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国家就像一家人，起初吃糠咽菜，后来能把饭桌撑得丰盛起来，这得靠谁？”这是1978年寒冬腊月，我家小院里，邻里大爷们用搪瓷缸喝着热茶掰着指头数道的事儿。那年，最厉害的不是北风，是变动，人人都觉着天要变了。之前，乡下日子难过，城里也不宽裕，可谁也没见过现在这
“一个国家就像一家人，起初吃糠咽菜，后来能把饭桌撑得丰盛起来，这得靠谁？”这是1978年寒冬腊月，我家小院里，邻里大爷们用搪瓷缸喝着热茶掰着指头数道的事儿。那年，最厉害的不是北风，是变动，人人都觉着天要变了。之前，乡下日子难过，城里也不宽裕，可谁也没见过现在这些大动作。这事儿，换在老赵家那糠窝子里，怕是想都不敢想。
但真是从那时候，天色就一点点地亮起来了。旧日子里，头顶上的“阶级斗争”像乌云，什么都压人一头。每回电视一开，广播一响，满耳朵都是“革命”“斗私批修”。人多地少，口粮又紧，年轻人愁得连天都假装快黑下去。到头来，一场又一场的“运动”，折腾得大伙心累身乏，谁的希望也不敢长远。
可人有念想，天底下憋不死活人。1978年，中央开了个什么“十一届三中全会”，按说咱寻常百姓也不关心，可小区的老刘头说，这会儿不一样。说的是党那帮人坐下商量，老路不行，新路得走，再不拨乱反正，大伙日子就真没奔头了。说什么“真理标准”，过去一刀切的“两个凡是”，现在得换换脑筋。记得那阵街头巷尾到处张贴的大字报，每张纸都像是在问：你到底敢不敢想点新法子？连我爸下班回家都嘀咕，“现在不解放思想，啥也甭想了。”
那会儿，风声紧又不是一点点。南边的安徽凤阳县小岗村，18户农家夜里悄悄按下红手印，说好了“包产到户，过了就算违法也豁出去”。这点事儿，搁今天不稀罕，搁那年代，简直就是顶风作案。但也正是这些“胆大包天”的人，给全国削开了一条缝。秋后的粮食，一袋一袋往家扛，产量上来了，饿肚皮的劲头下去了。那年冬天，中央有人来视察，亲眼看见土屋里堆得满满当当，“都是真粮！”消息一传，全国都眨巴着眼，想试试。
这风气一点点地扩散开来，不光农田分地，城里工厂也琢磨“承包”，干部不用天天听“批斗”，开始讲实在的业绩。有人从外头见识了“蛇口工业区”、深圳怎么从渔村变成城市，还偷偷摸摸“下海”，电影院门口卖冰棍、拉板车做小买卖的，成了那个时代新的“风景”。但这些事没发生前，谁能想到？
说到法治，那也是个新词，前些年动不动就“批臭”，后来讲“依法办事”，不准随便拿人顶罪，老百姓这才有点底气敢闹矛盾。懂些法律的年轻人还开自修课，街上没头没尾贴的小广告，也开始提“合约”“合同”这码事。你品，制度的事，牵一发动全身，但你很难立刻看见，它会慢慢渗透进每家每户的门口、锅台，还有孩子们的课本里。
那时有人说“富起来很慢、变味很快”，可日子到底比从前强太多。小时候队里分豆腐脑一人只能舀半勺，后来超市开了一家又一家，谁想过花两块五能吃碗牛肉面？九十年代末，村西头的马大姐开了个缝纫铺，接了外贸单生意火爆，还把儿子送进了省城。你说机会公平不公平，家道苦都知道，只是突然变得能靠能干大赚一笔的概率涨了——这才叫“幸福感”。
真要比划，过去说“站起来”，新岁月追求“富起来”。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邻村赵大爷的小孙子上学，每天都得借邻居的铅笔，后来家里有了小彩电，买了二手自行车，一起看贺岁春晚，这都不是新闻，是真人实事。用小孩的话说，“咱国家真的变大方了！”
说经济涨到世界老二，也不是啥喊出来的胜利。记得2001年中国刚进世贸，沿海城市夜里灯火通明，工厂连轴转。有人讲“这是中国的机会”，但北京、上海、重庆的小商贩谁不是凭本事吃饭？沙县小吃、兰州拉面，多少家庭的命运全在这一锅一面里飘着。资本与汗水混在一起，催生了后来满大街的“城镇化”“下岗潮”，也造就了“打工皇帝”，路边摊与高楼同样划进了这个中国故事。
更别说思路了，什么叫“中国特色”？这东西新旧之间总有人争，老丁头说“光剪西装就能变洋气？”可后来大家明白了——走别人的路，走不走都得挨骂，干脆想自己的法。于是有了自己的治理方式、理论提法、讲法说法，孩子们在课堂上学到的“两弹一星”，不再光是“成绩”，还是自信。十八大后，村里老人爱说“人要有梦想，国家也得有梦。”
说到底，这一路子，讲的不光是一天到晚喊口号。真正有胆量的，是那些吃过苦、认过错、被怀疑过、还愿意再赌一把未来的人。你看那些年官方喊“为人民谋幸福”，可真正落地，得有千千万万像小岗村农民、深圳工厂女工那样，不怕出丑、不怕吃亏、不怕受气的人。门前的石榴树下，大人们爱说：幸福是熬出来的，不是画出来的。
我一直觉得，改革开放不像是一场鼓声隆隆的庆典，更像是冬天里点上一盏油灯。敢熬夜的人，敢考大学的人，敢“下海”、敢穿第一件喇叭裤进城的人——他们的故事，像老照片一样散在每户人家。时间过去几十年，再回头看，那段日子，有的人欢腾，有的人迷茫，有的被时代推着走，有的从泥地里猛地窜出来，淋了雨，也捡了太阳。
天终归是亮了些。可家里的旧搪瓷缸还在灶台角落，偶尔翻出来，也许还能兑一碗热茶。你说，变革到底图的啥？我在心里只得出一个答案：让人不至于悄没声地在旧日子里凋谢，让一代人开口气，说一句——这日子，是咱自己选的。
来源：大事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