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方的初春,一天一个度,才想着去看看大海便被大风挡住了去路。带着些不愿离开春天的心思继续套上冬衣,我忽然听闻一串铃铛响,是第一次来大连游玩时买的海螺手串。看了又看,我的情绪没来由地开始遐想。
北方的初春,一天一个度,才想着去看看大海便被大风挡住了去路。带着些不愿离开春天的心思继续套上冬衣,我忽然听闻一串铃铛响,是第一次来大连游玩时买的海螺手串。看了又看,我的情绪没来由地开始遐想。
年少时一直以来的梦想,是余生在海滨小城聊度。最好是不南不北的一带,既有江南的风雅,又有海风的旷达。岭南也好,幻想里湿漉漉的云朵挂满船帆,在波头等每一个来客靠岸。山东或者东北附近的海亦可,虽然能欣赏的时间少了点,可只要有幸呆在那里,潮浪一卷,就是呼啸而过的半日人间。
若哪天出走,就央人送进深海的海底。那里究竟有没有水宫,和干年的鱼骨化石。这都不重要了。我总觉得海的世界是另处人间,天看水波蔚蓝,可海也看长空湛蓝,风景颠荡。
我在梦里曾无数次幻想过我来到海边,海的沙子应该是有温度的,硌脚但不生疼,让我能记住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我会一路向海,走到潮水舔舐到我的脚脖,虽然我不愿停下。我会张开双臂,感受自由,此刻风从远山游荡,透过一万里下的波纹,时钟不停。
幸运的是现今的我如愿以偿,来到了大连,来到了海边,让我十八年来魂牵梦绕的心终于有了寄托。旅游时浅尝辄止的遗憾,梦境里干百次相遇后的回忆,都在我第一次见到大连的海时被心中的悸动所取代。我原以为自己会很雀跃,会有很多想干的事,可当时的我只顾着喃喃自语:这片海,这四年,她属于我,我属于她。
遐想到这,我又摸了摸那串海螺,仔细观察,它似乎灰暗了许多。是啊,已经快一年了。海螺的颜色似乎保持不了多长时间。突然,我的心不禁咯瞪一下,它的美丽对我来说稍纵即逝,可我呢,我的青春对于海来说呢,换句话说四年后我还能见到海吗?答案虽然是肯定的,但是我可能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在青春时这么长时间去拥抱海洋。
我想,原子爆炸又重组,星系聚散无常;毁灰意味新生,新生在加速死亡。多少年后的世界,无论是谁,无论山海,都将变成虚无。我们都懂未来的宿命,冷酷又无情。
可我只是,只是不想,在我的一生只顾着冷漠,让大海失去我,让我失去大海。
文字丨张浩然
编辑丨许佳晴
审核丨吾麦尔江 刘丽峰
图片丨网络
来源:大连外国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