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干部提 前一线指挥，应强调干部随队；强调战斗密切协同，15日晚没有主要团 的干部上岸，如遇敌顽强就糟了。

南溪、孙翊整理

17日，晴。厦门守敌除小部逃跑外，被歼约有2万余人。

晚到同安 兵团接受打大、小金门任务，拟20日打。

兵团令：85师归我军指挥共8 个团担任歼敌4个师任务，厦门作战的经验是：

1、强攻为主要战术思想， 偷渡为主要战术方式。偷渡成功，强攻吃亏，不能依赖炮火。

2、干部提 前一线指挥，应强调干部随队；强调战斗密切协同，15日晚没有主要团 的干部上岸，如遇敌顽强就糟了。

3、突破前沿即向内发展，同时扩大缺 口，以便二梯队继续增援。占住滩头阵地就不停的向纵深坚决攻击，犹豫 等于死亡。控制一定阵地后，应先外后内，断敌退路，不达目的地，不停 止进攻，敌撤逃不是易事。

4、备足船只，以防万一，特别海情变化无常， 先登陆的团不控制船只，致使后续部队无法增援。

5、步炮协同要按时间， 有目的主动伸展。陈、粟复电同意我们13日电提出的3个条件。

18日，阴。晚和李曼村主任到同安兵团见叶、刘首长。我陈述攻金3 个条件，要有6个团的船，力争第一梯队上岸占优势(1万2千)人，要 求华东局从山东和苏北调3000个船手。胡琏兵团增加也缓打。

刚一提出 叶飞同志就发火，脸色严厉，站在地图旁，手指金门说：有2团船就可下 手，整个情况由兵团掌握，萧则负责前线指挥、战术和筹船，你们28军 就是吃饱了太骄傲，大陆最后一仗不愿意打。

我忙说：叶司令，我们按你 的指示办，后果很难说。船只不备足，确实不能打。

成钧、刘永生同志都 讲就这样吧，按兵团决定办。

回到掬江，同李曼村、钟显文、王若杰、张 宪章等同志连夜开会。

大家又看三野首长陈、粟电令，同意28军在3个条件下打金门。感激前委对金门前线部队的爱护和关怀，我们要拼命准 备，打下金门，报答陈、粟首长爱护。

20日，阴，海风7级。月余努力，所筹船只1次只能载7500人，船 上大都无帆布，布难找。叶、刘整天催促打金。

据说敌12兵团的18军、 19军近5万人已从汕头撤退，停泊在金、厦海面，欺负我无远程炮又无 空军。

244团邢团长抓水手训练好。驻围头湾远程炮兵营，能打击蒋匪航 运和金门机场蒋机起落。

253团求战情绪很高，都愿为大陆最后一仗贡献 力量。

张闯初同志湖南人，38岁，调我军当副政委，大家欢迎。我看曼 村当副政委也不弱。

24日，阴转晴，海风4级。午前召集82师钟显文师长、王若杰政委， 85师朱云谦师长，92师徐体山师长等领导同志，开会研究发起攻金决定。

朱师长说：“253团还缺一个营的船”。

251团团长刘天祥说：“船帆还有 三分之一未做好”。

钟显文说：92师部队已到，在85师后跟进，竹子救 生器材都已做好。

张宪章把金门情况、船的准备、兵力部署、战术要求做 了介绍。

张兰厚部长把后勤供应、渡海器材、3个野战院部署做了介绍， 并说5000付担架还没有准备好。

李主任讲了今晚总攻金门意义、政治动 员、船工政治工作，打下金门后约法八章等等。他说现在兵团下决心，我 们部队很多，要发扬互助精神，团结对敌、经过一小时半的讨论，一致同 意兵团今晚总攻的决定，

我最后讲3点：

1、敌我基本情况；

2、为防变 化，今晚发起总攻金门还是可以的；

3、现有9个营的船，以82师244团 为第一波，第一步打下金门县城，夺取榜林、乳山，卡死金门腰部，第二 步251团归82师指挥，向北太武山前进打下岛东北的官澳。

92师到85师 滩头登陆，向料罗湾前进，歼灭东半岛敌人。

85师控制金门县城、榜林、 乳山，准备打小金门和大担岛。

这次攻金准备工作极端困难，敌人有最后 挣扎的可能。

现有情况：守敌约12000千人，如胡琏兵团不增援，我8千 人为第一拨，可以形成相对优势，军指挥所随82师跟进。

后方在澜江， 要注意通讯联络，千方百计就地修理打坏船只。

第一拨登陆后，船只要迅 速返回，每个师用2个重机连，专门对空。保护船只安全。

炮指在莲河， 有张有才团长负责。80门榴、山炮在大嶝岛和小嶝岛、莲河、围头、准备2万发炮弹。

第一步掩护登陆，对滩头阵地射击，第二步向敌纵深射 击，围头榴弹专对敌增援军舰轰击。

这个战斗估计有3个可能：

第一按我 们的如意算盘打下去，争取26日结束战斗；

第二要防止变化，如果敌人 增加就不干；

最坏情况是我登陆胡琏兵团也登陆，敌人运用军舰运输方 便，又有空军优势，利用金门岛屿做最后挣扎，因此我们登陆后可能遇到 激烈、艰苦的战斗要准备付出4000人左右的伤亡。

如能打下金门，歼灭 汤恩伯集团，为攻台打下基础，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力争第一种情况，避 免第三种情况。渡海作战我们是没有经验的，主客观条件很勉强，我们凭 着英勇战斗要打好这一仗，向兵团、前委、党中央毛主席报喜。

会议休息中间，叶司令员来电话：老萧，我看今晚可下手，只要保证 2个营能爬上岸就有办法。金门打下后由92师担任警备任务，28军北渡回福州。

我讲，3个条件两个不具备，最好不打。

叶：还是打好。

会议决 定当晚7时开始登船，约9时潮来南开，料2个小时可渡过海峡，11时可 登陆。由邢团长负责发信号，炮兵实行正面的射击。

钟、王、李等同志请 张宪章科长向兵团报告。

14时兵团刘副政委电话：老萧呀，不要顾虑那 么多，你的决心很好，打起来我到军指来。我要兵团多注意潮汕胡琏兵团 动态，刘说没得问题。

18时我到244团看准备情况，健儿们眼看前面的 金门岛，充满胜利信心，坚决打好大陆最后一仗，向毛主席、中华人民共 和国献礼，打下金门，建设福建。

19时正葛参谋、张科长接兵团电话： 胡琏已向大小金门增兵2个团，决心不变，我们要抢到敌人的前头，要你 在澜江主要掌握二梯队，前面由82师钟、王指挥。

叶司令员电话找我说： 老萧，敌只增2个团。

我说，我意停攻： 一、敌情变化。二、253团还缺 1个营的船。

叶：你不要变了，只要能上去2个营，组织船只北返，及时 送上二梯队，天明前能过去6个团就不怕了，不要停打。

停息一会，我找兵团刘副政委讲话，他说：老萧，敌只增加2个团，分在大、小金门，决 心不变，没有问题。我马上到你那里。

于是我只好鼓足勇气，听从指挥， 力争26日结束战斗，坚决同胡琏兵团干到底。

问李曼村同志有何意见? 就这样吧，宪章同志发信号开船。

雄壮的大军，扬帆南征，我站在军指挥 所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等待第一梯队的消息。

刘天祥、邢永生用报话机呼叫，我已逼近海岸，遭敌火力杀伤，请炮火支援。我炮火不停地射击。 一条条火龙飞向金门海滩。

25日晨，刘、邢报：我已登陆，向纵深发展， 歼敌数以千计，无人看管俘虏兵。海风将船刮散，登陆队形紊乱，边战斗 边收拢，坚决战斗，请军首长放心。请二梯队各师团速登船南援，攻金 可 胜 。

25 日，晴，海风6级。到海边观察金门战况。244团有船损坏，在海 岸搁浅，船上百余人待命。我令其下船，回驻地待命。

邢永生报告：我团 登陆后已分散，无法指挥。报话机里听说蒋介石在台湾下令，要死守金 门，不能放弃。

刘天祥、田志春报告251团俘敌兵数千，成了负担。

253 团在古宁头控制两三里长的登陆场，要求迅速增援，该团守在3个村落苦 战，打得十分英勇，有的船夫拿起武器参加战斗，船都打烂无法开回，情 况严重。敌约5万多人，对我登陆部队进行包围、割裂。

听说，汤恩伯向 蒋报告：据了望、空侦，共军后面无船，上岸者可消灭。

17时接叶司令 员电话，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打下去，从厦门动员2艘火轮，就载600人， 增1个营上去。

经反复研究，我提议：错误已犯，在登陆场上还有一些船 只和竹木器材，下令撤退，要前线战士利用一切可能办法，渡海北返，撤 回一个算一个，不要添油似的增援。

叶司令员不同意，决定仍要246团孙云秀团长(这是个英雄团长，已内定升为82师副师长)带1个营增援。

孙登陆时叫人转告萧副军长和贡喜瑞同志，他死后请告洛阳城东老家父 母，叫王培兰改嫁。他带几百人乘火轮在古宁头登陆场登陆，冲上去联络 各团，挽救局势。

27日，晴，海风8级。刘天祥告：俘敌军官供认，胡琏已在金门直 接指挥作战，第12兵团5万余人增援金门。

24日晚敌有准备。我船距海 岸千多米就遭敌强大火力杀伤，好多帆船未靠岸就被击沉。

25日白天敌 用坦克、飞机将我木船全毁，没有北返1 只。数万敌人，日夜反攻，26 日晨将我各团分裂、围攻。我军打得英勇顽强。我炮兵威力很大，但打不 到金门的纵深。

26日晚，8里长的登陆场已失，我伤亡近5千。苦战3 天，27日午后7时，4个团电台全部中断。

刘天祥同志最后一次报告说： 为歼蒋匪解放大陆，为党牺牲毫无怨言。天空 B—24 飞机数十架在投弹。

至此再也听不到前线英雄们的冲杀声，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他们宁死不 屈，用枪弹、刺刀、拳打、牙咬、石砸，誓和敌人血战到最后一口气。

他 们对党对人民无限忠诚，发扬了伟大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优秀品质，是中国 人民的好儿女。

我244团、251团、246团第1营和29军85师253团，共 10个建制营被搞掉。台湾广播吹牛说俘共军万余，击毙萧锋，这是国民 党第4次造谣说我死。

我在 江指挥所，眼看、耳听、心想，沉重的心情，满眼热泪，时而 听到金门岛疏声枪弹……

小苏劝我：军长休息吧。“轰”的一声，一颗炸 弹落在我指挥所附近。

28日金门这一仗有“三没有四不该”。

三没有：

1、军前方指挥所没有成立党委会，不能形成集体领导。

集体力量、群众智慧可以避免领导上 的局限性片面性，能更好地、彻底的贯彻执行上级指示。 一个人能力再大 也抵制不过上级领导个别不切实际的主观指示。不走群众路线，仗是打不 好的。

2、没有牢记毛主席不打无把握之仗的教导。

渡海作战是一个新鲜 事物，同陆战大有不同，是一种特殊的战斗形式。福建刚解放，国民党统 治人民，压迫毒害很深，新区群众对我党我军政策不了解，对战争恐惧心 理很严重。我们工作还没有做好，船民政治觉悟不高，有机会就跑，找不 到足够的船只。不但同志不懂海情，不懂水性，有革命觉悟没有技术也不 行。

3、没有坚持具备3个条件攻金。

攻打金门岛是我军的最后一战，同 志们想杀敌立功，争取最后胜利。第一波3个团，是3个师的建制。第一 波应集中使用82师，以85师、92师为预备队。各团上陆后，各自为战， 没有统一指挥，没有形成拳头对金门县城实行猛烈突击，没有拿远程炮和 厦门的海岸炮对付敌人的军舰。

四不该：

1、不该违背毛主席十大军事原则，情况越紧，环境越苦， 任务越重，更应加强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要用真理战胜歪道理。 十大军事原则大家背的很熟，运用数年，体会很多，恰恰在关键时刻，没 有按毛主席的指示办。

金门守敌多少?兵力部署、火力配置、工事构筑如 何?胡琏兵团为何不到台湾，而久停在金厦海面?都没有很好研究；福建 刚解放，我们工作还没有展开，群众支前自然很难，船只究竟能找多少?

质量怎么样?打胜仗现在可能性怎么样?主观能动性发挥到何种程度?

我 整天忙于找船，战训。抓了两栖作战的战术准备，抓了小头丢了大头。历 史经验告诉我们，凡是不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就要打败仗。

2、不该仓促 出战，机械执行脱离实际情况的命令。

10月13日向兵团、前委报告，必 具3项条件攻金，且得到前委的同意。可以料想充分准备拖几天，蒋、汤 可能放弃金门，这么一个岛子也不值得用那么大的力量，仓促攻打。

有人 批评我好变决心，这个决心就是应变，可惜叶、刘坚持不变，当24日晚 7时叶找我讲话，提到胡琏兵团已向大小金门增兵2团，我就提出停止攻 金，如能坚决顶住，准备被撤职，兵团也无法坚持打下去。

但我是一个革 命军人，深懂得下级要服从上级，我不能这么做，这就是对于向上级和向 人民负责的一致性认识不足，牺牲了人民那也谈不上对上级负责，作战失 败了还谈什么对党、对人民负责。

3、战役组织不该第一波用不同建制师 的3个团。

4、不该再送246团第1营增援。

25日败势已定，无发挽救。 叶司令员非要添油似的增援1个营，按当时情况应设法后撤，撤一个算一 个，叶硬坚持要246团孙团长带领增援。如有一线希望也可，实际是增加 损失。

经验告诉我们，在严重关头，指挥员知错改错，适应客观现实，可 以避免大错特错。很遣撼的是叶司令不许我上船过海，如果我跟随第一波 部队一道攻金，同登陆干部战士一道战斗，即使战死也心甘情愿。

30日，阴雨。部队忍痛北返福清。我同陈美藻政委、李曼村主任到 厦门老虎山，参加兵团党委扩大会。这次会议主要是总结检查金门失利教 训，布置金门再战、剿匪和建设福建任务。

我第一个发言，痛心检查了金 门失利，主要是骄傲、急躁，违背了毛主席关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指示。 为做好充分准备再攻金，我们有18份电文，8次书面报告，4次当面请 示，反复建议，没能坚持3个条件。

我机械地执行脱离实际情况的命令， 使82师244团、84师251团、85师253团以及246团第1营，共3个建 制团、1个建制营，数千名阶级兄弟全部损失，造成解放军战史上惨重失 利，对28军、10兵团、福建人民犯了大错误，我痛心请罪!

叶飞同志发 言提到金门战前，萧锋有不同意见，提出3条件，数次建议并报前委，我 没理他的主张，没采纳，过错不能推到萧锋同志身上，主要责任是兵团，是我，请求前委、中央给处 分。

晚上兵团请吃饭。张鼎 丞、叶飞、刘培善和31军军 长周志坚等同志向我敬酒， 我第一次喝威士忌酒，多吃 一杯。酒后到29军看文艺演 出，喝一杯咖啡，不一会头 脑迷乱起来，抬到医院急救 一夜，差点要命!

30多年是 第一次醉酒，出洋相，教训 太深 。

国民党飞机仍窜犯厦门 市，在厦门大学投弹，炸校 舍。我高射机枪对空射击， 就是打不着飞机。

11月1 日，兵团党委扩 大会议，由张鼎丞、韦国清同志主持检查金门失利教训，反复讨论两天。厦门很洋气，街道整洁。虽 然一切很好，我因精神不好，什么也不感兴趣。

我仍重复前天的检查，主 要是爱面子，英雄主义思想作怪。忘记了对人民负责和对上级负责的一致 性，当情况变化时硬是不打，撤职也不打，可避免损失，当时没有这样 做。

必须记住宁缓勿急，凡事多想点困难。这次是得到了血的教训。责任 是小事，面对8000多位军民，受损失难过。

叶飞同志承担了错误，不推 卸责任，这是指挥员高贵品质，我们应更靠拢兵团领导。

团结一致再战金 门，不打下金门，决不罢休!团结在兵团党委周围，打金门，建设福建。

5日，晴。敌机不断袭驻地，午前移住郭前。部队已开始痛心地北返 福州。回去加紧练兵，准备船只，待条件成熟后再打金门，复仇雪恨。

今 天向兵团提供再战金门意见，中心是集中相对优势，搞好12个团的船只， 先攻小金门，便于同时并进总攻。我愿担任任何 一 路，必为此奋斗，解放金门，为攻台做好准备。

20日，晴。在福州召开28军党代表会议，检讨金门战斗失利问题。 各同志发言，都主动检讨自己犯的错误，不埋怨任何人，使我同主观主义 作战增强信心。这次会议对我教育极深。

26日，晴。上午由兵团韦国清政委作指示。

经反复考虑：金门之败 是战役指导与战斗决心错误，是盲目自负轻敌的恶果。应当条件成熟再 打。

我的错误是勉强执行了脱离实际情况的命令。叶、刘没有执行野司指 示，就要打，真遗憾!

多年来一帆风顺，盲目轻敌，关键时刻都怕戴右倾 帽子勉强出战，蒋匪在福建盘踞金门、大担、小金门、马祖四个点，对大 陆很不利，总要设法拔掉才行。

12月2日，晴。胜利结束党代表会议，此次会议开得好。我个人在 大家帮助下，给主观盲目骄傲情绪一个打击。

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

打金门时，我正在生病，在上海医院做第二次手术。尽管在病中，仍 时时关心金门战斗的进程。

记得头一天还看到电报，说我登陆金门部队发 展顺利，已俘敌数千，正追歼残敌。

可是到了第二天，情况大变，说胡琏 兵团放弃潮汕，增援金门，其18、19军已到达金门。

我方登陆船只又为 蒋机凝固汽油弹焚烧，经多方搜集，才又增援4个连上去。战斗到第4 天，岛上枪声稀少，估计登陆部队遭到胡琏兵团增援部队及原守军李良荣 兵团以五比一的优势兵力的围攻。我登陆部队(包括船工)9000余人除 少数受伤被俘，均壮烈牺牲。

这是我军解放华东全境中所受到的最大损 失。至今对英勇战斗的烈士为统一祖国而光荣捐躯的英雄事迹记忆犹新。 他们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为统一大业视死如归，不愧毛泽东同志培养的解放军。我们要永远记着他们。

粟裕同志对此次战斗失利甚表痛心，主动向毛泽东主席写出报告，承 担责任，请求处分。毛主席未给处分，但他重视攻击金门岛失利的教训， 亲自动笔起草了军委的通报，指出此次失利的主要原因是轻敌、急躁所 致，要认真总结教训。

实际情况正如毛主席所分析、指出的那样。解放京、沪、杭、榕后， 当时各级领导均负责接管大事，集党政军工作于一身，甚为忙碌。

陈毅同 志主持上海市党政工作，粟裕同志全力与9兵团研究解放台湾问题。

10 兵团司令叶飞同志主持厦门工作，政委韦国清同志主持福州工作。

当时大 家都认为金厦解放是战斗尾声，不必全力倾注了。因此委托28军同志组 织这次战斗，又是指挥分属28、29军两个不同建制的部队，应该说在领 导上是较弱的。

其次是对渡海作战特点研究不够，登陆准备工作不充分。 只有第一梯队船只，没有第二梯队船只，有兵也无法增援。

其三是，作战 方案只从顺利方面着想，考虑困难不够。没有想到胡琏兵团可能增援金 门，事先没有准备多种方案，也就是说对敌情判断不周密。

第四是指挥有 误。登陆部队第一梯队的3个团来自3个不同建制的师，没有派出指挥所 随同，这样就没有形成登陆后的统一指挥。这也与当时认为只有第一梯队 登陆后即可解决战斗的轻敌思想有关。

这些都是组织指挥方面的问题。而 登岛部队指挥员，在敌我力量对比极为悬殊、后援不继的严酷条件下，不 屈不挠，顽强战斗，为扭转战场上的不利局面尽了最大努力，直打到弹尽 粮绝，或壮烈牺牲，或负伤被俘，表现了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和视死如归 的牺牲精神。他们的的革命品格和光辉事迹，决不应因战斗失利而受到 抹 煞 。

来源：大肥肥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