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庄仕洋书房里的烛光在暗夜里摇晃,映得账册上的"裴"字忽明忽暗。
庄仕洋书房里的烛光在暗夜里摇晃,映得账册上的"裴"字忽明忽暗。
阮惜文攥紧轮椅扶手的手指关节发白,她终于看清了这个藏在账目深处的姓氏。
十五年前阮家七十六口灭门惨案的元凶,此刻正与丈夫的名字并列在册。
五年前京城最耀眼的贵女,如今安静地坐在青砖院落里绣着寒梅。
锦缎裙摆下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可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如初。
庄仕洋总说她该感谢这场灭门惨案。
若不是阮家只剩她这个残废,堂堂户部侍郎怎会娶个罪臣之女?
侍女们端着汤药经过时总压着嗓子议论。
说夫人当年绣的《千里江山图》能引得三皇子策马追出城门,如今却连根绣花针都握不稳。
庄寒雁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十七岁的少女将食盒搁在案头,指尖沾着墨迹。
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刑部卷宗库的守卫辰时换岗,女儿已抄录到关键证词。
阮惜文抚过泛黄的纸页,十年前大理寺结案文书上的"流寇劫财"四字。
此刻正被刑部仵作的验尸记录刺破:七十六具尸体的致命伤全是制式军刀留下的创口。
苗贵妃的请柬来得蹊跷。
这位昔日斗得最凶的对手,如今端坐在凤鸾殿主位,目光扫过阮惜文萎缩的膝盖。
"阮家姐姐的腿疾,本宫倒认得位太医。
"描金护甲叩在青玉案上,三日后太医院最擅针灸的谭秉忠就出现在了庄府偏院。
银针扎进穴位时,阮惜文疼得咬破了嘴唇,却死死盯着屏风外踱步的庄仕洋。
这个男人在听到"半年可愈"的诊断时,右手不自觉按住了腰间玉佩。
那是他成为裴大司徒义子时获赠的信物。
复健的痛楚让阮惜文整夜难眠,却让她看清更多细节。
庄仕洋每月初五都要独自去城西茶楼,归来时衣摆总沾着松烟墨香。
寒雁扮作卖花女蹲守三个月,终于等到茶楼掌柜对着二楼雅间喊了声"裴大人"。
宇文长安送来的密信证实了猜测:当年阮家负责监察的漕运账目,正是庄仕洋经手转交户部的。
腊月宫宴的琉璃灯下,阮惜文扶着女儿的手站了起来。
满殿哗然中,苗贵妃抚掌而笑:"本宫早说阮姐姐吉人天相。"
这话让庄仕洋额角青筋暴起,他精心维持的"情深义重"假象正在碎裂。
当夜庄府书房传来瓷器碎裂声,管家次日收拾出带血的碎砚台。
刑部刚重启阮家旧案的消息,让某些人慌了阵脚。
宇文长安在护城河边留下半块兵符,那是他们年少时的定情信物。
寒雁将冰凉的铜符按进母亲掌心:"当年他没能护住您,如今三千玄甲军已驻扎西郊。"
阮惜文望着结冰的河面,想起灭门那夜也是这般寒冷的冬夜。
庄仕洋以为折断她的腿就能困住凤凰。
却不知暗室里的十五年,足够让仇恨淬炼出更锋利的刀刃。
晨光穿过窗棂落在案头的账册上,阮惜文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
寒雁正在廊下煮药,药罐里翻滚着谭太医开的药方,却混进了苗贵妃送来的解毒丸。
庄仕洋不会知道,他每日亲手端来的参汤,早已被换成瘫痪病人专用的舒筋活络饮。
书房暗格里的密信正在减少,而刑部案卷里的证据链日渐完整。
宫墙下的红梅开了第三轮时,金銮殿上传出裴大司徒革职查办的旨意。
庄仕洋在早朝时被羽林卫拖走,玉佩摔在青石板上裂成两半。
阮惜文站在阮家旧宅的废墟前,接过宇文长安递来的火把。
烈焰腾空而起时,她终于看清火光中浮现的真相。
当年那份被篡改的漕运账册。
既是庄仕洋献给权贵的投名状,也是他报复三皇子求娶不得的毒计。
寒雁捧着重新装裱的《千里江山图》走来,画角的"阮"字绣纹依旧鲜亮如新。
朱雀大街尽头的刑场上,庄仕洋的囚衣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
阮惜文没有去看最后一眼,她正对着铜镜绾起夫人髻。
明日三司会审,她要亲自呈上那本藏了十五年的真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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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文史剧情解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