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胜:抗战烽火中的医者仁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8 08:51 1

摘要:1924年的北京协和医学院,有一位身着西装的青年教授,正用彩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大脑神经网络,他就是27岁便成为协和首位华人教授的林可胜。此刻的授课对象中,既有金发碧眼的外籍学者,也有目光灼灼的中国医学生。

1924年的北京协和医学院,有一位身着西装的青年教授,正用彩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大脑神经网络,他就是27岁便成为协和首位华人教授的林可胜。此刻的授课对象中,既有金发碧眼的外籍学者,也有目光灼灼的中国医学生。

1897年10月,林可胜出生于新加坡,原籍福建海澄县鳌冠村(今厦门市海沧区)。在林可胜的实验室里,藏着改变中国医学史的秘密。1927年,他与助手冯德培将狗的胃囊移植到皮下,注入脂肪后观察到胃液分泌骤减。这一实验颠覆了“神经主导消化”的传统认知,最终从肠黏膜中提取出“肠抑胃素”。当论文登上《中国生理学杂志》时,国际医学界惊呼:“中国人发现了第一个激素!”

然而,林可胜的抱负远不止于此。他创办中国生理学会,推动《中国生理学杂志》走向世界,更在协和医学院建立起完整的科研体系。学生们记得,这位总在实验室啃酱肉大饼的教授,曾将缓激肽注入自己动脉,只为验证阿司匹林的镇痛效果。那一次,他疼得在长椅上蜷缩整夜,却坚持记录下精确数据。

在潜心治学之余,林可胜始终心系国家命运与民族存亡。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他迅速组织协和医学院师生成立医疗救护队,利用课余时间开展系统化战地救护训练。从急救包扎到伤员转运,从担架操作到战场急救,林可胜亲自示范教学,并带领团队研发出标准化急救箱与便携式手术器械箱,为后续的战地医疗体系构建奠定了重要实践基础。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枪声惊醒了北平的夏夜。面对美籍院长“日军可能接管协和”的警告,林可胜斩钉截铁地说:“救护队必须去前线。”汉口江滩的夜风裹挟着汽油味,林可胜蹲在临时救护站前,手中的竹片正将美军废弃的汽油桶剖成两半。这些被改造成“土制消毒锅炉”的铁皮容器,将在未来七年里蒸煮超过十万件军服,成为阻断战场瘟疫的关键防线。

1938年秋,当武汉会战的硝烟渐散,一支由37名医生、112名护士组成的医疗队,带着自制的竹制担架与改良急救箱,沿着湘江向南迁徙。在长沙城郊的破庙里,林可胜用手术刀在地图上划出三条迁徙路线——最终选择贵阳图云关,只因“此处既可避日机轰炸,又能扼守滇缅公路咽喉”。

这片曾被称作“鬼崽坡”的荒谷,在林可胜手中蜕变为战地医疗的神经中枢:流动的生命方舟——150支医疗队像血管般延伸至各战区,最远抵达缅甸胡康河谷的原始丛林。每支队伍标配的“林氏急救包”里,藏着用咖啡罐改装的止血钳、蚊帐布缝制的输液袋,以及用中草药提炼的“可胜止痛散”;隐形的健康屏障——在硫磺烟雾缭绕的灭虱站,士兵们脱光衣物跳入药池,让3万名战士免受疥疮与斑疹伤寒的折磨。这个方法被载入《战时卫生手册》;暗夜中的生命走廊——当滇缅公路被日军封锁,中共地下党员章文晋带领的骡马队,在月黑风高时将青霉素与便携X光机运出仰光。这些绕过封锁线的“特殊物资”,通过林可胜设计的“中转站密码”,最终抵达延安的窑洞医院。

在延安窑洞的手术室里,第23医疗队队长张先林用煤油灯照明,为八路军战士取出弹片。这支由林可胜亲自调派的医疗队,八百天内完成约三千台手术,无一死亡。林可胜顶住国民党压力,为新四军加倍拨发药品。1939年秋,当两箱稀缺的盘尼西林送达皖南时,新四军军医处处长沈其震在日记中写道:“林先生送来的不仅是药,更是希望。”国际援华医疗队总队长白求恩曾问:“为什么要帮共产党?”林可胜指着地图上的战线:“伤兵的胸膛里,流的血不分颜色。”

1945年8月15日,林可胜站在图云关的山巅,烟斗的火星在暮色中明灭。他身后,2万名训练有素的军医即将奔赴全国;他脚下,46万军民接种疫苗的记录正在刷新。1949年,他远赴美国继续科研。在贵阳图云关的纪念碑上,永远镌刻着他的话:“具丰富情感,抱牺牲志愿,本博爱襟怀,献科学身手”。

如今,在福建厦门海沧区鳌冠社区的村史馆里,孩子们指着林可胜的照片自豪地说:“这是我们的科学家,也是战地天使。”厦门人的家国情怀,从未因时空改变。

梁水源

来源:团结报团结网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