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把顶级华裔数学家逼到众筹!陶哲轩:我可能留不下来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9 16:54 1

摘要:在洛杉矶的盛夏,陶哲轩却感到一阵寒意。这位被《纽约时报》誉为“数学界莫扎特”的天才,如今每天都在为钱发愁——不是买房,不是投资,而是为了让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大脑继续思考。

在洛杉矶的盛夏,陶哲轩却感到一阵寒意。这位被《纽约时报》誉为“数学界莫扎特”的天才,如今每天都在为钱发愁——不是买房,不是投资,而是为了让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大脑继续思考。

自7月下旬起,陶哲轩的日常从研究“素数间隙”变成了研究“资金缺口”。他和同事们所在的纯数学与应用数学研究所(IPAM)被卷入了一场始料未及的风暴:美国联邦政府以UCLA“未能解决反犹主义问题”为由,冻结了全校5.84亿美元联邦经费。尽管法院在8月12日已下令解冻,但IPAM的账户依旧空空如也。此前储备的运营资金已耗尽,下个月的博士后工资、下学期的学术会议、甚至打印纸的预算,都成了未知数。

“我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陶哲轩在Zoom里对澎湃新闻记者说。镜头里,他身后的白板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却盖不住眉宇间的焦虑。过去30年,他从未为经费操过心——NSF的支票像加州的阳光一样准时,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追逐那些抽象却闪耀的真理。如今,这位49岁的菲尔兹奖得主第一次学会了“众筹”这个词,也第一次体会到“可能不得不离开”的滋味。

1975年生于澳大利亚,16岁赴美,20岁拿下普林斯顿博士并直接成为UCLA教授,24岁发表里程碑式的“格林-陶定理”——陶哲轩的人生像一条被上帝亲手拉直的指数曲线。2016年,他站上菲尔兹奖的领奖台,颁奖词称赞他“将解析数论、调和分析、组合数学与偏微分方程编织成一幅前所未有的画卷”。那时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2万美元的会议差旅,在社交媒体上发出“求转发”。

“ NSF每年给IPAM的拨款约250万美元,只占UCLA被冻结总额的0.4%,却养活了12位博士后、30位访问学者,以及每年超过1000名来自全球的参会者。”陶哲轩用他标志性的平静语调算了一笔账:平均到每位学者,每天的成本是9.3美元,“比星巴克一杯拿铁还便宜”。但正是这杯“拿铁”,让数学家们在黎曼猜想、Navier-Stokes方程、量子计算纠错码的边缘不断试探人类智力的天花板。

8月的一个深夜,陶哲轩在博客写下《当纯数学遭遇政治寒风》。文章发出后,短短48小时阅读量突破50万,捐款邮件涌入邮箱:有硅谷工程师捐出1万美元,备注“感谢你们在2019年对我RSA加密算法的启发”;一位北京的中学生把压岁钱拆成500美元,留言“陶教授,请您一定留在美国,我的梦想是成为您的学生”;更让他眼眶发热的是,一位匿名前NSF评审人在附言里写:“对不起,我们搞砸了。”

陶哲轩的遭遇并非孤例。过去两年,美国已有超过20所高校因“校园言论”“多元化政策”等问题被部分冻结联邦经费。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最新报告指出,2023财年因“合规争议”被搁置的科研资金高达18亿美元,波及从人工智能到天体物理的近千个项目。报告警告:当政治审查取代同行评议,最先窒息的往往是“无用之学”——纯数学、理论物理、古典文学,那些无法在下季度财报里体现却关乎文明底色的领域。

“如果IPAM关门,损失的不是几篇论文,而是一种生态。”陶哲轩举例,今年秋天原计划举办的“机器学习与数论交叉研讨会”已收到来自中、法、以、伊朗四国学者的申请,“其中有两位数学家曾在2018年合作,用拓扑方法把椭圆曲线的秩问题往前推了一大步”。如今,会议官网挂着红字“待定”,而伊朗籍博士后穆森已经订好的机票被迫退票——他担心下次再拿到美国签证,不知是何时。

更深远的影响藏在人才流向里。IPAM的历年名单里,至少有3位未来菲尔兹奖得主、1位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曾以博士后或访问学者身份在此起步。陶哲轩透露,过去一个月,他已收到欧洲三所大学的“橄榄枝”,其中包括母校剑桥的牛顿研究所。“他们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双倍年薪、独立大楼、永久经费——只要我愿意搬家。”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可我的三个孩子都在洛杉矶上学,我的合作者、我的学生、我30年的学术根系,都在这里。”

9月2日,UCLA理学院宣布启动“紧急学术自由基金”,首笔注资500万美元,其中100万定向用于IPAM。校长布洛克在声明中强调:“大学的核心使命是创造与传播知识,任何外部压力都不应成为阻碍。”但陶哲轩清楚,这只是“止血”,远未“愈合”。他正与同事们起草一份更长期的“数学基础设施倡议”,计划通过企业冠名、私人基金会、校友捐赠等多元渠道,用三年时间把IPAM的预算结构从“90%联邦”降到“50%以下”。

“我们也在反思,是否过去太依赖政府了。”陶哲轩说。8月底,他飞去纽约,与谷歌研究院、Meta基础AI团队会面,探讨“工业界如何可持续支持纯数学”。对方提出的条件是:开放部分课题的优先访问权,以及在专利署名上增加“IPAM”字样。“这像一场婚姻,”他苦笑,“我们得学会和资本约会,同时守住学术的贞操。”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中国也传来声音。上海数学与交叉学科研究院(SIMIS)向陶哲轩发出邀请,承诺“匹配一切所需资源”,并强调“不受任何政治风向影响”。面对记者“是否考虑回国(或回华人世界)”的提问,陶哲轩没有正面回答:“数学是人类的共同语言,但数学家是有国籍、有乡愁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那不是因为更好的offer,而是因为这里不再欢迎‘无用的知识’。”

采访结束前,陶哲轩给记者看了一封邮件:9岁的澳大利亚女孩索菲娅用稚嫩的英文问他,“陶教授,如果因为没钱,人们就不再研究质数,那下一个哥德巴赫猜想会不会永远没人发现?”他回复:“亲爱的索菲娅,质数不会消失,只是等待的人可能会换一批。我会尽力让灯亮得久一点,但更需要你长大后来接班。”

灯,指的是IPAM三楼那间24小时不熄的研讨室。过去20年,那里诞生过Wigner的随机矩阵新证明,也见证过张益唐在孪生素数突破前的孤独深夜。此刻,灯依旧亮着,只是电费账单还躺在陶哲轩的收件箱,状态“未支付”。

走出UCLA数学科学楼时,夕阳把洛杉矶的天空染成橘红。陶哲轩抬头看了看,轻声说:“多美的颜色,它可以用傅里叶级数展开,也可以用政治术语描述——但愿下次我们讨论它时,不必先讨论预算。”

远处,几位学生正在黑板上推导公式,粉笔灰在光束里飞舞,像一场无声的雪。雪会化,但总有人继续写下下一行证明。至少今晚,灯还亮着——而亮灯的人,还在为那杯“9.3美元的拿铁”四处奔忙。

来源:大卫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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