循序渐进的耐心推进,仿佛戈壁滩上缓缓露出额头的太阳;比如《布拉桑普伊夫人》中新鲜的部落感;比如《红蜻蜓》前后的3拍和4拍的变化等等;比如充满戏谑感的自嘲之作《迟到冠军》;比如第二张专辑才敢写出乐队命格的《莱卡》。 再说说延续的部分。丢莱卡始终是一支文本先行的乐队,虽然不能确定是涂俊南选择了这种表达方式,还是只能如此表达,读多了总有一股浓浓的AI味儿。诗意是有的,但过多的意象和曲折的情绪,强行幽微,让迷恋者迷恋,亦让清醒者困惑。考虑到涂俊南最喜欢的作词人是刘弢,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这个疑问。但他们忘了说,太多太满模糊的意象堆叠在一起时,就是整体失焦的问题,因而产生语义上的雷同和听感上的疲劳。希望再多几张专辑后,涂俊南还不用看提词器吧。 另外关于歌曲的创作缘起,能明说的尽量明说,别都指望听众逐字逐句分析。对于创作来说,命题作文的生命力在于,如果脱离了隐藏在根部的故事,歌曲依然成立吗? 人声无法避而不谈,排除主观的喜恶,至少我认为在很多段落限制了歌曲的推进和表达,不知道会不会在创作之初就成为某种桎梏。 在乐队的第二张全长专辑后,我仍然无法准确归类丢莱卡,不确定这是好是坏。可以料想的是,关于作品的争议是一定的,后续独立发行也必然会耗散乐队的效率,和对待音乐的热情,希望丢莱卡坚持住。 对于创作者和接收者,所谓「第二部魔咒」从来都是双向的,成长也是。消耗完本能和任性,有的才华跟不上野心,有的望山跑死马,当然也有无尽美妙的旅程。更长久的赛程,要在命运中反复震荡,没有捷径。 #丢莱卡摘要:像很多导演的「第二部魔咒」,乐队的二专也往往是苦涩的高山。原因很多,听众期待的变化,创作压力的递增,个人风格和商业间的平衡,创作素材的局限等。 对于在各种交叉路口的丢莱卡来说,新专的情绪似乎更加复合一些——成员的几次变化,大疫带来的被动空窗期,创作上的自我审视
来源:嘟嘟漫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