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天是冷氏集团的周年庆晚宴,他作为总裁冷月心的贴身助理,为了这场晚宴的完美,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此刻,他脚下像踩着棉花,全靠一口气撑着。
“闻璟,把你的座位让给天泽,滚到角落里去。”
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扎进闻璟的心脏。
今天是冷氏集团的周年庆晚宴,他作为总裁冷月心的贴身助理,为了这场晚宴的完美,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此刻,他脚下像踩着棉花,全靠一口气撑着。
可他心爱的女人,冷月心,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她的全部目光,都温柔地倾注在刚刚空降现场的那个男人身上——楚天泽,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闻璟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身上这套价值五千块的西装,已经是他最好的行头,却是冷月心随手丢给他,让他“别在晚宴上丢人”的。而楚天泽一身高定,矜贵优雅,与身着盛装的冷月心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围的高管们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冷月心见闻璟没动,黛眉一蹙,语气愈发不耐。
屈辱感如潮水般将闻璟淹没。他默默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缩到了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与这里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
他看着冷月心对楚天泽言笑晏晏,那份温柔是他三年来做牛做马都未曾见过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三年前,他以助理的身份来到冷月心身边,为她处理工作上的一切难题,照顾她生活中的所有琐事。她胃不好,他学了养胃汤,风雨无阻地送到她办公室;她有偏头痛,他自学了按摩手法,总能第一时间为她缓解。他以为,铁石心肠也能被捂热。
现在看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笑话。
“哟,这不是闻大助理吗?怎么躲在这儿喝闷酒?”楚天泽端着一杯红酒,满脸戏谑地走了过来。他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占有欲,仿佛在向闻璟宣示主权。
闻璟没有理他,只是将手边那个装着重要合同的公文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楚天泽的目光落在了公文包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整杯昂贵的柏图斯红酒,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公文包上,瞬间浸透了皮革,染红了里面的文件。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楚天泽故作惊讶地叫道,眼中却满是得意的精光。
闻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打开公文包,那份他熬了三个通宵,动用了无数人脉才为冷氏集团谈下来的续命合同,此刻已经被酒液浸染得字迹模糊!
这份合同,关乎着冷氏集团能否度过眼下的资金链危机!
“楚天泽,你是故意的!”闻璟的眼睛红了,一把揪住楚天泽的衣领。
“放手!闻璟你想干什么?”冷月心尖锐的声音传来,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楚天泽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月心,我真不是故意的。可闻助理他……他非说我毁了你的重要合同。”
冷月心看都没看那份被毁的合同,目光如刀子般刮在闻璟脸上,不问青红皂白,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闻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火辣辣的疼,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一份合同的损失你赔得起吗?现在就给我滚!”冷月心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与决绝,“我冷氏集团,不需要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废物……
闻璟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他为她掏心掏肺,换来的就是一句“废物”和一个耳光。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和爱恋,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递到冷月心面前,声音沙哑却平静:“冷总,这是我的辞呈。”
冷月心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助理,还敢主动辞职?
为了在楚天泽面前彻底撇清和闻璟的关系,她接过辞呈,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从手包里拿出钢笔,在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冷月心。
“签好了,你可以滚了。记得,是‘滚’。”她将签好字的辞呈轻蔑地甩在闻璟的脸上。
闻璟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的哄堂大笑。他挺直了三年未曾挺直的脊梁,转身,一步步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某些东西就在剥落。
每走一步,他眼中的光就变得愈发冷冽。
就在他推开宴会厅沉重大门,迈出去的那一瞬间。
“叮!”
口袋里的私人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钟叔”。
【少主,红尘三年试炼期已满。恭迎您……归位。天穹集团全球资产、天罚三十六将,已全部划归您名下,随时听候调遣。】
闻璟看着这条信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三年的忍辱负重,三年的自我封印,在这一刻,彻底结束。
他不再是那个月薪五千,任人践踏的小助理闻璟。
他是闻璟,天穹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就在这时,宴会厅内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王董!王董您慢点!”
只见身家百亿的地产大鳄王德发,不顾身旁众人的劝阻,像疯了一样,连正在向他敬酒的冷月心都顾不上了,满头大汗地冲出宴会厅。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闻璟,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王德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璟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弯下了他那高傲的腰,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少……少主!您怎么会在这里?是老奴有眼无珠,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您!”
此言一出,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刚刚还满脸嘲讽的高管们,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楚天泽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而冷月心,她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一片。
少主?
王德发……这个在商界跺跺脚都能引起地震的大人物,竟然称呼她刚刚亲手开除的助理为……少主?
闻璟缓缓抬眼,目光淡漠地扫过王德发,那眼神中的威压,让后者冷汗直流。
“王德发,你的产业,天穹集团占股百分之三十。你,是我闻家养的一条狗。”闻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是!老奴是您的一条狗!”王德发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
“刚才,你的女主人,打了我一巴掌。”闻璟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轰!
王德发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冷月心,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她竟然敢打少主?她疯了吗?!
冷月心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判若两人的闻璟,只觉得陌生到了极点。这还是那个每天早上为她准备早餐,晚上为她按摩肩膀的闻璟吗?
“不……不可能……闻璟,你到底是谁?”她声音颤抖地问。
闻璟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王德发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天穹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终止与冷氏集团的一切合作。另外,我要冷氏,在三天之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三天!
让一个市值几十亿的集团消失!
若是在五分钟前,有人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疯子。但此刻,从闻璟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服力。
王德发浑身一颤,立刻点头如捣蒜:“是!少主!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冷月心,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楚天泽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他色厉内荏地指着闻璟叫道:“你装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认识了什么大人物!月心,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穷酸助理!”
闻璟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楚天泽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楚天泽,楚氏集团的独子,是么?”
“是又怎么样!”
“很好。”闻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钟叔,给我收购楚氏集团,我不想明天早上还能在市场上看到它的股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遵命,少主。”
挂断电话,闻璟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冷月心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冲上前,想抓住闻璟的手臂。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闻璟的衣角,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气息凛冽如刀的男人凭空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
“冷小姐,请自重。”
这两人,正是天穹集团直属闻璟的护卫队,“天罚”的成员。
冷月心看着闻璟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曾经永远跟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的背影,此刻却显得那么决绝,那么遥不可及。
悔恨和恐惧如毒蛇般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亲手推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
第二天,整个江城商界发生了惊天大地震。
先是地产大鳄王德发宣布,旗下所有公司单方面终止与冷氏集团的合作,并要求冷氏立刻偿还所有到期贷款。
紧接着,冷氏集团的核心供应商集体断供,技术团队的核心骨干一夜之间全部递交了辞呈。
公司的股价开盘即跌停,无数合作项目被取消,银行上门催债,冷氏集团这条看似华丽的大船,在突如其来的风暴中,瞬间千疮百孔,濒临沉没。
冷月心焦头烂额,她疯狂地开会,试图稳住局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那只无形的大手,从四面八方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根本无法呼吸。
她拼了命地想联系上那个神秘的幕后推手,却连对方是谁都查不到。她只知道,对方的代号是“天穹”。
天穹……
冷月心猛然想起了闻璟。
难道,真的是他?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生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闻璟在她身边三年,家世背景她一清二楚,父母双亡,孤儿一个,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通天的能量?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王德发为了讨好闻璟那个所谓的“少主”身份,才演的一出戏!
对,一定是这样!
就在冷月心自我安慰的时候,她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月心!不好了!我们楚家……完了!”楚天泽面无人色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世界末日般的惊恐。
“天泽,你冷静点,怎么了?”
“我们家的股票被人恶意做空,几个小时就蒸发了上百亿!银行冻结了我们所有的资产,我爸……我爸他刚刚心脏病发送进医院了!”楚天泽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是闻璟!一定是他干的!那个杂种,他到底是什么人?!”
轰!
冷月心如遭五雷轰顶,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原来,他昨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收购楚氏,让冷氏消失……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在她身边任劳任怨了三年,被她视作工具人的男人,竟然真的拥有言出法随、翻云覆覆雨的恐怖力量!
“我去找他!我去求他!”冷月心失魂落魄地冲出办公室。
她必须找到闻璟,她要向他道歉,求他原谅!只要他肯放过冷氏,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她跑遍了闻璟以前住的出租屋,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人,却发现闻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
三天,闻璟只给了她三天时间。
第一天,公司摇摇欲坠。
第二天,合作伙伴尽数背叛。
第三天,董事会紧急召开,那些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董事们,此刻全都换上了一副嘴脸,逼着她为公司的危机负责,要她引咎辞职。
“冷总,公司在你手里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
“我们一致同意,罢免你总裁的职务!”
“冷家必须为我们的损失做出赔偿!”
墙倒众人推。
冷月心独自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绝望。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侦探打来了电话,声音激动:“冷总!查到了!查到了那份被毁合同的真相!”
冷月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什么真相?”
“那份合同的合作方,是……是天穹集团旗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子公司!我查了当时的监控,是闻璟……闻助理在周年庆前一天,独自去见的对方负责人!是他,动用了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人脉关系,才为我们签下了这份续命的协议啊!”
侦探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冷月心的心脏。
原来……
原来那份被她和楚天泽嗤之以鼻,被她当众亲手毁掉的合同,不是什么普通的业务合同,而是闻璟为她求来的救命稻草!
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守护着她的公司,甚至不惜动用他隐藏的身份和力量。
可她呢?
她回报他的,是一记耳光,和一句冰冷的“滚”。
“噗——”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冷月心一口鲜血喷在了办公桌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悔恨和愧疚,像最凶猛的野兽,将她那颗高傲的心,撕咬得粉碎。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公司已经易主的消息铺天盖地。冷氏集团被一家名为“天穹”的神秘财阀以低得令人发指的价格全资收购。
她失去了一切。
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冷月心不顾医生的劝阻,疯了一样冲出医院。她要找到闻璟,她要当面告诉他,她错了,她后悔了!
她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打探到,闻璟今天会出席一场在江城国际会展中心举办的商业峰会。
冷月心赶到会展中心时,峰会刚刚结束。
她看到,在无数商界大佬、媒体记者的簇拥下,一个身穿黑色手工西装,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正缓缓走下台阶。
正是闻璟。
此刻的他,脸上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和生杀予夺的冷冽。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上位者的绝对权威。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冷月心心脏一痛,不顾保安的阻拦,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闻璟!”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闻璟的脚步顿了顿,他侧过头,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有事?”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闻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冷月心冲到他面前,泪水决堤而下,“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她卑微地乞求着,哪里还有半分冰山女总裁的样子。
闻璟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重新开始?冷总,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签了我的辞呈,让我滚的。”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冷月心哭着去抓他的手,“那份合同的事……我也知道了。对不起,是我瞎了眼,是我辜负了你……”
“哦?现在知道了?”闻璟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寒意,“晚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欲走。
“不要走!”冷月心彻底崩溃了,她不顾一切地从背后抱住闻璟的腰,“闻璟,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爱你!我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
闻璟的身体僵了一下。
爱?
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缓缓掰开她的手,一根,一根,决绝而用力。
“冷月心,收起你那廉价的爱。三年前,我视若珍宝,你弃之如敝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现在,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说完,他在“天罚”护卫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留下冷月心一个人,瘫软在地,在无数人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目光中,哭得撕心裂肺。
冷月心并没有放弃。
她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开始了她漫长而绝望的赎罪之路。
她每天都会去天穹集团的总部大楼下等闻璟,从清晨到深夜,风雨无阻。她想见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可闻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或者说,他出现了,但她根本无法靠近。那栋耸入云端的宏伟建筑,对她来说,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天堑。
另一边,楚天泽彻底疯了。
楚家破产,父亲被气死,他从一个天之骄子瞬间沦为过街老鼠。他将所有的恨都归结在了闻璟和冷月心身上。
他认为,如果不是冷月心招惹了闻璟,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要报复!他要毁掉这两个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蛰伏,楚天泽利用自己以前的人脉和见不得光的手段,伪造了一份假的股权转让协议。他暗中联络了那些被天穹集团收购后心怀不满的冷氏原董事,准备在天穹集团召开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上,发动致命一击。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夺走闻璟刚刚到手的一切,然后,他要逼迫冷月心嫁给他,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
股东大会当天。
冷月心也来了。她不是作为股东,而是作为这场收购案的前法人,被要求列席会议。
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主席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心如刀割。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闻璟以绝对控股的身份,宣布了对原冷氏集团的重组计划。
就在他准备做最后陈词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楚天泽带着几个面色不善的老董事,满脸狞笑地闯了进来。
“等一下!”楚天泽高高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件,“闻璟,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这家公司是我的了!”
全场哗然。
闻璟看着状若疯癫的楚天泽,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地问:“哦?凭什么?”
“凭这个!”楚天泽将那份伪造的股权转让协议狠狠拍在桌上,“冷月心早就把她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了我!再加上这几位董事的股份,现在我才是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你,闻璟,被踢出局了!”
那几个老董事也纷纷附和。
“没错!我们支持楚总!”
“闻璟,你一个外来户,还想掌控公司?做梦!”
楚天泽得意地狂笑起来,他走到面色惨白的冷月心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语气狎昵又恶毒:“月心,看到了吗?我才是最后的赢家!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嫁给我,做我的女人,要么……我就把你送给这群老东西,让他们好好‘疼爱’你!”
冷月心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看向闻璟,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闻璟身上,想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
然而,闻璟只是轻轻地笑了。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份所谓的协议,只是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一下。
会议室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高清视频。视频里,楚天泽正和几个律师模样的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地伪造文件,上面赫然是冷月心的签名。
“这份协议,做得天衣无缝!就算是神仙来了也看不出破绽!”视频里传来楚天泽嚣张的声音。
紧接着,画面一转,是楚天泽和那几个老董事密谋的场景,他们如何商业欺诈,如何挪用公款的对话,一字不漏,清晰无比。
铁证如山!
楚天泽和那几个老董事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个……”楚天泽惊恐地后退。
“在我天穹集团的情报网面前,你这点小把戏,连过家家都算不上。”闻璟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楚天泽的心脏上。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闻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在你收购那些散股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楚家破产后剩下的所有不良资产,以及在场所有支持你的股东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收购了。”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也就是说,你们刚刚用来叫嚣的资本,现在……姓闻。”
轰!
楚天泽和那群老狐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齐齐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冰冷的手铐直接铐在了楚天泽和那几个董事的手上。
“楚天泽,你涉嫌商业诈骗、伪造公文,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不要抓我!闻璟!我错了!你放过我!”楚天泽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看着闻璟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这个年轻的男人,手段实在太过狠辣,布局实在太过深远!
闻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失魂落魄的冷月心身上。
他走到她面前,用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回敬给她:
“你的公司,现在是我的了。”
“还有,你被开除了。”
冷月心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一个月后。
江城,暴雨倾盆。
私人停机坪上,一架湾流G650的引擎正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随时准备冲上云霄。
闻璟一身黑色风衣,站在舷梯下,他的身后,是恭敬肃立的“天罚”护卫队。
他即将离开这座带给他痛苦与重生的城市,前往天穹集团的总部,正式执掌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就在他准备登机时,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疯了一样冲破了机场禁区的护栏,朝着他狂奔而来。
是冷月心。
她浑身湿透,昂贵的连衣裙上沾满了泥水,长发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女总裁的风采。
“闻璟!不要走!”
她嘶喊着,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积水中,却又立刻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到舷梯下。
“闻璟……求求你……不要走……”
她仰着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从她脸上不断滑落。她看着那个她亲手推开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乞求。
闻璟停下脚步,转身,目光冷漠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
曾经,这个女人高高在上,是他仰望的星辰。
如今,她跪在泥水里,卑微如尘埃。
“闻璟……带我走好不好?”冷月心伸出手,想去拉他的裤脚,声音卑微到了极点,“我什么都不要了,公司、地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当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她哭得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闻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他收回目光,再也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迈步登上了舷梯。
“不——!”
冷月心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
厚重的舱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卷起狂风和暴雨,狠狠地拍打在她身上。
她看着那架银色的飞机滑跑,加速,最终拔地而起,冲入漆黑的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他走了。
真的走了。
带着她亲手摧毁的爱,和她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啊——!”
冷月心跪在冰冷的停机坪上,对着漆黑的天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助。
雨,越下越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来源:水上荡小船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