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常借加班与情人私会,我隐忍不发,悄然拿出报告单时她崩溃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09 21:09 5

摘要:青石板上的雨水,冰冷刺骨,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国庆节,我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只是这一次,雨水洗刷的是墓碑,而我心中,再无波澜。他们的名字,乔桐,赵宇,曾经像两根毒刺扎在我心头,如今,不过是记忆废墟里两道模糊的尘影。自由,原来是这般滋味,带着些许微风拂过坟茔的萧索,也

青石板上的雨水,冰冷刺骨,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国庆节,我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只是这一次,雨水洗刷的是墓碑,而我心中,再无波澜。他们的名字,乔桐,赵宇,曾经像两根毒刺扎在我心头,如今,不过是记忆废墟里两道模糊的尘影。自由,原来是这般滋味,带着些许微风拂过坟茔的萧索,也带着雨后初晴的清冽。

我叫沈宽,一个曾经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幸福家庭的男人。

1.

“沈宽,你爸妈……出事了!”

国庆假期的第三天,我正在邻省一个偏远小镇勘察项目现场,信号时断时续。妹妹沈婧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尖利,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切割着我每一根绷紧的神经。

“什么?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婧婧!”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心跳瞬间擂鼓般狂野。脚下是泥泞的工地,头顶是灰蒙蒙的天,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铅块般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爸妈……爸妈来城里看你,路过一个工地,被……被掉下来的钢筋……穿胸了……”沈婧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小锤,砸在我的心口。

“钢筋穿胸?!”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说好了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忙完这阵就回去看他们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城里来?还出了这么可怕的意外!

“哥,医生说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手术,要家属签字……嫂子呢?我打了她好多电话,都没人接!你快联系她,快啊!”沈婧带着哭腔催促,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乔桐!我的妻子,乔桐。

我立刻挂断电话,手指颤抖着拨打乔桐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重复,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怎么会不接电话?国庆期间,她公司不是放假吗?就算有临时的加班,也不至于连个电话都接不了!

我又疯了似的拨打她的微信电话,发消息,可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沈婧在手术室外是何等的六神无主,而我的父母,我最亲爱的父母,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周经理,我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必须马上回去!”我冲到项目经理面前,声音都在抖。他看到我煞白的脸色,大概也猜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批了我的假,还派车送我去最近的机场。

一路飞驰,一路拨打乔桐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联?

四个小时后,当我衣衫凌乱、满眼血丝地冲到市医院抢救室门口时,看到的却是手术室门楣上那盏已经熄灭的红灯。

沈婧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红肿,面无血色,看到我,她像是积蓄了所有的力气,猛地冲过来,一拳捶在我的胸口:“沈宽!你还回来干什么!爸妈……爸妈已经走了!就因为你那个好老婆,她不肯签字,她不肯接电话!爸妈就这么没了!”

“你说什么?”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走了?爸妈……走了?因为乔桐没签字?

“医生说,再早一点,再早一点签字手术,或许还有希望……可是她呢!她人呢!”沈婧声嘶力竭地哭喊,“我求她,我发了那么多信息,她一条都没回!哥,是你,是你娶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害死了爸妈!”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悲伤、愤怒、愧疚、不解……无数种情绪像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

“她在哪儿?”我声音嘶哑,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谁知道她在哪儿逍遥快活!”沈婧狠狠地瞪着我,“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爸妈的葬礼,你不准参加!你不配!”

我被沈婧推出了医院,像个游魂一样在深夜的街头游荡。秋夜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我的心,早已冻成了冰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门里一片漆黑,没有我预想中乔桐焦急等待的身影,也没有她解释的言语。只有一片死寂。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一片混乱。父母慈祥的笑脸,沈婧绝望的哭喊,医生冰冷的宣告,乔桐无人接听的电话……交织在一起,反复撕扯着我的神经。

直到第二天中午,乔桐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她穿着一身户外运动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与这个家的悲伤氛围格格不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项目很忙吗?”她看到我,有些惊讶,随手将一个双肩包扔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敷衍。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爸妈,昨天,没了。”

乔桐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没了?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老家吗?”她的表情里,没有一丝我预想中的震惊和悲痛,反而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们来城里,出了意外,在医院抢救。沈婧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昨天啊……”乔桐眼神有些闪烁,避开我的目光,“我手机调静音了,部门组织去郊外团建,你知道的,信号不太好。再说了,你爸妈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他们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吗?能出什么大事?”

郊外团建?信号不好?我看着她那身专业的户外装备,还有她眉宇间尚未完全褪去的轻松惬意,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发送人备注是“小宇”。我眼尖,瞥到了消息内容:“桐姐,昨晚的流星雨太美了,下次我们再一起去看吧![爱心]”

流星雨?小宇?赵宇,她的助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原来,在我父母生命垂危,妹妹哭着求她签字救命的时候,她正和她的男助理在郊外,你侬我侬地看流星雨!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和恶心感从心底翻涌上来。我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乔桐!我爸妈在手术室等着你签字救命!你却在跟赵宇看流星雨!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乔桐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也恼羞成怒:“沈宽你发什么疯!什么叫我跟赵宇看流星雨?那是部门团建!再说了,你爸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他们出事,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的错?!”我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你失联,如果不是你拒绝签字,我爸妈或许还有救!那是两条人命!乔桐,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怎么知道会那么严重?再说了,就算我签了字,他们年纪那么大了,手术风险也高,说不定……”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我狠狠一耳光打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打我曾经深爱的妻子。

乔桐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沈宽,你敢打我?!”

“打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丑陋。

原来,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那些她与赵宇之间所谓的“工作默契”、“姐弟情深”,都他妈的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的父母,因为她的自私和冷漠,永远地离开了我。这个家,这个我曾经用尽心力去维护的家,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乔桐,”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尽管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我们离婚吧。”

2.

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犹豫,只有一种解脱般的疲惫。这些天,我沉浸在失去双亲的巨大悲痛和对乔桐的极致愤怒中,几乎夜夜无法入眠。她的脸,她和赵宇看流星雨的画面,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联系了律师,开始着手准备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女儿念念的抚养权,这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问题,如今却像冰冷的刀子一样,摆在我面前,逼着我去面对。

父母的头七刚过,我接到了念念幼儿园老师的电话,通知我去开家长会。念念,我五岁的女儿,我的心头肉。这段时间,因为家里的变故和与乔桐的决裂,我几乎没有好好陪伴过她。

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疲惫,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车去了幼儿园。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女儿,我灰暗的心情里,总算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然而,当我走进念念的教室,准备在她的座位旁坐下时,却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眦欲裂的景象——乔桐赫然坐在那里,而她身边,紧挨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是赵宇!

更让我心寒的是,念念正亲昵地靠在赵宇的怀里,手里拿着赵宇给她买的棒棒糖,笑得一脸灿烂。而乔桐,则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他们俩,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一个多余的小丑。

“念念。”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念念听到我的声音,从赵宇怀里抬起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烦和……嫌弃?

“爸爸?你怎么来了?赵宇叔叔说他会陪我和妈妈开家长会的。”念念撅着小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欢迎。

赵宇叔叔?叫得可真亲热!

赵宇见我来了,故作惊讶地站起身,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沈哥,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忙,没空过来呢。桐姐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就想着陪她们母女俩来,也算帮帮忙。”

他一副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模样,看得我直犯恶心。

乔桐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撑着说:“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念念的家长会,有我跟小宇在就行了。”

“有你们在就行了?”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拍在桌子上,“乔桐,看看这个吧。既然你们这么像一家人,我也就不打扰了。”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乔桐的眼睛。她脸色一变,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赵宇,然后压低声音对我怒道:“沈宽!你什么意思?当着孩子的面,你拿这个出来,存心让她难堪吗?”

“难堪?我让她难堪,还是你让她难堪?”我指着赵宇,声音陡然拔高,“我女儿的家长会,什么时候轮到这个男人来参加了?乔桐,你还要不要脸?!”

我的声音吸引了教室里其他家长和老师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念念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赵宇怀里:“赵宇叔叔,爸爸好凶!我讨厌爸爸!”

“念念,不哭不哭,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只是心情不好。”赵宇抱着念念,柔声安慰着,同时用一种带着些许责备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沈哥,我知道你因为叔叔阿姨的事情心情不好,但念念是无辜的,你别吓着孩子啊。”

他这副假惺惺的“好人”嘴脸,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赵宇,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离开!”我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宽,你够了!”乔桐终于爆发了,她一把抢过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瞪着我,“就因为你爸妈的事情,你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非要闹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家破人亡?”我惨然一笑,“乔桐,你还有脸说这四个字?我爸妈尸骨未寒,你带着奸夫来参加我女儿的家长会,还让我的女儿管他叫叔叔!到底是谁在闹得家破人亡?!”

“你胡说八道什么!”乔桐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小宇只是我的助理,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清白的?”我冷笑,“国庆节那天,我爸妈在医院抢救,你在哪里?你在跟他一起看流星雨!这也是清白的?”

提到流星雨,乔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也开始躲闪。

赵宇连忙打圆场:“沈哥,你误会了,那天真的是部门团建,大家都在的。桐姐也是太累了,手机没听到声音,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为了这事,桐姐也自责了好几天了。”

“自责?”我看着乔桐,她眼神闪烁,却不见丝毫愧疚,“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你这几天,倒是跟你的‘好助理’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了!”

幼儿园的老师见状,赶紧过来劝解:“念念爸爸,念念妈妈,有话好好说,别影响到孩子和其他家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情绪。我知道,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乔桐,我们谈谈。”我指着那份离婚协议,“如果你还想给念念留最后一点体面,就跟我出来。”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教室。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3.

幼儿园外的小花园里,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乔桐跟着我出来,赵宇也想跟上,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沈宽,你到底想怎么样?”乔桐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想怎么样?”我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那是两份死亡证明,上面清晰地写着我父母的名字,以及死亡原因和时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再次狠狠剜着我的心。

乔桐接过死亡证明,眼神扫过,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怀疑:“沈宽,你用不着拿这种东西来吓唬我。我知道你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但这……”

“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打断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爸被钢筋刺穿胸腔,我妈因为失血过多和抢救延误,他们走的时候,眼睛都还没闭上!乔桐,你告诉我,这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

乔桐被我的样子震慑住了,眼神有些慌乱,但依旧嘴硬:“我……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再说了,那天我确实没接到电话……”

“够了!”我不想再听她的借口,“你没接到电话,是因为你在跟赵宇卿卿我我,对不对?!”

“我没有!”乔桐下意识地反驳,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赵宇突然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猛地爬上旁边一个不高的小花坛,对着我和乔桐喊道:“沈哥,桐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们因为我而离婚,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看着他那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反胃。这花坛,顶多也就一米高,跳下去能摔成什么样?

但乔桐显然吃他这一套,她立刻慌了神,冲过去拉住赵宇的胳膊:“小宇,你别做傻事!不关你的事,你快下来!”

“桐姐!”赵宇“深情款款”地看着乔桐,眼眶泛红,“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而受委屈!沈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约桐姐去看流星雨的,也是我……”

“赵宇!”乔桐急忙打断他,然后转向我,语气里充满了维护和指责,“沈宽,你看到了吗?小宇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无辜的!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想得那么龌龊?”

“龌龊?”我冷笑,“乔桐,你还记得三年前吗?公司年会,你喝多了,是谁把你扶到酒店房间的?是我打电话给你,你却说是赵宇送你回去的,还说他很绅士,只把你送到门口。”

乔桐脸色一白。

“还有去年,你生日,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项链,你却说不喜欢,转头就戴上了赵宇送你的那条丝巾,说是‘年轻人的时尚’,我不懂。”

“还有念念生病住院那次,你说你工作忙走不开,让我请假照顾。结果呢?我却在医院楼下咖啡厅,看到你跟赵宇有说有笑地喝着下午茶!”

一件件往事,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些曾经被我刻意忽略,或者用“工作需要”、“同事关系”来麻痹自己的细节,如今看来,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讽刺。

“够了!沈宽,你别说了!”乔桐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尖叫道,“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对,我承认,小宇是比你年轻,比你懂浪漫,比你更会关心人!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凉,“那你告诉我,我爸妈在医院生死一线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享受着赵宇带给你的‘浪漫’和‘关心’!乔桐,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享受’,我爸妈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我!”

“我说了,我不知道会那么严重!”乔桐还在辩解,但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再说了,你爸妈……你爸妈他们,每次来城里都大包小包的,弄得家里一股味道,还总喜欢管东管西,念念都被他们带得土里土气的!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他们没事别老往城里跑,你不听!现在出事了,你倒怪起我来了?”

“乔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开始嫌弃和侮辱我的父母!那可是生我养我,一辈子为我操劳的父母啊!

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怒冲上我的头顶,我几乎要失去理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是沈宽先生吗?这里是市第一医院。关于您父母的事情,我们这边还有一些手续需要您过来……”

电话那头,是医院工作人员公事公办的声音。

乔桐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他们……他们真的……”

“现在,你相信了吗?”我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她。

乔桐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赵宇连忙扶住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沈哥,桐姐她……她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太逼她了。”

“逼她?”我转向赵宇,眼神锐利如刀,“赵宇,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天衣无缝吗?”

赵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沈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我冷笑一声,“念念去年冬天因为急性肺炎住院,差点就没抢救过来,你还记得吧?”

提到念念,乔桐的眼神立刻紧张起来:“你想说什么?”

“当时医生说,念念的右肺功能严重受损,需要移植一部分健康的肺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合适的肺源那么难找,你们当时都快急疯了,对不对?”

乔桐和赵宇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后来,奇迹般地,念念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肺源,手术也非常成功。乔桐,你当时抱着我说,是赵宇,是他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才帮念念找到了救命的肺源。为此,你对他感激涕零,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牺牲我父母的性命,也要维护他,是吗?”

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乔桐和赵宇的心上。

乔桐的嘴唇开始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赵宇则立刻反驳道:“沈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念念找到肺源,难道有错吗?桐姐感激我,也是人之常情!”

“是吗?”我从随身的包里,慢慢地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他们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那是一份手术同意书和相关的医疗记录复印件。上面,捐献者的名字,赫然写着——沈宽!

4.

“这……这是……”乔桐看着那份手术同意书,特别是捐献者签名栏上我的名字,以及后面附带的厚厚一叠与我身体检查结果完全吻合的医疗记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宇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旧强作镇定:“沈宽,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假东西?念念的肺源明明是我……”

“是我联系了当时给念念主刀的李主任。”我平静地打断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李主任可以作证,当时给念念捐献部分右肺的人,到底是谁。你伪造的那份所谓‘海外爱心人士’的捐赠记录,漏洞百出,李主任早就心存怀疑,只是顾及到你们的情绪,没有当场揭穿罢了。”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沈先生说的没错。当初为沈语念小患者进行肺移植手术,肺源的提供者,确实是沈宽先生本人。赵宇先生当时提供的所谓海外捐赠证明,我们核实过,是伪造的。”

我们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医生,正缓步向我们走来。正是念念当初的主刀医生,李主任。

原来,在我去医院办理父母后事手续时,遇到了前来吊唁的李主任——他是父亲一位远房亲戚的学生,听闻噩耗特来致哀。我拜托他,如果乔桐和赵宇再用“赵宇是念念救命恩人”这件事来颠倒黑白,请他出面作证。

赵宇看到李主任,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乔桐则像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李主任,再看看地上那份签着我名字的手术同意书。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不……不可能……沈宽,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和不解,“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是小宇救了念念……”

“告诉你?”我惨然一笑,“告诉你,然后让你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对你的付出,同时又对我呼来喝去,对我父母百般嫌弃吗?告诉你,然后让你更加感激涕零地投入赵宇的怀抱,把他当成你们全家的大恩人吗?”

我的每一个反问,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乔桐的心上。

“我……”乔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脸,痛哭失声。

“赵宇!”突然,乔桐像疯了一样,猛地转向赵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撕扯起来,“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我做了什么?!啊?!”

赵宇被她打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桐姐,你听我解释,我……我当时也是太爱你了,想让你高看我一眼,我才……”

“爱我?!”乔桐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人渣!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两个曾经“恩爱默契”的人,此刻扭打在一起,斯文扫地,丑态百出。周围渐渐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愤怒,没有快意,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那个曾经让我爱入骨髓,也让我恨入骨髓的女人,此刻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陌生人。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够了。”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扭打中的两人停了下来。

乔桐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泪痕和抓痕,狼狈地看着我。赵宇则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再次将那份离婚协议书递到乔桐面前:“签字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一次,乔桐没有再歇斯底里,也没有再撕毁协议。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份文件,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

许久,她颤抖着手,接过了笔。

5.

看着乔桐和赵宇狼狈不堪地互相指责,看着念念在旁边因为害怕而哭泣,我的内心出奇地平静。曾经以为会痛彻心扉的场景,此刻却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蹩脚戏剧。那个女人,那个孩子,那个男人,他们组成了一个荒诞的画面,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乔桐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字。她哭喊着,说赵宇才是救了念念的人,说我伪造证据,说我心狠手辣要拆散她们。

我没有再与她争辩,只是平静地再次拨通了李主任的电话,开了免提。

李主任清晰而专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再次陈述了当初念念手术的真相,确认了肺源的提供者是我沈宽,并指出赵宇提供的材料存在多处疑点,医院方面保留追究其伪造医疗文件责任的权利。

电话挂断,四周一片寂静。

乔桐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赵宇则早已面如死灰,在一旁瑟瑟发抖。

念念似乎也从这压抑的气氛中感受到了什么,她停止了哭泣,怯怯地看着我,又看看她失魂落魄的母亲和那个一直讨好她的“赵宇叔叔”。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她或许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定感觉到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崩塌了。

“乔桐,”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现在,你还要说,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回家。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冰冷和死寂。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那些我们共同添置的家具,那些她喜欢的装饰,那些曾经象征着我们爱情的物件,此刻在我看来,都像是一种讽刺。

我只带走了几件换洗衣物,一些必要的证件,以及一本相册——里面有我、父母,还有小时候的念念。那时的念念,还没有被乔桐和赵宇影响,她会奶声奶气地叫我“爸爸”,会把她最喜欢的糖果偷偷塞给我。

临走前,我回了一趟老家。父母的坟茔并排立在那里,新土未干。我跪在坟前,烧了纸钱,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儿子不孝,没能送你们最后一程。”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你们放心,害了你们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儿子以后,会好好活着,连同你们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在父母坟前待了多久,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起身。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回头望去,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不远处。车门打开,乔桐和念念从车上走了下来。

乔桐的眼睛红肿,脸色憔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念念则怯生生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

她们走到我父母的坟前,乔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爸,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在天有灵,保佑念念平安长大……”

念念也跟着跪了下来,将菊花放在墓碑前,小声说:“爷爷奶奶,对不起……”

我静静地看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乔桐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用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看着我:“沈宽,我知道我错了,我罪该万死。但是,念念是无辜的,她不能没有爸爸。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孝敬你……不,我不敢奢求你原忘我,我只求你,为了念念,别走……”

“机会?”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乔桐,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没有机会弥补了。我爸妈,不会再活过来了。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念念,”我转向女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爸爸爱你。以后,爸爸会按时给你寄生活费和学费,保证你衣食无忧。但是,爸爸不能再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了。”

念念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眼圈红红的。

“为什么?爸爸,你不爱念念了吗?”

“爸爸永远爱念念。”我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但是,爸爸和妈妈,缘分尽了。以后,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健康长大。”

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们母女,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乔桐的哭喊声和念念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但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一旦回头,我可能会心软,会动摇。但我更清楚,有些伤痛,是无法愈合的;有些背叛,是无法原谅的。

我要去一个没有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这里,有我曾经的爱,也有我刻骨的痛。如今,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再见了,乔桐。再见了,我曾经的家。

6.

国外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顺利一些。或许是语言天赋,或许是工作勤奋,我很快在新公司的技术岗位上站稳了脚跟,并且因为几个出色的项目成果,得到了上司的赏识,职位和薪水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我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屏蔽了所有来自国内的陌生来电和信息。我想彻底隔绝过去的一切,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开始。

偶尔,我会从一些辗转听说的消息中,得知乔桐和赵宇的近况。据说,赵宇因为伪造医疗文件、欺骗感情的事情败露后,不仅被公司开除,还在行业内身败名裂,成了过街老鼠。他似乎还欠下了一些债务,日子过得相当狼狈。

而乔桐,在失去一切之后,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独自带着念念生活,据说也想过找工作,但因为之前的事情闹得太大,加上她本身的心气高,一直不太顺利。她曾经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联系我,发邮件,托人带话,内容无非是忏悔和乞求原谅。

对于这些,我一概不予理会。心已经死了,再多的眼泪和忏悔,也无法让它复苏。我能做的,只是按时将足够的生活费打到念念的账户上,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

三年后,因为公司业务拓展的需要,我被任命为国内新成立分公司的负责人,需要回国常驻。

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抚平了伤痛,也沉淀了过往。

考虑到工作的便利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接受了总部一位华人高管的建议,让我的助理周婉,在一些必要的社交场合,暂时扮演我的“女友”。

周婉是个聪明能干的姑娘,比我小几岁,做事干练,为人也十分得体。她是我在国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我十分敬重,也隐约知道我的一些过往,对于这个请求,她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回国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带着周婉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算是庆祝分公司顺利开业。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巧,遇到了乔桐和念念。

彼时的乔桐,早已不复当年的光鲜亮丽。她穿着朴素,神色憔悴,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愁苦。念念长高了不少,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只是眉眼间,似乎少了几分同龄孩子的活泼和开朗。

她们也看到了我,以及我身边笑容晏晏、气质出众的周婉。

乔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又看看周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拉着念念匆匆离开了餐厅。

念念在转身的瞬间,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陌生,有些好奇,也有些……失落?

我没有追上去,也没有打招呼。我们之间,早已是陌路人。

周婉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轻声问我:“沈总,刚才那位是……”

“一个故人。”我淡淡地回答,举起酒杯,“来,周婉,为我们的新开始,干杯。”

“干杯。”周婉微笑着与我碰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欣赏?

我知道,乔桐和念念看到我和周婉在一起的场景,大概会彻底明白,我已经开启了全新的生活,那个生活里,不会再有她们的位置。

这样,也好。

7.

回国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独自一人回了老家,去给父母扫墓。

这些年,每逢清明、父母的忌日,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回来,在他们的坟前,陪他们说说话。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松柏的声音。我清理了墓碑前的杂草,摆上鲜花和供品,点燃了香烛。

“爸,妈,儿子回来看你们了。”我跪在坟前,轻声说道,“我现在在国内工作了,一切都挺好的。你们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别担心我。”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仿佛他们依然在我身边,静静地听着我的倾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手里也捧着一束菊花。是妹妹,沈婧。

几年不见,沈婧成熟了不少,眉眼间也添了几分沧桑。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

“哥……”她哽咽着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婧婧。”我站起身,看着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哥,我……我对不起你。”沈婧走到我面前,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当年,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把你赶走,不该不让你参加爸妈的葬礼……我知道,爸妈的死,不能全怪你……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也很想你……”

“傻丫头,都过去了。”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不怪你。”

其实,我早就原谅她了。我知道,她当时只是太悲伤,太绝望,才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血浓于水,我们是这世上,彼此最亲的人了。

“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沈婧擦了擦眼泪,看着我问道。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你呢?工作怎么样?结婚了吗?”

“我也挺好的。在市里一家设计公司上班,前年结婚了,老公对我很好。”沈婧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我们兄妹俩,并肩站在父母的坟前,聊着各自的生活,聊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隔阂和怨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墓碑上,也洒在我们身上。

“哥,以后常回来看看。”临别时,沈婧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

“嗯,一定的。”我笑着答应。

看着沈婧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血脉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过去的伤痛,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抹去,但生活,总要向前看。

(完结)

风雨过后,总会迎来彩虹;伤痛之后,亦能获得新生。愿每一个在黑暗中挣扎过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束光。

来源:北洛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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