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直以来,对于各类违法犯罪问题,影响到了整个社会的繁荣稳定,群众无不对其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然而,随着山东潍坊公安部门铲除邪教组织“一贯道”的消息传出,一时间,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对此,警方表示,对于利用封建迷信蛊惑人心,危害社会大局和谐稳定的邪恶势力将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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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声天下9月9日潍坊快讯 一直以来,对于各类违法犯罪问题,影响到了整个社会的繁荣稳定,群众无不对其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然而,随着山东潍坊公安部门铲除邪教组织“一贯道”的消息传出,一时间,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对此,警方表示,对于利用封建迷信蛊惑人心,危害社会大局和谐稳定的邪恶势力将绝不姑息。
“民声君”今天(9日)从安丘警方获悉,该市成功侦破一起“一贯道”复辟案件。经查明,该“一贯道”组织利用会道门歪理邪说蛊惑、诈骗群众,2022年至2024年初,迅速裹挟成员600余人,其中未成年人竟达30余人。尤为恶劣的是,该组织鼓吹“发展成员年龄越小,功德越大”,严重扭曲未成年人的价值观,危害社会安全稳定。
据警方介绍,该案中,“一贯道”通过鼓吹“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对成员进行心理恐吓,并向新成员发放《点亮智慧的心灯》等洗脑材料,大肆宣扬“三期末劫”“末世论”等邪说,谎称“求道”能使人“逢凶化吉、开启智慧、身心安宁、祛病消灾”等,以此进行诱导。更有甚者,该组织强迫成员在加入之初便立下“十条大愿”,承诺永不脱离组织,还以“脱离即遭天谴厄运”相要挟。
公安机关调查发现,该组织成员被“一贯道”伺机利用时大多处于人生低谷——或事业受挫,或家庭变故,或身患疾病。“一贯道”正是精准抓住这些心理弱点,大肆鼓吹其所谓“三宝”是“逆天改命”的秘诀,甚至欺骗称健康顺遂者加入也能“避祸消灾”。在这种精心设计的谎言蛊惑下,许多受害者抱着“求平安”“祛病痛”“转运势”的幻想,最终误入泥潭。
另据专案组介绍,董某华(该涉案组织某“佛坛坛主”)的遭遇极具典型性:离异、身患顽固皮肤病、家境贫寒、儿子远赴新疆工作,她在病痛折磨、亲情缺失、家境窘迫的多重困境下,被“一贯道”所宣扬的“加入‘一贯道’可以躲灾避难、遇难呈祥”等邪说蛊惑。为了给自己治病、替孩子祈福,从普通成员一步步成为“佛坛坛主”,最终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不仅耽搁了自身疾病的治疗,更对家庭造成极大影响。
调查显示,该“一贯道”组织层级森严、架构严密,下设“点传师—坛主—普通成员”等多个层级。其活动范围不仅覆盖山东省济南、烟台、潍坊、德州、聊城、日照、泰安、枣庄及济宁等9个地市,更辐射全国多地,呈现出跨区域传播的特点。
该“一贯道”组织通过系统化的精神控制手段,对成员实施“洗脑”:一方面强制参加所谓“学习班”接受单一思想灌输,另一方面通过授予职务、分配任务等方式,逐步将普通成员纳入组织运作体系,使其在不知觉中沦为开展活动和非法传播的工具。
该“一贯道”组织通过熟人网络渗透扩张,以亲属、同乡、邻里、同事等社会关系为纽带发展成员。为强化精神控制,组织频繁以各类名义开展线下聚会,并借助微信、ZOOM等平台建立网络课堂,逐步构建封闭的群体生态。通过强制要求成员遵守其制定的学习计划、考核制度和生活规范,慢慢切断他们与正常社会的联系,最终彻底沦为被“一贯道”奴役的傀儡。
该组织通过要求成员缴纳“功德费”、向成员售卖“一贯道”书籍等方式敛财,宣称成员缴纳的“功德费”越多,功德越大,以此实施精神绑架和财产掠夺。更令人愤慨的是,该组织竟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未成年人群体。据安丘市公安局办案民警披露,该组织不仅强制要求成员“全家入道”,更散布“发展成员年龄越小,发展人功德越大”的荒谬邪说,蓄意诱导成员将未成年人拉入泥潭,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
本案主犯刘某涛是一名小学语文教师,2015年,在广州经人介绍加入“一贯道”后,通过聚会学习逐渐痴迷,不仅将自己的工资作为“功德费”无偿捐献,还发展家人成为“一贯道”成员,甚至利用在职教师的身份,诱骗发展20余名在校小学生加入“一贯道”。平日里除了上班,刘某涛全身心扑在“一贯道”的事务上,每日花费六七个小时进行所谓的“打坐修行”,还强制他人一起参与。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致使其工作荒废、家庭破碎,更对未成年人身心健康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
警方表示,“一贯道”一贯害人,难逃恢恢法网。本案主犯刘某涛、苑某民、董某华等人利用会道门破坏法律实施的行为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有关规定,被判处拘役六个月到三年不等,以及罚金六千到两万元不等。
值得注意的是,回溯“一贯道”的发展脉络不难发现,新中国新中国成立初期,大陆上还残留着二百多万国民党残余势力,包括政治土匪、潜伏特务、反动党团骨干分子以及反动道会门。他们不甘心反动统治政权的丧失,与台湾国民党遥相呼应,采取爆炸、破坏、暗杀、投毒、武装暴动等手段,妄图颠覆新生人民政权,其反革命活动十分猖獗。一些反动道会门头子也趁势煽动群众入道,发展组织,制造散布谣言,进行反党、反人民政府的活动。特别是其中的“一贯道”,在全国各地发展道徒近千万,制造谣言,破坏社会治安,扰乱人心。一贯道在山西的反革命活动表现得尤为猖獗,居于全国之首。
“一贯道”的名字很多,有“先天大道”、“孟孔圣道”、“中央大道”、“白阳教”、“性理大道”、“明理道”、“明一道”、“老母道”、“真天道”等等。
追根溯源,“一贯道”是近代社会的产物,由于各地创立时间不同,大体上出现于清咸丰、同治、光绪时期。当时的满清王朝由于疲于应付外患,对内忧无暇顾及,这就为各种道会门的活动和发展提供了机会。清光绪三年(1877年),山东青州人王觉一创立了东震堂,他承袭了先天大道的一套戒规,著书立说,为“一贯道”作了理论上的准备。光绪十二年(1886年),由王觉一的徒弟刘清虚执掌东震堂,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正式改名为“一贯道”,后来经过路中一、张光壁、孙素贞的接力发展,到民国年间,已由原来只在鲁、豫、苏交界处的农村活动,一跃成为流传全国的第一大道会门,当年有信徒一千五百多万,占全国三百多个秘密道会门道徒总数的一半以上。
清王朝被推翻后,国内军阀混战,“一贯道”活动加剧,大规模扩展势力,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一贯道”首领张光壁(又名张天然)卖身投敌,充当汉奸,乘机以“道劫并降”、“入道可以躲灾避难”为号召,破坏抗战,愚弄群众,扩展组织。受其蛊惑的一批商人、小知识分子为避战乱,成为传道中坚,致使“一贯道”组织迅速发展,队伍不断膨胀,并很快蔓延到全国各地的城镇乡村,此时的“一贯道”进入其历史上的鼎盛时期。受其影响,一批批汉奸头目纷纷入道,他们在道坛中大肆宣扬“祖师不久主持三期收园,要坐朝听政了”,狂妄地叫嚣“各地道首将来都是朝廷的官员”,要积极“开荒”,“开荒一县当县长,开荒一省当省长”,从此由思想传播向政治实践过渡,提出了夺取政权的政治纲领,加快了以道权夺政权的步伐。抗日战争胜利后,“一贯道”又同国民党官吏相勾结,千方百计洗涮自己的汉奸罪名,并为国民党反动派所利用。
“一贯道”最早来山西传道的是路中一,在他传道初期,曾在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四省交界处活动,但规模不大。后其弟子郝宝山(汾阳人)于1919年奉师命回汾阳传道。1930年在孝义县马庄营村建坛传道,之后,在晋西地区进行大规模活动。“一贯道”在山西的广泛传播主要是在抗日战争时期。1938年,介休人古广生和李玉生开辟道场,进行传道。1939年2月,薛洪受一贯道尊师张光壁派遣,为山西总领道务,从此,“一贯道”在山西开始了大规模的传播,并逐渐形成拥有庞大组织的独立系统。
据新中国成立初期统计,山西境内的“一贯道”组织庞杂,派系繁多,主要有六大派系。一是薛洪的暗线系,是一贯道的自成系,为山西实力最强大的一派,道徒人数在一百万以上。他们设立柜坊组织,总柜设有“四贤”、“八俊”、“十明”三个柜坊,各柜坊组织又下设仁、义、礼、智、信五大常柜。该系以阳泉、崞县(现原平市崞阳镇)、代县、太原等地为基地;二是明线系,即古广生系,道徒三十万左右,分别在介休、运城、新降等地区活动,规模仅次于薛洪系;三是郝宝山系,道徒有五万左右,分布在孝义、介休、汾阳、平遥及晋南的河津等十余县;四是周炳文系,道徒有一万多人,分布在新降、乡宁、河津等地;五是绥远的张衍派,有道徒六万四千多人,其中道首就有两千八百多人,主要传至大同、雁北十三县。同时还有北平支系张范卿系,亦分布在雁同地区各县。至此,山西成为全国“一贯道”组织最庞大的基地。
“一贯道”组织的扩大泛滥,在政治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对刚刚建立的人民政权造成极大威胁,给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和社会治安秩序带来了极度的混乱和恐慌,他们组织道徒四处散布谣言,制造恐怖消息。时逢朝鲜战争爆发,“一贯道”趁机散布谣言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美国侵略军要血染鸭绿江,东北要大杀三阵,尸横遍野。”“父在子丧,父丧子亡。”“身穿海潮兰,九女缠一男”(预言青壮年男子都将死于战争,会出现九女抢一男的现象)。
山西“一贯道”总头子薛洪还提出“以道治国,以道化党”的狂妄主张。他说:“‘一贯道’十八子出世坐天下(指道会总领李文斯),万道归一。”山西另一道首古广生说:“共产党的天下只有三年六个月,到1953年就完了。”“今年是牛八当道,要死好多人。”(1949年是牛年,牛八合为朱字,影射朱德总司令)说什么“今年刀兵大灾,瘟疫流行,饥馑旱涝,蝗虫水灾遍地,种种灾难即将降临,要刮七七四十九天天罡风,血雨腥风,飞机不能起飞,大炮打不响,闹到天崩地裂”。种种妖言惑语的传播,一时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在“一贯道”的谣言中,最为恐惧的是1950年春季在华北地区传播的“割蛋”谣言,说什么“中央派人下乡割蛋(男子睾丸),取女子乳房、小儿的肠子送给苏联制造原子弹”。谣言一时传得沸沸扬扬,从察哈尔传到绥远、山西、河北、京津等地。一些道首还把猪羊肠子挂在树枝上,把豆腐染成红色丢弃在路上,以此来恐吓群众。凡谣言殃及到的地方,群众惶恐不安,无心生产,社会秩序动荡混乱。特别是到了夜晚,乡下群众不敢入室睡觉,男人都睡在房顶上,站岗放哨,轮流休息,女人孩子们则集中住在一起。在寂静漆黑的夜晚,“一贯道”还用抓来的麻雀、老鼠浇上煤油燃放,恐吓群众。有的道徒用红布包住手电筒沿大路乱跑,吹着口哨制造恐怖气氛。每逢此时,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吓得息声屏气,紧紧挤到一起,生怕灾难降在自己头上。
在“割蛋”谣言大面积传播泛滥的过程中,一些坏分子为了强化渲染恐怖气氛,夜间趁人们熟睡之机,施放硫磺,往屋里吹毒气,敲门打窗,装神弄鬼学怪兽嗥叫,搞得人人自危,户户提防,惶惶不可终日。那时正值盛夏,下地劳动的人们太阳还未落山就得回家关门闭户不敢出门。很快村与村之间互传谣言,这个村说那个村张某人被骟了蛋,那个村说这个村李某家媳妇被割了乳房。还有些人煞有介事地编造谣言说:“我在某村亲眼看到有两筐被割下来的蛋和乳房放在村口处,血淋淋地十分瘆人。”
谣言传播之处,民众高度恐慌,从各地调查的资料来看,其表现形式基本一样:男人晚上站岗,妇女儿童并房睡觉,结伴合伙下地劳动,路上行人不敢单独走路。同时,人们心理上的恐慌也造成了视觉上的草木皆兵,狗叫猫跑耗子闹也疑为是割蛋的人来了,对操外地口音的过往行人严加盘查,不敢放过。
鉴于“一贯道”的严重危害,1950年10月10日,中央发出《关于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12月20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坚决取缔一贯道》的社论,社论指出:“一贯道是被帝国主义与国民党匪帮所掌握与利用的反革命工具,是反动的封建迷信组织,是欺骗与陷害落后群众的组织。其首要分子多是汉奸、特务、流氓头子、反动地主、恶霸之流。他们利用这一组织欺骗勒诈道徒,敛聚财物,以供自己挥霍;有不少道首奸污入道妇女,使不少受骗道徒人死财空。更主要的是他们进行反革命的政治破坏活动,甚至策动胁迫落后群众参加武装叛乱。基于一贯道的这种反革命性质,人民政府确定了严厉取缔的政策,借以镇压少数首恶分子,并挽救受骗道徒。”
随后,各地人民政府先后发出布告,正式开始取缔“一贯道”。1950年冬天,山西全省统一部署,市县级政府发布布告,分区分片发动群众,大张旗鼓取缔“一贯道”。全省在第一次行动中就发现“一贯道”地道密室九十三处,没收“一贯道”商店作坊八十九处,黄金九十两,银元一万一千四百四十九元,白银四千六百九十两,粮食二百五十八万石。在取缔工作中,政府一面宣传党的政策,一面揭露“一贯道”的反动本质和所犯下的罪行,对一般道徒进行登记,组织其参加集训反省,使其真正认清一贯道的反革命性质,悔过自新,退出“一贯道”。
1951年2月21日,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使镇压反革命有了法律武器和量刑标准,(责编/翔宇)
*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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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民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