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云溪镇这地方，说不上有多神秘，但每每说起柳员外的府邸，总会有人抬头，指着丝绸店那条街讲起大道边的柳家门墩。啥都不缺，田多，银子多，马也多——不过说到底，最让人叹气的还是这家的独女柳梦蝶。到了年纪，柳梦蝶的亲事搅动了整个镇子的水面，大家一阵儿嘀咕，有人等着看热闹
云溪镇这地方，说不上有多神秘，但每每说起柳员外的府邸，总会有人抬头，指着丝绸店那条街讲起大道边的柳家门墩。啥都不缺，田多，银子多，马也多——不过说到底，最让人叹气的还是这家的独女柳梦蝶。到了年纪，柳梦蝶的亲事搅动了整个镇子的水面，大家一阵儿嘀咕，有人等着看热闹，有人满脑子算盘珠子在响。没谁肯认输，谁家小伙子没准就混个富贵？谁还不是那点心思呢！
柳家门口人来人往，热闹得可怕。柳梦蝶，她不闹也不急，从楼上垂下头来，眼神像秋水，听着院子里各路才子的琢磨。随便抛出个上联：“绿水青山映红日。”好多人怔住了。别说是对子，光是柳梦蝶那副淡定劲儿就够让人自愧不如了。猜，也猜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啥。谁说漂亮就该无知？有几个倒对上了一点边，当然都不合她心意。
时间蔓延着，柳梦蝶在楼上掐着手指，差点就喊停了。下面却冒出个声音：“金山银山伴美人！”那人站在外头，穿得寒酸，像是谁家门口瞎混的乞丐。大家一下全笑了，场面一度挺尴尬。真有戏？还是胡闹？柳梦蝶其实也愣了一下，二楼那扇窗边她莫名就生了好奇。到底什么人，敢在众目睽睽下丢下这种对子？
丫鬟去请人。那乞丐叫李慕白，没带腔调，就走到场中站好。他目光透亮，站得像打磨过的石头。柳梦蝶换了心态，重新审视这个人。对对子这套事儿，云溪镇的不少人拿得出手，但能多次见招拆招的，她从没见过。柳梦蝶心里试图找出点不一样，她提出了更柔的一句：“春风拂面桃花笑。”李慕白稍稍思忖，绕了院子一圈，像是思考真的很难受。突然，他出口：“秋雨润心菊花开。”配得挺妥，甚至院子里的槐树都在点头。
大家面上装得见怪不怪，其实背地的议论没断过。柳梦蝶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又出一联。“月照纱窗，格格孔明诸葛亮。”这是在逗对方下场子，看来她故意添麻烦。谐音、人名、场景，全胡里花哨地堆在一起。有人说她在考验，更像是在找乐子。李慕白愣了下，抬头望月，心中不定，脸上不现。没多久，“风吹马尾，条条关羽关云长。”这样的活儿，居然还真能下笔。
柳梦蝶的嘴角收不住了，一副不信邪的样子。不服气、不甘心，但又欲罢不能。又出第四联：“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看似没难度，实则蕴了点小思量。李慕白在地上画圆圈，旁人当是一出怪事。四鼓楼后四面鼓，鼓、鼓、鼓。下联出口，院里的气氛像是炸了锅。难题一个接一个，李慕白顶着压力，这是不是摇曳风骨？
他们俩明明是较劲，却又各有所思。有的人是努力表现自己，有的人却像在躲藏。柳梦蝶忍不住问出最后的问题：“世间什么东西最宝贵？”场面安静了，很多嘴都卡壳了。李慕白答得实在：“真心。”两个人的目光交换，好像埋在脑子里的疑虑都不重要了。这时候有些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贫寒之人，反倒比那些钱多的人更能触动柳梦蝶的心？
还没庆祝完，一个叫赵无极的家伙冲了出来。阵仗大，声儿也大，仗着自己爹是赵员外。好端端办个招亲，他非要闹腾。“你凭啥娶我柳家的妞？”赵无极的嘴角挂着轻蔑。他自认为天下没人敢驳得他，只是柳梦蝶却毫不示弱。两人隔空较劲，场面瞬间炸开锅。有人喊打，院子里闹哄哄的，家丁和护院乱战。毕竟大户人家的场面，不是外人随便能捣乱的。可赵无极倒是敢叫板。
柳梦蝶不吃他那套，一把长剑攥在手，一跳下来。是个狠角色也有温柔的一面，这种反差有点意思。有人说她勇敢，有的人却觉得这是在胡来。李慕白也冲上去，乱战里显示出身手。说句不合适的话，其实不一定每个人打架都能赢得心上人。
忽然又多了个黑袍人的身影，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林震南，铁掌飞鹰，可笑的是镇上还有人不知道他的厉害。赵无极这些人还没搞清楚呢，院子里的小辈已经被砍瓜切菜般解决。林震南出手，场子一冷，没人敢再闹。
这是故事的一种转折。当你以为局面就要溃败的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收场。柳梦蝶和李慕白这时候都轻松了，以前他们坚信真心最贵，其实谁都能看出来，要真有个“铁掌飞鹰”随时站在背后，也许安全感更招人喜欢。
赵无极被赶出门外，连自己都傻了。有些人做恶习惯了，其实不见得真坏，就是缺了机会认清自己丢人现眼。柳梦蝶觉得“家世和才情，大概哪个都不能缺”，但也不是绝对。李慕白接手柳家的事，成了镇上新一代力量。但谁说家里穷不能娶大家小姐？可能有的人会反对，但故事到这一刻就是偏偏这么发展。
柳家办喜事那天，动静比之前都大。有人说场面气派，其实更重要的是小两口真正能在一起。不大不小的幸福，并不是只有大红花轿和话本绸缎才算数。从这以后，有人会羡慕，有人会不屑。柳梦蝶自己清楚，她没后悔过，也不会回头。
他们两个人偶尔逛街，不忙不急，普通得像寻常夫妻。柳梦蝶问李慕白：“你觉得现在怎么样？”李慕白也笑：“只要你在，就是最好。”话是平凡，但是真的有一句就够了。会不会有人觉得这太理想化？也许吧，有的人注定就是过得平顺。
可是，再说回李慕白，他本身并不那么简单。有人说他性格坚韧，其实他偶尔也会犹豫，不同的场景下，他的选择并不是每次坚定无误。柳梦蝶不是一直把大小姐的性子收起来，她有时候也会跟李慕白闹腾，谁都不盯着彼此的完美。幸福不是完满，总有破绽。
云溪镇的人，有些诧异，有些唏嘘。有人暗地里猜测李慕白是不是隐藏身份，也有人散播流言。其实，大多数时候大家更关注的是柳家的动静，谁家婚宴请了谁——去年这镇上还来了外地商人，酒桌上聊的是柳家的稻田，而不是李慕白的家底。有些外来的说书人在听说后觉得这故事不太正经——真心能打败金银？可不是每个人都认同。
嫁给李慕白的人，是柳梦蝶，在朝堂上她没有身份，在镇上她是小公主。有一种说法，幸福是别人看出来的，她说不是。李慕白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人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不服也没用。镇子上的风雨过了，故事却还在传。
林震南说，遇见对的人就是福气。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说着玩？谁也没敢追问。后来有人提起，“李慕白既有才，也有运气。”可一开始那副样子，谁看得起？很多人的想法是瞬息万变，今天夸你，明天骂你。柳梦蝶和李慕白，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可是谁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这么顺？
故事到了这里，有人会说柳梦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家里是不是金山银山。李慕白靠才学赢得家业，但有的人仍说，贫穷并不一定能带来好运。有些事情看来很稳妥，其实里面藏着不定的东西。两个人的生活一半有诗意，一半也不算完满。
只有云溪镇的夜色还能收藏这些琐事，柳梦蝶牵着李慕白的手，像在走进新的故事。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名字留在了镇子的传说里。有的段子是真的，有的未必赖得住。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哪怕偶尔走错一步，也不断继续。
这大抵就是那种，谁家乞丐都能做女婿，谁家千金也能挑人过日子的答案。
来源：聆听岁月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