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向阳花
清晨六点半的校园还笼罩在薄雾中,传达室王大爷总会准时看到那个佝偻的身影。六十岁的李桂芬左手提着旧布缝制的工具包,右手推着改装过的儿童轮椅,轮椅上绑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布垫子。"小月亮醒醒,我们到学校啦。"老人轻声唤醒熟睡的孙女,轮椅上的小女孩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扭
清晨六点半的校园还笼罩在薄雾中,传达室王大爷总会准时看到那个佝偻的身影。六十岁的李桂芬左手提着旧布缝制的工具包,右手推着改装过的儿童轮椅,轮椅上绑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布垫子。"小月亮醒醒,我们到学校啦。"老人轻声唤醒熟睡的孙女,轮椅上的小女孩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扭
三尺讲台方寸间,手握粉笔画人生。粉笔灰在夕阳里浮沉,郑雅琴老师轻轻合上教案,指节上那道老伤突然泛起疼来。三十五年前,她用这双手缝补试卷密封线时,针尖不慎扎进肉里,至今还留着月牙状的疤痕。此刻,余晖正将她佝偻的身影投在智能白板上,像一幅斑驳的水墨画。
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最好的兄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石磊,走了。
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我盯着走廊墙上的电子屏发怔。"63号,李桂芬"的字样在屏幕上跳了跳,手里的病历本被我攥得边角发皱,第12页的诊断结果洇出浅蓝印子——乳腺癌中期。
我叫宋小满,生在七十年代末的乡下,那时候国家刚刚改革开放,人们的日子还很清苦。
"去打工!学点真本事!高中白读了!"父亲把那张长途车票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像一把锤子砸在我心头。
"老三,决定好了吗?"大哥周建国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沉重,我和二姐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在老旧的居民楼上,给斑驳的墙面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