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实,聊起咱们国家往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可要说有哪个人,既能文又会武,还能在不同位置上都干得风生水起——这种“全能型选手”,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屈指可数的宝贝疙瘩。而且,大多数这样的人,往往早早就熬没了——不是被操劳榨干,就是被时代的大潮无情拍下去。可即便如
其实,聊起咱们国家往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可要说有哪个人,既能文又会武,还能在不同位置上都干得风生水起——这种“全能型选手”,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屈指可数的宝贝疙瘩。而且,大多数这样的人,往往早早就熬没了——不是被操劳榨干,就是被时代的大潮无情拍下去。可即便如此,仍有人偏偏能过关斩将,“打怪升级”,最终以一生传奇收场。郑天翔,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金刚不坏”,实际上却一路坎坷的共和国重臣。
郑天翔的起点并不算耀眼——生于绥远省凉城县(现在叫乌兰察布),那会儿的北方乡下,日子还真没多体面,家家户户都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虽说家境普通,可自小就争气:书读得溜,做事认真,在一群孩子里头算是最有出息的那个。那会儿,能在县城考上中学就算“人物”了,可郑天翔偏偏不肯止步——20岁那年,钻进了当时全国数一数二的南京中央大学,这要搁村里,不知道多少同龄人得羡慕红了眼。
可别以为这就完事了。按理说,那时读书人都只想着考功名、谋官职,能有个好差事,别过苦日子。可郑天翔想的事,却早早“跑偏”。大概也是时局乱,大人们三句话不离兵荒马乱,小孩心里头总觉得世道不公,郑天翔念书期间,满脑子都是怎么“让老百姓不再受苦”。他眼里,南京中央大学虽大,校内气氛却闷得很,上头死死压着,底下人动不得,有点“学监云集、思维冻住”的意思。没多久,他“跳槽”到了清华——这一步走得果断,后来熟悉他的人都说:郑天翔就不是个安分守弊的人,他向来愿意为理想碰壁。
清华那阵子,可不只是好好读书的人多,更有一帮敢想敢干的“闹腾分子”。郑天翔从进校第一天起,就跟几位志同道合的哥们混在一起,时常讨论怎样“救国救民”。其实,那时候,全国上下都在闹学潮,风头最劲的要数那“南开中学抗日会”,隔三差五上街游行,郑天翔和伙伴们经常跑前跑后,张贴标语、翻墙进会场。一回,他们甚至在雨夜潜进宿舍楼,偷偷放映外头带进来的禁片,讲的是东北同胞怎样被日寇欺凌。学校警告了几次,郑天翔非但没收敛,反而干得更起劲。
说到“一二九运动”,郑天翔的大名,在党员小圈子里早都有流传。他带着同学跑到北平街头支帐篷、举横幅,大冬天冻得直哆嗦,嘴里还不停喊口号。有同学没顶住,回家了,郑天翔却坚持下来。后来,老同事回忆:“那会儿他睡觉都抱着一打传单,谁叫都能立刻披衣出门。”
正是在经历这些风风雨雨的岁月,他才真正下决心从一介书生走上革命道路——从此没回头。党组织考察他,考了足足半年:组织煽动,群众演讲,甚至还让他下乡“跑基层”,每次他都咬牙挺过去。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他见家乡正北新民屯被日军洗劫,气得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就带头组织北平学生南下延安,想找一条“靠自己拼命”的抗日路。他的主意不是空喊口号——到了延安,就拉着一帮泥腿子一块儿给老百姓说“抗战道理”,什么“打日本保家园”,什么“大伙儿有饭吃才是真道理”,“顶门柱子得自家人来当”。
别看宣传工作听起来“唠叨”,却是一锤一锤敲在人心上。他口才好,爱和大娘大叔开玩笑,老北方乡下话一出口,谁家都有热心肠。正因如此,陕北那一带很快冒出一批最坚决的抗日积极分子。郑天翔还被派去协助贺龙的“120师”搞地方群众联络,时常拎着几麻袋公文,每天跑破两双鞋。在党内流传一句话,说“郑天翔搁哪儿,哪儿的人心就热火着”。
抗战胜利不代表可以松口气。到了四十年代末,解放战争打得焦头烂额,郑天翔又被派回家乡。可这回,他不再只是写条口号或者做宣传。正赶上土改,老百姓穷得叮当响,少数地主欺压乡人,有苦难言。他白天主持分田地,晚上开批斗会,力求让人心顺畅,不出乱子。有回,一户六口之家因分地闹上了派出所,他干脆坐到炕头喝茶,把两个继兄说得笑出声。事后这些刚分到地的农家孩子,硬要拉着他合影,说“我们是受郑书记恩情的”。从那之后,咱家乡出了不少参军的热血小伙,比起口号管用得多。
新中国成立后,他又去包头当市委书记兼市长。当时包头灰蒙蒙的,啥都缺,连夜市都不敢摆。别人愁得掉头发,他却常常晚上也骑着自行车转街头,有时带俩小警察抓小偷——有一次就夜里徒步追贼,结果还是靠喊了一嗓子把小贼吓趴下。修路、治安、粮库、工厂——哪样都不落后。他爱琢磨事,最早拉人规划包头工矿区,后来还建起了包头第一条自来水管线。半夜醒来总要翻翻地图,口头禅是“咱不能坐着收拾烂摊子,得想着三年后、五年后什么样。”
他干得越出色,调动也越快。进了北京当市委秘书长那阵,北京正在做老城改造。有“老北京”跟他反映,拆城墙、填护城河太可惜。郑天翔那点文人脾气又犯了,搞了场“城市遗产保护听证会”,请来大街小巷的老人一块磋商,最后居然保下好几段古墙。当时有句顺口溜:“老郑要拆城,先问老太太。”或许正因为此,北京城的一些烙印才没那么快消失。
再往后,他主抓过钢铁厂的技改,又去化工厂“督工”,有一年冬天还差点在首钢工地冻病。可他硬撑,把那个最早的烧结炉亲自盯到试车成功。他关心技术青年,带头掏钱给有想法的技师租设备,就为了“让大国工匠不窝火”。谁知好景不常,“特殊时期”风浪一起,郑天翔成了“保守份子”,被关了七年。那几年,很多往日同事避开他,不敢多言。他媳妇天天盼,儿女顽皮,四处跑动。他在墙缝里写日记,不许别人担心自己,偶尔悄悄给家里带句话,说“我还好”。
时代会转过来。1975年,他从阴影中走出,仍旧干劲十足。那会儿北京搞“地铁二期”,郑天翔就带头下地道,工资和工人一样。1978年,他调去工业口子——这回可牛了,不只是轮流转,还主抓我们后来津津乐道的航天技术。东风五型洲际导弹成功发射,大伙都说“功劳归科学家”,可内行明白,没有那阵子的技术整合和体制松绑,科研人员想试飞都没地儿撒欢。郑天翔一边召开攻关会,一边逮着休班逛实验楼,偶尔还和程控专家抬杠——他说话有底气,底下人乐意听。可惜那期间鲜见媒体报道,许多往事只留在同事口中。
1983年起他又被委重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其实,说他法学家不准确,但他那股“愿拿真心对人”的劲儿,倒成了法官们的“压舱石”。法院要加新业务,他扭头拉来律师学校的老师给法官补基础。每年开会,他总让天津、福建、东北的人轮番上台讲案例,不许只听北京的。一次小型海事纠纷,他陪着下基层,和渔民一起蹲码头,边喝酱油开水边听大伙讲海上旧账。有人后来问起为何年纪大了还这么拼,他笑说:“一辈子做事,非得实心实意不可。”
到2013年99岁高龄时,老人家还会偶尔发发小脾气,说“新政策不能太快,要考虑百姓受不受得了”。他人生历经苦难,见证了太多因坚持理想而摔跟头、却始终不折服的青年——有的后来“高楼平地起”,有的却终归随风而逝。郑天翔走了,家门前那庭院老杨树下,熟识的老邻里坐着闲谈,没人再能听到他推门大嗓门唤人,倒有点不适应。
一个人,是不是了不起,其实不好说;但能在百年之间,辗转无数岗位,始终记得“要于人有益”,恐怕已经不负此生——就算世事未必总如心愿,“灯火人间”,他的名字,会留在许多人心里。有时想想,咱们以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人吗?
来源:大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