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替蒽诗坐7年牢,她没闹_助理_夫人出狱直奔警局上交了录音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9 18:07 1

摘要:不是形容,就是那种洗了太多次的旧棉布的颜色,均匀,沉闷,没有一丝云彩的纹路。

出狱那天,天是灰色的。

不是形容,就是那种洗了太多次的旧棉布的颜色,均匀,沉闷,没有一丝云彩的纹路。

我提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还有一本翻到卷边的《建筑结构学》。

七年,外面的世界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空气里有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路边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很真实,真实得让人有点恍惚。

门口没有记者,也没有我想象中,或者说,曾经奢望过的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

陆哲远没来。

安诗,她更不可能来。

我站在监狱门口那棵孤零零的白杨树下,站了足足十分钟。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等待。

我拿出一部藏在帆布包夹层里的、最老款的按键手机,开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

那边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一丝不易察elen的紧张。

“小陈,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七年里,我很少这样完整地说话。

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阵压抑的、轻微的骚动。

“……夫人?”

他还是叫我夫人。

一个早就名存实亡的称呼。

“我在门口,你之前说安排好的地方,地址发给我。”我言简意赅。

“好的,夫人,我马上!您……您还好吗?”他的关心听起来是真诚的。

“我很好。”

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打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

我需要用双脚去感受这片土地的坚实,去确认自由的触感。

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地址信息,后面跟着一句:一切小心。

我看着那四个字,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温水拂过。

七年了,除了父母每次探视时含泪的叮嘱,这是我收到的唯一一句关心。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那是一个离市中心很远的旧小区,胜在安静。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几眼,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苍白,也许是我身上的衣服样式太过陈旧。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车里的音乐调小了些。

小陈安排的是一间一室一厅的老房子,租金便宜。

他提前付了一年的房租,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和水,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我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沓现金,一部全新的智能手机,几张电话卡,还有一把车钥匙。

最下面,是一张手写的纸条。

“夫人,这是我这几年存下的一些钱,您先用着。车在楼下,是一辆普通的二手车,不容易被注意到。陆总……他这几年,和安小姐过得很好。您的父母,我每个月都会匿名寄些钱和补品过去,但他们过得并不算好。”

“陆总撤掉了您父母公司的所有合作,老两口受了很大打击,身体一直不好。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如果您有什么计划,需要我,随时打给我。”

我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用力,纸张的边缘被我捏得有些变形。

过得很好。

这四个字,像四根细细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不疼,但是很麻。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几个孩子在玩闹,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光影斑驳。

七年前,我也是有资格拥有这样平静生活的人。

我曾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有爱我的父母,有……一个看起来很爱我的丈夫。

直到安诗开车撞了人。

那个雨夜,陆哲远抱着浑身发抖的安诗,第一次用那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清清,帮帮我,帮帮小诗。她不能有事,她刚拿到国际钢琴大赛的入场券,她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我们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你先认下来,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最多判个缓刑。等你出来,我给你双倍的补偿,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他的声音那么恳切,他的承诺那么动人。

而我,竟然就那么相信了。

结果呢?

最好的律师变成了最差的律师,缓刑变成了七年实刑。

入狱后第二年,陆氏集团成功上市,陆哲远成了商界新贵。

他和安诗的爱情故事,被媒体包装成“霸道总裁与钢琴才女”的童话,传为佳话。

而我,温清,成了这个童话里,被抹去名字的前妻,一个因为交通肇事而锒铛入狱的污点。

至于补偿?

大概就是我父母公司被釜底抽薪,老两D口晚景凄凉。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屋子里有淡淡的灰尘味,混着新换床单的皂角香。

这,就是我新生活的味道。

我没有哭,也没有去想那些糟心事。

我在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时,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我打开那部新手机,插上卡,登录了一个尘封七年的社交账号。

意料之中,上面空空如也。

关于我的一切,都被陆哲远清理得干干净净。

也好,省得我动手了。

我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最辣的麻辣香锅。

热腾腾的饭菜送到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饿了。

我吃得很慢,一口一口,仔细品尝着久违的人间烟火。

辣味刺激着味蕾,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

吃完饭,我没有休息。

我从帆布包的另一个夹层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是一支小小的,黑色的录音笔。

七年前,陆哲远跟我谈“交易”的时候,我以内衣里藏着东西不舒服为由,让他帮我取出来。

他没有怀疑,随手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而我,在那之前,已经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里面录下了他所有的承诺,所有的算计,以及,他如何教安诗捏造口供,如何让我顶罪的全过程。

这是我的底牌。

是我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我没有立刻去警局。

时隔七年,单凭一支录音笔,想要扳倒如今手眼通天的陆哲远,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无法翻身的契机。

我打开电脑,搜索“陆氏集团”。

满屏都是陆哲远和安诗的恩爱通稿。

“陆总斥巨资拍下‘天使之泪’项链,只为博安诗小姐一笑。”

“安诗演奏会圆满成功,陆总全程陪伴,神情宠溺。”

“专访陆哲远:事业与爱情,我都要做到极致。”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笑容得体的男人,觉得无比陌生。

他身边的安诗,一袭白裙,笑得温婉纯净,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

真是般配的一对。

我关掉娱乐新闻,开始搜索陆氏集团的商业信息。

上市公司的财报、项目、人事变动……这些公开信息背后,一定藏着蛛丝马迹。

建筑设计是我的老本行,看懂这些并不难。

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将陆氏集团这七年的所有公开项目都梳理了一遍。

天亮时,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拨通了小陈的电话。

“小陈,帮我查一下,陆氏集团三年前开发的‘滨江一号’项目,具体的承建方和材料供应商是谁。”

“好的,夫人。”

效率很高,半小时后,小陈就把资料发了过来。

我看着那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公司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陆哲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为了压缩成本,总喜欢用些“聪明”的手段。

我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开着那辆不起眼的二手车,去了“滨江一号”。

那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如今已经入住。

我没有进去,只是绕着小区外围走了一圈。

作为一个专业的建筑设计师,我能看出的问题,远比普通人多。

外墙砖的色差,绿化带不正常的沉降,某些楼体连接处的细微裂缝……

这些,都是隐患。

我拍下几张照片,然后驱车离开。

下午,我约了一个人见面。

他叫林涛,是我大学时的学长,如今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建筑质量检测所的负责人。

我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了面。

“温清?真的是你?”林涛看到我时,眼神里满是惊讶。

“学长,好久不见。”我笑了笑。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传闻。

“挺好的,刚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准备重新开始。”我没有多说。

寒暄过后,我把照片递给他。

“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对这个小区做一次全面的建筑质量安全检测,越详细越好。费用不是问题。”

林涛看着照片,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是……陆氏的‘滨江一号’?这个项目有问题,圈子里早有传闻,但一直没人敢去碰。”

“我知道有风险,”我看着他,“但我需要一份最权威、最真实的报告。”

林涛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不为别的,就为你当年帮我改了三天三夜的毕业设计。”

事情,在一步步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我没有主动联系陆哲远,也没有去见我的父母。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必须等到最有力的武器都准备就绪。

一周后,林涛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钢筋标号不符,混凝土强度不够,消防设施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这份报告,一旦公布,足以让陆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甚至可能面临退市风险。

而这,仅仅是开始。

我把报告复印了几份,原件收好。

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是打给一个财经记者的,我以前通过项目认识的,以专业、犀利、敢说真话著称。

“周记者,我手里有一份关于陆氏集团‘滨江一号’项目的猛料,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的周记者,显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哦?说来听听。”

我把报告里最关键的几点告诉了他。

他沉默了片刻,说:“这份料够大,但风险也大。我需要确认真实性。”

“当然,我可以把报告的电子版发给你,但你必须保证,在发布前,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来源。”

“这是规矩,我懂。”

挂了电话,我将报告扫描件发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舆论发酵,等待陆哲远自乱阵脚。

果然,两天后的早上,一篇名为《滨江一号:华丽外袍下的豆腐渣工程?》的深度报道,在网络上引爆了。

报道以周记者一贯的犀利风格,图文并茂,数据详实,将“滨江一号”的质量问题扒得底裤都不剩。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即跌停。

业主们开始维权,网络上骂声一片。

陆哲远焦头烂额地召开新闻发布会,苍白地解释着“报道不实”、“恶意中伤”。

可他越是解释,公众的疑虑就越深。

我坐在出租屋里,平静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

“温清,是你做的,对不对?”

是陆哲远的声音。

七年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只是此刻,里面充满了压抑的质问。

“陆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故作平静。

“别跟我装蒜!你刚出来就搞出这么大的事,你想干什么?报复我吗?”他的声音开始失控。

“报复?”我轻笑了一声,“陆总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温清,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可以,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给你!”

“钱?”我顿了顿,“好啊。那就用你陆氏集团的全部市值,来换我这七年的青春吧。”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他才咬着牙说:“你别得寸进尺!”

“陆总,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还要忙着找工作,毕竟,下半辈子还要生活。”

说完,我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会再打来。

他这样的人,习惯了掌控一切,绝不会允许有不受控制的因素存在。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开始被各种陌生号码轮番轰炸。

我把它们全部拉黑。

然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

是安诗。

“姐姐,我们能见一面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柔弱又无助。

“姐姐?”我几乎要笑出声,“安小姐,我可当不起这个称呼。”

“温清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放过哲远,放过陆氏?他为了这件事,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听听,多么深情。

“他睡不着,和我有什么关系?安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知道你想要补偿,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我的珠宝,我的房子,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再针对他了。”

她开始哽咽,演得声情并茂。

要不是我亲耳听过录音里她那冷静清晰的声音,我差点都要信了。

“安小姐,你的东西,我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公平和正义。”

“你……”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去警察局自首,告诉他们,七年前开车撞人的人,是你,不是我。”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一番话,足以让他们阵脚大乱。

陆哲远最在乎的,除了他的公司,就是安诗那完美无瑕的“钢琴才女”人设。

任何一个,都不能出事。

接下来几天,舆论愈演愈烈。

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滨江一号”项目。

陆氏集团的股价,一泻千里。

而我,则像个局外人一样,每天规律地生活。

我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七年的空白期,让我的求职之路并不顺利。

很多公司看到我的履历,都直接拒绝了。

但我没有气馁。

我把这些年的一些设计构想整理出来,做成作品集。

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这天,我正在修改作品集,接到了小陈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急。

“夫人,不好了!陆总……他去找你父母了!”

我心里一沉。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做了什么?”

“他……他把你当年入狱的判决书,还有一些你……你在监狱里的照片,都拿给了你父母看。还说,是你不知悔改,在外面勾结外人,要搞垮他的公司。”

“叔叔阿姨被气得……叔叔当场就犯了心脏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陆哲远,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用我最在зо的人来威胁我!

我抓起车钥匙,疯了一样冲下楼。

一路上,我的手都在抖。

我不敢想象,年迈的父母看到那些东西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们一直以为,我只是犯了一个“错”,却不知道这个“错”的背后,是怎样肮脏的交易和背叛。

赶到医院时,父亲还在抢救室。

母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头发花白,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她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光,随即又黯淡下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妈……”我走过去,声音哽咽。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颤抖着,似乎想打我,但举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他……他毕竟是你曾经的丈夫。你就这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吗?”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哪样?”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陆哲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站在不远处,西装依旧笔挺,但眼里的红血丝和憔悴的面容,暴露了他的疲惫。

他身边,还跟着楚楚可怜的安诗。

“温清,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陆哲远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为了报复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顾了。叔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罪魁祸首!”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那张颠倒黑白的脸,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陆哲远,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一字一句地说。

“是我让你恶心,还是钱让你疯狂?”他冷笑,“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收手,让那个记者闭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再进去一次。”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他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温清。

我没有理他,只是转向我母亲,拉住她冰冷的手。

“妈,你相信我吗?相信你的女儿,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母亲看着我,又看看陆哲远,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还不稳定,需要住院观察。家属千万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我松了一口气。

陆哲远也松了一口气,但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了。

他仿佛抓住了我最致命的软肋。

“听到了吗,温清?叔叔的命,现在就攥在你的手里。”

安诗也走过来,拉着我的胳un,眼泪汪汪。

“温清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长辈。你父亲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周围已经有路人开始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是女儿气病了老父亲?”

“那个男的不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吗?电视上见过。”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看着眼前这两张虚伪的脸,突然觉得很平静。

是时候了。

是时候让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于天下了。

我轻轻推开安诗的手,看着陆哲远,缓缓开口。

“陆哲远,你确定,要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吗?”

我的眼神很冷,冷到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大概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如此镇定。

“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些陈词滥调,博取同情。”他不屑地说。

“是吗?”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黑色的录音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东西?”

看到录音笔的那一刻,陆哲远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种惊慌和不可置信,是他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安诗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陆哲远的手臂。

“你……你……”陆哲远指着我,嘴唇都在哆嗦。

“我想起来了,”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七年前的一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医院。有人开车撞了人,吓得躲在别人怀里哭。然后,有一个傻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和承诺,答应替她顶罪。”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安诗。

她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那个男人对傻女人说,‘小诗她不能有事,她的人生不能有污点’。他还说,‘等你出来,我会给你双倍的补偿,一辈子对你好’。”

我每说一句,陆哲远和安诗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母亲也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对面的两个人。

“可是,那个傻女人等了七年,等来的不是补偿,是父母公司破产,是家破人亡。而那个男人,和他心爱的女人,却成了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陆哲远,安诗,我说的这个故事,你们觉得熟悉吗?”

周围的人群,已经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哲远和安诗身上。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安诗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反驳。

“我是不是胡说,这支录音笔,可以证明。”我举起录音笔,“这里面,有你们所有的对话,有你们如何一步步设计我,让我去顶罪的全部过程。”

陆哲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突然朝我扑过来,想抢走我手里的录音笔。

但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躲开了他。

“怎么?陆总,想杀人灭口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警察!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聚众闹事。”

我看着为首的警察,平静地说:“警察同志,我没有闹事。我要报案。七年前的一起交通肇事案,我是冤枉的。真正的肇事者,是她。”

我指向安诗。

“我这里有证据。”

我将录音笔,交给了警察。

陆哲远和安诗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警察听完我的陈述,又看了看陆哲远和安诗的反应,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请你们三位,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陆哲远还想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律师马上就到!”

“不管你是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警察义正言辞。

我跟着警察往外走,经过我母亲身边时,我停下脚步。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解释一切。”

母亲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责备,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和震撼。

到了警局,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录音笔里的内容,被公之于众。

陆哲远的声音,安诗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审讯室里。

铁证如山。

陆哲远和安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被分开关押审讯。

而我,作为受害人和关键证人,录完口供后,暂时可以离开了。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了。

小陈等在门口。

“夫人。”他递给我一瓶温水。

“谢谢。”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都……都还顺利吗?”

“嗯。”我点了点头,“剩下的,就交给法律了。”

“太好了!”小陈的语气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小陈,这些年,谢谢你。”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夫人,您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当年您还在公司的时候,对我多有照顾,我一直记在心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笑了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好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陆哲远和安诗涉嫌妨碍司法公正、作伪证的案子,被迅速立案。

而“滨江一号”的质量问题,也牵扯出了陆氏集团内部大量的贪腐和违规操作。

墙倒众人推。

以前被陆哲远打压过的对手,被他辞退的心怀不满的员工,纷纷站出来,提供了更多的证据。

陆氏集团,这座曾经辉煌的商业大厦,在短短一个月内,轰然倒塌。

陆哲远和安诗,被正式批捕。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而我,也终于洗清了七年的冤屈。

法院撤销了当年的判决,恢复了我的名誉。

拿到那份迟来的清白证明时,我没有激动,也没有流泪。

我只是平静地把它收好,然后去了医院。

父亲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动了。

母亲的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我把判决书放在他们面前。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父亲看着我,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母亲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是爸妈错怪你了……”

我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了好久。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开车,载着父母,回到了我们以前的家。

房子虽然有些旧了,但被母亲收拾得很干净。

阳台上,我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又开花了。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温清。

七年的岁月,磨去了我的棱角,也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和通透。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

这一次,很顺利。

林涛学长的检测所,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温清,来我这里吧。你的专业能力,不应该被埋没。”

我没有犹豫,答应了。

我需要一份工作,来证明我的价值,来开启我新的人生。

工作很忙,但很充实。

我每天和图纸、数据打交道,用我的专业知识,去守护每一栋建筑的安全。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心安。

空闲的时候,我会陪着父母,在公园散步,或者在家研究新的菜式。

平淡,却很幸福。

偶尔,我也会在新闻上,看到关于陆哲远和安诗的后续报道。

他们数罪并罚,都被判了不短的刑期。

曾经的商业帝国,灰飞烟灭。

曾经的钢琴才女,沦为阶下囚。

我看着那些报道,内心毫无波澜。

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正义。

这就够了。

至于仇恨,早在他们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刻,就已经随风而逝。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纠缠于过去。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要去经历。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画图,林涛走了进来。

“温清,城南那个新地标项目,甲方点名要你来做总负责人。”

我抬起头,有些惊讶。

“我?我才来多久。”

“因为你专业,也因为你值得。”林涛笑了笑,“你的那份作品集,我给甲方看过了,他们非常欣赏。”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好,我接。”

走出办公室,外面阳光灿烂。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个为爱盲目、为爱牺牲的温清,已经死在了七年前的那个雨夜。

如今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自己而活的温清。

我打开手机,看到小陈发来的一条信息。

“夫人,不,清姐。我辞职了,准备回老家开个小店。祝你以后,一切都好,平安喜乐。”

我笑了笑,回复他。

“也祝你,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放下手机,我抬头看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

我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座城市里,也会有我亲手设计的建筑,拔地而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将是我给自己,最好的证明。

来源:玳瑁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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