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决定退婚出国”还在等我服软的祁总,回家后瞬间傻眼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2 06:37 3

摘要:祁爷爷无奈地叹息:“是我们祁家亏欠了你,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爷爷,我已经下定决心,选择出国深造。”

祁爷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颤抖着:“那你和砚之的婚礼怎么办?”

“婚礼也取消了。”乔语微的回答坚定而果断。

祁爷爷无奈地叹息:“是我们祁家亏欠了你,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让砚之再给你一些补偿吧。”

乔语微觉得补偿已经不重要,她对祁家的恩情已经还清,最好的结局就是彼此不再相欠。

“不必了。”乔语微说,“这件事,请您暂时不要告诉他。”

祁爷爷答应了她的请求。

乔语微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小聋女,她的听力已经恢复,未来将有更加美好的生活等待着她。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与祁爷爷的对话,沉浸在回忆之中。

……

几天前,乔语微对祁爷爷说:“我已经决定,要进行听骨链重建手术。”

尽管她内心充满恐惧,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坚定。

医生的警告仍在她耳边回响:“如果听骨链重建手术失败,可能会影响大脑神经,甚至导致脑死亡,乔小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乔语微之所以决定接受手术,是因为祁砚之在与她亲密时,总是不耐烦地摘下她的助听器。

还有他的朋友们总是嘲笑他,竟然要和一个聋女结婚。

她想,如果她的听力恢复正常,祁砚之也会感到高兴吧。

于是她冒险接受了手术。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没有新消息。

但乔语微已经习惯了祁砚之时冷时热的态度。

幸运的是,她被命运眷顾。

当乔语微完成手术,满心欢喜地期待祁砚之回家,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已经接受了听骨链重建手术,现在和正常人无异。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乔语微还是戴上了助听器,等待他回来亲手摘下。

然而,她等到的是醉醺醺的祁砚之。

乔语微还没来得及反应,祁砚之进门后将她抵在门口。

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样急迫又强势的祁砚之,乔语微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她被抱上沙发时,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和耳边。

然后他亲手摘下了助听器。

这是祁砚之多年来的小习惯,乔语微猜测他可能觉得碍事。

看着身上的男人,乔语微期待着他知道自己听力恢复正常的反应,正要开口。

却听到祁砚之呢喃:“蕊蕊……蕊蕊……”

刚恢复听力的乔语微对声音异常敏感,整个身体僵硬在原地,但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祁砚之并没有察觉。

原来他喊的不是乔语微的“微微”,而是辛蕊的“蕊蕊”。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辛蕊。

每次亲密时,他总是摘下助听器,不是因为嫌碍事,而是为了能方便地喊出“蕊蕊”。

辛蕊曾让他遍体鳞伤,差点丢了半条命,但她仍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

真是可笑,那自己又算什么呢?是他随叫随到的宠物吗?

想起来就摸两把,想不起来就算丢了也不在意,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奢望。

看着昏睡过去的祁砚之,床头突然亮起的聊天框吸引了乔语微的注意。

“哥,辛蕊姐从国外离婚回来了,你可要抓住机会!”

原来如此,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怪不得今天这么反常。

于是,乔语微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祁家对她有恩,她本就是受到祁爷爷的资助,当要她照顾失恋的祁砚之时,她没有拒绝,更何况她早就对祁砚之倾心,那机会是她求之不得的。

当初辛蕊出国,遭遇断崖式分手的祁砚之一蹶不振,但他堕落的方式并非抽烟酗酒,而是迷上了极限运动,滑雪、深潜、跳伞、赛车、攀岩。

短短半个月,他几乎丢了半条命。

乔语微临时接到指令,要她照顾祁砚之,无从下手的她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祁砚之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

一开始,祁砚之对乔语微视而不见,直到那次深潜。

祁砚之下海时被珊瑚划破氧气瓶,眼看就要丧命,乔语微将自己的氧气瓶让给了他。

但她自己却因为海水压迫听力神经,再也听不见了。

差点丢了命的祁砚之恢复正常,将心思放到了事业上,而乔语微也因为救了他,被留在了他的身边。

祁砚之按照爷爷的指示与她订婚。婚,他曾许下诺言:“我会好好照顾你,试着去爱你。”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

但人心难测,她曾只愿留在他身边,如今却渴望占据他的心。

辛蕊的归来让一切化为泡影,也使乔语微看清现实,是时候离开了。

悲伤尚未降临,清醒的乔语微打开手机,面对的是负债累累的借贷APP。

随后,她一边流泪一边背诵单词。

不过这次,她再也不用依靠助听器学习语言了。

清晨,祁砚之醒来,宿醉后的他喉咙干渴,伸手向床头柜,却没找到那杯熟悉的姜茶。

身下的被褥,也早已冰冷。

他疑惑乔语微的去向,还未多想,便接到妹妹祁见欢的电话,说要带朋友来玩。

而乔语微,经过一整夜的努力学习,带着黑眼圈,眼睛红肿,终于在隔壁房间沉沉睡去。

喧闹声将她唤醒。

保姆提醒她:“祁小姐说,你醒了就换衣服去找他们玩。”

祁家别墅的泳池边,性感的泳衣让乔语微感到尴尬。

她一出现,四周便响起轻佻的调笑声。

“砚之哥,你这小媳妇挺有味道的。”

“确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若在过去,乔语微或许会为此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总算有一样能与祁砚之相配。

但现在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们嘲笑的对象。

面对这一切,祁砚之面无表情,情绪难以捉摸,只是偶尔瞥向辛蕊。

一个朋友为乔语微辩护:“你们别太过分了,怎么能当面这样对微微。”

祁见欢得意地说:“没事,我刚才特意看了,她没戴助听器。”

随后是一阵哄笑。

祁见欢,祁砚之的妹妹,自从她与祁砚之订婚后,就特别看乔语微不顺眼,大学时也曾带头欺负她,比如早餐牛奶里加盐,醒来头发被狗啃,都是她的恶作剧。

乔语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装作没听见。

辛蕊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祁见欢热情地迎上去:“辛蕊姐姐,你回国这么久怎么不找我玩。”

刚才冒犯的一群人也热情地打招呼。

他们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而乔语微,不过是依靠祁砚之才得以接触。

乔语微突然想起,在祁砚之的书房里看到过无数张辛蕊的素描,都是祁砚之画的,每一张后面都写着:“我只愿与你共白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人,辛蕊的大长卷发摇曳生姿,紧身泳衣凸显完美身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难怪祁砚之念念不忘。

感到无趣的乔语微准备回房继续学习小语种,身后的起哄声让她回头。

人群中,辛蕊穿着性感的泳衣,祁砚之却用浴巾紧紧裹住她,嘴上责怪她身体弱,不怕感冒。

辛蕊趁机害羞地钻进他的怀里。

真爱一个人,怎会让她的美好暴露在众人面前,而应将她珍藏。

乔语微回房发微信给中介,询问签证办理情况。

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已无眷恋。

去Y国需要一大笔费用,虽然祁砚之这几年对她不薄,但她还想多存些现金,更何况听说Y国留学生毕业难度大,于是乔语微考虑从祁砚之给她的珠宝首饰中筹钱。

她还没到什么都不要的地步,也不会多拿一分不属于自己的。她曾为祁砚之休学,现在是时候拿到文凭,再提升一下学历了。

祁见欢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乔语微,你煮的姜茶呢!”

这种命令的语气,祁见欢一向如此。

乔语微愣住,她已经好几天没煮姜茶了,

祁砚之不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浅水湾别墅,所以乔语微总是日复一日地准备,以防他每次回来都能喝到。

不仅是姜茶,任何对祁砚之身体有益的,她都会不厌其烦地学习,那本厚重的药膳书就是证明,哪怕祁砚之真正吃到的不过寥寥几道,她也心满意足。

自从上次手术以来,再也没...没有没准备了。

“你要喝吗?”

“辛蕊姐刚从水里出来,感觉有点冷,你能不能去煮点姜茶?要是辛蕊姐感冒了,我哥肯定得担心死了!”祁见欢还没说完,辛蕊又在沙发上咳嗽了两声。

“好的,我让张妈去煮。”

祁见欢有点不高兴:“我就想喝你亲手煮的,怎么,换成我哥喝,你就不煮了?辛蕊姐可是我哥的心上人,她不舒服,我哥肯定不高兴。我爷爷不是让你照顾我哥的吗?”

乔语微低头,声音温和却坚定:“我是为了照顾祁砚之,但不是做你家的佣人。现在,我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辛蕊这时插话:“听说你的手艺不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尝尝你煮的姜茶呢?”

乔语微低头,声音温和却坚定:“没有。”

把她当佣人使唤,这是想用女主人的姿态来宣示主权。

辛蕊换了语气:“是我不对,居然想喝到你煮的姜茶,不知道那是只能做给砚之喝的。”

祁砚之在楼梯上觉得奇怪,一向温顺的乔语微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下楼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语微,你去煮吧。”

辛蕊赶紧说:“砚之,还是算了,看起来语微妹妹不太喜欢我,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不过我头有点晕,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妹妹不会介意吧。”

乔语微听着这些话,心里有点气,生病了去医院不就好了,在这里就能好吗?

但她没说出来,而是体贴地说:“那辛小姐好好休息。”

我这就给你腾地方。

面对乔语微的小脾气,祁砚之让助理买了一颗粉钻,又订了一束鲜花。

他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以前乔语微闹脾气,他都是这样做的。

但这次不一样,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收到礼物后撒娇服软,问助理她什么反应,也只是淡淡的。

公司会议打断了他的思绪。

乔语微向学校提交了申请,只要完成一篇论文就能拿到毕业证。

写论文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按时完成答辩就行。

但她一边学习语言一边练习,总是练不好。

加上她这几年听力不好,语言功能还在慢慢恢复,口语更是一团糟。

她打电话给闺蜜苏晚,电话那头有点迟疑:“喂?你是?”

“我手机号没换,你那边没备注吗?”

苏皖惊呼:“天啊宝贝,多久没接到你电话了,你听力恢复了!”

说来话长,两人干脆在咖啡厅见面。

等苏皖的时候,祁砚之打电话焦急地问:“红糖的比例是多少?”

“什么?”

乔语微被祁砚之的问题问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保姆张妈的声音:“开小火开小火,这样快糊了,少爷还是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微微,红糖的比例是多少,我为什么做了两次味道不对?”

“辛蕊发烧38度,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吃药效果不大……”

从电话里的声音就能想象那边的混乱,一向冷静的祁砚之也只有为了辛蕊才会这样。

他自己别说进厨房,就连吃饭都挑三拣四,口味刁钻。

而乔语微辍学后专心照顾祁砚之,吃穿住行都是她一手操办,连每天的饮食都是她专门学了药膳,为他量身定制。

能让祁砚之走进厨房的,也只有辛蕊了。

乔语微想起自己以前陪祁砚之滑雪,发烧40度,整个人都糊涂了。

那时候祁砚之还没接受她,只是觉得她小题大做。

在异国他乡,医疗不及时的情况下,乔语微自己硬撑了下来。

现在辛蕊只是烧到38度,他就这么着急,真是白月光的力量。

不加糖的咖啡喝到嘴里,乔语微愣是没觉得苦。

刚挂电话,苏皖就匆匆赶到。

苏皖滔滔不绝地跟乔语微吐槽:“你不知道,祁砚之有多变态,大半夜让我给他找一套翡翠珠宝,豪掷千金!有钱了不起啊!牛马也不是这么用的!说是急死了,他是吉吉国王呗!幸好我业务能力强人脉广!”

说着还给她看了那套珠宝的图片。

乔语微只觉得恢复听力真好,再嘈杂的声音她都觉得动听,又多了一个接触世界、热爱世界的通道。等她抱怨结束后,乔语微才提及了自己想要出国但担心口语不佳的问题。

苏皖认真地为她出谋划策:“妹妹啊,你真的停滞不前太久了,现在世界变化这么快,你稍微花点钱就能找到既教你外语又给你暖床的帅哥大学生,甚至可能在床上教你外语,他们还有八块腹肌呢!”

但苏皖很快意识到:“你真的决定了吗?要出国,离开祁砚之?”

乔语微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有件事,你对珠宝比较了解,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你这颗钻石,我没什么门路,不过宝贝,我这里有这个。”

乔语微看到那张珠宝拍卖会的请柬,就知道苏皖是值得信赖的,她主要处理翡翠类珠宝,这种钻石即使能卖出去,价格也会被压低很多,而这个珠宝拍卖会聚集的都是行家,如果能结识一些人脉,至少不会被人狠狠砍价。

几天后,乔语微打算搬出浅水湾别墅。

她觉得还是应该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但接电话的却是祁见欢:“我哥正在陪辛蕊姐挑选礼服,你真把自己当成祁家的媳妇查岗了!你少来打扰他们!”

电话挂断的声音让乔语微自嘲,算了,反正她在不在他都不会在意。

傍晚时分,乔语微并不知道这场珠宝拍卖会的规模如此之大,随便穿了条裙子就匆忙赶来。

直到进入会场才知道每个人都是有备而来。

但想到自己口袋里的钱,她挺直了腰板,虽然这些珠宝价格昂贵,但她也不是买不起。

人群开始向展台中央聚集。

舞台上,聚光灯下出现的是祁砚之,他旁边站着的是辛蕊。

而辛蕊身上佩戴的珠宝,正是苏皖前几天给乔语微看过的那套价值不菲的高冰玻璃种翡翠。

重视的,用心的。

想起祁砚之送给她的礼物,从来都是助理去商场挑选的。

敷衍的,草率的。

以前她总是为祁砚之辩解,现在看来只是他不上心而已。

“感谢祁氏集团对本次拍卖会的赞助,下面我们拍卖会正式开始。”

辛蕊挽着祁砚之坐下。

第一件拍品是一只春带彩手镯,辛蕊低头对祁砚之说了些什么,祁砚之随即将价格从十万抬到了百万。

“出手阔绰,不愧是祁总,也太大方了!听说辛小姐是祁总的初恋,那种爱而不得的,你看这次回国,肯定是要追回来的!”

“听说祁总已经有未婚妻了!那辛小姐岂不是第三者?”

“什么第三者不第三者的,你没听说是初恋的,人家这才是原配!而且我知道内情,是祁总家里人逼他的,那个女人听说还是个聋子,怎么配得上祁总!”

大家在下面赞美他们之间的爱情,仿佛这样就能真的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

每一句话都像针扎一样刺痛乔语微的心,她不忍再听,便走到了展厅。

虽然是拍卖晚会,但也会展出一些明码标价的珠宝,如果有人看中可以直接购买。

乔语微虽然人脉众多,但都不是她自己的人脉,屡屡受挫的她有些失落。

她在一块粉钻戒指前停下脚步。

看着这块粉钻的标价,乔语微盘算着祁砚之曾送给她一块粉钻胸针,成色比这个还要好,不知道价格是否比这个更高一些。

“小姐,这块粉钻是您心仪的吗?”

乔语微看到来人,连忙摇头:“不是的。”

听到否认的回答后,那人叫来工作人员,表示这件藏品他要出价。

“我看您在这里站了很久,还以为我要夺人所爱呢。”

乔语微迅速回应:“不会的,先生出手阔绰,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看看我手中的一枚粉钻胸针。”

两人迅速交换了微信,约定了看货的时间。

后来乔语微通过闺蜜苏皖得知那人名叫谢领,是个有名的收藏家。

乔语微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不适合在展品前停留太久,于是找到了餐饮区,稍作休息,寻找下一个对钻石感兴趣的买家。

巨大的香槟塔显得极为奢华。

“乔小姐,就算祁砚之不爱你,你也没必要穿得这么寒酸,像个土包子一样。”

乔语微回头就看见辛蕊在打量她。

“这不关辛小姐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乔小姐,这世界上的阶级分层是很明显的,哪怕有人撞了狗屎运,终究还是麻雀,变不了凤凰。”“你这人怎么搞的,也不说一声。”

乔语微心里明白,祁砚之肯定就在附近,要不然辛蕊不会突然变得这么殷勤。

她沉默着,静静地观察辛蕊的表演。

看到乔语微没有回应,辛蕊便靠近她,猛地扑到她身上,宽大的裙摆带动旁边的桌子,桌上的餐具和食物哗啦一声洒落一地。

两人摔倒在地上,被压在桌子下面。

辛蕊的白裙子沾上了酒渍,十分显眼,而乔语微深色的裙子倒是不太看得出来。

但她的膝盖却被玻璃碎片实实在在地扎伤了。

辛蕊只是胳膊上轻微划伤。

祁砚之见状急忙上前,一向稳重的他失去了冷静,怒气冲冲地对服务员说:“你们这是怎么服务的!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这么暗的地方!”

他迅速跑到辛蕊身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辛蕊眼泪汪汪,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她抓住祁砚之的衣角,贴心地为服务员辩解:“我没事的。”

这一幕,谁看了都会觉得辛蕊善良。

只有乔语微忍着痛,苦笑着。

当祁砚之转过身来,看到乔语微也倒在地上,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是啊,这拍卖会显然是祁砚之为了讨好辛蕊而举办的,乔语微自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乔语微回答,辛蕊又开始呻吟着喊疼。

祁砚之立刻转过身,把辛蕊抱在怀里,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乔语微。

他对刚才挨骂的服务生说:“送那位小姐去医院。”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辛蕊靠在祁砚之的肩膀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乔语微看着祁砚之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对服务生的叮嘱只是出于他的礼貌,而对辛蕊才是真正的关心。

爱情因为深度而有差别,而乔语微,是被忽略的那个。

就在这时,一件衣服落在了乔语微的身上。

与祁砚之相比,一个陌生人反而更关心她。

刚刚认识的谢领伸出援手,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乔语微的身上,想要带她去医院。

谢领开车速度飞快,还安慰乔语微:“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乔语微蜷缩在角落里发抖,尽量不让血迹弄脏车子。

谢领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便开了个玩笑:“乔小姐,你今天好像不太适合出门啊。”

“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展览馆旁边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今天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看,果然出事了吧!”

谢领的话让乔语微忍不住笑了,她向他表示感谢。

即使到了医院,乔语微也坚持要自己进去。

谢领只好放弃。

站在医院门口,冷风吹得乔语微打了个寒颤。

对于医院,乔语微有着深深的抵触,她曾在医院亲眼目睹父母因车祸去世,全身是血。

那个小小的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平安。

但最终,她等来的只有冰冷的尸体。

从那以后,无论生什么病,她都不会再踏进医院一步。

上次她鼓起勇气来医院做手术,还是为了祁砚之,不想因为自己听不见而连累祁砚之被人嘲笑。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乔语微努力克服恐惧,一步一步走进医院。

医生皱着眉头,将膝盖中的碎片取出,告诉乔语微创口面积太大,建议输液和打消炎药。

乔语微本不想在医院停留,但医生坚持。

病房里,乔语微脸色苍白,一天没吃东西,本来就虚弱,再加上这么一折腾,有些发烧。

输液期间,闺蜜苏皖发来一条微博链接,新闻上的大字被标红,格外显眼:“揭秘祁少神秘未婚妻竟是她!”

画面中,祁砚之抱着辛蕊冲出人群,一脸的担忧显露出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随后,祁氏公司的官方账号居然点赞了这条微博。

这种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让网友们热烈讨论,认为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帅女美,结婚吧!”

“怪不得祁少一直不结婚,原来在等她!”

官方微博的点赞,如果不是祁砚之的示意,官方账号怎么敢这么做。

乔语微愣了许久,才想起回复闺蜜的消息。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单手打字时手机掉落在地,乔语微怕牵动受伤的吊瓶,只能侧身小心翼翼地弯腰捡起。

再抬头时,却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先将就在这间小病房,我已经让人去办了,马上就能腾出一间套房。”“何必弄得这么复杂呢。”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上。

祁砚之正小心地扶着辛蕊,好像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辛蕊的手搭在祁砚之的肩膀上,而祁砚之则温柔地低头,轻捏她的脸颊。

三人对视,祁砚之感到尴尬:“你……怎么也在这里?”

乔语微心中涌起一股苦涩,她明明是祁砚之的未婚妻,现在却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第三者。

“辛蕊受的伤比较重,我陪她来看看医生。”

听到这个解释,乔语微突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心中的苦涩也随之消散。

真是巧合啊。

乔语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点减少,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辛蕊走过来,握住乔语微的手:“妹妹,你不会介意吧,是我要砚之陪我的……”

乔语微甩开了辛蕊的手,没想到辛蕊却故意拉着她,两人争执中辛蕊摔倒了。

旁边的祁砚之立刻焦急起来:“乔语微,你别太过分了!她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的声音大到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祁砚之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细心地为辛蕊安排好一切,还抱怨普通病房的条件太差。

乔语微自己拔掉了针头,不想再继续这场闹剧。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祁砚之追了上来。

“你怎么样了?”

乔语微不想理他,冷淡地说:“已经处理好了。”

看到祁砚之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你去做个补气血的汤送过来吧,辛蕊伤得挺重的,尽量快点,我在医院等你。”

深夜的凉风吹在乔语微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整个人像是麻木了一样。

补气血,辛蕊那点小伤,需要补什么气血。

乔语微清楚辛蕊的伤势。

“祁砚之,你还有良心吗?”

面对乔语微的反抗,祁砚之怒火中烧:“辛蕊刚离婚,你应该清楚,她现在心里很脆弱,作为朋友我多关心她一点,你就别闹了!今天摔倒的事也是你故意的,我都没计较,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闹?”

今天的事情,监控一查便知,他却只听信辛蕊的一面之词。

无端的指责让乔语微感到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膝盖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染红了裙子,但祁砚之并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忙着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让医院尽快给辛蕊安排一个病房,生怕她受委屈。

乔语微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按照苏皖的建议,乔语微为自己请了一位老师。

苏皖的建议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却是见效最快的方法。

她真的找到了一个需要兼职的语言专业的男大学生,他专业知识扎实,还有留学背景,只是家境突然变差,现在急需用钱。

加上乔语微自己的努力,她的口语进步神速,在国外生活已经不成问题。

这个月,乔语微专心学习,除了闺蜜苏皖,她没有理会其他人。

那枚粉钻胸针也被乔语微成功卖出去了。

对于买家谢领,乔语微很满意,他一口价,付款也很爽快。

不过乔语微感觉谢领似乎有其他意图,所以之后再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倒是祁砚之意外地给她发了很多微信,以前乔语微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他发长消息,但那些绿色的文字从未得到过回复。

包括祁砚之向她道歉:“微微,那天是我不对,等辛蕊的伤好了我就去找你。”

找他?如果他真的想来,早就来了,以他的能力,在宜市找个人有什么难的。

以前如果看到这样的消息,乔语微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和好。

但现在,这些消息已经不能激起她心中的任何波澜。

祁砚之知道乔语微在生气,但他不想放下身段去哄她,毕竟在他看来,乔语微离不开祁家,更不会离开他,加上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早哄晚哄又有什么分别。

人又不会跑。

只是她这次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是自己太宠她了吗?以前的她哪里敢这么反抗自己,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接到辛蕊的电话后,祁砚之又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拿到签证的那天,乔语微买好了机票,没有回祁砚之的别墅,那里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她并不贪心,卖粉钻的钱已经足够了。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我回到了祁家老宅,想要和曾经帮助过我的祁爷爷说声再见。

不料,却意外遇到了祁见欢。

“嘿,小聋子,你还挺聪明,知道我哥和辛蕊姐的感情发展得很快,我建议你早点解除婚约!”祁见欢嘲讽地说。

如果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反驳,但现在,我即将离开,没必要再和她争执。

我转身想走,但祁见欢却不肯放过我,她拉住我:“你知道当初我哥为什么愿意和你订婚吗?你以为救了我哥就能嫁给他?那是因为辛蕊姐当时要结婚了!他只是想气气辛蕊姐!”

“至于为什么一直维持婚约,是因为娶的不是辛蕊姐,他心灰意冷,娶谁都无所谓,你懂吗?”

我淡淡一笑,对祁见欢说:“我明白。”

我真的明白。

我把解除婚约的协议书扔给她:“把这个给他们吧,我和祁家再无瓜葛。”

这时,祁见欢才注意到,我没戴助听器,但我却能听见。

“你……你不聋了?什么时候的事?”

“与你无关。”

和你们祁家都无关了。

“别装了,你这点小伎俩,装乖巧,哄得爷爷团团转,装深情,让我哥摆脱不了你,在我这里没用!还说要离开,你能舍得我们家的荣华富贵吗?”

我懒得解释,走出祁家老宅,感觉一身轻松。

听,风吹过树叶,那是自由的声音。

只留下祁见欢呆立原地。

真的,就这么走了?

对于乔语微,祁见欢一直心存厌恶,一个聋子,怎敢妄想进入祁家。这几年她用尽手段,攻击我的身体,打击我的自尊,软硬兼施,都没能让我动摇,毕竟我对祁砚之的感情是真挚的。

真的,就这么走了!

我在机场给爷爷打完电话,不再接听任何来电,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山高水远,再也不见。

候车室里传来登机播报,

面对未婚夫祁砚之不断打来的电话,我没有犹豫,将手机卡扔进垃圾桶,切断了和这座城市的一切联系,拎着行李箱匆匆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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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祁砚之今天休息,刚好有时间,准备去接乔语微回来。

说来也怪,以往他和乔语微有争执,爷爷都会过来训斥他,这次闹得这么大,爷爷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正想着,收到了祁见欢带给他的解除婚约协议书,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随手将协议书扔在地上,自信地说:“怎么可能?你看看这别墅,她的东西都还在,一点没动。”

他站起来,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你看,这些首饰她一件都没带走。”

但祁见欢摇着他的胳膊:“真的哥,而且那个小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好了。”

祁砚之急忙抓住妹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手术风险很大吗?”

祁见欢被握得生疼,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好的,我又不在乎她!”

这时他捡起地上的协议书,重新翻开,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乔语微的亲笔签名。

祁砚之一拳打在梳妆台上的玻璃镜中,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脸色阴沉,吓得祁见欢不知所措。

保姆也急忙过来查看,只见破碎的梳妆镜碎片扎进了祁砚之的手背,鲜血顺着指间流到了地板上,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哥,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不费吹灰之力你就能解除婚约,这下你终于能和辛蕊姐在一起了。”

祁砚之听不见祁见欢在说什么,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真的走了?怎么可能!

他才想起来打电话,迎接他的只有机械女声。

“哥,你不是答应辛蕊姐要去看画展吗?已经迟到了,电话都打到我这了。”

半响,他缓过神,疲惫地用手捏了捏太阳穴,对喋喋不休的妹妹,罕见地发了火:“滚!”

自小受尽宠爱的祁见欢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灰溜溜地走了。

想起答应辛蕊的邀约,他还是去了。

只是一路上祁砚之的思绪并不安宁,满脑子都是乔语微。

她的耳聋治好了,是什么时候好的。

不是说手术风险极高,不让她做了吗?回想这几个月,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床头不再冒着热气的姜茶,晚宴上丢下受伤的她,面对他的要求不再百依百顺的她。

可是他都没有深究,以为乔语微只是在闹小脾气,等她忙完了就会好起来。

她身上的种种疑云,让他拨打电话给助理:“尽快在宜市找到乔小姐的下落,不然你也不用来了。”

画展上,只有辛蕊在一幅又一幅画面前停留,谈论着她的见解,祁砚之眉头紧锁,另有心事。

辛蕊察觉到祁砚之的情绪,关切地问:“砚之,你怎么了?”

“没什么,工作有些忙。”

祁砚之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借口感到意外,何时开始他连对辛蕊也不坦诚了。

辛蕊并没有揭穿祁砚之的借口,心里虽然不悦,但从祁见欢那里得知自己的最大障碍已经离开,剩下的就是拿下祁砚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那我们回去吧。”

辛蕊家里,她邀请祁砚之进门喝茶,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当辛蕊从背后抱住祁砚之时,用柔软的身体贴近他宽阔的背,她以为自己的柔情无人能拒绝,更何况是那个当年她离开后差点丢了半条命的恋人。

但祁砚之的反应却出乎辛蕊的意料。

等待她的不是温存,而是祁砚之的直接拒绝,不留情面不顾及她自尊的拒绝。

“辛蕊,你喝多了。”

他一把推开怀中的辛蕊,面对丰满的身材,美人欲拒还迎的邀请,他提不起半分情趣。

而祁砚之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亲密接触居然会让他觉得有点反感,身体条件反射般拒绝。

这动作惹得辛蕊不悦,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祁砚之,你不要太过分!不就是那个聋子走了吗?你有必要这么敷衍我吗?”

听见辛蕊叫乔语微聋子,祁砚之震惊之余更是愤怒,他心里那个念念不忘,善解人意的白月光,侮辱人的话怎么会脱口而出!

难道辛蕊从一开始便从心底里瞧不起乔语微,才会这么侮辱她?

乔语微听不见,是为了救自己的命,自己因为辛蕊出国而丢掉的半条命,是乔语微以失去听力为代价帮他捡回来的。

他立即起身,大声怒斥道:“辛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太让我失望了!”

随后摔门而出,声音大的吓了辛蕊一个激灵。

辛蕊不解,祁砚之居然会因为那个聋子这么对待自己,明明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

心烦意乱的祁砚之直奔酒吧,一瓶又一瓶的喝起来。

昔日好友见他,纷纷送来祝福:“听见欢说你跟那小聋子的婚事解除了,真是恭喜啊,你爷爷还真是糊涂,那小聋子怎么配得上你啊!”

听见好友嘴里的小聋子这个称呼他终于也觉得冒犯,刺耳,他突然想到,乔语微听力恢复的日子里,是不是也觉得如此?

原来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对待乔语微的,他之前竟然没有阻止。

恭喜他?喜又从何来?

哪怕辛蕊回国,他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他控制不住手中的拳头,朝好友挥去:“你他妈的别太过分,小聋子你也敢叫!”

被打的人一脸懵,嘴角溢出血丝,他都叫了多少次小聋子,怎么这次祁砚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吃错药了吧!”

不过最终还是迫于祁砚之的权利地位,吃了一个闷亏。

几天过去,乔语微依旧了无音信,而祁砚之也发动人脉,不惜将整个宜市翻过来。

哪怕扩大了全国范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祁砚之来到老宅,祁爷爷瞪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孙子:“你还知道来看看我啊!”

喉咙发紧的他还是开口:“爷爷,她,不见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嗤笑:“不见了不是挺好吗?你不是觉得我将她强塞给你的吗?”

“或许,不是……是我没认清自己想要的。”

祁砚之跪在地上不断祈求:“爷爷,你知道她在哪的吧,告诉我好不好?”

祁爷爷拿起自己的拐杖,往亲孙子的身上招呼,一棍又一棍,丝毫不留情面。

祁砚之也不反抗,只是忍不住时,闷哼出声。

看着颓废的孙子,祁爷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砚之啊,放过她吧,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终归是我们祁家欠她的。”“她对你有恩,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祁砚之眼睛红了,最终还是接受了。

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他又要去哪里寻找她呢?

保姆看到祁砚之背上的伤痕,想要帮他处理,却被他拒绝了。他紧紧抱着乔语微留下的小兔子抱枕,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香气。

她甚至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这是要彻底断绝联系吗?

突然,他注意到梳妆台上空着的首饰盒,那里面放着他曾经送给她的一枚粉色胸针。

她是不是也舍不得?所以带走了那枚粉色胸针,作为回忆?

这样想,他是否还有机会?

为了这一点点希望,祁砚之翻遍了乔语微留下的物品,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他动用所有的人脉,查遍了国内所有可能的地方,甚至乔语微已经荒废的老家也找了好几遍,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他最不愿意承认的是乔语微可能已经出国了,世界这么大,他该如何寻找。

但他没有放弃,将公司的业务扩展到了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一年365天,他有360天以工作为借口在外面寻找她。

除了工作,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乔语微了。

最无助的时候,深夜里他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试图逼乔语微出现,但除了手腕上的一道道伤痕,什么也没有留下。

乔语微一下飞机,安顿好自己后,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她聪明勤奋,很快就适应了学习环境。

但由于水土不服,她生了一场病,整夜失眠,害怕无尽的黑暗,那种无法到达黎明的感觉不断侵蚀着她。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恍惚中度过,依赖安眠药。她的闺蜜苏皖打电话劝她出去走走。

在Y国众多海岸线中,阿马尔菲海岸的景色最美,位于Y国南部索伦托半岛南侧,被誉为“人间天堂”。

在悬崖小道上,过往的人群和车辆显得平静祥和。

她刚想拿起相机记录这一刻,镜头里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谢领。

在这么小众的景点偶遇,这怎么可能?

谢领放下手中的相机,镜头却对准了乔语微。

“这么巧?”

谢领没有回答。

两人之间的沉默在蔓延。

乔语微正后悔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多余,反而显得她主动攀谈。

却听到谢领定定地看着她说:“乔语微,这一点也不巧,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的下落。”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乔语微愣在了原地。

谢领缓和了气氛:“说起来,我也算是间接帮你出国出了一份力,你不请我吃顿饭吗?”

与其说是乔语微请客,不如说是谢领故意让她吃得更舒心一些。正宗的中国菜让乔语微大快朵颐,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以至于她这段时间真的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就连最后结账也是谢领来。

两人聊天时,不免提到了出国的原因。

乔语微也很坦率:“当我为了配得上他,冒着生命危险鼓起勇气做了手术,还没来得及跟他分享喜悦,就听见他抱着我喊他初恋的名字,然后我就死心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没什么……”

她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谢领更加心疼。

谢领举起杯子:“来,庆祝一下。”

“庆祝你的新生。”

三年时间,乔语微就提前完成了学业,在导师的带领下,已经能够独立带领项目。

乔语微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国,就此定居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通电话打破了她的计划。

吃饭时,乔语微心不在焉。

谢领看她兴致不高:“怎么了?”

“约翰给了我一个新的项目,地点刚好在宜市。”

“所以你纠结回不回去?”

乔语微点了点头:“你怎么看?”

“看你自己,考虑一下这个项目带给你的收益能不能覆盖你回国可能遭受的痛苦。”

痛苦?乔语微陷入沉思。

她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既然放下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而且这个项目是个难得的机会,收益不用说,她刚毕业,正是需要积攒经验的时候,若是错过,下次还要等多久。

被谢领这么一点,乔语微有点顿悟,可还是犹豫。

她不是圣人,面对心里的那块缺失的地方,时不时还会触动。

正当乔语微犹豫不决时,“姐,你能回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喧哗,紧接着是乔语微熟悉的声音:“语微,是你吗?能回来吗?求你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但祁砚之确信,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乔语微,那个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

“语微,我知道是你,别挂电话!求你了……”

祁砚之的声音带着嘶哑,他不断重复着请求,但乔语微始终没有回应。

最后,他不得不坦白:“爷爷情况危急,求你了,为了爷爷,回来吧!”

乔语微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没有留下一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那么脆弱,乔语微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对于祁爷爷,她始终心存感激,如果没有他给予的机会,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最终,她决定回国。

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宜市的变化不算太大,但也不容忽视。

机场新增了两个航站楼,乔语微刚出来就有些迷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来接她的人。

她匆匆将行李放在酒店,便直奔医院。

病床上的老爷子呼吸微弱,身上插满了管子,乔语微知道这很可能是用金钱在维持生命。

“爷爷……爷爷……”

老爷子在乔语微的呼唤下有了反应:“语微……”

来源:城市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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