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首富朱义:不怕大家笑话,我就是要做跨国公司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0 00:54 1

摘要:这个“科学梦”走了十年:复旦生物物理硕士毕业,1987年进华西医科大学当老师,在微生物实验室钻研病毒学。但“一眼望到头的跟随式研发”让他憋闷,1990年代初“下海”:先在四川科委医药公司做研发,后揣300块闯广西北海,从外贸、房地产挣到第一桶金。

近日,百利天恒(688506.SH)股价创下历史新高,一度达到410元/股,市值突破1644亿元。

百利天恒于2023年1月登陆科创板,发行价为24.7元/股,上市以来股价涨幅超过14倍。股价的连续上涨也不断推高百利天恒实控人朱义的个人财富值。

目前,百利天恒实控人朱义持有的股份价值约为1156.86亿元,稳坐四川富豪头把交椅。

朱义1963年出生,生活在内江工厂大院。父亲是孤儿出身,曾加入部队,从部队转业后自学考上四川大学哲学系的本科,母亲则是一位厂医。

“哪怕修收音机也能有口饭吃”,父亲的叮嘱让朱义这位内江1980年的高分考生,进入四川大学无线电专业——可他满脑子是陈景润的故事,理想是当科学家。

这个“科学梦”走了十年:复旦生物物理硕士毕业,1987年进华西医科大学当老师,在微生物实验室钻研病毒学。但“一眼望到头的跟随式研发”让他憋闷,1990年代初“下海”:先在四川科委医药公司做研发,后揣300块闯广西北海,从外贸、房地产挣到第一桶金。

“赚了钱还是想回制药行,这是老本行,更是牵挂。”1996年,他回成都温江创办百利药业(后更名百利天恒),带着弟弟妹妹跑市场。弟弟在济南住铁架床,冬天上露天厕所冻得脱不下裤子。

百利天恒董事长朱义 图源:公司提供

从做企业开始,朱义一直的想法便是要做一家跨国药企。

“我曾经想从事科学研究,成为开宗立派的科学家。那个年代,科学家的定义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科学家概念被泛化了。后来我没能成为科学家,去做了企业。我把这个理想投射到做企业上,就是在我的领域里做一个全球最好、最大的企业。”

在早期的创业过程中,做仿制药对于朱义来说仅仅只是过程,甚至当时连怎么做创新药都不知道。

第一,不知道如何定义创新药。当时,国家药监局把创新药分为一类新药、二类新药、三类新药,百利天恒大量做的是三类新药,实际上就是仿制药、Me-too(派生药),或中国式改构药物。监管路径上,从早研到成为创新药的高速公路不通。

第二,做创新药要很多钱,那时没风投,百利天恒也没家底,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去种庄稼、去挣钱,用于未来对公司进行风投。

国内很少有药企会把要做MNC(跨国公司)的口号喊出来。为什么朱义一定要?

他在采访时表示,对他来讲,这不是口号。“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要这么做,公司成立之初,我就跟所有人这么讲。大家都在笑话。他们觉得,老板什么都敢想。那时,我确实连跨国公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没关系,我是这样想的,就要这样去做。

“恒瑞都没做成跨国公司,你还想做跨国公司?”“他们企业这么大规模,做了那么久都没做成,你就这么个体量也敢想?”

面对同行的质疑,朱义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我其实不太受他们影响。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为什么想做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我书一直读得很好,是心性很高、目中无人的那种人。只是后来做企业,被社会毒打后,慢慢收敛了很多。但内心还有那么一股心气在。

朱义曾经说过,要做MNC,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人。但希望第一代人就把架子做好,也许它在MNC里不足够大,但它已经是一家MNC。

2009年,百利天恒靠仿制药挣着钱,朱义却给自己“泼冷水”:“世界上只有两种药:创新药和其他。仿制药未来利润薄如刀片。”

那时中国创新药还是荒原:2015年药审改革未启,“创新药”没明确定义,风投更是稀缺。朱义不想等,“用仿制药的钱反哺创新,自己做自己的风投”。

他先想在上海建研发中心,却遭一些跨国药企科学家质疑:“你一个中国西部的四川企业,懂创新药吗?”

“不懂,但创新药也并不高深。”2013年,他两度飞美国,沿着生物医药产业园走,发现顶尖生物技术才十几人,年成本约1000万美元——“正好我们每年能拿得出”。

百利天恒办公地外景 图源:公司提供

2014年,百利天恒在西雅图设SystImmune公司,押注最前沿的双抗ADC(抗体偶联药物)——这是连当地同行都觉得“疯了”的选择:“单抗ADC都没做好,你还做双抗?”

朱义没争,只给方案:“一半资源按你们的来,一半按我的逻辑,用数据说话。”他用物理学“消除信号干扰”打比方:“肿瘤像一个坏蛋组织,要精准打击,但得避开副作用——做药也得找新路径。”

最难时是2021年:2017年奥博资本投的2.5亿,2020年BL-B01D1进临床后一年花光,他只能借短贷“赌研发”,资金链随时断。“甚至想过把公司卖了。”只有分管财务的创始人知道这一困境,“没告诉员工,怕砸了他们的信心”。

转机在2022年6月:BL-B01D1剂量爬坡出首个好数据,之后数据连超预期。朱义每天第一时间盯着患者数据,他在审视数据上的能力来源于“高校训练的敏感度”——曾有CRO(合同研究组织)公司给的猴毒试验数据,他看十分钟就揪出问题,避免项目延误。后来奥博资本赚了20倍。

百利天恒是本土成长起来的公司。朱义坦言,生在这片土地,受的主要教育是在中国,自己的宿命就在这里。

他认为,科学无国界,甚至企业也无国界,但企业家有家乡、有祖国、有民族,企业家是有国界的。而百利天恒要做扎根中国成长起来的MNC。

在朱义看来,要成为MNC必须具备四个关键能力:满足全球市场的早期研发能力、全球多中心的临床开展能力、药品上市后的商业化能力,以及全球药品供应能力。其中,百利天恒已经满足了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的核心能力也初步形成,只是容量还小。剩下的,就是靠跟BMS合作补齐剩余的环节。

朱义时刻研究已经成名的MNC发展历史。

他认为,要从小公司或仿制药公司,转型成全球大制药企业,首先,企业的基因里就要想做这件事。不管是创始人,还是企业的资本,总归有一方雄心勃勃。

第二,要有历史机遇,比如正好遇到一轮技术革命,给产业带来颠覆,此刻才有机会。例如Genentech(基因泰克)就是遇到基因生物技术革命。

朱义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这句话出自曹操的《观沧海》。彼时曹操北征乌桓得胜回师,在碣石山登山望海。胸中豪情激荡,眼前浩瀚汪洋,雄心壮志勃然而发。

而朱义的“观沧海”时刻,应该是BL-B01D1(EGFR×HER3双抗ADC)在2023年美国临床肿瘤学会(ASCO)年会亮相的那一刻。熬过命悬一线,首次参与年会的百利天恒公布了BL-B01D1的临床I期数据。会后,全球前十大MNC中有八家递来了橄榄枝。这一刻,朱义看到了上岸的希望。

最终,百利天恒与百时美施贵宝(以下简称BMS)达成合作,并创下了总额达84亿美元的国产创新药“出海”交易。

用朱义自己的话说,在这次交易之前,外界看到的百利天恒只是一家位于成都郊区的仿制药企业。每每在公开场合说到自己在做创新药,甚至会有人说:“朱老板,我们只看到你的仿制药越做越差了,没看到你的创新药在哪。”而现在,大家终于知道,百利天恒是真的在做创新药,而且真的做成了。

有熟悉中国创新药产业的人士表示,这笔交易之所以惊艳业界,不仅在于其高交易额,更在于这是头部MNC首次让国产药企加入后续研发进程,并共同分享商业收益,“这意味着国产药企不再满足于拿钱走人的一锤子买卖,而是深度参与创新药的研发及商业化过程,国产药企真正坐上了牌桌”。

没人想到,一个新的国产创新药传奇,来自百利天恒和朱义。但朱义说,自己做“新东西”的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2014年,朱义在美国组建完成了自己的创新药团队,开始用1000万美元左右的投入涉水创新药。这是当时的百利天恒除去研发、生产、销售支出后,剩余的所有自有现金。

而当时的医药外部环境发生了什么?2015年,我国药审改革拉开序幕,海内外资本开始涌入创新药市场,大批科学家回国创业,国产创新药迎来1.0时代——朱义押对了时机。

图源:公司提供

很难说朱义对做“新东西”的情结来源于何处。但他说,自己这代人是读着陈景润、爱因斯坦的故事长大的,科学的种子也许在那时就已植根。

现在,在朱义办公室的杂志架上,还放着《拓扑与物理》《Forbes企业家》等各类杂志,而桌面上摊开的一本是最新一期的医学期刊。这就像朱义的前半生,路径交叠,却始终只有创新药这一个锚点。

对于这位年过古稀的企业家而言,他的想象力和探索,其实才刚刚展开。而他将为中国创新药行业带来怎样源源不断的惊喜?也许就在无数个像这样的秋日里,答案会悄然浮现。#四川首富#

来源:沐南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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