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何永宽哪里舍得放她走?于是就拉着素珍的胳膊不撒手,让再陪他一会儿。素珍白了他一眼,道:“我像你光棍一条没人管啊?我跟孩子们住一块呢,太晚回去像什么话?”
文/白鹭湖姑娘
素材/陌上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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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跟何永宽把承包黄泥塘的那片地研究好了后,就急着整理好衣服要回家。
何永宽哪里舍得放她走?于是就拉着素珍的胳膊不撒手,让再陪他一会儿。素珍白了他一眼,道:“我像你光棍一条没人管啊?我跟孩子们住一块呢,太晚回去像什么话?”
何永宽一听,便不敢再强求。还跟每一次素珍来一样,何永宽先出去顺着院子门口来来回回溜达一圈,确认附近没人后假装咳嗽几声,素珍才出门离开。
虽然何永宽家离袁世洪家的老屋隔好几条巷子,路面坑坑洼洼不好走,但借着月色,素珍轻车熟路顺利到家完全没问题。
素珍之所以想早点回去,就怕迎春他们临睡觉给她留门,那样未免让孩子们起疑心,就有为老不尊的嫌疑了。
等素珍来到家门口,只见大门虚掩着,只有西厢房亮着那盏15w昏暗的灯。
西厢房原来是二平和春山两人住,后来春山结婚搬到新房,不久二平为了去黄泥塘放鸭,也搬到护林棚去住了,这样三顺搬了进来,如今成了他的自由王国。
素珍再朝东厢房看看,房门半开着,黑灯瞎火的,很显然迎春和大胜都不在家,大宝肯定也没在里面睡觉。
于是素珍推开三顺的房门,只见他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歪着脑袋靠在床头,聚精会神地看。
见素珍进来,三顺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书往枕头底下塞,结结巴巴道:“妈,你回来啦?锅里有热水,你洗脸洗脚早点睡觉吧。”
素珍白了一眼三顺,责怪道:“你是不是又在看歪门邪道的书啊?每次考试不及格,你难为情不?”
三顺笑着挠挠头,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回嘴,就是望着素珍“嘿嘿”笑。
这样的孩子真叫大人没办法,总是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又让人不忍心揍他。
素珍接着又问道:“你姐他们哪去了?”
三顺揉揉眼,道:“我姐瞒着大宝去小霞家串门去了,等我大哥带着大宝回来,结果咋哄,大宝都不睡觉,哭了好长时间,我大哥只好抱着大宝找我姐去了。”
“这黑漆漆的晚上,又带着孩子出去,就不怕被吓着?”
素珍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素珍有迷信思想,她听老辈人说,孩子只要没超过12岁,就是没过童关,火性低,夜晚容易看到脏东西,很多孩子莫名其妙发高烧,都说是吓着的,大宝小时候也有类似经历。
记得在大宝十个月大的一个晚上,迎春好不容易将大宝哄睡,她想去跟芝兰婶子学做猫头帽子。
这种婴儿帽类似于风雪帽,就是用一条花毛巾做成的,不用裁剪,完全手工缝制。
好处就是:1、保暖性好;2、等孩子大了,把帽子的线头一拆,毛巾完好,照样可以使用。所以深得村里的那帮大姑娘、小媳妇的青睐。迎春手巧、又愿意接受新生事物,所以就特别想给大宝也缝制一顶。
没想到迎春前脚刚走,大宝就醒了,当时素珍正在腌雪里蕻菜,两手湿漉漉地沾满盐,大胜笨手笨脚哄大宝。可哄了好长时间,大宝还哭闹不止。没办法,他只好抱着大宝黑灯瞎火里去找迎春。
结果第二天大宝就发高烧,打针吃药效果也不好,而且症状很奇怪,上午活蹦乱跳好好的,一到太阳落山、天擦黑就发烧。
然后素珍断定大宝是晚上出去吓着了,于是就用“喊魂”土法子,连着喊了两个晚上,大宝竟然好了!
有时候一些事情,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但你不得不相信。
素珍洗漱完,迎春一家三口也没回来,她一边埋怨他们玩心太重,一边还得惦记着给他们留门,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怕三顺早上起不来,素珍临睡时强制性地把西厢房电灯开关拉灭,让他赶紧睡觉。
一切安排完毕,素珍才躺下,但一点困意都没有,估计是刚刚洗脸洗兴奋的缘故。
她用手臂枕着头,望着屋顶上依稀可见的椽子出神,脑子里一边甜蜜地回味着跟何永宽在一起的缠绵,一边操心黄泥塘那片地的事。
在何永宽心满意足后,美滋滋地对依偎在怀里的素珍安慰说:“你把心搁肚子里,这点事难不倒我,明天我就召集他们几个开会,商量完、让老会计拟好合同,到时候签字盖章,就齐活了。”
素珍静静地将脸贴在何永宽的胸膛,手指的指尖在其宽厚的肌肤上,来回轻轻地滑动着,像踮着脚在溜冰,又像在跳芭蕾舞,把何永宽撩拨得心里痒酥酥的。
趁着何永宽高兴,素珍仰起脸笑说道:“把合同签时间长点,不是说土地三十年不变嘛,那就按三十年的签!”
何永宽闻听有点为难,他捏了捏素珍秀气的鼻尖,道:“乖乖,你以为那块地是我家的呀?要是我个人说了算,就让你无偿种一辈子!”
“趁你目前说话有分量,能签多长就签多长,二平连鱼苗都订了,还准备在塘埂上盖几间小房子,如果合同年数短,夜长梦多不敢往里投钱啊!”
说着,素珍在何永宽怀里扭动着,做着撒娇状。
何永宽哪里能受得了这样?怀里这个让他倾心一辈子、却舍不得放下的女人,确实与众不同,确实风情万种。
于是,他宠溺地将素珍往怀里又搂了搂,嘴里“哦哦哦”着,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素珍细腻光滑的后背,像哄婴儿似地哄着,做着承诺。
这时候的男人最需要鼓励,于是素珍附在何永宽耳边,柔声细语道:“反正这次全靠你了!事情办成后,必定好好奖励你!”
说完,还在何永宽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又狠狠地亲了一口。
何永宽坏坏地笑道:“咋个奖励法?我啥也不稀罕,干脆让老袁把你奖励给我得了!”
后面何永宽又说了许多肉麻的床笫之欢的话,羞得素珍举着小拳头,一下、一下擂着,再次激起何永宽的战斗力。
看来还是没出过重体力活的男人精力旺盛,否则都年过半百了,根本就没这体力。
黑暗中,素珍一个人任由思绪肆意放飞着,美滋滋地回味着,突然,大门“吱呀”一声,把素珍的思绪拉了回来,接着听到大胜咳凑了一下,迎春小声说道:“去把床铺好,让我把大宝放下,胳膊都抱疼了!”
大胜顺从地“哦”了一句,接着素珍听到拉电灯开关的声音。
不大会儿,听到迎春趿拉着鞋去厨房打水洗脸洗脚,大胜瓮声瓮气催促道:“快点吧,我早就困了。”
“困了你还不早点回来,非要等我一块?”
“你不在家,我睡不着。”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素珍在小两口的斗嘴声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袁世洪耷拉着脸没精打采地从护林棚回来了,手里的网兜拎回来几条鱼。
大宝一看到鱼,高兴得跑过去,抱着袁世洪的大腿喊“爷爷”,非让他把鱼给他玩。
袁世洪这才脸上有了些笑容,他边拎着网兜、边哄大宝说:“你等等,爷爷给你找个盆放水养着。”
素珍一看那几条鲫鱼还不小,就说道:“别放水养着了,一肚子鱼籽,养不活的,等下午就该臭了,我剋出来吧,一会儿煮煮吃。”
袁世洪面无表情地将网兜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那几条鱼在网兜里拼命翻动着肚皮,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似乎预感到生命即将完结。
素珍拿着剪刀剋鱼,大宝蹲在旁边双手在盆里霍霍着,弄得满脸都是水珠,咋吓唬他也不听。
而袁世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大腿翘二腿抽着烟,管都不管。
素珍知道袁世洪这会儿心里憋闷,肯定是为黄泥塘的事发愁,但他又倔强地故意不向素珍打听情况。
一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素珍见袁世洪不问,她也不说,省得趟他的黑眼风。
等素珍正准备烧火煮鱼时,迎春拿着镰刀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大宝本来还玩得挺好,一看到迎春,他憋着嘴“呃呃呃”往迎春怀里扎,想撒撒娇。
真是“小孩看见娘,无事哭三长”啊。
迎春顾不上洗脸,一边怀里抱着大宝,一边到厨房来帮素珍烧火煮鱼炒菜。
这娘俩一个锅上、一个灶下说着话,素珍就把何永宽准备开会签合同的事告诉迎春。
迎春一听也挺高兴,她笑着说:“何叔说话靠谱,那就让二平鱼苗该订就订,现在放养,到腊月捞上来卖,正好赶上过年。”
娘俩有说有笑,不大会儿大胜也进来了,他也凑过来关心起黄泥塘那片地的事。
素珍刚想告诉大胜,迎春坐在锅灶下冲她眨眨眼,示意她别说,素珍只好把说了半截的话咽了下去。
迎春之所以这样,那是她对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丈夫太了解了!她知道大胜是那种“一根肠子通屁眼”心里搁不住话的人,支部会议还没开,也不知道最后情况如何,都告诉他后,他一高兴出去胡咧咧吹牛咋办?
又过了一天,素珍心里合计着支委会应该差不多开完了,所以不等何永宽通知,下午1点多钟,她就直奔大队部去了。
这次素珍之所以没选择在晚上去找何永宽,一是为了避嫌,省得袁世洪吃醋;再一个就是签合同不是何永宽一个人的事,当着众人的面问问清楚更好,显得公事公办。
每天下午大队部都有人值班,素珍想去问问情况。刚走到路口的拐弯处,迎面碰见何永宽的死对头陈庆生朝这边走过来。
因为是同姓嘛,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平日里素珍也不得罪陈庆生,总是“大哥长、大哥短”地称呼他,倒也没啥过节。
眼下为黄泥塘的事,免不了还得有求于他这个二把手,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于是素珍大老远就跟陈庆生笑着打招呼:“庆生大哥,这是回家去?”
陈庆生皮笑肉不笑地“嘿嘿”笑着说:“是的是的,刚刚我们几个开了个碰头会,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因为我连襟在给我家砌猪圈呢。”
素珍笑着挥了挥手,就往大队部门口走。
刚到走廊处,就听到老会计“咳咳咔咔”的吐痰声,好像还有其他人在说话。
素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会议室门口,正好门敞着,只见何永宽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抽着烟,老会计低着头坐在旁边写着什么,还有另外一个支委小田。
见素珍进来,何永宽笑着冲她点点头,眼里略过一丝丝得意的光,但碍于有外人在,他便打着官腔跟素珍说道:“哦,老袁家的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要不也准备让小田去叫你们家人来一趟呢。”
素珍笑着点点头,又赶忙跟老会计和小田打招呼。
老会计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对素珍说:“刚刚把合同草拟好了,我正在修改誊写两份,你是不是回去把你当家的叫过来呀?”
素珍一听,笑笑道:“他去镇上买猪饲料去了,没在家,我来是一样。会计大叔呀,合同内容写的啥?能念给我听听吗?我可是个睁眼瞎子哟~”
素珍就有这个本事,虽然跟何永宽保持住着多年的亲密关系,但她从来没有恃宠而骄,对村上任何人都很尊重,走路都不忍心踩死蚂蚁。
所以老会计就把那红头文件在手里抖了抖,迎着亮光,将上面写的逐字逐句念给素珍听。
当素珍听到合同期二十年时,她高兴地朝何永宽直点头,眼里满含笑意,恨不得冲上去给何永宽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何永宽又点燃一支烟,整个身子懒羊羊地靠在椅背上,冲着空中吐着烟圈,只是用眼角偷乜一眼素珍,意思就是:小妖精,看你怎么报答我!
素珍目的达到了,又担心夜长梦多,于是她就催促说:“现在正好趁大家都在,我就代表我们家、在合同上签字吧。”
素珍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冲老会计和小田笑笑,解释说:“虽然我不认得字,但自己和家里人的名字会写。”
老会计朝何永宽看看,意思是征求一下书记的意见。
何永宽点了点头,说:“那就让素珍签了吧,女人能顶半边天嘛!她签是一样。”
就这样,老会计将两份合同放在素珍面前,又将水笔递过去,素珍坐在椅子上,一笔一画的写着袁世洪的名字。
小田赶忙将印泥递过去,素珍用食指,分别在两份合同的名字上,摁了手印,接下来就是盖大队的公章。
“咦~刚刚公章还在这呢,这不大会儿哪去了呢?”
小田边低着头翻抽屉,边嘟囔着。
“是不是让陈副书记拿走了呀?平时公章都是他保管。”
老会计望着何永宽,说道。
“他真是个能豆子!公章成了他私人物品了吗?难道还揣兜里装回家了?”
何永宽愤愤说道,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开会陈庆生没占上风,这是在故意刁难他。
眼看何永宽发火了,素珍怕他冲动,就赶忙说:“不碍事,不碍事,他家离得不远,我这就把合同拿过去,盖好我再给送过来,你们看行不行?”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看素珍把合同拿在手里,何永宽指挥小田道:“你,陪着你素珍婶子一块去!”
看何永宽气得像吹猪,素珍觉得好笑,心想:我一个人去咋了?他陈庆生又不是三头六臂,能把我吃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那么,素珍此次去找陈庆生盖章顺利吗?明天接着写!
来源:白鹭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