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来,皇帝的寿宴跟咱们老百姓办生日可不是一回事。乾隆二十九岁那年,他刚过完生日,就收到了一份特别扎眼的“贺礼”——一顶鹅黄的八抬大轿。这颜色不是随便挑的,鹅黄自古就归皇帝用,规矩摆在那儿,谁敢越雷池一步?偏偏送这份礼的人胆大包天,乾隆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看着
说起来,皇帝的寿宴跟咱们老百姓办生日可不是一回事。乾隆二十九岁那年,他刚过完生日,就收到了一份特别扎眼的“贺礼”——一顶鹅黄的八抬大轿。这颜色不是随便挑的,鹅黄自古就归皇帝用,规矩摆在那儿,谁敢越雷池一步?偏偏送这份礼的人胆大包天,乾隆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看着群臣冷笑:“我要是不收,只怕这玩意就成了他自家用的‘龙輦’了吧?”那天朝堂上的气氛,大约跟早春时节要下不下的小雨似的,谁都能嗅出一丝火药味——原本是赠礼,说不定却藏着天大的野心。
若说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背地里准备上皇帝才有资格坐的肩舆,这人也不是旁的,就是理亲王弘皙。说起这位主儿,谁家祖坟冒青烟都不换:康熙皇帝亲手养大的嫡长孙,废太子胤礽的独苗,不管从血统还是人生起点,跟乾隆差得到底有限。小时候在宫里,听说康熙对这孩子好的程度,宫女太监们还都私下打趣过:说要不是胤礽倒了大霉,这大清的天恐怕早换个姓了。
弘皙自小就命格奇特。你看同朝的弘历——也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少年时虽然谦和有礼,但骨子里是那种隐忍寡言型。而弘皙可不一样,他生来皮实,脾气大,城府不深,小时候常常因为带头”霸占小金瓜“挨骂,宫里的老人说皇帝宠他超过别的孙子。其实早在雍正还没立稳脚跟那阵,弘皙有段时间日子过得也挺煎熬。胤礽被废,整个家族都跟着蒙了层阴影。结果谁能想到,雍正反而没有对他父子秋后算账,反倒稳稳把他从风口浪尖保护起来,这点说起来真是一团迷雾。
人心隔肚皮,做皇帝的手段真没个准。后来雍正让人专门在京郊十五里外的玉泉山给弘皙择了地儿,修一座宽敞王府,一方面“照顾”胤礽父子的起居,另一方面也说是离都城远些利于“养性”。可话又说回来,这哪是啥养性,分明也是怕这房子里的人搅合进皇权争斗。那时候的弘皙其实心里门儿清。雍正身边连夜安排岗哨,亲自过问府里日常,不说明面上“看软禁”,但做给满京城的人看,也是很传神了。
闲话说回来,京城的规矩就是多。弘皙那次“乔迁”不是普通的搬家。数百辆大车,护卫成队,让不少不明就里的百姓还以为哪家新封王爷白事红事混一起了。王府里的奢华从“灯门大炮”到膳房小灶,都有章有法。传说弘皙带到王府的家当,连猫狗都得列一份清单给内务府。后来有人调侃,从这份“搬家清单”里,大清官场多少都摸出了点“山雨欲来”的气息。
要说雍正厚待弘皙,不止体现在物质上。就连王府的管事、文学侍从这些人,都是先从满蒙贵族里精挑细选。这待遇比旁的宗室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月进城朝会、射箭、祭祀时的马队仪仗,张张排场。此情此景,多少外臣都猜:也许弘皙只消安分守己,他老死王府,荣华一生,不过眼下那点“远离权力中心”的委屈。
可惜人有时候就是咽不下一口气。旁人都说弘皙骨子里养的不是安稳的命。雍正在位那几年,他倒也算谨慎,暗地里听大理寺的朋友讲起“宫中传言”,就是装聋作哑、不沾边。可一旦乾隆小皇帝登基,弘皙年纪大一截,心气更高了点。朋友称他“理王殿下”和乾隆这位“侄子皇帝”年岁反差大,还特会套近乎。贵圈都清楚,乾隆刚上台时分,弘皙和八旗王公、几位年长宗室走得尤其近,时不时在京郊王府里搞“沙盘推演”,有一次甚至大张旗鼓地“祭祖”,名义上缅怀先人,实际磕头的却偏向太子旧府,连王府卫兵都嘀咕起来。
弘皙有点“天命观”,信的那一套说法不是开玩笑。请道士看风水、夜里密会喇嘛,不说要当“活佛”,但明里暗里总想探听上天有没有“改朝换代”的蛛丝马迹。有次他狠心把家里的老账房辞了,换上个满口“异象”神叨叨的巫婆,专事“推演将来福祸”,王府里氛围反倒更紧了。外面盛传弘皙常常自言自语,念叨:“天意未许,凡人作甚!”让人听着脊背发凉。
其实王府的“自成一派”,最让朝廷心惊。别家亲王照例只配个小内管,他倒好,硬生生模仿朝廷的规制——左管事、右主簿,府中信札也都连夜进出,仿佛在演个“缩小版朝廷”。顺道一说,那会儿的允禄因掌内务府,常常趁着送奏折、拨马匹的时候“顺带”与弘皙交换点什么。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两个老人家交流养生,懂内幕的人人心自危。
到了乾隆三年,风雨欲来。原本最稳妥的太子小永璂夭折,宫里当夜更衣哭声一片。弘皙非但不见垂泪,反倒言语间幸灾乐祸,甚至传言他暗下托人给自己算一卦。他不知,外面的眼睛可多着呢。乾隆皇帝向来不糊涂,他早就盯上这些宗室的“小动作”。
于是乾隆四年正月这事一爆,天下哗然。弘皙被揭发结党营私、越权僭制,他的密友允禄、弘昌也都牵连进去。那天贬爵的诏书下得干脆,革去理亲王爵位,圈禁郑家庄,明令不得出入。弘皙当场发了疯,说自己出自嫡脉,是康熙皇帝的正规后裔,根本没将乾隆放在眼里。乾隆脸色不变,把他年纪狠狠打在案卷上:“此人四十六岁,能不能叫点儿规矩?”京中议论连连,有人私下说:“倒是当年雍正对他太宽,这才放出后祸。”
被圈禁后,弘皙的日子骤然灰暗。原本无忧无虑的王爷,转眼成了“号四十六”的失宠者。有人说他夜里靠窗哭过,也有人说他总念叨“家国无常,天命自亏”。三年后,他死在禁所里。如何下葬,官府也只安安静静给他葬于南店村——冷清得很,没有钟鼓,也没有丧乐。
说到底,做废太子的儿子这事,原本可以顺顺当当地享清福。他却非要争那没着落的“天下大位”,走到这步落魄境地,也只怪究竟想得太多,天真得太久。王府的封门上,老门房寂寂独坐,或许还会自语一两句:“荣华富贵都是风,悲喜皆过客。”谁又能说,弘皙的一生不让后人唏嘘呢?
来源:小政历史话题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