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世人初见“修聋、修哑、修瞎”,多以为是生理上的残缺,实则不然。这三“修”,是古人传下的处世智慧,是越过世俗纷扰后,对内心清净的主动守护——不被杂音乱心,不被口舌惹祸,不被纷扰迷眼,最终活成从容自在的模样。
世人初见“修聋、修哑、修瞎”,多以为是生理上的残缺,实则不然。这三“修”,是古人传下的处世智慧,是越过世俗纷扰后,对内心清净的主动守护——不被杂音乱心,不被口舌惹祸,不被纷扰迷眼,最终活成从容自在的模样。
“修聋”从不是真的失聪,而是懂得对无用的噪音“选择性失聪”。陶渊明在《饮酒》中写“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旁人不解:身处闹市怎会无车马声?他答“心远地自偏”——不是没听到,而是把外界的喧嚣挡在了心门之外。
苏轼一生被贬多次,黄州、惠州、儋州,每到一处都有非议缠身:有人笑他仕途失意,有人骂他恃才傲物。可他偏能“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听不见那些恶意的评价,只听见雨打竹林的清响、田间稻穗的生长。这份“修聋”的智慧,让他在逆境中始终保有“人间有味是清欢”的豁达。
于今人而言,“修聋”就是不被网络上的闲言碎语裹挟,不被身边的家长里短消耗。听过就忘,不往心里去,方能守住内心的安宁。
孔子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这便是“修哑”的真谛——不是沉默寡言,而是不妄言、不争论、不搬弄是非。
曾国藩早年在京城做官时,总爱与人争辩,凡事都要争个对错,结果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他在日记里写道“戒多言,言多必失”,从此学会了“修哑”:见人有过,不随意指责;遇人争论,不强行站队;面对误解,不急于辩解。一次有人故意刁难他,说他“学问粗浅”,他只笑了笑,转身继续研究学问。后来那人见他著作等身,反倒主动致歉。
魏晋时的王戎有“不言则已,言必有中”的评价,他从不多说废话,更不参与八卦。反观现在有些人,爱嚼舌根、爱抬杠,看似“能说会道”,实则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修哑”不是懦弱,而是明白:与其用语言证明自己,不如用行动说服他人。
《菜根谭》里写“不责人小过,不发人阴私,不念人旧恶”,这便是“修瞎”的境界——不是真的看不见,而是对别人的缺点、生活的缺憾,选择“视而不见”。
颜回是孔子最欣赏的弟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别人都看得见他的贫穷,看得见他的困顿,可他自己“看不见”——不跟别人比物质,只专注于“闻道”的快乐。这份“修瞎”,让他成为了“贤哉,回也”的典范。
范仲淹被贬邓州时,见同僚因官职高低暗自攀比,他却写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别人看得见官场的浮沉,看得见他人的光鲜,可他“看不见”——只一心想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如今很多人总盯着别人的生活:看别人住大房子,就焦虑自己的小公寓;看别人升职加薪,就不满自己的工作。可“修瞎”的人懂得:生活是自己的,与其盯着别人的日子,不如专注自己的脚步。
修聋、修哑、修瞎,说到底修的是一颗心。修聋,是让心不被杂音乱;修哑,是让心不被口舌累;修瞎,是让心不被纷扰迷。人生下半场,少听、少说、少看,方能守住内心的澄澈,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来源:闲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