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山海经》写到南海之外有一位乘两龙而行的夏后开，他就是夏启。到底怎么回事? 神怪故事这样讲，人却总得落到地面说话！第三者看着这一行字，不由得先把问题掰开，再合上，试一试是否能对齐。

《山海经》写到南海之外有一位乘两龙而行的夏后开，他就是夏启。到底怎么回事? 神怪故事这样讲，人却总得落到地面说话！第三者看着这一行字，不由得先把问题掰开，再合上，试一试是否能对齐。

先把人和族群定住，再讨论龙。夏启属姒姓一支，古文字里有个厶或台的形符，传承在族徽里。族徽是偏实用的标记，不是装饰，他有生活线索。这一支人懂水，治汾治洮，另一个要紧的手艺是马，这点在多本古书里都能对上。家业延续，手艺不换，逻辑不绕弯。

他族的祖先被记为骆，名里带马意。秦人先祖在周人处掌马政，靠马起家，不是个例，是共性的一面。养马要选地，水草要合，驯服、套驾、选种，活计一串一串的。旁证互相咬合，能站住脚吗？

把龙往马上靠，不是拍脑袋。古人常用龙指代超出寻常的畜力，八尺以上的高马，被叫为龙；次一级另有称呼。尺数古今不一，换算常常乱，身高、体长更混，有时还算到耳尖，这里别抠到毫厘。意思是，够大的马，被往上抬一格，叫法就变了。

他乘两龙，听戏一样。可换成两马拉车，忽然就能落地。两马并行，驾辕立柱固定，速度起得快，转向也灵巧，足以压住步兵。这画面一想就通了，不用找神物，找活马就够了。是不是有点扎实多了？

再看礼制里关于驾数的层级，天子六马，诸侯递减。考古在商周的车马坑里，能见到高等政权的驾六配置，洛阳、安阳都能举例。与其说是从天降下来的规矩，不如说是从战场和通衢里磨出来的秩序，越到后期越整齐。早期的简陋，反而更可信。

那问题来了，夏启驾二，像是士级别，这说不过去呀。可他所处年代更早，礼制未定，装备受限，马源稀缺。驾二恰好符合资源面貌，甚至更说明是当时现场的实录，不像后期的理想型描画。听起来怪，却更贴近土气的真实。

也有另一种读法，别急着推翻。也许当时已经能驾四甚至六，只是文本采编时以简驭繁，把复杂省成了一个数字。这话有些拧，但史料流转多手，抄改讹误，谁敢说完全没有。两种说法并排摆着，先不硬判。

如果把龙全当马，也会亏掉另一半。龙在更上层是一个总称，凡是异类、强力、难名之类，都往里装。红山的玉猪龙，形制像豕而曲卷，偏偏被叫龙；南方有鳄类入纹样，被解读成水龙；人物中有拔尖的，叫人中之龙。不是在说动物学，而是在分层级。

换句话说，龙是等级词，不是物种名。它像一个天花板词，谁碰到了，就被提档。马能被称龙，不是马变成了别的，而是它的地位提升。战马的速度与冲击，在冷兵器体系里简直等于第二条命。语言顺着现实走，称呼变了而已。

夏启乘两龙，最容易被看到的是速度。他来去像风，尘土扑面，围观者不辨其详，就用最高级的词给他安上。时间久了，传说层层加码，神性就长出来了。文字一简再简，记忆一代又一代，最后只剩下四个字。这样也挺像人的记事法。

第三者还要把马工艺再压一遍。养马的族群分工细，调教、御法、饲草、医护都得成链。车体是木与青铜结合，毂与辕的角度决定操控，拉二更稳更省力。若非行军赶路，四马未必优，出入山地，短辕双马反而更灵。这个细节，与两龙的简约相配。

但也别完全把神秘扫光。南方水网发达，馀众的驯鳄、耕犀在海外史有例，不必否定古人见过超纲的生物。也许，某地真有巨物被圈养。只是把它直接用作车辆牵引，几乎不可能，脾性不对，力线也不对。说不定，就真有龙。也许吧。

有一个更朴素的判断法，第三者愿意摆上台。先看族群生计，再看技术天花板，再回到文本的词汇层级。三步走完，能过滤掉大半的迷雾。余下的，留给地方风俗、图腾传承、礼制扩散去补空。简单，不整齐，但能用。

既然谈到礼制，就加一句刺耳的。天子驾六不必向前无限外推，把它硬栽到夏代头上，像是时间错位。考古的车马坑主要集中在商晚与周两代，系统性强。夏代遗址里更多是道路与宫城、大型冶铸与礼器，马政线索零星。把空白承认为空白，也不丢人。

还有个被忽略的小口子。八尺之说常被当作身高标准，可度量方式多样，有按体长，有按肩高，甚至有按马体总框。不同度尺之间差别不小。一旦把概念当数据，推理就会漂。这话不严谨，可也没法子，人手里现成的材料就这样。

从社会组织讲，掌马的族群常向权力中枢靠近。战力、运输、通信全系在一条缰绳上，谁能提供就被重用。姒姓与台族在早期王朝中占到位子，这条线不意外。夏启会乘两马出行，是一种政治姿态，也是一种效率的选择，省时省力，还威。

第三者也承认一个矛盾。此前说夏启驾二是资源限制，现在又觉得也许是审美，或者象征意味大于礼制本身。两马并行，画面干净，神话叙事里更容易记。两种判断互相挤，今天先把它们都放着，别下死结。

从文本的变化看，龙与马的互训，背后是权力语言的升级。王者以龙自比，军队以马立身，二者扣合，隐喻就成了现实标签。久而久之，孩子先学到龙，再学到马，于是故事里马慢慢退场。逻辑不漂亮，却符合传播的懒惰。

要是落到具体画面，第三者宁愿这样复原。夏启立于车前，御者握缰，侧官执戟，双马喷白气，辕木微颤。前方是未整修的道，坑洼多，速度靠人手的稳。外头围着看热闹的人，他们不分科目，只会感叹，像龙一样快。

也许他并非每次都驾二，有时也骑乘单马，甚至步行。这种日常在史书里会被刮掉，因为不够壮观。被留下来的，都是能讲给后人听的片段。有缺口，有夸张，有删节，正因如此才有意思。

第三者的立场并不复杂。把龙看作被拔高的马，是最贴边的解释。把两龙看作两马拉车，是最经济的解释。它不雄壮，却能落地；不圆满，却能对上更多材料。下一步若有新出土的证据，那就改，改了也不丢面子。

因此他愿意把一句话放在明处，稍微用力点。**夏启的两龙，多半就是两匹高头马。**再加上一句不那么重的，给余地。**把龙当作等级词，而非物种名。**

就写到这里。讲清一件小事，别把天地都装进来。神话也好，车马也好，都是人间的影子，换个角度看，再换一次说法，还是那回事。

来源：田头自在种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