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别太得意。」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去了美国又能怎么样？我还在这儿，离他近，机会多。」
这是我靠自己挣来的机会。
谁也抢不走。
苏芊芊来找过我一次。
这次她没装可怜，直接露出了真面目。
「林晚意，你赢了。」她说得冷冰冰的。
「赢什么？」
「江辰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
我觉得挺可笑：「那是他们俩的事。」
「你别太得意。」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去了美国又能怎么样？我还在这儿，离他近，机会多。」
「你随便。」我满不在乎，「江辰是成年人，他想选谁是他自己的事。」
苏芊芊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你真的不在乎？」
「我干嘛要在乎？」我反问，「苏芊芊，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男人当命根子吗？」
「我要出国学习，要搞自己的事业，要看更大的世界。」
「你呢？除了装可怜勾搭男人，还会点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我冷笑，「跟抢别人前途比起来，我这算什么过分？」
「苏芊芊，我给你个建议：靠男人得来的东西，随时可能飞。」
「只有自己挣来的，才是你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听说，苏芊芊因为成绩太烂，被陈院士赶出了团队。
她哭着去找江辰，但江辰对她已经没兴趣了。
没了利用价值，她很快就被江辰甩了。
这就是现实。
不是童话故事，没有王子和公主。
只有利益和选择。
10
期末快到了，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寒假。
江辰的妈妈又来了。
这次她手里提了个盒子。
「晚意，这是你从小到大送小辰的东西，他让我还给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些旧玩意儿。
折的千纸鹤。
织的围巾。
每年生日送的卡片。
还有条旧手链，是我省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
每样东西，都记着我对他的好。
现在，它们被装在一起，好像等着被扔掉。
「他说，你要走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了。」李阿姨眼睛红了。
我把盒子推回去：「阿姨，让他扔了吧。」
「晚意……」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小声说，「人得往前看。」
李阿姨擦着眼泪走了。
我看着窗外下雪，想起小时候和江辰一起堆雪人的事。
那时候真开心。
他会把自己的帽子给雪人戴。
会偷偷把糖藏在雪球里逗我。
会在我手冷的时候，把我的手塞进他口袋。
可是人总会变的。
以前那个会担心我手冷的男孩，现在却能毫不犹豫地毁掉我的机会。
算了吧。
那些好时光，只能留在心里了。
现在的我，得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打算了。
11
寒假我没有回家，留在了学校准备英语考试。
大年三十晚上，宿舍里就我一个人。
我煮了一碗面，边看春晚边吃完了。
手机里不断跳出祝福信息，我一条条回复着。
江辰发来一条：「新年快乐。照顾好自己。」
我盯着这六个字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删了。
许檬给我打来视频电话：「晚意，一个人在宿舍过年？」
「嗯，还行，挺安静的。」
「别想太多，等去了MIT，肯定能碰到更合适的。」
我笑了笑：「我没难过。」
确实不难过。
只是偶尔会想起，去年这时候，江辰陪着我守岁。
他说：「晚意，明年我们还一起过年。」
「后年也一起。」
「一辈子都这样。」
可惜，承诺这东西，保质期太短。
人心也一样。
不过没关系。
我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面对以后。
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再被谁辜负了。
开学的时候，我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波士顿了。
这天去办离校手续，在教务处碰到了陈院士。
他认出我了：「你是林晚意？」
「教授好。」我礼貌地打了招呼。
「听说你要去MIT交换？」
「是的。」
他点了点头：「可惜了，本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愣了一下。
「那个叫苏芊芊的学生，能力不行，我已经让她退出了。」他摇摇头，「以后选人得仔细点。」
原来苏芊芊已经被踢了。
但这跟我没关系了。
我有了更好的路要走。
「晚意。」陈院士叫住我，「到了那边好好学，别给我们学校丢脸。」
「一定会的。」
走出教务处，阳光很好。
梧桐树长出了新叶子，到处都是春天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12
离开的日子终于来了。
许檬和几个朋友到机场送我。
大家的眼睛都红了。
「到了那边要常联系。」
「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告诉我们。」
「吃饭睡觉都要规律，别太拼。」
我一一拥抱她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正要过安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江辰。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拿着个袋子。
「晚意，这个带上。」
我没接：「不用了。」
「是些常用药。」他硬塞给我，「一个人在外，生病了记得吃药。」
「还有，这是波士顿地图，我标了中餐馆和超市。」
「MIT附近晚上不太安全，别一个人出去。」
「有个学长在那读博，有事可以找他……」
他不停地说着，像个老妈子。
我听着，直到广播催促登机。
「我走了。」
「晚意！」他叫住我，眼睛红了，「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但我真的后悔。」
他声音发颤：「要是能重来，我绝不会那么做。」
我回头看他：「江辰，有些事，后悔没用。」
「就像碎了的镜子，就算粘上，裂痕也还在。」
「我们之间，已经碎了。」
「我不想再被刺伤。」
说完，我直接进了安检口。
身后传来他的喊声：「林晚意！我会等你回来！」
我没回头。
我知道，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没了。
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波士顿的春天很冷。
我穿着厚外套在MIT校园里走，觉得什么都新鲜。
这里跟国内完全不一样。
老师的讲课方式，同学的思维，连食堂的饭菜都是新挑战。
一开始真不习惯。
语言不通，文化差异，学习压力大，有好几次想放弃。
但我都坚持下来了。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没人能帮我，只能靠自己。
后来，我开始喜欢这里的生活。
和各国同学讨论课题。
在深夜的实验室里搞研究。
周末去河边跑步。
我给许檬发照片：「波士顿的日落真好看。」
她回：「看你气色不错，我就安心了。」
「对了，告诉你个事。」
「什么事？」
「江辰和苏芊芊彻底掰了。」
我愣了一下：「哦。」
「就这样？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不想。」我确实不想。
那些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
没必要再关心那些过去的事。
「还有，江辰要了你的地址。」
「给他的？」
「没给，我觉得你不想见他。」
「嗯，谢谢你。」
挂了电话，继续做实验。
这里的生活很充实，每天都有新东西。
我喜欢这样。
为自己活的感觉。
13
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申请延长了交换时间，导师也希望我能留下读研。
「晚意，你很有潜力，留下吧。」
我仔细想了想，决定申请直博。
这意味着我至少要在美国待五年。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这一年里，我发了两篇论文，参与了三个项目。
我的导师说：「你是我在指导过的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之一。」
我终于明白，没有江辰，我也能过得很好。
甚至比以前更好。
生日那天，许檬打来视频。
「生日快乐！」她跟宿舍的姐妹们一起喊。
我笑着道谢。
「对了，江辰托我问你过得怎么样。」许檬有点犹豫地说。
「挺好的。」
「他……他现在特别后悔。苏芊芊的真面目被揭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现在他谁也不搭理，天天泡在图书馆，说要考MIT的研究生。」
我沉默了一会儿：「许檬，以后别再跟我提他了，好吗？」
「好。」许檬马上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切了块小蛋糕。
在国外过生日，没什么人陪。
但我并不觉得孤单。
因为我在为自己而活。
我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不需要谁陪在身边。
我已经学会了自己一个人。
这是江辰永远给不了我的。
读博第三年，我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
导师推荐我去一个顶级的学术会议做报告。
那天，台下坐的都是业内的大佬。
我镇定地把我的研究成果讲完了，反响特别好。
会后，好几家公司都来找我。
「林博士，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
我笑着说：「谢谢，不过我想先完成博士学业。」
晚上回宿舍，收到了国内母校的邮件。
想邀请我回去当老师。
「林博士，您是学校的骄傲，希望您能回来。」
我盯着邮件看了好一会儿。
五年了。
当年那个因为助研名额被取消而绝望的女孩，现在成了各大机构争抢的人才。
命运还真是奇妙。
如果当初江辰没有退掉我的助研名额，我现在会在哪儿？
也许还在国内，当个普通的研究生。
也许还在因为江辰的一个表情而患得患失。
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走这么远。
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的背叛，让我学会了独立。
感谢他的离开，让我找到了自己。
感谢他造成的伤害，让我变得更强。
14
博士毕业后，我最终选择回国发展。
这并非因为江辰，而是我想把所学带回祖国。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我恍惚间觉得像做梦一样。
五年，一切都变了。
许檬来接机，盯着我看了半天：「晚意，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是吗？」我笑着问。
「是啊，感觉……更有范儿了。」
「哈佛博士，能没范儿吗？」我开玩笑说。
回到母校，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
梧桐树还在，但枝叶更加繁茂。
教学楼焕然一新，实验室也扩建了。
而我，从学生变成了教师。
从一个需要依附他人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性。
这个蜕变，让我感到自豪。
入职仪式上，我作为优秀青年学者代表发言。
台下坐满了师生，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
我看到了陈院士，他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看到了昔日的同学，他们眼中满是惊讶和钦佩。
也看到了江辰。
他坐在后排，一直盯着看。
五年不见，他变化挺大的。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显得有些疲惫。
我移开目光，继续我的演讲。
「五年前，我只是一个普通本科生，因为一些变故选择出国留学。」
「这五年，我经历了许多，也收获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我领悟到：人生之路得自己走，命运要自己把握。」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对所有同学说：永远别把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
「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掌声热烈。
我看到江辰在鼓掌，眼圈有点红。
但我已经无所谓了。
他的眼泪，他的懊悔，都与我无关。
我的人生，要自己走。
仪式结束后，江辰找到了我。
「晚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好。」我客套地回应。
他苦笑一声：「五年了，你还没原谅我吗？」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我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于我而言，没有过去。」他急切地说，「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反省。」
「后悔没珍惜你，后悔被苏芊芊骗了，后悔毁了你那次机会……」
我打断他：「江辰，你不必反省。」
「若非那件事，我或许不会出国，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从这个角度看，我甚至该谢谢你。」
他愣住了：「晚意……」
「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也能释怀，好好生活。」
说完，我准备离开。
「等等！」他叫住我，「能……能加个微信吗？就当普通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必要。」
「有些人，留在回忆里或许更好。」
「可是我……」
「江辰，」我看着他，「我们都不是五年前的样子了。」
「你想要挽回的，是五年前的林晚意。」
「但她，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的追求。」
「我不需要谁来拯救，也不需要谁来陪伴。」
「我很好，真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他的喊声：「林晚意！」
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全文完】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