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事情,连老天都看不明白。你说,一个一身伤疤的汉子,孤零零站在龙椅跟前,被皇帝当面逼问是不是要造反,结果呢,刚过几天,皇帝竟还盘算着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小女儿托付给他,这世道,谁看了能不迷糊?若说君臣情深,那心里打鼓的,还不只有尉迟恭一个。
有些事情,连老天都看不明白。你说,一个一身伤疤的汉子,孤零零站在龙椅跟前,被皇帝当面逼问是不是要造反,结果呢,刚过几天,皇帝竟还盘算着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小女儿托付给他,这世道,谁看了能不迷糊?若说君臣情深,那心里打鼓的,还不只有尉迟恭一个。
有个词叫“大起大落”,要我说,尉迟恭这辈子啊,真配得上。其实李世民这套“又打又拉”的操作,放在唐朝那会儿,还真有点讲究。可你要是细琢磨着看,尉迟恭倒也不是树上的麻雀,随便吓唬就能跳起来的人。这不,他一转身,回家就愁眉苦脸,跟媳妇唠嗑:“娘子,坏了,皇上要我入赘公主!”他老婆一听,两眼一翻,直摇头。没人真傻到以为皇帝是托媒人来解你家的难吧?夫妻二人,心思各有各的重量,谁都没睡好。
尉迟恭这人脾气野,说白了也实在。你要真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那就是一杆标枪、两只虎眼。就说贞观初年,某次赏赐军功吧。按规矩,功劳大小拢一拢,先发皇亲,再论外姓。尉迟恭当场憋得满脸通红,他一锤子捶在膝盖上,还带着几分不服气。“我跟在皇上屁股后头拼了老命,怎么到头还是宗室人家先来?”直弄得左邻右舍议论纷纷。
其实皇帝和他这辈子,恩怨搅在一起,剪都剪不断。李世民得天下,嘴上说“孤身打天下”,可真要摊到桌上,谁心里不明白?打秦王府那一场,尉迟恭为了给皇上冲阵,半条命都搁在土地庙外头。别的不说,某年初冬,洛阳外头的黄河北岸,叛军偷袭。夜里风大得能吹翻营帐,尉迟恭披着铁甲,一根长矛就冲出去,硬是把敌军主将捅落马下。第二天,李世民亲自赏酒,席面上哥儿几个劝酒,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这情谊,用现在话讲,是“你有难兄弟帮一刀,自己挨多少刀也不吭声”。
可人越发有功,处境有时候越发危险,这大概是千百年来的“老理儿”吧。等到“飞黄腾达”后,朝堂上的动静,比市井还热闹。尉迟恭其实不是一次急躁误事,宫中流言,士子弹劾,多少次风雨,我寻思比那一拳打李道宗还让人紧张。你看,边关有人参他,书院有人骂他“犬马之劳”,就连坊间说书先生,都要讲尉迟黑面夜闯杖杀叛臣的故事。
这种时候吧,人心思变也快,更别说皇上。某回,李世民病重,宫中传出“传位太子”的流言,有王孙贵族结党自重,尉迟恭半夜来向长孙无忌请安,两人对着烛光说到深夜,说得急了,尉迟恭拔刀在塌边拍得怦怦响。这画面,吓得守门小太监都吓哭了,传到李世民耳朵里,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换你你也得琢磨琢磨。
可别忘了,皇帝也不是软柿子。为什么明面上狠狠敲打尉迟恭,转身又舍不得动他?借着“谋反”试探志气,软硬兼施,这种场面,听着唬人,其实不过是个官场老套路。只不过换了人,换了时代罢了。你要是遇上个不服软的,那是皇帝下狠手的时候。可李世民到底舍不得这头老虎下场,人情也罢,利益算计也罢,唐朝正用人之际,他深知“杀鸡儆猴”是下策,“恩威并施”才是稳妥。
那么尉迟恭算明白了吗?有一天,他归家掩上院门,没再过问政事,妻子在灯下给他梳着头发,他忽然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轻声嘟囔:“也别怪皇上,官场潮水大,人老了,不能再逆着走了。”这不是认怂,是懂世道。
后头还有一节。尉迟恭辞官没多久,其实身前也有不少人劝过他,说好歹把公主娶了,好让后世子孙吃香喝辣,可他到底还是拒了。传到民间,倒成了笑话,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有骨气。可没谁去想,他拼过命,见过血,功成身退那一刻,也许是真的想轻松一点。
回头看李世民,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否则,那几桩真谋逆案,哪有这么多宽宥?给了宅院,俸禄不断,每月底下人还会带着酒肉来慰问——这其中的情分,不是光靠“表彰忠臣”这几个字能说清楚的。在老百姓眼里,尉迟家的小院门口,常坐几个糟老头唠嗑,偶尔还能见到小公主挽着篮子来送点新鲜瓜果。
有一阵,长安闹起大火,尉迟恭穿着布衣冲出去救人,满头灰烬回家,还是老习惯。街坊们都说“黑炭头还是那黑炭头”,可就是没人敢多嘴。李世民偶尔想到他,心头总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是朋友,是旧部,是江山边上的一颗钉子。人都是矛盾的。
到了七十多岁,尉迟恭终于歇下来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没再插手朝廷。有时候,邻居孩子在他门口玩闹,他出来逗逗,说些边塞轶事,翻着旧伤疤又叹气又笑。人家说,这才是他的“晚年情趣”。
你要问尉迟恭到底是聪明还是固执?其实谁也说不准。风浪褪去,谁还记得当年袍袖上的血迹?而长安城里的那些楼台,依然照着老规矩犬马更替。只有偶尔清风拂过,才带点当年那个暴脾气老兵的影子。
很多事,咱们只看到结局。可谁真在意途中摔了几跤,悄悄哭过几回?忠不忠、恩不恩,后来的人,怕是说得轻巧。就像门口的落叶下,还藏着当年战场的尘土。谁也没法说得明,道得清。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