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天和孟孟吃个了饭,她跟我说了一件发生在她身边的真事,有关底层女性的遭遇,我们听完有种无助又苦烂的糟心。孟孟的老家是在苏南城市下面的一个乡镇,前段时间她母亲生病,她陪着母亲在医院的那几天,看到了一件真实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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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是个98年的女孩,听口音像是外乡人,一来二去她们就聊了起来,才得知女孩是云南人,她的老公比她大六岁,去年她刚从云南过来结婚怀孕,具体她是什么途径认识现在的老公以及结婚,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应该都懂。而且在这个女孩的思维里,这是场正常交易,她身边同村的女孩大部分也都跟她一样的命运,她甚至期待,自己能去哪个地方,甚至她还笑呵呵的说,这边虽然也是农村,但是比她家好太多了。这类事并不少见,我们村也有几个从云南嫁过来的女性,有一对姐妹嫁给了一对兄弟,生下来一双儿女,他们的儿子又继续找了个云南的婆娘。我小的时候总觉得她们说话口音很奇怪,和我们的口音不太一样,后来我长大能懂一些事了才知道,哦,原来她们是被...我接着往下说。
那个女孩住了四天院她的婆婆就着急的让她出院了,听说她的病是怀孕的时候就发现的,属于良性,做个小手术就可以搞定的,但她婆婆瞒着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影响,住了两天院就匆匆走了。
还听说,她婆婆说等生了小孩,就让她自己回云南吧。
我之前看伍尔夫在《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中写过:她来人间一趟,先是在父亲家暂住一些年,然后去丈夫家暂住些年,最后在儿子家落一落脚。
这辈子就像个客人一样,最后化为风中飞絮,水上浮萍,女孩子就是菜籽命,撒到哪就是哪。
我们村子里有个女孩跟我同龄,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她的父母生了第一个儿子,语言神志不清是个智障,于是决定要第二个孩子便生下了她,可惜的是,她虽然比她哥哥神志清楚些,但也是个哑巴,语言交流有障碍。
她父母挺不负责的,但或许也是因为家里穷拿不出来钱去医治她,也没心思照顾她,便用绳子把她栓在大门口,就像栓住一条狗一样,只需要给一日三餐。每次路过她们那个竹林密布的门口,我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看,看那个跟我同龄的女生,我皱着眉头感到乱麻又虚弱,因为我帮不了她。中考那年,我回镇上补办身份证,从她们家门口路过发现她不在了,我问奶奶她去哪里了,我奶奶说,上个月死了,她妈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她埋了。难受,我心里有点堵的慌。
无论狗镇、金福南还是盲山,我们都可以想象到,当女性身处一个相互包庇的孤岛时,将是何种结局。
人忍久了,是会生病的。
来源:爱吃糖的猫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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