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借调来的老炮兵手校正炮位，炮弹“嗖嗖”轰上山去，炸塌了一处寨墙。寨墙在山寨人心中就像皮囊，山炮炸塌寨墙，如同天塌地陷。

（《闯围军拼刺刀》续篇）借调来的老炮兵手校正炮位，炮弹“嗖嗖”轰上山去，炸塌了一处寨墙。寨墙在山寨人心中就像皮囊，山炮炸塌寨墙，如同天塌地陷。

七武将老七神鞭何德广，若是近战无论马上地下，他手持九节钢鞭，确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神鞭遇到枪炮就见了短处，身高力大的何德广有劲使不上。看见寨墙塌一处，何德广带人去抢堵寨墙，他举起钢鞭指挥兵丁搬石堵缺口，却被一发炮弹炸成碎块，钢鞭扎进泥土里只露出半截握柄，一只脚挂在树梢上。

其他人吓得不敢过去了，纷纷退回山寨内围。炮弹将山寨外墙又炸塌几处，机枪不停地射击，大队人马总攻在即。就在这个时候，甲县冒起狼烟。甲县人马惊恐万分，无心攻山寨，担心县城被破。

黄参议不屑一顾地说，雕虫小技不必在意，这也叫围魏救赵吗？计谋粗陋！把甲县兵马改为后援，其它八个县兵丁即刻攻上山门，先入山寨者重赏。

干柴点燃，添上干牛粪和蒿草，烧旺再添湿柴，黑火直上云霄，漫天狼烟。甲县留守的县警，赶紧派人换上便衣出城求援，盼着剿匪大队速速回来救县城。

二牛子冲出包围圈后换上新裤子，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看见顾丑孩归队，惊喜得跪地禀报，军师爷，他没死，回来了。

顾丑孩见到江水，拱手道，军师爷可好，俺放羊跑早就惯了，他们追不上的，有一枪打烂了俺的褂子，没伤到皮肉。

江水高兴地打了他一拳说，你敢不回来，没我将令你老顾不许死。

甲县城下点起狼烟，火攻在即。县警局留守几十人不敢出城，连头也不敢露一下，只是胡乱朝上打几枪壮胆。

张小手说，面对面甩手榴弹，真拼了命，如今冲出来了，这回该让俺们老崽子乐一乐呀。县城空虚，攻进去好吃好喝随便闹腾。

江水说，小手你收敛一些，不得胡言乱语，听我命令，再敢扰乱军心，按山寨规矩，就地刀斩。

江水命令老马夫带人把火烧旺，三五个人为一小队，多备手榴弹警戒援兵驰援现场。江水跟顾丑孩耳语几句，顾丑孩拿上几颗手榴弹，朝距离甲县不远的大帅军留守团摸了过去。

江水与张小手跟在顾丑孩后面，江水说，手榴弹炸响之后，你我同时射击。切记只打帽子不打人，羞辱激怒他们就达到了目的，不得伤人。

张小手连忙摆手说，军师爷不妥，历来绺子不惹兵。得罪官府，招惹商帮，抢夺百行百业都没的说，唯独不能碰兵营，这可是大忌讳。咱去惹了虎狼枪兵，那还有好果子吃呀，岂不是断了自己活路？

听我将令不得多言。山寨不敢打兵营，打兵营的是谁？他们猜不透，联军就得即刻停下进攻，观望不定，心疑不解。兵不厌诈，是老黄历，一动为诈二动还是诈，他们扛得住这两诈。可是再诈联军就拿不准了，仗要往深打，仗打浅了无计可施。

张小手点点头，不敢再多言语，猫腰顺了一下马枪跟着走。

顾丑孩手上真有准头，一起手将手榴弹投在旗杆下，轰隆一声，碗口粗的留守团大旗杆齐根倒下。紧跟着，江水和张小手同时朝留守团射击。

兵营顿时骚动起来，近处步枪手榴弹同时开火，远处狼烟四起，一时摸不准，没敢贸然出击。

江水和顾丑孩张小手，边打边朝县城方向撤退。守备团误以为进城征用粮草埋下了仇恨，县保安团故而袭扰兵营。马克沁重机枪，“哒哒哒哒哒哒”，朝县城方向猛烈射击，随后派出步兵，包围县城。

八县联军（甲县剿匪大队撤下）第一次冲锋，被山寨组织的排枪打退，再次借助山炮和机枪火力冲锋，攻破了山寨外围。二兄飞刀唐过打出绝命飞刀，撂倒两个联军兵丁，自己中枪倒地，怀里的土钢飞散落一地。

二当家庞山蝶带领山寨兵丁，借助山寨内围掩体，把冲进寨的联军压在外围。一粒子弹击中庞山蝶左臂，鲜血染红了战袍。

庞山虎见状暴怒，大吼道，杀一个赏十块，杀一双赏三十，升为排总铺总吃小灶啦。

重赏之下拼命汉，兵丁赤膊喊叫着杀出去，将冲进山寨的联军打出外围。炮弹再次轰上来，兵丁一排排倒下去。

总指挥马镇七挥着指挥刀喊，冲上山寨，机枪架起来，他姥姥的一个不留，全都突突了。

黄参议说，不可，有两个人是我的卧底，给我留着。

联军第三次冲锋集结完毕，三挺机枪压阵，刀斧手披红衣手持大刀，那个兵丁敢后退一步，跟上去当场砍头。阵势拉开了，今天非得攻上甲峰山寨，杀个片甲不留。

突然，省府别动队快马来报，大帅军守备团占领了甲县城。大帅将令，骑兵团收编九县联军，大帅军骑兵团正朝联军包抄而来。省府急令，联军立即就地向骑兵团投降接受收编，不得有误。

黄参议忽然想起来了，闯围军被打死士兵嘴里含的一块银元，那是留给过路人的。他暗暗自语，死了都不欠账，这伙人敢捅破天啊！

黄参议把手枪顶在自己头上，看了一眼天。他习惯遇事看天，望天行，自有道。然而，此刻天色昏暗，四处硝烟弥漫。黄参议闭上眼睛，全身冰冷僵硬，食指跳动一下，“啪”一声枪响。他听见天炸开了，随后一头扎下沟底，后背朝天。

马镇七带领九县联军缴械投降，他叫刀斧手把黄参议的头砍下来，放进装子弹的木箱里，系红带抬走。

富明轩疲惫不堪回到县府，换了一身衣服，闭眼睛睡下，他希望醒来是昨天，而不是明天。

江水带领闯围军撤离甲县外围，遭到守卫团一个排追击上来，一颗子弹打中二牛子。

二牛子拍拍屁股说，俺一点没怕，就是把新裤子打破一个洞。

江水对张小手说，放倒那个排长，不然他回去交不了差。

张小手胆怯地说，军师爷俺不敢杀大帅兵，抓住了五马分尸。

不杀人，朝他腿上打一枪。

张小手还是不敢，抱着马枪浑身哆嗦。

二牛子夺下小马枪，端枪瞄准，“啪”一声响，排长倒下，追兵跟着全趴下不动了。

张小手骂，你这哭巴精屎包蛋，打死兵营排长，那还了得，害咱这一队人。

二牛子说，俺打中的是他脚皮，没杀人。

江水说，二牛好汉，你还有这手好枪法。

二牛子腼腆地说，军师爷俺打小放羊，打狼打狍子，俺爷早早就教会俺用老枪。

富明轩睡醒之后要水喝，水递过来，喝一口吐出去，是血。

江水说，这是鸡血，不是人血。

富明轩赶忙跳下床，看见秘书和卫兵被麻绳绑着，哭丧着脸窝在一边。

富明轩穿好衣服，冲江水一拱手，先生带领几十孬兵，也许连孬兵都不算，冲出包围圈捅破了天。甲峰山九县联军被收编，省主席引咎辞职，九个县长如坐针毡，朝不保夕。

江水说，乌云遮天，天捅破了见青天。

富明轩说，两河三山历史上出不了少名将，却没有万马军中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你比子龙还勇，带领孬兵破联军，将两河三山搅翻了天。

江水说，县长名声也响起来，只用一两天江湖便流传，你神枪打虎蝶二当家。今天来，是跟你讨这一枪的债。

富明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椅子上说，先生习惯用刀还是枪？我富家祖辈没人被削首，本县长请求别割我的头，给我这个正任县长留一点颜面。

突然，垂头丧气的富明轩哈哈大笑道，江水一仗扬名，被赞小韩信活孔明，可你还是中计了。先生以为本县长输个精光，回来等着你来讨血债？打伤庞山蝶那一瞬间，我就预感到了此刻的场面。

富明轩浅笑摇头，先生不是一般人，一定留过洋，我看出你打的是新战法。新战法比老战法更全面，战不孤立，集合各方势力、社会团体、民情民性、武器钱粮，人性心机，天文地理，天气士气等诸多因素，打的是集合战。

你以为我不知大帅，他表示不插手民防剿匪，却对九县联军垂涎欲滴。我会为了攻寨把老本拼上吗？今天在此等候先生，是关门捉贼瓮中捉鳖之计。我组建的“宅户军”，已经把县府包围得水泄不通。倘若不信，你朝外打一枪。

二牛子朝外打响一枪，随后县府外枪声骤起，轻机枪“哒哒哒哒”也打响了。

江水说，仗打先手，更打后手，仗要往深里打，浅仗无常。

江水冲二牛子点点头，二牛子又朝天打两枪。县府外围“轰隆轰隆”，响起手榴弹爆炸声。

江水泉对二牛子张小手，还有两个投弹兵说，现在朝外打，勿伤到外围的顾丑孩和老马夫那些弟兄。打掉宅户军指挥官和机枪手，我要那挺轻机枪。

不到半个时辰，县府四周恢复了平静。顾丑孩背几杆汉阳造，二牛子抱着一挺轻机枪走进来。

顾丑孩说，宅户军被打散，奉军师爷将令，不再追击。

江水说，上城楼布防，不得搅扰商铺和百姓。

富明轩脸色铁青，挑起大指说，军师不愧是小韩信活孔明，本县家底都给你清炖光了。

江水说，到这时候了，还是交出来吧。

富明轩颤抖着交出甲县方铜大印，还有县长琥珀小印。

江水看了看说，这些还不够。

富明轩忽然想起来，赶紧把江水传家宝玉取出递过去，还有县长佩剑。

富名轩额头冒出汗水问，先生要用这柄短剑，割我头吗？

江水说，将你的衣裤换给我兄弟穿，他裤子被打破一个洞。

富明轩无奈与二牛子换穿了衣裤，二牛子穿的就像县长，上衣兜还插一支金笔，兴奋不已。

江水示意左右兵丁按住县长富明轩，自己手持短剑，在富明轩左脸刺上了一个囚字。

钱明轩满面是血，失态地惨叫不停，没了县长尊严。

江水泉把方铜大印和县长短剑，一并交给二牛子说，二牛兄弟，往日见过最大的官是哪个？

军师爷，俺就见过县太爷。

好吧，你现在就是甲县县长。二牛县长，最想做一件什么事？

二牛子抹眼泪说，军师爷俺不是做梦吧？祖祖辈辈做苦力，怎就当上县长了呀，俺是飞上天了啊！真想老娘啊，娘知道俺当了县长，不定咋乐呢！俺想让没裤子露腚的弟兄，要饭的花子，光腚跑街娃，都穿新棉裤。

江水命县府秘书写出一份告示，让穿绫罗绸缎的大户，给寒冬无衣穿的光腚人捐衣裤穿暖袍。

秘书苦笑，本县历史从没有腚这等不雅字入告示，有伤县府体面。

江水用匣子枪怼他一下说，看见人光腚挨冻雅不雅？字看不得腚，却看得人光腚，这是哪门道理，就按照二牛县长说的话，一字不误写下贴出去。

秘书不敢怠慢，哈腰书写完告示，二牛子盖上了方铜大印。

闯围军解除了县警局残部的枪械，占领甲县县府和警局，增补兵丁购置粮草车马，队伍扩充到三百多人。大户不敢闭门，应和县府令拿出布匹银元，挨冻的甲县人穿上了棉衣裤。

甲县县志没记载这位二牛子草根县长。可是民间始终流传：“闯围军入甲城，出个县长叫二牛，二牛县长知苦情，告示指令不露腚，得食得棉得衣穿，棉裤县长永流传。

马镇七将黄参议人头交给大帅的高参卜勉。半月后，卜高参传大帅令，任命马镇七为步兵团长。

马镇七兴奋不已问道，归我指挥的是新编步兵团吗？

卜高参说，两河三山，出现了两支人马。一支人马叫闯围军，一支叫宅户军，速去收编不得有误。收编之后，番号步兵二团归你指挥。

言罢，卜勉递过去一块银元。马镇七想起骡马道上被打死兵丁嘴里含的银元，不由得打个冷颤，小心翼翼将银元揣进里怀！

张小手看二牛子当了县长，气得带一杆马枪开小差了。按照山寨规矩，开小差鞭打下牢，做苦役半年。再逃走割下耳朵一只，终身做苦役。若敢带枪开小差，是为重罪，就地刀斩。

张小手带枪开小差，已经走了一天。老马夫说，张小手带枪走，按山规，当斩。

顾丑孩说，他大概是馋酒，必是用马枪换了酒菜，饶他一命吧。

江水说，张小手天黑前回来，不斩。

顾丑孩得令，揣一颗手榴弹去找张小手。疾走一段路，看过几家酒馆，都不见张小手影子。顾丑孩正纳闷儿，一支枪顶在左腰肋上。

张小手浅笑说，老丑你以为俺贪几碗酒？岂不知俺是奔了前程。你还不知道吧，闯围军捅破了天，已经回不去山寨，甲城也不能久留。大帅军很快打过来包围甲城，宅户军要是抓住闯围军弟兄，挨个砍头。

顾丑孩说，小手兄弟，回去吧。你在山寨开了小差，排总永不再用，这一回还开小差，你就不是人了，天黑前还不回去就地刀斩。

张小手吐他一口，“呸”，老丑谁是你兄弟，没枪的孬兵，俺当过插短枪吃虎宴的排总，你算个六，甩几颗手榴弹就敢来教训老子？俺不是开小差，俺是找到明主，投了宅户军。九县联军被收编，九县大户合兵一处立号旗宅户联军。

张小手说着话，不免激动起来，九县宅联军，总爷乃被你们毁脸刺字的富明轩县长，二爷是被毁了家业的米应堂老爷，监军是被毁掉人马的马镇七总指挥。宅户联军人多钱多粮多盐多肉多，俺过去就封小爷，有枪有马有酒，还有女人，说这些你个木头也不懂。怎么样老丑，投得一手好炸雷，跟了小爷，赏你一匹马一杆枪，让你老木头疙瘩尝到女人的滋味。

顾丑孩笑笑说，军师爷拿俺当人待，就像兄弟。为这，你给俺一座金山也不应你。俺跟军师爷一辈子，他让俺死，俺不眨眼。

张小手又吐顾丑孩，“呸呸呸”，吃屎长大的穷酸，人家给你一点好脸，就拿命去换。经受不起半点好的穷酸，你这条命还不如狗，吃屎去吧。

张小手转身要走，被顾丑孩大手抓小手按住，没走成。

张小手反应神快，瞬间拔枪上手，撒开手老丑子，俺一枪打死你个孬兵。

却发现顾丑孩手指上已经挂上手榴弹弦，长把炸雷掖在俩人中间。

顾丑孩说，回去，你敢跟俺一起死不？跟俺回去还是兄弟。

张小手瞬间下了虚汗说，俺不敢跟你一起死，俺不是穷人，过去在大宅门当大管家，因犯家规出宅入寨。俺不像你挨饿吃苦的命，俺享过福，俺怕死，俺还惦记享福呢。

顾丑孩说，你心里死了，军师爷的枪给俺带回去，这条命你自己留着。

张小手赶紧把那杆马枪，外加兜里的子弹递给顾丑孩。张小手见顾丑孩像独羊归群一般，朝闯围军方向快步走去。他伸脖子又喊一声，跟我投宅户联军去吧，有油水。

张小手见顾丑孩没回头，悄悄拔出后腰里别的另一支枪，瞄准顾丑孩的后心。只听轰隆一声炸响，张小手的一只小手连同那支短枪，飞起几丈高。

宅户联军向闯围军下了战书，约在大乙山决战。战书由宅户联军总爷富明轩亲手书写，字迹工整清秀。

富明轩书写的战书如是：“脸永远刻下囚字，约战不为报私仇。倘若江先生以为是为私仇，乃小瞧明轩也。此战为的是恢复两河三山秩序。江先生一弹炸倒大帅旗，几枪扰动老兵营，坏了两河三山不扰兵之传统，省府乱，九县惶惶不安。江先生占领甲县，夺去方铜大印，立个二牛县长，逼大户开仓放粮棉衣暖民。月余，九县强人纷纷模仿闯围军，使得富为贵穷为贱几千年的常规混乱不堪。富不高贵，贫不苦劳，成何体统，天理难容，斯文扫地。不战何以平群愤？何以恢复两河三山之俗常！

江水合上“战书”，笑了笑对二牛子说，你这县长做得满好，不仅甲县说书人沿街说清官，戏台上还唱你的戏。另有几县也在传说二牛县长，唱你的戏。那里百姓，盼望二牛一般的清官入堂。

二牛子说，俺不得意，知道自个吃几张烙饼。俺要是识字多一些就好了，自个就能写告示。

江水说，每天吃三顿饭，学三个字，吃一年饭，学一年字，你就能写告示。

顾丑孩将张小手那支马枪带回来，双手递给江水说，军师爷，张小手开小差没回来，这支枪拿回来了，还有他这只手没跟着去开小差。说着拿出江小手被炸断那只小手。

江水说，把这只手埋了，它开枪打掉机枪手，掩护了闯围军弟兄，有功。这支枪你留下使用，从今天起，你既是投弹官，又为闯围军执法官。

甲峰山寨曲寨老派人送密信来。江水泉展开密信一看，禁不住浑身寒冷。闯围军真回不去甲峰山了，山寨人马已经归顺宅户联军。庞山虎不仅识字，还是个秀才。他假扮粗陋诚实，骗得寨老会信任，因解决了山寨奇缺的盐粮，坐上第一把交椅。庞山虎暗中早已经投靠黄参议，答应里应外合拿下甲峰山。闯围军下山时间和线路，是庞山虎派人密报给黄参议。联军早早埋伏在骡马道一侧，使得闯围军下山后即陷入绝境。

庞山虎进山寨潜伏，没轻易行动，是碍于庞山蝶，他怕被庞山蝶识破，永远失去她。庞山虎咬牙暗恨，寨老会始终不给自己调兵权，还派武艺高强的飞刀唐过持剑贴身监视。

甲峰山突围战打响后，庞山虎趁乱从背后瞄准唐过打黑枪，飞刀神将唐过倒在暗枪下。庞山虎扬起红布带，故意暴露了庞山蝶位置，引导富明轩一枪打伤庞山蝶。

曲寨老最后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下：“吾已老，生死事小，山寨事大。百年山寨，五代寨主，大难千苦，没亡家业，唯到吾手，寨破人散。吾一生谨慎多思，百密一疏，破败祖业，死不瞑目。吾识君晚矣！此时却觉恢复山寨者，唯江先生一人。叩首拜托！”

信使说，曲寨老写罢信，没等庞山虎下毒手，拔剑自刎了。

曲寨老托信使，带来个人。看着那人一身短打扮，蒙着脸。揭开遮面巾，一个人泪眼汪汪站在了面前，江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来源：小林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