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婆婆为60万陪嫁扇我两巴掌,第二天,我送的大礼让她跪下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7 20:35 1

摘要:大红的喜字,沉闷地贴在窗上,把窗外浓稠的夜色都映出几分诡异的暖。

一场新婚,我亲手把它变成了葬礼

大红的喜字,沉闷地贴在窗上,把窗外浓稠的夜色都映出几分诡异的暖。

空气里还浮动着香槟和玫瑰混合后的余味,甜得发腻,像一场还没来得及上演就仓促落幕的幻梦。

我身上这件真丝睡裙,是林浩亲自挑的,说是最衬我的肤色。此刻它柔软地贴着皮肤,却像一层冰冷的枷锁。

他刚刚为我解开繁复的婚纱,微醺的指尖带着燥热,在我背上轻轻划过,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

“慕雅,你今天真美。”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喑哑,试图营造某种氛围。

我们刚刚喝完交杯酒,精心布置的房间里,情愫正在无声地发酵,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一道属于新婚夫妻的仪式。

我微微仰起头,准备迎向他的吻。

就在我们的唇即将相触的那一秒,“咔哒”一声,门锁被人粗暴地转动。

婚房的门,就这么被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推开了。

走廊刺眼的灯光像一把冰冷的利剑,劈开了满室的旖旎。

门口站着我的婆婆,王秀兰。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棉布睡衣,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算计和精明。

她甚至,连门都没有敲。

就这么理直气壮地,闯了进来。

房间里暧昧的空气瞬间凝固,我和林浩像两个被抓了现行的窃贼,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浩的脸“轰”地一下涨得通红,慌乱地扯过被子,徒劳地遮掩着什么。

“妈,您……您怎么进来了?”

他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狼狈和尴尬。

王秀兰的眼睛像两道X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射,那眼神里没有半点身为长辈的慈爱与回避,只有赤裸裸的审视和盘算。

她完全无视我们的窘迫,径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厚重的床垫都因此凹陷下去一大块。

“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这是我儿子的家,我儿子的房,我哪儿去不得?”

她语气里的理直气壮,仿佛我们才是两个不请自来的外人。

终于,她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慕雅,时间不早了,把你爸妈给你的那60万陪嫁,拿出来吧。”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拿出来……做什么?”

“做什么?”王秀兰的音量陡然拔高,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傻子,“当然是我替你们保管!你们年轻人花钱没谱,林浩又是个老实头,我怕你把钱都偷偷贴补了娘家!这钱,只有放在我这儿,才是最稳妥的。”

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为我们好”,眼神里的贪婪却几乎要化为实质,滴落下来。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这间我们赖以安身的婚房,首付是我父母出的,贷款我们婚后共同偿还。

那60万陪嫁,是我父母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是我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底气和保障。

凭什么,要交到她的手上?

我平静地与她对视,金丝眼镜的镜片后面,我的眼神没有半分退让。

“妈,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的钱,我自己会保管。”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

林浩在一旁急得满头是汗,他疯狂地给我使眼色,手在被子底下用力地拉扯我的衣角。

他压低了声音,近乎是在乞求。

“慕雅,你就给妈吧,都是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一家人?

我真的想笑出声来。

有闯进儿子儿媳婚房,在新婚之夜逼着要钱的“一家人”吗?

王秀兰见我态度坚决,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终于被彻底撕了下来。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

“白慕雅!你这是什么意思?人还没进我们家的门,就想拿捏我们家是不是?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狐狸精!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要把这钱全都卷回你那个穷酸娘家去?”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又冷又硬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嫩肉里。

我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声音却冷得像冰碴。

“这笔钱是我父母给我的保障,它的支配权,只属于我一个人。谁,都没有权力拿走。”

“保障?你的保障就是我儿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的人都是我们林家的,你的钱当然也该是!”

王秀兰被我寸步不让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嘶吼着。

“我今天就替你那死鬼爹妈,好好教教你,怎么做我们林家的媳妇!”

话音未落,一个夹着风的巴掌,用尽全力地,狠狠甩在了我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到骇人的巨响。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左边脸颊瞬间燃起一片火辣辣的剧痛,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几百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我被打懵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浩,我新婚的丈夫。

那个几个小时前,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亲友的面,哽咽着发誓会爱我、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

此刻,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看到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妈妈是怎么扬起手臂,又是怎么用尽全力打我的。

可他做了什么?

他只是眼神躲闪,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把自己从这场风暴的中心,摘了出去。

他的沉默和退缩,像一把更锋利的刀,比那个巴掌更让我心寒。

在我震惊、屈辱、不敢置信的注视下,王秀兰见我没有反应,似乎觉得这一巴掌还不够。

她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更狠。

“啪!”

“打醒你这个拎不清的白眼狼!”

这一巴掌,把我彻底打醒了。

我捂着两边滚烫的脸颊,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一个,是面目狰狞、满眼贪婪的婆婆。

一个,是瑟缩在旁、懦弱无能的丈夫。

他们像两个训练有素的刽子手,完美配合,联手绞杀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幻想。

心,在这一瞬间,就死了。

然后,我笑了。

在这死寂的、荒唐的、可笑的婚房里,我捂着脸,低低地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的笑声很轻,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戳破了王秀兰嚣张的气焰。

她反而有些发毛,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笑什么笑!疯了不成?”

我没有理会她。

我缓缓地放下手,不再看她一眼,目光像两把冰冷的手术刀,直直地钉在林浩的身上。

我一字一句地问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林浩,她打我,你看到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林浩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他不敢与我对视,眼神飘忽地看着地板,像一个被老师当场抓住作弊的小学生。

他的嘴唇蠕动了半天,才从牙缝里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慕雅……妈……妈她也是为了我们好,她年纪大了,脾气急了点,你……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为了我们好?

别跟她计较?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扔进了万丈冰窟。

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了。

我点了点头,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再说。

我转身,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我反锁了门。

将那对母子令人作呕的嘴脸,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门外,隐约传来王秀兰压低声音的训斥:“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

接着是林浩低声下气的讨好:“妈,您别生气,她就是一时想不开,我再好好劝劝她……”

我拧开了花洒。

冰冷的凉水兜头而下,瞬间浇熄了我脸上火辣的痛感,却浇不灭我心里的滔天恨意。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

双颊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可那双眼睛,在水雾氤氲中,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一种,死过一次之后,才有的、彻骨的平静。

我抹开镜子上的水汽,从藏在洗漱包夹层里的备用手机。

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身为一个即将转正的律师助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凡事留一手的必要性。

只是我从没想过,这个后手,会用在我自己的新婚之夜。

我快速地给我最好的闺蜜,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离婚律师苏晴发了一条信息。

“计划A,启动。”

苏晴的电话几乎是秒回,我迅速挂断,然后发了文字过去。

“不方便接。”

她立刻发来信息:“录音笔开了吗?”

我回复:“从她拧开门锁的那一刻起。”

是的,从王秀兰闯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悄悄按下了婚纱口袋里,那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笔的开关。

苏晴回了一个“OK”的手势,附言:“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开口。别怕,我在。”

看着闺蜜的回复,我冰冷的心底,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我关掉手机,任由冰冷的激流冲刷着我的身体。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那是恋爱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看电影,一个壮汉蛮横地插队,林浩为了护着我,毫不畏惧地跟对方理论,据理力争,直到对方灰溜溜地离开。

那时,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是那么高大,那么有安全感。

我以为,我嫁给了一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

可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

原来,他只会对着外人勇敢,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不是我的英雄。

他只是他妈的“成年巨婴”。

甜蜜的回忆与残酷的现实,像两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疼。

真的疼。

比脸上的伤,疼一万倍。

我关掉花洒,用浴巾裹住自己,拿出我常用的那部手机。

我打开相册,里面全是我和林浩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海边的拥抱,烛光晚餐的亲吻,他单膝跪地求婚时,我喜极而泣的脸。

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讽刺。

我面无表情地,一张一张,全部选中,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永久删除。

然后,我打开微信,找到那个我们共同的,名为“爱的小窝”的置顶聊天框。

我按下了“删除聊天记录”。

干干净净。

这一夜,我没有再走出浴室。

我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夜未眠。

脑子里,冷静地构思着第二天的每一步计划。

王秀兰,林浩。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是我和林浩的回门宴。

地点定在市里一家有名的酒店,我家的亲戚,林浩家的主要亲戚,都来了。

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用厚厚的遮瑕膏,才勉强盖住了脸上的红肿。

我选了一件款式简洁的红色连衣裙,看起来喜庆,又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我挽着林浩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都迎了上来,说着吉祥的祝福话。

王秀兰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紫色旗袍,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她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热情地招呼着亲戚,话里话外都在炫耀她这个“有出息”的儿子和“听话”的儿媳。

她时不时地瞟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和轻蔑。

她大概以为,昨晚那两巴掌,已经把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彻底打服了。

林浩一整天都显得坐立不安,眼圈发黑,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他不停地试图讨好我,给我夹菜,在我耳边说些软话。

“慕雅,昨晚是妈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多吃点这个,你最爱吃的。”

我全程面无表情,既不回应,也不拒绝。

他夹来的菜,我就放在一边,动都不动一下。

他就像在演一出滑稽的独角戏,可悲又可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宴会厅里的气氛正热烈。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端起酒杯,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回门宴。”

“作为新媳妇,我一直想着,要送给婆婆一份特别的礼物,以表我的孝心。这份礼物,我准备了很久,今天,正好当着大家的面,送给婆婆。”

我话音一落,王秀兰的脸上笑开了花。

她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对着身边的亲戚说:“哎呀,你看我这儿媳,就是懂事!”

林浩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以为我这是要当众给他和他妈面子,彻底服软了。

亲戚们也都开始起哄。

“秀兰姐,你真有福气啊!”

“是啊,娶了这么个好媳妇!”

在众人的瞩目下,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长方形的盒子,用香槟色的包装纸和金色的丝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起来,像是装了什么贵重的首饰或者补品。

我双手捧着礼盒,一步一步,走到王秀兰的面前。

“妈,这是我送您的‘迟来的敬茶礼’,请您收下。”

我的声音,温柔又清晰。

王秀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

“哎哟,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她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地撕开包装,打开了盒子。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就像一尊劣质的蜡像,在高温下迅速融化、龟裂。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只见那精美的礼盒里,没有金银首饰,没有名贵补品。

只有一叠厚厚的,打印出来的A4纸。

王秀兰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的瞳孔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最上面那张纸。

那是一张截图汇总。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个叫“王秀兰”的账户,在过去半年里,频繁登录各大线上赌博平台的记录。

有输有赢,但总的来说,输掉的金额触目惊心。

王秀兰的手开始发抖。

她颤抖着,掀开了第一张纸。

下面,是她向多家高利贷平台借款的合同复印件。

每一份合同上,都有她的亲笔签名和红色的手印。

借款的本金,加起来已经高达八十万。

而那些如同滚雪球一般的高额利息,已经让总欠款,突破了百万大关。

最后一张纸,是一封催收公司发来的电子版最后通牒。

措辞极其严厉,威胁她如果三天之内再不还钱,他们就要派“专业团队”,上门“拜访”她的儿子和儿媳。

王秀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手一抖,那叠A4纸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散落了一地。

离得近的亲戚,已经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惊呼。

“天哪!这是……赌博?”

“还借了高利贷?一百多万?”

整个宴会厅,瞬间从热闹的祝福场,变成了死寂的审判庭。

王秀兰浑身筛糠一样地抖着,在所有人惊愕、鄙夷、探究的目光中,“扑通”一声,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现在却狼狈如狗的女人。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婆婆,我爸妈给我的这60万,是用来救你这条被赌瘾蛀空的命,还是用来满足你那永远也填不满的赌瘾?”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宴会厅里轰然炸响。

现场瞬间炸了锅。

亲戚们再也顾不上吃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王秀兰和林浩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鄙夷。

“我的天,原来是要儿媳的陪嫁去填赌债啊!”

“这哪是婆婆,这是吸血鬼啊!”

“怪不得新婚夜就闹着要钱,原来是火烧眉毛了!”

“林浩这孩子,知不知道他妈干的这事啊?”

所有的议论,像无数根针,扎在林浩的身上。

他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文件。

他越看,脸色越白,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他猛地抬头,看向跪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王秀兰。

“妈!这……这是真的?你真的去赌了?还借了这么多钱?”

王秀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抱住林浩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儿子!妈错了!妈就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啊!”

“你快救救妈!快让白慕雅把钱拿出来救我!那些人说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啊!儿子!”

她的哭声凄厉,听起来可怜至极。

可在我听来,只觉得恶心。

林浩的身体僵硬着,他看看地上的证据,又看看哭得涕泗横流的母亲。

最终,他没有去质问他的母亲,反而猛地转过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怨毒和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白慕雅!你调查我妈?你竟然这么恶毒!”

他吼了出来。

我笑了,笑得无比冰冷。

“我恶毒?”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

“是我调查你妈恶毒,还是一个骗光了儿子所有积蓄,掏空了家底,还想骗儿媳救命钱去填赌债的赌鬼恶毒?”

“林浩,你现在这副震惊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你敢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发誓,你对这一切,真的毫不知情吗?”

林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当然知情。

我看着他心虚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了那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笔。

我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清晰地传来了昨晚,王秀RNA在浴室门外,压低了声音对林浩说的话。

“……儿子你放心,只要拿到她那60万,咱们的窟窿就能填上了,还能剩下点钱给你爸看病……”

“她就是个刚毕业的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哄一哄,吓一吓,她就听话了……”

“你先稳住她,等钱到手了,她还能翻出天去?”

……

紧接着,是林浩低声下气的回应。

“妈,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一定把钱要过来……”

录音清晰无比。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林浩的脸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不是懦弱。

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妈的帮凶。

他不是被蒙蔽的棋子,他是策划这场骗局的同谋!

昨晚的退缩,不是害怕,是心虚。

今早的讨好,不是愧疚,是演戏!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亲戚看林浩的眼神,都变了。

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齿。

“天哪,原来儿子也知道!”

“这母子俩,合起伙来骗人家姑娘的钱啊!”

“太不是东西了!真是家门不幸!”

林浩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摇摇欲坠,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对无耻的母子,按下了录音笔的停止键。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

“林浩,我们离婚。”

“这套婚房,首付我家出了一半,房产证上是我们的名字,财产平分。”

“你妈欠下的赌债,是她的个人债务,你们自己想办法还。”

“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

我的话,像最终的审判。

跪在地上的王秀兰,猛地抬起头,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扑上来想打我。

“你这个贱人!想离婚?想分房子?我打死你!”

她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被我娘家几个怒不可遏的表哥,死死地拦住了。

我爸妈也站了起来,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浩的鼻子骂道:“我们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把女儿嫁给你这种畜生!”

整个回门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而我,是这场闹剧里,唯一清醒的导演。

我以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离婚会很顺利。

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林浩母子的无耻程度。

回门宴不欢而散,我当晚就跟着父母回了娘家。

那间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我一天也不想多待。

我以为事情已经摊开在了所有亲戚面前,林浩他们会为了仅剩的一点脸面,选择协议离婚。

可我错了。

止损,是成年人最顶级的自爱。但对于赌徒和烂人来说,“止损”这个词,根本不存在于他们的字典里。

他们就像溺水的人,会死死抓住身边任何一根稻草,哪怕把你也一起拖下水。

第二天,林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是道歉,不是商量离婚,而是歇斯底里的质问。

“白慕雅,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我们家往死里逼吗?我妈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电话里的他,理直气壮,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甚至都懒得和他争辩,只是冷冷地说:“林浩,法院见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以为这样就能清净了。

但王秀兰和林浩的“表演”,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们先是发动了亲戚攻势。

林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轮番给我打电话,内容大同小异。

“慕雅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你婆婆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年轻人要大度一点。”

“林浩是个好孩子,你不能因为他妈犯的错,就毁了你们的家啊。”

我一概不接。

他们就去骚扰我的父母。

我爸妈被烦得不行,但态度很坚决:“这是孩子自己的事,我们尊重她的决定。”

亲情牌打不通,他们立刻换了策略。

林 an 开始在我们的共同朋友圈里,发布一些意有所指的内容。

“没想到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处心积虑的算计。”

“原来从一开始,有些人就只是为了房子。”

配图是我们曾经的合照,他把自己P得深情又忧郁。

很快,我的一些共同朋友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王秀兰,则选择了更低级,也更恶毒的方式。

她跑到我们小区,我们公司楼下,四处跟人哭诉,说她这个恶毒的儿媳,不仅逼她下跪,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要逼死他们母子。

她哭得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

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心机深沉的捞女”,“不孝不悌的恶媳”。

我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段时间,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晚上整夜整夜地失眠。

苏晴看我状态不对,直接把我从家里拎了出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那两个人渣,值得吗?”

“白慕雅,你给我记住,对付流言最好的办法,不是辩解,而是无视。你越是在意,他们就越是得意。”

“法律是讲证据的,不是比谁更会演戏。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

苏晴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我。

是的,我不能被他们拖入泥潭,跟他们在烂泥里打滚。

我开始在苏晴的指导下,着手准备起诉离婚的材料。

我们不仅要求离婚,要求分割房产,还明确要求法院确认,王秀兰所欠的一百多万赌债,属于其个人债务,与我和林浩的夫妻共同财产无关。

立案,递交材料,等待开庭。

就在开庭的前一周,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刚下班,在律所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我的公公,林建国。

他比我上次在婚礼上见到他时,要憔悴得多。头发白了大半,背也驼了,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手里拎着一个旧布袋。

“慕雅……”他叫住我,声音沙哑。

我停下脚步,心里充满了警惕。

“爸,您有事吗?”我客气又疏离。

他搓着手,一脸的局促和为难。

“慕雅,我知道……秀兰她……她对不起你。林浩那孩子,也没护着你,是我们的错。”

他一开口,就是道歉。

这让我有些意外。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聊一聊?”他近乎是恳求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林建国从那个旧布袋里,拿出了一沓又一沓用皮筋捆着的,皱巴巴的现金。

有五十的,有二十的,甚至还有很多十块、五块的。

他把钱堆在桌子上,往我面前推了推。

“慕雅,这里是十万块钱。是我……是我和你妈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

“我知道,这跟她欠下的钱比,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是我们家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钱了。”

“我求求你,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你……你能不能先别离婚?再给林浩一次机会?”

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秀兰她……她也是被人骗了,一时糊ot涂才走上歪路的。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这几天,她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说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

“只要你不离婚,这笔债,我们全家一起想办法还!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去工地上搬砖,也一定把钱还上!”

他说得情真意切,老泪纵横。

如果不是我手里有那段录音,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新婚夜的一切,我可能真的会心软。

这大概就是他们母子的新招数,苦肉计。

让最老实巴交的公公出面,博取我的同情。

我看着桌上那堆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平静地把钱推了回去。

“爸,这钱,我不能要。”

“这个婚,我也必须离。”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在他妻子被自己母亲掌掴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还在事后,联合他母亲一起算计我。”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我不敢要。”

我的态度很坚决,没有留任何余地。

林建国脸上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许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是我们的家,烂了根了……”

他没再劝我,只是默默地,把那一沓沓的钱,又重新装回了那个破旧的布袋里。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他佝偻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天后,我的预感应验了。

我接到了林浩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崩溃和绝望。

“白慕雅……我爸……我爸他跳楼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林建国从他们家老房子的六楼,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警察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

遗书是写给王秀兰和林浩的。

上面写着,他这辈子活得窝囊,没能管好自己的老婆,也没能教好自己的儿子,他觉得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被他们伤害的我。

他还说,他知道家里欠了巨额赌债,他一个病秧子,也赚不了钱,活着只会拖累他们。

他希望,他这条命,能让王秀兰彻底清醒过来。

最后,他让林浩,放我一条生路,不要再纠缠我了。

“慕雅是个好姑娘,是我们林家,对不起她。”

这是遗书的最后一句话。

林建国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原本就已经波涛汹涌的湖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秀兰在医院太平间看到丈夫尸体的那一刻,当场就疯了。

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嚎哭。

“老头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然后,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猛地冲过来,死死地抓住我。

“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死了我男人!是你逼死了他!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胳膊里,眼神里的怨毒和疯狂,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林浩在一旁,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要不是我爸妈和几个亲戚在场,死死地拉开了她,我毫不怀疑,她真的会杀了我。

公公的葬礼,办得异常冷清。

林家的那些亲戚,在经历了回门宴的闹剧和林建国自杀的悲剧后,都对他们一家避之不及。

葬礼上,王秀兰和林浩,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从头到尾地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那平静的表面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心里很清楚,林建国的死,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绝对和我有关。

这件事,会让王秀兰和林浩,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们的离婚官司,会因此变得更加棘手和危险。

苏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慕雅,他们现在就像两条疯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出入都让你家人陪着。”

“官司这边,你放心,我会处理。林建国的死,虽然是悲剧,但在法律上,并不会影响判决。”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虽然他懦弱,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但他终究是个善良的老人。

他的死,让我对王秀兰和林浩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开庭的日子,如期而至。

法庭上,林浩和王秀兰请的律师,果然拿林建国的死大做文章。

他们把林建国的自杀,全部归咎于我“咄咄逼人”的离婚要求,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他们试图将我塑造成一个“间接逼死公公”的恶毒女人,来博取法官的同情。

林浩在被告席上,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说我如何在他父亲病重期间,绝情地提出离婚,如何用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假证据”,毁了他母亲的名誉,最终导致他父亲不堪压力,走上绝路。

王秀兰则在旁听席上,不断地发出压抑的哭声,适时地晕倒,整个法庭被他们搞得像一出苦情戏的演出现场。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他们的表演。

但苏晴,是专业的。

她冷静地,一条一条地,驳斥了对方律师的观点。

“请对方律师注意,离婚是婚姻法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我的当事人,是在遭受了家庭暴力,以及对方家庭存在重大过错(赌博、欺诈)的情况下,提出的合法离婚诉请,何来‘咄咄逼人’一说?”

“至于林建国先生的死,我们深表同情。但他的死因,是其妻子王秀兰长期参与赌博,并欠下巨额高利贷,给整个家庭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而非我当事人的正常维权行为。”

“对方试图用逝者的悲剧,来对我当事人进行道德绑架,甚至混淆视听,干扰司法公正,我们对此表示强烈反对。”

接着,苏晴向法庭,提交了我们准备的所有证据。

新婚夜的录音,王秀兰的赌博记录,高利贷合同,催收公司的威胁信息……

证据链完整而清晰。

最后,苏晴提交了一份让林浩和王秀兰,都始料未及的证据。

那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点,是一家棋牌室。

画面里,王秀兰正满面红光地,将一沓钞票拍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

而坐在她对面的,赫然是几个满臂纹身,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

视频的拍摄时间,是林建国自杀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说,在她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她不是在悲痛,不是在反思,而是又一次,坐上了赌桌!

视频一播放出来,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王秀兰瞬间就傻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你跟踪我!你这个贱人!”

林浩也彻底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法官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苏晴冷冷地开口:“这段视频,是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提供。它足以证明,被告王秀兰女士,嗜赌成性,屡教不改。这样一个母亲,是否能给被告林浩,带来正面的影响,我们深表怀疑。”

“而被告林浩,对其母亲的恶行,长期知情,并选择纵容,甚至合谋欺骗我的当事人。这足以证明,他缺乏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基本判断力和责任感。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婚姻继续,我的当事人,将会面临更大的财产和人身安全风险。”

局势,瞬间逆转。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准予我们离婚。

婚房按照出资比例和婚后共同还贷部分,进行分割。我拿回我父母出的首付,以及婚后我还贷的部分,再补给林浩一小部分钱,房子归我。

王秀兰的百万赌债,被明确界定为个人债务,与我无关。

宣判的那一刻,王秀兰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林浩则像被抽走了灵魂,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走出法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场从新婚夜开始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以为,拿到判决书,就是终点。

但我又一次,低估了人性的恶。

就在我准备筹钱,把林浩应得的那部分房款给他,让他彻底搬出去的时候。

催收公司的人,找上了门。

不是找王秀兰,而是直接找到了婚房。

那天,我正和中介一起,商量卖房子的事。

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踹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为首的刀疤脸,拿着王秀兰签了字的借款合同复印件,和她的身份证照片。

“王秀兰欠我们公司一百二十万,今天必须还钱!不然,我们就收了这套房子!”

他们不由分说,就开始往墙上泼红油漆,砸家具。

中介吓得当场就跑了。

我强作镇定,拿出离婚判决书。

“这套房子现在是我的个人财产,她的债务与我无关,你们的行为是违法的,我可以报警。”

刀疤脸冷笑一声,一把抢过判决书,撕得粉碎。

“老子不认识什么狗屁判决书!我只知道,她借钱的时候,写的就是这个地址!她儿子儿媳就住在这里!”

“别跟老子说什么法律,老子就是法!”

我知道,跟这群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悄悄地按下了报警键。

警察很快就来了,暂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但是,警察走后,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我家门口,安营扎寨了。

吃喝拉撒,全在楼道里。

他们不出手打我,也不骂我,但就是用这种方式,让我无法正常生活。

我一出门,他们就阴阳怪气地吹口哨。

我家的门上,被用油漆写满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大字。

邻居们对我指指点点,物业也不敢管。

我报了无数次警,但因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行为,警察也只能进行调解和驱赶,治标不治本。

我知道,这一定是王秀兰和林浩的诡计。

他们自己还不上钱,就把催收公司这盆脏水,引到我这里来。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逼我拿出那60万陪嫁,去填他们的窟窿。

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

我不敢回家,只能暂时住在父母那里。

我辛苦维权得来的房子,却成了一个我无法靠近的牢笼。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苏晴找到了我。

她带来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的男人。

“慕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默,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市经侦支队的。”

我愣住了。

苏晴说:“对付流氓,不能只用常规手段。我怀疑,王秀兰参与的,不是普通的赌博,而是一个有组织的‘杀猪盘’诈骗。”

“那些高利贷平台,很可能跟赌博平台,就是一伙的。”

李默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

“白小姐,根据你之前提供的那些证据,我们已经初步锁定了一个盘踞在本市的,以网络赌博为幌子,实施诈骗和非法放贷的犯罪团伙。”

“王秀兰,既是受害者,也是他们用来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接触到他们核心业务的人。而你,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想让我,当诱饵。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计划。

我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我犹豫了。

苏晴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慕雅,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你想想,你就算这次妥协了,拿出钱,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不会的。他们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会变本加厉地从你身上吸血。”

“只有把他们连根拔起,你才能真正地,获得安宁。”

“当然,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们会对你进行专业的培训,并且全程保证你的安全。”

我看着苏晴,又看了看李默。

我脑海里,闪过王秀兰狰狞的嘴脸,闪过林浩懦弱又怨毒的眼神,闪过家门口那些泼皮无赖……

无尽的骚扰和威胁,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是的,妥协,换不来安宁。

只有反击,才能获得重生。

那一刻,我心里的恐惧,被一种更强大的,叫做“不甘”的情绪所取代。

我点了点头。

“好,我做。”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接受了警方的秘密培训。

学习如何使用针孔摄像头,如何套话,如何在危险情况下自保。

然后,我主动联系了林浩。

我告诉他,我愿意拿出60万,来解决王秀兰的债务问题。

但前提是,我要亲手把钱,交给那些催收公司的“负责人”。

并且,王秀兰必须亲自出面,写下保证书,从此以后,再也不赌,也再也不来骚扰我。

林浩和王秀兰,果然上钩了。

在他们看来,我这是被逼无奈,终于妥协了。

他们立刻眉开眼笑地,帮我联系了那个刀疤脸。

交易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偏僻的茶楼包厢里。

那天,我按照警方的指示,穿着戴着装有微型摄像头和定位器的胸针,提着一个装满了假币,只有上面一层是真钞的密码箱,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除了刀疤脸,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王秀兰和林浩,也坐在一旁,满脸都是贪婪的笑容。

我按照计划,要求他们出示所有的借款合同原件,并且当着我的面,立下字据,说明钱款两清。

刀疤脸显然没料到我这么“懂规矩”,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照做了。

就在他签下字据,准备伸手拿箱子的那一刻。

我问了他一个,警方提前设定好的问题。

“大哥,我婆婆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你们那个平台,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陷得这么深?以后她要是再玩,你们可不能再借钱给她了。”

刀疤脸心情大好,得意地笑了起来。

“弟妹,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平台,是稳赚不赔的。想让谁赢,谁就赢。想让谁输,谁就输。”

“你婆婆啊,就是一开始赢了点小钱,尝到了甜头,就收不住手了。后面嘛……嘿嘿,十赌九输,都是套路!”

他这句话,和他签下的字据,通过我身上的设备,被实时传送到了警方的指挥中心。

这是最关键的,定罪证据。

“收网!”

随着李默一声令下,埋伏在茶楼外的警察,一拥而入。

刀疤脸几个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王秀兰和林浩,也当场被控制住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阵仗,脸都吓白了。

直到李默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了一句“白小姐,辛苦了”,他们才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王秀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林浩,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深的恐惧。

仿佛,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

这个诈骗、非法拘禁、寻衅滋事的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

王秀兰因为涉嫌诈骗(介绍他人参与赌博),也被立案调查。

而林浩,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因为包庇和知情不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事情,到这里,才算是真正地,尘埃落定。

我终于拿回了属于我的房子,也拿回了属于我的,安宁的生活。

我把那套承载了太多噩梦的婚房,卖了。

然后用那笔钱,在另一个城市,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付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

我顺利地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进入了一家业内顶尖的律所,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离婚律师。

我的第一个案子,是一个和我经历很像的女孩。

她被丈夫和婆婆家暴,被骗走了陪嫁,却因为懦弱和害怕,不敢反抗。

我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用我的专业,也用我的亲身经历,帮助她收集证据,打赢了官司,争取到了她应得的一切。

案子结束后,她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律师,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那一刻,我看着她脸上重获新生的笑容,忽然觉得,过去经历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有些伤疤,虽然永远不会消失,但它们会变成铠甲,让我们变得更强大,也让我们,有能力去保护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至于林浩和王秀兰。

我后来听说,王秀兰因为诈骗罪,被判了三年。

林浩因为要偿还那笔依旧存在的,合法范围内的债务,卖掉了老家的房子,生活过得非常窘迫。

有一次,我在出差的时候,在车站广场上,远远地,好像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件油腻的保安服,正在驱赶一个流浪汉,满脸都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麻木和不耐。

我们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

他和我,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一个人的婚姻,可以是一座温暖的避风港,也可以是一座无情的角斗场。

重要的是,当你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时,是否拥有转身离开,并亲手为自己重建一座城堡的勇气。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阳光正好,未来可期。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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