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当众踩碎信物, 亡父带兵归来, 他跪地求饶被流放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8 22:45 3

摘要:而我,晏微霜,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裙,像个误入天宫的乞儿,被众人围在中央,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与嘲笑。

京城,威远将军府。

金碧辉煌的寿宴之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我,晏微霜,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裙,像个误入天宫的乞儿,被众人围在中央,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与嘲笑。

“瞧她那穷酸样,也配得上我们承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话的,是威远将军夫人,我未来的婆婆。她满头珠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污泥。

她身旁,站着我的未婚夫,萧承嗣。他今日一身锦衣华服,俊朗非凡,是这场寿宴的主角。

可他看向我的目光,却比淬了毒的冰刀还要冷。

他身边,亲密地挽着他手臂的,是当今圣上新封的安乐公主,贾盈盈。她明眸皓齿,华服盛装,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牡丹,而我,只是衬托她高贵的尘土。

“承嗣哥哥,”贾盈盈娇滴滴地开口,声音里满是委屈,“你当真要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负了我吗?”

萧承嗣立刻柔声安慰:“盈盈,你放心。今天,当着全京城权贵的面,我就会跟这个扫把星断得干干净净!”

他转向我,脸上满是厌恶与不耐。

“晏微霜,我母亲的话你听到了吗?你克死父母,天煞孤星,如今寄人篱下,不过是我们萧家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占着我萧家少夫人的位置?”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我寄养在萧家,忍受了十年的白眼与欺凌,活得小心翼翼,就是为了这纸婚约。这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我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萧承嗣,这婚约……是我爹娘用性命换来的,你不能……”

“哈!”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那死鬼爹,一个不知名的小小校尉,也配跟我爹提条件?当年不过是我爹可怜你们,才许下这门婚事。如今盈盈贵为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公主抢男人?”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我们从小定下的龙凤玉佩,高高举起。

“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不要!”我凄厉地喊道,伸手去抢。

“啪!”

一声脆响,玉佩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那不仅仅是一块玉佩,那是我最后的尊严,最后的念想,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萧承嗣还不解恨,他抬起金丝云纹靴,一脚狠狠地踩在玉佩的碎片上,用力地碾了碾,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看到了吗?晏微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你和你的念想,在我眼里,就跟这堆垃圾一样,一文不值!”

周围爆发出哄堂大笑。

“萧将军真是果断!”

“这种扫把星,早该一脚踹开了!”

“安乐公主和萧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嘲讽、讥笑、鄙夷……像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我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捡拾那些已经无法拼凑的碎片。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军府那两扇引以为傲的朱漆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粉碎!

木屑纷飞间,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身披玄铁战甲,逆光而立。

他身后,是数十名身披重铠、手持长戟的亲兵,每一个都杀气腾腾,眼神如狼。

一股冰冷刺骨的血腥煞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喧闹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的宾客们,此刻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那为首的男人,缓缓踏过破碎的门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他的战甲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和塞外的风霜,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全场。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仿佛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在场所有养尊处优的权贵们两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威远将军萧振山脸色煞白,他认得那面黑底金龙的军旗,那是……镇国大元帅晏北烽的亲兵旗!

可是,晏北烽不是十年前就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谁……谁敢在将军府放肆!”萧承嗣色厉内荏地吼道。

男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又缓缓移下,看到了他脚下那堆破碎的玉佩,和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我。

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滔天的煞气,骤然暴涨!

“我晏北烽的女儿,谁敢欺辱!”

声如惊雷,震得整个大厅的梁柱都在嗡嗡作响!

晏北烽?

镇国大元帅,晏北烽?!

这三个字,像一道天雷,劈在每个人的头顶。

全场死寂。

我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个男人。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爹……爹爹?”我的声音,轻得像梦呓。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那双曾手握百万雄兵、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手,此刻却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笨拙地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

他的声音,不再是刚才的雷霆之怒,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心疼。

“霜儿,爹爹……爹爹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一声“爹爹”,一声“霜儿”,击溃了我所有的坚强。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冰冷的铠甲里,嚎啕大哭。

这十年的委屈,十年的隐忍,十年的孤苦无依,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决堤的泪水。

原来,我不是孤儿。

我爹爹,没有死。

我的天,没有塌。

晏北烽轻轻拍着我的背,眼神中的杀意却足以将整个将军府冻结成冰。

他的目光,冷冷地射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萧家人。

“威远将军,萧振山。”

“末……末将在!”萧振山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再威远,在镇国大元帅面前,也只是个末将!

“你好大的胆子。”晏北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晏北烽当年将独女托付于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啊!”萧振山磕头如捣蒜,“是……是犬子无知,是犬子无状,末将教子无方,末将有罪!”

晏北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目光转向早已瘫软在地的萧承嗣。

“是你,摔碎了玉佩?”

“我……我……”萧承嗣吓得语无伦次,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骚动。

“捡起来。”

冰冷的两个字,不容置疑。

“什……什么?”

“我让你,把它,一片一片,捡起来。”晏北烽一字一顿,声音里的寒意能刮下人一层皮。

萧承嗣浑身一哆嗦,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颤抖着双手,去捡拾那些被他亲脚踩过的碎片。锋利的玉片割破了他的手指,鲜血直流,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在恐惧中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周围的宾客们,看着这位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将军公子,如今却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骇然。

尤其是安乐公主贾盈盈,她的小脸早已没了血色,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晏北烽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就是那个什么安乐公主?”

“我……我……”贾盈盈牙齿打颤。

“我晏北烽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明珠。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也配跟她抢男人?”

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可偏偏,没人敢反驳。

因为他是晏北烽!

是那个以一人之力,屠尽北蛮王庭,令四海臣服的护国战神!是当今圣上过命的结拜兄弟!

别说一个公主,就是皇贵妃在这里,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元帅……元帅息怒……”萧振山还想求情。

“闭嘴!”晏北烽厉声喝道,“萧振山,教子无方,是为不教。当着我的面,自己掌嘴二十,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整个威远将军府,从京城消失。”

萧振山脸色惨白,又惊又怒,却不敢有丝毫违抗。

在满堂宾客惊恐的注视下,这位一向威风八面的威远将军,抬起手,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

“啪!”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一下又一下,回荡在死寂的大厅里。

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萧家人的心上,砸碎了他们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萧承嗣捡着玉佩,听着父亲屈辱的巴掌声,悔恨的泪水和着手指上的鲜血,一同滴落在地上。

他到底,是得罪了一个怎样的存在啊!

晏北烽不再理会这群蝼蚁,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脱下自己那件带着赫赫战功的大氅,披在我单薄的身上,遮住了那身寒酸的旧衣。

“霜儿,我们回家。”

他牵着我的手,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亲兵们让开一条路,长戟林立,杀气凛然。

没有人敢抬头,没有人敢阻拦。

从被踹开的大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了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威远将军。

看到了瘫在地上,手指鲜血淋漓,眼神绝望悔恨的萧承嗣。

看到了花容失色,抖如筛糠的安乐公主。

还有满堂权贵,那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

就在半个时辰前,这些人,还把我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而现在,他们只能跪在那里,仰望我离去的背影。

原来,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爹爹,回来了。

我的天,也回来了。

元帅府,坐落在京城最显赫的朱雀大街上,十年前爹爹“战死”后,便被皇家封存。如今,封条揭去,尘埃扫尽,一夜之间,这里便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府内的陈设,无一不彰显着军旅的铁血与豪迈。没有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只有宽阔的演武场和冰冷的兵器架。

爹爹让人为我准备了最好的房间,里面的衣物首饰,堆得像小山一样。

“霜儿,这些年,委屈你了。”晏北烽看着我,这个铁血男儿的眼眶竟有些泛红,“爹爹当年诈死远征,是为了拔除朝中毒瘤,也是为了保护你。没想到,却让你在萧家受了这等苦楚。”

我摇了摇头,握住他粗糙的大手:“爹爹,您回来就好。有您在,霜儿什么都不怕。”

“嗯。”晏北烽重重点头,“从今天起,谁敢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便让他全家陪葬!”

话虽如此,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天,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那个晏微霜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是晏元帅随便从乡下找来糊弄人的!”

“就是!安乐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被一个孤女比下去?肯定是晏元帅拥兵自重,想用一个假女儿来骗取皇家的信任!”

流言的源头,直指萧家和安乐公主。

他们不敢直接对抗我爹爹,便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从名声上毁掉我。

我将听来的话告诉爹爹,他气得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一群鼠辈!敢质疑我晏北烽的女儿!我这就带兵踏平了威远将军府!”

“爹爹,不可!”我连忙拉住他,“您刚刚回京,根基未稳,朝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您。若此时大动干戈,只会落人口实,说您恃宠而骄,目无法纪。”

晏北烽一愣,随即有些欣慰地看着我:“霜儿长大了,比爹爹想得周到。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不是说我是假的吗?那我们就让他们亲眼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

几天后,皇贵妃在宫中举办赏花宴,京中所有贵女都收到了请柬,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安乐公主的生母,正是当今最受宠的皇贵妃。她视手握重兵的爹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宴会,定然是为她女儿出气的。

我非但没有胆怯,反而精心打扮了一番。

当我和爹爹一同出现在御花园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爹爹一身元帅蟒袍,威严霸气,而我,一袭流光溢彩的云锦长裙,眉心点着朱砂,褪去了往日的卑微,自有一股将门贵女的清冷与高傲。

皇贵妃坐在主位上,看到我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晏元帅,这位就是你失而复得的千金?看着……倒也还算标致。只是,这眉眼间,似乎与元帅您,不太相像啊。”

她一开口,就直指要害。

周围的贵妇贵女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晏元帅英武不凡,这晏姑娘看着也太柔弱了些。”

“安乐公主倒是英气勃勃,更像是将门之后呢。”

贾盈盈,也就是安乐公主,适时地站了出来,对着我爹爹行了一礼:“晏元帅,小女自小便听母亲说起您的英雄事迹,心中仰慕不已。不知小女是否有幸,能认您做个义父?”

她这招以退为进,当真高明。

既表现了自己的大度,又在暗示,她才更配做晏北烽的女儿。

我爹爹眉头一皱,刚要发作,我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微笑着走上前。

“公主殿下言重了。”我屈膝一礼,不卑不亢,“家父戎马一生,膝下只有微霜一女,怕是无福再消受公主殿下的孝心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鬓边的一支金钗上:“公主这支凤凰展翅的金钗,倒是别致得很。”

贾盈盈一愣,随即得意地摸了摸金钗:“这是本宫最喜欢的首饰。”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确实很美。只是,凤凰乃百鸟之王,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公主将它戴在发间,也不怕折了它的傲骨?”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是在暗讽她贾盈盈德不配位,担不起这凤凰之贵!

贾盈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大胆!竟敢讽刺本宫!”

“公主息怒,”我故作惶恐地退后一步,“微霜只是就事论事。说起来,我们晏家倒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晏家的女儿,从不佩戴凤凰样式的首饰。”

“哦?这是为何?”皇贵妃眯起了眼睛。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晏家的嫡女,生来身上便有凤凰印记,无需外物陪衬。”

凤凰印记!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关于镇国元帅府嫡女天生凤印的传闻,京中早有流传,只是晏家势微后,便无人再提。

皇贵妃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道:“一派胡言!身上怎会有什么印记?晏姑娘,你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编造这样的谎言,可是欺君之罪!”

“是与不是,一验便知。”我平静地说道。

“如何验?”

“很简单。”我看向贾盈盈,眼中带着一丝挑衅,“既然公主也自认与我晏家有缘,不如,就请公主与我一同,由宫中德高望重的嬷嬷检验一番,看看到底谁的身上,才有那晏家嫡女的凤凰胎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贾盈盈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惊慌。

皇贵妃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她厉声喝道:“放肆!公主乃万金之躯,岂容你这般羞辱!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野丫头给本宫拖下去!”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围了上来。

爹爹一步跨到我身前,虎目一瞪:“谁敢动她!”

那几个嬷嬷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母妃,何事如此动怒?”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来。他面容俊秀,气质温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走几步路便会轻咳几声,正是当今的七皇子,裴衍之。

这位七皇子,是宫里最没存在感的一位。他自幼体弱多病,从不参与党争,整日与诗书药罐为伴,皇帝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出现。

皇贵妃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缓和了语气:“衍之,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歇着吧。”

裴衍之却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儿臣刚才在外面,似乎听到晏姑娘说起凤凰胎记一事。此事事关晏元帅血脉,非同小可。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难以服众,也有损皇家颜面。”

他顿了顿,又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不如,就由儿臣做个见证。请两位姑娘入内殿,由母妃身边最信得过的张嬷嬷亲自检验。如此,既保全了公主的清誉,也能还晏姑娘一个公道,母妃以为如何?”

他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皇贵妃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女儿那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但此刻骑虎难下,若强行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就依你所言!本宫倒要看看,你身上能有什么凤凰!”

内殿里,我与贾盈盈相对而立。

张嬷嬷是皇贵妃的心腹,自然是向着她们的。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检查了贾盈盈,草草说道:“公主身上并无异样。”

而后,她走到我面前,眼神轻蔑,伸手就要来扯我的衣领。

我冷冷地看着她:“嬷嬷,我自己来。”

说着,我缓缓褪下右肩的衣衫。

当那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殿内响起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只见我的右肩胛骨处,赫然印着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样!那凤凰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仿佛是上天最杰出的画作,烙印在了我的身上。

张嬷嬷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

贾盈盈更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出来,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缓缓拉上衣衫,冷笑道:“公主殿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嬷嬷回过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许是……许是画上去的!”

“画上去的?”我嗤笑一声,“嬷嬷大可以上前,亲自擦拭一番,看看能不能擦掉。”

张嬷嬷哪里敢动。

我一步步逼近早已吓傻的贾盈盈。

“贾盈盈,十年前,你母亲,也就是威远将军府的管家之妻贾氏,趁着我爹爹远征,我娘亲病重,将我与你偷偷调换。你,顶替了我的身份,成了威远将军府的表小姐,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我,却被你那狠心的母亲,当成克星,送回晏家,最终流落到萧家,受尽欺凌。”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贾盈盈声嘶力竭地尖叫。

“我胡说?”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后来,你母亲暴病而亡,你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萧家的养女。再后来,皇贵妃无子,认了你做义女,你便一步登天,成了安乐公主!你好大的造化啊!”

“我说的这些,对,还是不对?”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贾盈盈的心上。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只剩下死灰一片。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喃喃自语,彻底崩溃。

我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转身走出内殿。

外面的众人早已等得心焦。

见我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裴衍之看着我,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我走到皇贵妃面前,福了一福,朗声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微霜身上的凤凰胎记,张嬷嬷已经亲自验看过了。”

皇贵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内殿里传来了贾盈盈崩溃的哭喊声。

真相,不言而喻。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皇贵妃和刚刚被扶出来的贾盈盈。

真假千金!身份调换!

这是何等惊天的丑闻!

皇贵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算计,找来的一个用来对抗晏北烽的棋子,竟然是个冒牌货!

“不……不是这样的!”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厉声尖叫,“是她!是她搞的鬼!她是个妖女!来人,快把这个妖女给本宫抓起来!”

然而,这一次,没人再动。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晏微霜身上的凤凰胎记,是最好的证明。

而安乐公主那崩溃的表现,更是坐实了这一切。

“够了!”

一声怒喝传来,众人回头,只见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大内侍卫。

“参见皇上!”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帝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爹爹面前,神情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北烽,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女儿。”

“皇上言重了。”爹爹躬身行礼。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转向皇贵妃,眼神冰冷刺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臣妾……臣妾冤枉啊!”皇贵妃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个贾盈盈是假冒的啊!臣妾也是被她骗了!”

“是吗?”皇帝冷笑一声,“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他一挥手,身后的太监立刻呈上一份卷宗。

“贾氏,威远将军府管家之妻,十年前,收了你五千两黄金,办了一件事。事成之后,却离奇暴毙。朕说的,可对?”

皇贵妃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失。

皇帝不再看她,目光转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贾盈盈。

“假冒公主,欺君罔上,罪无可赦!来人,将这个假公主拖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皇上饶命!贵妃娘娘救我!”贾盈盈凄厉地尖叫着,被侍卫死死拖了下去。

最后,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萧家父子身上。

萧振山和萧承嗣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萧振山,你身为将军,却连家中出了如此奸佞之人都未能察觉,识人不明,治家不严!罚你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三月!”

“谢……谢主隆恩!”萧振山磕头如捣蒜,心中却是一阵后怕。还好,只是罚俸和闭门思过。

萧承嗣更是心中窃喜,看来皇帝并不打算追究他悔婚之事。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只听皇帝缓缓开口,对着我说道:“微霜丫头,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朕心甚慰。今日,朕就为你做主。这萧家小子,有眼无珠,配不上你。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他当众羞辱于你,践踏晏家颜面,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要如何处置他,朕,都允了。”

这话一出,萧承嗣的脸瞬间白了。

皇帝这是把处置他的权力,交给了我!

他连忙膝行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微霜!不!晏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瞎了眼!是我猪油蒙了心!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着他这副卑微求饶的嘴脸,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当他在寿宴上,踩碎玉佩,骂我是扫把星的时候,可曾想过半分情分?

我抽出被他抱住的腿,后退一步,声音冷得像冰。

“饶了你?可以。”

萧承嗣闻言大喜,连连磕头:“谢谢!谢谢晏小姐!”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当初,你是如何用脚碾碎那块玉佩的,今天,你就如何用你的手,从这御花园的炭火盆里,把那些烧红的木炭,一颗一颗,捡出来。”

“什么?!”萧承嗣猛地抬头,满脸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用手去捡烧红的木炭?

那他的这双手,还要不要了?!

“怎么?”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愿意?”

“我……”

“看来,萧公子是不想活了。”爹爹在一旁冷冷地开口,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一股森然的杀气,瞬间笼罩了萧承嗣。

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两个太监抬来了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炭盆。

萧承嗣颤抖着伸出手,探向那通红的木炭。

“滋啦——”

一声皮肉被烧焦的可怕声音响起,伴随着萧承承嗣杀猪般的惨叫。

他疼得满地打滚,可爹爹的亲兵像两座铁塔一样站在他身边,只要他稍有退缩,冰冷的刀锋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最终,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他只能哭喊着,一次又一次地将手伸进火盆,将那一只手,烧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位晏家小姐,看着柔弱,手段却如此狠辣!

真是……惹不起!

而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只是一个开始。

萧家,皇贵妃,所有欺我、辱我、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赏花宴后,京城的局势变得波谲云诡。

皇贵妃虽然没有被直接废黜,但也被皇帝下令禁足于景仁宫,形同废后。

假公主贾盈盈被打入天牢,据说日日受尽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我,晏微霜,镇国元帅的嫡女,一夜之间,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贵女。元帅府的门槛,几乎要被那些前来巴结奉承的媒婆和官员踏破。

爹爹将这些人尽数挡了回去,只说我的婚事,要由我自己做主。

我知道,爹爹是想补偿我。

但我也知道,树大招风。爹爹手握三十万边防铁骑,功高震主,本就是皇帝心头的一根刺。如今,我们父女在京城风头无两,更是引来了无数嫉妒与猜忌。

朝堂之上,以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处处与爹爹作对,弹劾他拥兵自重,行事张扬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向御书房。

皇帝虽然表面上都压了下来,但他的心思,谁又能猜透?

一日,爹爹从朝堂回来,脸色异常凝重。

“霜儿,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京城。”

我心中一惊:“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联合了数十名言官,在朝会上参我,说我私自调动边防大营的兵马,图谋不轨。”爹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皇上……虽然没有表态,但我看得出,他动摇了。”

“私调兵马?”我皱起眉头,“这不可能!边防大营的兵符,不是一向由您和兵部共同掌管吗?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调不动一兵一卒!”

“问题就出在这里。”爹爹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这是他们呈上的‘证据’,一份伪造的调兵手令,上面,有我的私印。”

我接过手令,只看了一眼,便心头一沉。

这手令上的印章,与爹爹的私印一模一样,模仿的笔迹也几乎可以乱真。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害!

“爹爹,我们不能走!”我将手令拍在桌上,眼神坚定,“我们若是走了,就等于坐实了这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天下之大,再无我们父女的容身之处!”

“可是不走,留在这里,就是等死!”晏北烽一拳砸在墙上,“皇权之下,所谓的证据,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想不想让你死!”

“不,”我摇了摇头,“还有一线生机。”

我看向他:“爹爹,你还记不记得,赏花宴上,为我们解围的七皇子,裴衍之?”

晏北烽一愣:“记得,那个病秧子?提他做什么?”

“他不是病秧子。”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爹爹,您久在沙场,不了解京城局势。这位七皇子,看似与世无争,实则深得皇上信赖,是皇上安插在京城里,监视百官的一双眼睛。赏花宴上,他看似无意,实则是在向我们示好。或许,他能帮我们。”

“他?”晏北烽显然不信,“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病弱皇子,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试一试便知。”

当晚,我便以答谢为名,秘密拜访了七皇子府。

裴衍之见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他屏退了左右,亲自为我沏了一杯热茶。

“晏小姐深夜到访,想必,不是为了品茶这么简单吧?”他温润的眸子看着我,仿佛能洞悉一切。

我也不再拐弯抹-角,将伪造手令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我的话,裴衍之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沉吟片刻,说道:“丞相一派,背后是皇贵妃的母族势力。他们这次,是想置元帅于死地。这份手令,做得天衣无缝,若是拿到朝堂上对质,元帅百口莫辩。”

“殿下可有破解之法?”我急切地问道。

裴衍之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需要晏小姐,陪我演一出戏。”

三日后,皇帝于皇家围场举行秋猎。

这本是皇族宗亲和朝中重臣才能参加的盛会,但爹爹却收到了皇帝的“恩旨”,特许他带我同去。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他们是想在围场这个远离京城,方便动手的地方,将我们父女一网打尽。

爹爹本想拒绝,但我却劝他,务必前去。

因为,裴衍之的计划,便是在这围场之中。

秋风萧瑟,旌旗猎猎。

围场之上,皇帝高坐主位,丞相与一众文官陪同在侧,每个人看向我们父女的眼神,都像在看两个死人。

萧承嗣也在。

他被皇帝特许前来,那只被烧得不成人形的手,用白布包裹着,吊在胸前。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与仇恨。

显然,他也成了丞相一党,用来指证我们的棋子。

狩猎开始。

我与爹爹骑着马,并肩而行,看似悠闲,实则早已将警惕提到了最高。

果然,没过多久,当我们追赶一只梅花鹿,进入一片密林时,异变突生!

“嗖嗖嗖!”

数十支淬了剧毒的冷箭,从四面八方,朝我们父女爆射而来!

“霜儿小心!”

爹爹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射向我的箭矢尽数格挡开来。

但暗处的刺客太多了!

就在这时,我身下的马儿突然发出一声悲嘶,马蹄一软,竟是被人用暗器射中了前腿!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滚落到一个陡峭的山坡之下。

“霜儿!”爹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想要来救我,却被那群黑衣刺客死死缠住。

我摔得七荤八素,右臂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是脱臼了。

不等我挣扎起身,几个黑衣人便从天而降,冰冷的刀锋,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很快,爹爹也被制服了。

他看着被挟持的我,目眦欲裂,却不敢轻举妄动。

丞相和萧承嗣,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缓缓从林中走出。

“晏北烽,”丞相捋着胡须,得意地笑道,“你谋逆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兵符。

“这是你与北蛮王庭勾结的亲笔书信!这是你私自调兵的虎符!晏北烽,你罪该万死!”

爹爹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不怒反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晏北烽一生忠君报国,天地可鉴!”

“还敢狡辩!”丞相冷哼一声,对身边的萧承嗣使了个眼色。

萧承嗣立刻站了出来,指着我爹爹,大声说道:“我可以作证!晏北烽早有反心!他曾多次在我面前,表露对陛下的不满,还许诺我,事成之后,封我为兵马大元帅!”

他顿了顿,又指向我,眼中满是恶毒:“还有这个妖女!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她曾用妖术迷惑于我,让我对她言听计从!今日刺杀之事,定是他们父女的苦肉计,想要借此洗脱嫌疑!”

好一个颠倒黑白!

我看着萧承嗣那张丑恶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丞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现在,就让本相,送你们父女上路!”

他眼中杀机一闪,便要下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清亮的喝声传来。

只见七皇子裴衍之,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策马而来。

丞相看到他,眉头一皱:“七殿下,这里是行刺现场,十分危险,您还是快快离开吧。”

裴衍之却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丞相大人,你说晏元帅谋逆,证据确凿。可本王怎么看着,这更像是一场栽赃陷害呢?”

“殿下何出此言?”

裴衍之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中,也拿出了一份密诏,高高举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元帅晏北烽,忠勇无双,特命其远征之际,暗中查访朝中与北蛮勾结之叛逆。凡涉案之人,无论官阶高低,皆可先斩后奏!钦此!”

这道密诏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这是假的!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密诏!”

“是真是假,丞相大人一看便知。”裴衍之将密诏递了过去,“这上面,盖的可不是玉玺,而是先皇御赐给当今圣上,用于处理最机密事务的,私人印鉴。”

丞相颤抖着手接过密诏,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那印鉴,是真的!

原来,晏北烽远征,根本就是皇上布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他们这些朝中毒瘤,一网打尽!

“不……我没有叛国……”丞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裴衍之冷笑一声,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封丞相刚才拿出的“叛国书信”。

“丞相大人,你伪造书信的本事,的确高明。只可惜,你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

他将书信展开,指着末尾的签名:“你模仿晏元帅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是,你却不知道,晏元帅在所有与北蛮相关的机密文件上,都会在自己的名字下面,多加一个只有他和皇上才知道的秘密标记。”

“而你这封信上……”裴衍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这个标记。”

丞相的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

他完了。

彻底完了。

而那些黑衣刺客和侍卫,看到这惊天的反转,早已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无数身穿禁军服饰的士兵,从林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为首的,正是皇帝本人!

他身穿黄金锁子甲,手持天子剑,面沉如水地看着眼前这狼狈的一幕。

“丞相,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丞相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的目光,又落在了萧承嗣身上。

“还有你,萧承嗣。诬陷忠良,罪加一等!”

萧承嗣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都是丞相!都是他逼我的!”

“拖下去!”皇帝厌恶地挥了挥手。

一场精心策划的围杀,转瞬间,土崩瓦解。

最终的高潮,是在金銮殿上。

皇贵妃、丞相、萧家父子,以及所有参与此事的乱党,都被押上了大殿。

在爹爹呈上的,从丞相府搜出的,与北蛮往来的真正书信面前,所有人都无从抵赖。

那些书信里,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他们如何出卖军情,如何陷害忠良,如何企图动摇国本的罪行。

其中一封信的末尾,赫然盖着皇贵妃的私印!

铁证如山!

皇帝震怒,当庭下旨。

皇贵妃,废黜妃位,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丞相,满门抄斩!

威远将军萧振山,因同谋叛国,欺君罔上,判抄家灭族!

而萧承嗣,作为指证我爹爹的“人证”,罪加一等。皇帝念在他曾与我有过婚约,免其一死,判他流放至最苦寒的宁古塔,永世不得还朝!

至于那个假公主贾盈盈,则被一杯毒酒,赐死在了天牢里。

一场席卷了整个京城的巨大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羞辱过我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而我,晏微霜,则被皇帝亲封为“镇国公主”,赐婚七皇子裴衍之,地位超然,荣耀无双。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轰动全城。

数日后,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我站在元帅府的城楼上,看着一队囚车,缓缓驶出城门。

囚车里,萧承嗣身穿囚服,手脚戴着镣铐,头发散乱,面容枯槁,早已没了当初的半点风采。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艰难地抬起头,朝我的方向望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绝望,和一丝微弱的祈求。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再无波澜。

没有恨,亦没有爱。

就像在看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的人生,已经在那场寿宴上,被他自己亲手碾碎了。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裴衍之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将一件温暖的狐裘披在了我的身上。

“在看什么?”他温声问道。

“看一场,早就该落幕的戏。”我收回目光,对他微微一笑。

他握住我冰冷的手,与我并肩而立,一同望向那漫天飞舞的白雪。

“雪停了,就该是春天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上。

是啊,冬天过去了。

属于我的,一个崭新而辉煌的人生,正缓缓拉开序幕。

而那更广阔的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在等待着我。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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