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婶离婚带俩娃村人都看不起 如今她开食品厂年入百万众人敬她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1 05:11 1

摘要:天一亮,我就听见王婶家的磨豆浆声。这声音十几年没变,从她刚离婚那会儿就开始,雷打不动。村里人起得晚,我起得早,所以这声音只有我和她知道。

天一亮,我就听见王婶家的磨豆浆声。这声音十几年没变,从她刚离婚那会儿就开始,雷打不动。村里人起得晚,我起得早,所以这声音只有我和她知道。

王婶离婚那会儿,大娃七岁,小娃才四岁,都是男孩。她男人姓李,是县城一家国企的销售,家里亲戚都在县城,听说是攀上了什么领导的女儿。那年代离婚的不多,尤其农村,更是稀罕事。

记得那天,王婶从县城回来,脸上没有眼泪,倒是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她牵着两个孩子,大的拎着书包,小的抱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王婶回到村里老宅,那是她陪嫁时爹妈给的一间土房,一直空着,平时就当仓库用。

她搬回来第二天,我老婆蹲在村口小卖部听人讲闲话。

“听说是被打了,被那小三打的,李家人都看着呢。”村里王寡妇嚼着瓜子说。

“活该,谁让她不会打扮,看看人家县城姑娘,指甲油都跟电视上那些香港明星似的。”是卖豆腐的林婶子。

“你懂啥,还指甲油,人家是会来事儿,听说王家那闺女都不会端杯茶,在婆家跟木头一样。”

我老婆回来把这些话跟我说,我只是摇头。村里的闲话,就像那地里的狗尾巴草,割了一茬又一茬。

王婶回村第三天就骑着二八自行车出门了,车后座绑了个木箱子,装的是她做的豆腐脑和油条。我家正对着村口那条路,亲眼看见她一大早骑车出去,天快黑了才回来,脸上都是尘土,手上全是油渍。

第一个月,村里人见她骑车出去卖早点,都笑话她:

“瞧瞧,被休回来的,还要出去抛头露面,也不嫌丢人。”

“两个娃,一个女人,能撑多久?撑不了多久就得改嫁。”

“听说李家给了一万块钱,够她和两个娃这辈子吃糠咽菜了。”

那会儿一万块在我们村里确实不少,够盖个小平房了。但我知道王婶没拿,因为我碰见她去信用社,存了500块,说是给大娃读书用的。

那年夏天特别热,七月底,我骑摩托车去县城,路过新开发区,看见王婶支了个小摊,卖凉粉和绿豆汤。她头上扎块白毛巾,看见我,眼睛都没抬一下,只顾着招呼顾客。

我买了碗绿豆汤,喝完觉得有点甜,就问她:“王婶,这汤怎么这么甜?”

她擦了把汗说:“城里人喜欢吃甜的,我乡下口味,都调不过来。”

那天半夜,村里王大爷发病,我骑摩托送他去医院,回来路过王婶家,看见她屋里亮着灯,我好奇停下来,趴窗户看了一眼。她正坐在煤油灯下面算账,桌上摊着个蓝皮笔记本,旁边放着个收音机,嗡嗡地播着什么。大娃趴在旁边睡着了,小娃躺在她腿上,她一边算账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小娃,嘴里还哼着什么。

第二年春节前,村里传言王婶要改嫁了,说是县城有个开修理铺的看上她了,愿意连两个孩子一起带走。

正月初五,我去她家送礼,她正在院子里腌萝卜。

“王婶,听说你要…”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手上没停:“谁说的?”

“村里都这么传。”

她笑了笑,露出一颗有些发黄的门牙:“我两个儿子还等着我供他们读书呢,哪有空想那些。”

转眼到了1998年,县城发展起来了,王婶也不骑自行车了,买了辆二手面包车。村里人见她每天早出晚归,都说她在城里找了靠山。大队书记媳妇张婶在水井边还专门说过:

“王家那个,听说勾搭上县供销社主任了,要不然一个女人哪来钱买车?”

那年冬天,王婶小儿子感冒发烧,我送他们去医院,路上小儿子小李突然说:“妈妈每天要起四次床。”

我一愣:“啥意思?”

小李掰着手指:“第一次是凌晨三点,去加工厂拿豆腐;第二次是四点半,去市场摆摊;第三次是中午十一点,回来做饭;第四次是下午五点,去批发市场进货。”

说完,他就睡着了,头靠在他妈肩上。王婶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看着窗外。

到了2000年,王婶在县城租了间铺面,卖起了豆制品。我去过一次,店面不大,但干净整洁,墙上贴着两个孩子的奖状,都是班级前三名。店门口挂着块手写的牌子:

“纯手工豆制品,不加明矾,不用化学剂”

有顾客进来,问豆腐干怎么比别家贵两毛钱,王婶就笑着说:“我家的豆腐干,放心。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我怎么做的。”

那几年,王婶的店面从一间变成两间,又加了冷柜,开始卖素鸡、豆腐皮这些加工难度大的豆制品。村里人有去县城的,回来就说看见王婶店门口排队买豆腐的,还都是些体面人家。

2003年,王婶大儿子考上了省城大学,学的是食品工程。我去她家吃酒,她没大办,就叫了几家关系好的。席间她喝了点酒,脸有些红,拉着我的手说:

“老杨,当年要不是你们家帮衬,我们孤儿寡母的,哪能挺过来。”

我摆摆手:“哪有,你自己厉害。”

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这是我刚回村那会儿写的,十四年了,都快化了。”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项目,最上面几行我还认得出来:

“豆腐脑,成本3毛,卖5毛,一天卖50碗,毛利10元” “油条,成本1毛,卖3毛,一天卖70根,毛利14元” “凉粉,成本2毛,卖4毛,一天卖30碗,毛利6元”

她把纸小心翼翼折好又放回口袋:“那时候一天净赚30元,就觉得很多了,够两个孩子吃住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婶,那会儿我见你晚上算账,旁边放着收音机,听啥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致富经》啊!那时候收音机还是我用粮票换的呢!”

2005年,王婶小儿子也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那年,她盘下了县城一栋小楼,一楼开了家”王婶豆品店”,二楼是加工间。

村里张婶又在水井边说:“听说王家那个,店铺是县里某领导送的,那些年没白往县城跑。”

我老婆回来告诉我,我笑着摇头。第二天正好去县城,专门去了趟王婶店里。她正在教新来的两个打工妹怎么做豆腐皮,看见我,招呼我去楼上坐。

二楼有间小办公室,墙上挂着”食品安全示范店”的牌子,桌上放着台电脑,屏幕上是一堆表格。

“这是啥?”我问。

“成本核算表。”她指了指屏幕,“大儿子教我用电脑,说这样更清楚。”

办公桌下面,放着个旧木箱,就是当年她绑在自行车后面的那个。我蹲下去看了看,箱子上还有油渍的痕迹。

“留着它干啥?”我问。

王婶递给我杯茶:“留个念想。刚回村那会儿,这箱子就是我全部家当。”

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账本,翻到某一页:“看,这是我们村里人在我这儿买豆腐的记录,你家去年买了83块豆腐,花了166元。”

我有些惊讶:“你还记这个?”

她笑了:“我一直记着呢,村里人挺照顾我生意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村里人说她闲话,她心里都清楚,却从来不辩解。

2008年,王婶大儿子从省城回来,带着几个大学同学,在县城郊区租了几亩地,建了个现代化的豆制品加工厂。招工启事一贴出来,应聘的人排起了长队。

开业那天,县电视台来采访,记者问王婶:“您觉得创业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王婶穿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头发用黑发卡别着,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困难啊,就是坚持吧。有人骂你、看不起你的时候,自己不能先倒下。”

记者又问:“您当初为什么选择做豆制品?”

王婶笑了笑:“农村孩子嘛,就会这些。再说了,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我做的豆腐,自己孩子能吃,别人孩子也能吃。”

那段视频在县里播了好几遍,村里人也看到了。水井边的张婶不说话了,反倒是她家男人,村支书老张开始吹嘘:“王桂英那闺女,从小就聪明,当年在生产队记工分,算得比谁都清楚!”

2010年,“王婶豆品”在市里开了第一家连锁店。那年冬天,村里修路,差点把我家门口挖断了供水管,是王婶出钱让施工队改了线路,还给全村每家送了两箱豆制品。

2012年,王婶的加工厂扩建,招工启事上写着”优先考虑南河村村民”。南河村就是我们村,村里有十几个年轻人去她厂里上班,月薪比去县城做工还高。

2015年,王婶小儿子从国外学成归来,带回了一套豆制品加工技术,“王婶豆品”在省内开了二十几家连锁店,年营业额过千万。

村里人对王婶的称呼,不知不觉从”离婚带娃”的王婶,变成了”王总”。以前爱说闲话的张婶,现在见了王婶直叫”桂英姐”,热情得很。

今年清明,我去扫墓,碰见王婶也来给她父母上坟。她穿着件灰色的羽绒服,戴着顶毛线帽,看上去和村里其他五十多岁的妇女没什么两样。墓前,她弯腰摆了两碗豆花,又插上几柱香。

“我爹活着的时候最爱吃豆花,说我做的豆花比他妈还香。”她对我说。

我注意到她手上有道伤疤,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说:“前年厂里机器出了故障,自己钻进去修,不小心划的。”

回村路上,我问她这些年怎么不搬到县城住,她说:“住惯了,再说我那两个儿子,从小跟我睡一个炕上长大,现在满世界飞,就这老宅,他们还记得住在哪儿。”

路过王婶家,我看见院子里晒着两床刚洗的棉被,被面是老式的蓝白格子,有些发白了。晾被子的竹竿还是那根,只是中间用铁丝绑了一道,想来是这么些年断过又接上的。

村口转弯处,碰见王寡妇,她拉着我问:“听说王桂英厂子现在值几千万了?”

我笑着说:“差不多吧。”

王寡妇叹了口气:“想当年她刚离婚回来,村里人多看不起她啊,如今…”

我打断她:“如今怎样?”

王寡妇有些尴尬:“如今…如今我们都敬她。”

我点点头,想起王婶常说的一句话:“人活一世,不能只给自己记账,也得给别人记着。”

今天早上,我又听见王婶家的磨豆浆声。声音依然很早,只是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声音了。厂里的工人说,王总每逢周末还是喜欢自己动手磨豆浆,说那是手艺人的本分。

我隔着院墙喊了声:“王婶,这周的豆浆还磨啊?”

王婶的声音传过来:“磨啊,你要喝吗?一会给你送过去。”

声音里满是笑意,就像二十年前,她刚回村那会儿,给我端豆腐脑时的样子。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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