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岁欢!你怎么了?”时奕清瞳孔紧缩,见证过宋岁欢心脏骤停的他,再见宋岁欢晕倒,他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前文在上一篇)
第13章
“岁欢!你怎么了?”时奕清瞳孔紧缩,见证过宋岁欢心脏骤停的他,再见宋岁欢晕倒,他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顾不得白微宁,时奕清拦腰抱起宋岁欢。
这一抱,便让他愣神了一瞬,宋岁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这么轻了?就像一片羽毛,抱在怀中甚至都没有了实感。
他并没有犹豫很久,便匆匆带着宋岁欢离开了白家别墅。
“奕清!奕清!”白微宁在身后无力大喊,可却得不到时奕清的一个回头。
只看见被他抱在怀里的宋岁欢睁开了眼睛,朝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白微宁捂着裂开的伤口,面色苍白。
这是她第一次被时奕清和贺聿川这么无视。
被宋岁欢像遛狗一样,来回耍。
可她却只能无力捶地。
她咬牙:“宋岁欢,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会把你拖进地狱!”
医院里。
给宋岁欢看病的是一个和煦的老医生。
时奕清守在宋岁欢身边,见他放下听诊器,立即开口问道:“医生,她这是怎么了?”
老医生摘下眼镜,皱着眉:“病人这是积郁过度,再加上长期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压迫,导致的晕厥。”
他上下打量着时奕清,又转向宋岁欢。
“这是你男朋友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是家里人对你不好?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一抹红爬上了时奕清的耳尖,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没有欺负她!”
宋岁欢扯了扯嘴角:“他不是我男朋友,不过在家里,他们确实不怎么待见我。”
听见宋岁欢否认,时奕清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
直到医生开了药,并嘱托:“药一定要按时吃,饭也要按时吃,可不能像从前一样饥一顿饱一顿了。”
这才离开。
时奕清蹙眉问道:“你在白家吃不饱饭?”
宋岁欢没有隐瞒,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嗯,他们总是觉得我欺负了白微宁,不给我饭吃。”
“不过那是以前了,我这颗肾可是换了白家一百亿,现在我有钱可以出去吃。”
她笑着低头抚摸腰上的伤口。
时奕清沉默了。
他看着宋岁欢瘦弱的模样,和白微宁掐着她脖子的狰狞。
他第一次动摇了。
白微宁口中的那个要将她赶出家门,唯利是图,日日以欺负她为乐的那个人,真的是宋岁欢吗?
宋岁欢看出了他的动摇。
心中只有嘲讽。
来吧,就这样一步一步靠近我,成为我手上最锋利的两把刀。
面上宋岁欢依旧笑得和煦:“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白家,是找微宁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去找她吧?”
“我是来找你的。”时奕清抿了抿唇,眼中有局促,“因为白微宁的谎言,我…帮着她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是我的错。”
“你一直躲着我们,我只能上门来找你道歉。”
宋岁欢垂下头故作委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时奕清攥紧了拳头继续说道:“上次,聿川说的,你可以选择我们其中一个人娶你这件事,还作数。”
他抬头看向宋岁欢,鼓起勇气道:“聿川和微宁已经有了婚约。”
“我来是想要问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第14章
宋岁欢并不意外。
可她却故作惊讶:“你说什么?”
时奕清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岁欢,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可我却没能做到,甚至还害你失去了一颗肾。”
“你在白家过得不好,那你跟我走吧,我时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宋岁欢心中冷笑。
他们的永远,永远都只存在当下。
他们的承诺,也只会在爱的时候作数。
从前的宋岁欢或许会感动,可现在的她,只有恨。
所有要她命的帮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岁欢掩去眼底的厌恶,垂下头十分纠结:“可是聿川今天来跟微宁退了婚,让我等他,你现在也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奕清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会被贺聿川捷足先登。
他正想开口讲话。
却被宋岁欢打断:“你们都很好,我选择谁,对另一个人都会造成伤害。”
“更何况,我现在刚刚才重新回到白家,身体也还没好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赶出去。”
她撇开头委婉拒绝时奕清:“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
时奕清也明白,此前对她的伤害终究还是留下了一根刺。
却不知道此刻的宋岁欢,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宋岁欢了。
他将宋岁欢送回了白家别墅。
“记得好好吃饭吃药,要是受欺负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撑腰。”
像从前一样,时奕清双手插兜。
宋岁欢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别墅中。
正值晚膳的时间,可家里却没什么人。
白微宁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白父白母因为情人和私生子的间隙,也并不在家。
家里只剩下几个私生子和保姆。
而保姆正端着一些青菜萝卜上桌,不见一点荤腥。
为首的江季礼正准备摔筷子。
见宋岁欢回来,这才没有发作。
保姆面色难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小姐回来了?夫人和老爷都不在家,微宁小姐也去了医院,家里也没有什么菜了。”
她高昂着头颅,就好似在为白微宁出气一般:“你和各位将就着吃吧。”
她从来都不待见宋岁欢,如今白微宁因为她又遭了罪,她心中跟是气愤。
宋岁欢看着一桌的萝卜白菜,再看保姆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没有菜了你不会出去买吗?”她面色冷淡。
“大小姐,老爷给的资金就这么多,我也没办法呀,不然你跟老爷说去,或者你给拨点资金?”
保姆撇了撇嘴,满不在乎。
宋岁欢笑了笑:“阿姨,据我所知,我们白家每个月给你开五万工资,厨房的流水每个月50万,现在才月中就没钱了?”
“家里可是进了一只大老鼠啊,得找个人好好查查,偷窃罪是怎么罚的来着?”
坐在餐桌前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大声回答。
“我知道!三万到十万之间要被关3-10年,10万及以上判10年或者无期,严重的要被枪毙!”
“像阿姨这种,估计得老死在监狱里了。”
宋岁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的真好。”
保姆被吓得冒冷汗,却依旧嘴硬:“你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污蔑吗?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报警吧。”宋岁欢轻描淡写。
可保姆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忙道:“大小姐!这是微宁小姐指使我的!跟我没关系啊!我现在就去做饭!”
宋岁欢将视线投向保姆。
半响,她才笑:“这才对嘛。”
“阿姨,好好看清楚了,你只是一个奴才,我才是你的主子,懂吗?”
第15章
保姆立刻点着头,连声道:“是是是!”
没过多久,精致的菜肴便摆满了整个餐桌。
直到吃完饭后,大家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岁欢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夜空。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正是江季礼。
“回来的感觉怎么样?”宋岁欢勾了勾唇。
“还不错,那个白微宁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好对付。”江季礼靠在阳台上,满脸不屑。
宋岁欢只是笑笑不语。
他又蹙眉问道:“这种不识好歹的老货直接开除了不就好了,干嘛还留着?”
“她嘴上说着服你,暗地里指不定给你下什么绊子。”
宋岁欢说:“留着她当然有用,只不过还不是时机,别着急。”
她看向江季礼:“你妈怎么样了?安顿好了吗?”
提起母亲,江季礼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都安顿好了,要不是你把我们都接过来,帮我们用媒体拿捏着那老东西,我们或许还被绑在别的城市,一辈子都只能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这些年来,控制着我们不让我们在白家夫人面前露面,把我们藏得严严实实,给点钱就打发了。”
江季礼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可我偏要来江家淌一淌这浑水。”
宋岁欢眸光幽暗,眼底是燃烧的疯狂。
当初白父的企业刚刚起步,便遇到了当时商业大鳄的女儿,正是白母。
他明面上是爱妻如命,他依靠白母,一步一步将事业扩张,直到最后,将白母母家的产业一并吞购。
可白母却并不知道,他在外究竟有多少个情人。
又有多少个私生子。
他以雷霆手段,将这群女人孩子藏得严严实实,不准他们在白母面前出现。
这些,也是宋岁欢在死后才知道的这一切。
而江季礼的出现,将表面和睦的白家击碎,一步一步走上白氏的至高位置,甚至一度垄断海市半壁市场,将贺家时家打压到不能抬头。
他的能力完美继承了白父,甚至比他更加有头脑。
现在,宋岁欢不过是让他提前登场,利用恩情,正好得到一个十分强有力的盟友。
“那你打算怎么做,现在的白家,白微宁才是他们的掌中宝。”宋岁欢语气里满是诱导。
果然,江季礼冷笑一声:“白微宁,她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也想霸占整个白家,不自量力。”
“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明明是这个家里的真千金,以你的聪明才智,独揽整个白家也不是不可能。”
“真千金又怎么样,假千金又怎么样?”
宋岁欢眯眼笑着:“我只知道,我们都是白家的血脉,总不能让一个冒牌货垄断了白家所有的资源不是吗?”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σσψ?”
江季礼上下打量着宋岁欢,她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雾,让他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但他却知道,宋岁欢的目的不是白家的家产。
他对宋岁欢十分警惕,甚至不敢随意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可是有一句她说的对。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即使只是合作关系。
宋岁欢抬手将耳边的鬓发挽到耳后:“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江季礼摇了摇头:“那几个人都被白微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宋岁欢笑了笑:“不着急,往东边查。”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回到了房间里。
因为私生子的事情,白父白母几天都没着家。
江季礼也有条不紊的一步一步走进白氏集团。
直到几天后,宋岁欢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打开门,却看见白母肿着双眼站在了宋岁欢的门前。
第16章
房间里。
白母坐在沙发上呜呜咽咽。
宋岁欢坐在她的身边,柔声问道:“妈,究竟怎么了?这些天你和爸都不在家,我很担心你。”
可她的心中却满是报复的快感,但这些还不够。
白母泪流满面,她的身旁放着一沓资料。
“岁欢,我现在才知道,你爸爸他竟然在你出生之前,就开始在外面保养小三了!”
她满眼绝望:“这么多年来,他在外面一共有20个私生子,甚至他将所有的情人都安排在了一栋楼里,整整一栋啊!”
“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现在才知道啊……”
宋岁欢定睛一看,竟然全是白父那群情人们和私生子的资料。
原来这些天,白母不在家竟是去查这些去了。
可是查了又能怎么样呢?
但宋岁欢并没有表现出心底的嘲讽和兴奋。
她眉头微蹙,为白母打抱不平:“爸爸他怎么能这样!是不是弄错了他不是最爱你了吗?”
“放屁!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装的!”
白母怒斥,她双眼通红:“现在这群小畜生竟然还想要来跟我的微宁抢白家家产,做梦!”
她伸手紧紧握住宋岁欢的手,眼眶含泪声音哽咽:“岁欢,妈妈现在只有微宁和你了。”
“这群人都是冲着微宁来的,他们就想把微宁踢出白家,你一定要帮帮她!”
“她之前糊涂,差点害你丢了一颗肾脏。”
“可妈妈毕竟养了她二十多年,你和她在妈妈心中,就是亲姐妹啊!”
宋岁欢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白母。
眼前这个亲生母亲,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想的依旧是白微宁。
如果宋岁欢是个外人,那她一定会歌颂白母对白微宁那伟大的母爱,也会羡慕白微宁有这么一个一心为她的母亲。
可宋岁欢不是外人,面前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白微宁是抢夺她人生的恶人,这原本的一切本该属于宋岁欢!
“岁欢?你听到妈妈说话了没有?”白母蹙着眉,拍了拍宋岁欢的手。
宋岁欢这才回过神来,将眼底的戾气渐渐藏起。
她扯着嘴角,眸色阴沉回应道:“我当然会帮她,并且毫无保留。”
白母并没有听出异样。
她欣慰的拍了拍宋岁欢的手:“今晚,你爸爸他会在富士大酒店举办酒会,邀请各个集团掌舵人来参加。”
“顺便公开你的身份,和那几个私生子入驻白氏的消息,你一定要给我搅黄了!”
说完,她便离开了宋岁欢的卧室。
看着白母离开的背影。
宋岁欢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了江季礼。
“尽快拿到白氏集分公司的主导权,还有,我让你查的东西今晚必须拿到。”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当晚。
宋岁欢穿着定制的高级礼服出现在了富士大酒店。
这是她回到白家,第一次参加酒会。
可面对这样的场景,宋岁欢却并不生怯。
白微宁早已经跟着白母先一步走进了礼堂内。、
宋岁欢独自来到酒会门口,远远就看见了贺聿川、时奕清站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下车,二人齐齐迎了上来。
他们看着宋岁欢,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
“岁欢,你今天真漂亮。”贺聿川惊叹道。
“走吧,我今天的舞伴。”时奕清则是直接宣誓主权。
二人之间的火药味攀升。
面对贺聿川和时奕清同时伸过来的手,宋岁欢没有动作。
直到另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抬头一看,正是江季礼。
宋岁欢笑了笑,径直搭上后,跟着他走进了酒会现场。
第17章
贺聿川、时奕清面面相觑,似乎完全没想到会被一个陌生人后来居上。
“贺聿川!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白微宁,又何必来跟我抢岁欢?”时奕清攥紧了拳头,咬牙看向贺聿川。
贺聿川也不甘示弱:“什么叫抢,微宁的婚是我父母私自定下的跟我无关,更何况是我先对岁欢表达的心意。”
“你……”时奕清哑口无言。
眼看着宋岁欢越走越远,他们也来不及再争辩。
连忙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
宋岁欢挽着江季礼的手:“你怎么来了?”
“看你在两个男人之间为难,便出来帮你一下,追求者?”江季礼眼角带笑,调笑着宋岁欢。
宋岁欢笑了笑,朱唇轻启:“仇人。”
江季礼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正想继续问下去。
宋岁欢直接开口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江季礼胸有成竹:“放心吧,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这时,宋岁欢的另一只手被拉住,被迫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去,贺聿川正蹙眉盯着江季礼,满身的敌意:“岁欢,他是谁?”
江季礼却不恼,他嘴角噙着得体的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岁欢妹妹同父异母的哥哥,江季礼。”
“哥哥?你就是那个从外地找过来的私生子?”时奕清不屑道。
他们这个圈子最厌恶,最看不起的,就是私生子了。
也难怪他对江季礼的态度这么差。
宋岁欢却蹙眉:“奕清,你别这样说。”
见她维护江季礼,时奕清和贺聿川的心中都不是滋味。
但时奕清还是闭上了嘴。
贺聿川抿了抿唇,眼底有受伤:“岁欢,你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吗?”
宋岁欢轻轻推开贺聿川的手。
“聿川,我是答应了你,可是我也答应了奕清,我不想伤害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所以在我想清楚之前,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说完,宋岁欢挽着江季礼的手转身离开。
再次将他们二人抛在原地。
看着宋岁欢离开的背影,两人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牵扯了起来。
江季礼看着两人争风吃醋的样子,还有宋岁欢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不禁笑出了声:“就不怕他们为了你打起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宋岁欢不以为意,“走吧,好戏就要开始了。”
白父此时已经站上了台,他拿着话筒正在致谢各个来参加酒会的企业家们。
白微宁一脸阴翳的朝着宋岁欢走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礼服,面色即使在妆容的遮盖下,还是难掩虚弱。
“姐姐可别跟他走得太近,否则被妈妈看到了,又该责骂姐姐了。”
宋岁欢勾唇笑道:“妹妹的腰还痛吗?怎么不多住几天院?”
白微宁的怒火被宋岁欢一勾就起。
她紧攥拳头,咬牙切齿,眼底却藏着兴奋:“你别太得意,宋岁欢,今天之后,我就会让你跟这群私生子一起滚出白家!”
宋岁欢的眼中也有兴奋:“是吗?你打算用什么手段呢?”
“栽赃?陷害?还是这样?”
宋岁欢拍了拍手,头顶的隐藏音响停止播放舒缓的音乐,就连白父面前的话筒也失了声音。
身后的大屏幕顿时出现了一段影像。
里面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白微宁和那天在舞蹈室里想要强迫宋岁欢的两个人。
第18章
白微宁的脸清清楚楚曝光在镜头前,面目狰狞:“宋岁欢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敢打我,你们去把她绑来,我这次要她身败名裂!”
场景切换,一间舞蹈室里,宋岁欢被绑在椅子上无力挣扎。
白微宁抓着她的头发面对着镜子:“这是一面单面镜,我要你看着你是怎么在两个男人身下挣扎,让聿川和奕清看着你究竟有多浪荡!”
酒会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贺聿川和时奕清齐齐愣在了原地。
他们怎么会忘记这天。
这天是白微宁撒谎肾衰竭的开始。
也是他们彻底唾弃宋岁欢堕落的开始。
他们听信白微宁的一面之词,认为宋岁欢为了钱,竟然甘愿献身。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白微宁的自导自演。
宋岁欢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可他们又做了什么?
对着浑身是伤的宋岁欢疾言厉色,甚至在当夜,就去让她给害她的凶手捐肾!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是白总的爱女吗?那另一个女孩是谁?”
“白小姐不是向来善解人意,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恶毒。”
“我听说白小姐不是白总的女儿,被绑架的那个才是白总的女儿!”
白父涨红了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关了啊!”
工作人员面色惶恐:“白总,后台被入侵了,关不了啊!”
“关不了就砸!砸了!”白父怒吼。
‘砰!’的一声。
影片落幕。
此时白微宁的脸苍白到透明,不对啊!这里面她明明放的是宋岁欢和江季礼的合谋。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岁欢:“这些监控我明明都已经处理了,你为什么还会找到?”
宋岁欢嘴角带笑:“有了钱,我什么办不到?”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随着影片的落幕。
此时,每个人的手机上都收到了疯狂传播的新闻。
【惊!白氏集团上演真假千金,白氏夫妇却偏袒假千金!】
【白氏夫妇纵女行凶!假千金竟将真千金逼出家门!】
【天理何在!假千金杀人未遂,装病骗肾!】
而新闻里,正是宋岁欢被一刀捅坏左肾的事件全部经过。
那小混混被抓,为了活命,将所有细节交代清楚。
主谋正是白微宁。
网上的评论疯狂刷新,帖子一转再转。
甚至都不用宋岁欢暗中推波助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捅坏了别人一颗肾,甚至还要装病要别人另一颗!这™真的不是谋杀吗?】
【我靠,白家人都眼瞎吗?亲生女儿不护着,反倒让那个鸠占鹊巢的人继续欺负人家,合着两家人就逮着人家一个人欺负啊?】
【你们看了那个绑架的视频没有,难道没有人觉得真千金好帅吗?勇于反抗,只是可惜她没钱没身份,甚至没人爱!】
【看了,后面来的那两个男的真的快要气死我了,本来人家都要靠自己报仇了!】
白母在这刺激之下,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白微宁瘫坐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第19章
宋岁欢站在人群的边缘,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知道看见贺聿川、时奕清朝她走来。
宋岁欢勾了勾嘴角转身就走。
她脚步极快,从背后看,就好像是承受不了打击的落荒而逃。
直到追到酒会门口。
宋岁欢才‘不小心’被贺聿川、时奕清追上。
“岁欢!你等等!”时奕清攥住宋岁欢的手,眼底尽是愧疚与心疼。
宋岁欢没有动作,良久她才回过头。
此时她的眼眶早已经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让人怜惜。
在贺聿川和时奕清看来,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受尽委屈却还坚强不肯落泪的小狗。
宋岁欢在他们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想要的愧疚和懊悔,可这些还不够。
她眨了眨眼睛,甩开时奕清的手。
声音嘶哑:“你们还要说什么?这些委屈我明明都已经咽下去了?为什么还会被翻出来伤害我一次?”
贺聿川攥紧拳头,心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痛,他低声喃道:“岁欢……对不起……”
“是我们识人不清,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时奕清感受着空荡荡的手心,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他闭上了眼睛,身子不断颤抖。
“原来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也就算了,还对你恶语相向,保护着伤害你的罪魁祸首!”
明明她曾经无数次为自己辩驳,可他们却从没有去考证宋岁欢言语中的真相,只是一昧的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可是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好人一定是好人,坏人一定是坏人吗?
贺聿川声音都有些哽咽:“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可我们非但没有保护你。”
“我们竟然、竟然还成了白微宁的帮凶。”
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一个拿钱侮辱宋岁欢,一个极尽嘲讽宋岁欢。
他们看不见宋岁欢当时的痛苦,却在这个时候忏悔。
宋岁欢背过身去,心中是难掩的痛和恨。
“我知道…你们是被她伪善的外表给蒙蔽了,我不怪你们,可是我也做不到再面对你们。”
“毕竟从前,我们曾经那么要好,你们还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只是可惜,这一辈子太短了,短到短短半年,所有人都变了脸。”
这短短半年的伤害,让她葬送了性命,让她的灵魂百年不得安宁。
他们愣在原地,他们曾经所珍视的东西,被他们亲手摧毁了。
是啊,当初是他们说要保护宋岁欢一辈子。
可为什么他们到最后却好似被鬼迷了心窍?
时奕清双眼通红,心中的痛苦和悲哀早已经将他吞没:“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们?”
宋岁欢眸光晦暗:“我只想要伤害我的人通通受到应有的报应。”
她语气里满是遗憾和委屈,却带着浓重的激将:“但我知道,你们狠不下心来。”
“聿川,奕清,我们就到这吧!别再来往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这二人,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
警笛声响彻了整个酒店。
媒体似乎闻到了爆款新闻的味道,将整个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和镜头前。
白微宁终究逃不过,被戴上了手铐。
第20章
舆论压力和股票跌势。
白父忙得焦头烂额,而江季礼也乘机进入了集团内部。
宋岁欢彻底出现在了大众面前,以白家千金的名号。
而白微宁,也被白父雷厉风行地踢出了白家,任凭白母怎么哭嚎阻止都无法挽回。
宋岁欢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看着面前的电脑。
电脑上的画面正是白父书房的画面。
白母泪流满面站在白父的茶桌前,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画面里传出:“微宁可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不管她了,那她在监狱里不是死路一条吗?”
白父面色铁青,他重重的拍响茶桌。
“她这是杀人未遂!都已经闹上新闻头条了!所有企业家都看见了,压都压不下去!”
“你要我怎么保她?”
他指着白母的鼻子,满脸都是不争气:“她要是争气,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把柄让别人去抓,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白母呜呜咽咽,撇着脸咬牙。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把我的微宁接回来!她从小到大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肯定是有人污蔑她!”
白父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他被白母气得浑身发抖:“证据确凿,你说谁污蔑她?”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被害的那个人是你的亲闺女!”
“而且贺家亲自上门,把跟她的婚约给退了,甚至那警察是贺家和时家那两位请来的!”
他一挥手,表明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反正是救不了她,她也不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现在只有宋岁欢一个!”
宋岁欢面无表情的将电脑关上。
白父趋利避害,刚愎自用,白母愚蠢且念旧情。
白父会说出这种话宋岁欢并不意外。
他并不在乎谁是他的女儿,他只在乎谁能给他带来利益,谁又能帮他走出困境。
白微宁能在白家站住脚,无非两个原因。
除了白母的溺爱,便是她与贺聿川、时奕清之间的关系,而白家缺不了这两家的助力。
而现在贺家和时家的两个少爷同时表明与白微宁断绝了关系。
甚至闹出这样的丑闻。
白父也再没了留她的理由。
就算白母再舍不得,也无济于事。
当白母再次敲响宋岁欢的房门,这也在宋岁欢的意料之中。
她端着一瓶牛奶走了进来。
一双眼睛红肿不堪。
“您怎么来了?”宋岁欢故作惊讶。
白母讪讪的笑着:“妈妈就来看看你。”
她将牛奶递给宋岁欢,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前。
上下打量着宋岁欢,白母眼中有愧疚,却不算多。
“岁欢啊,妈妈不知道你回到家都竟然受了这么多苦,你怎么都不告诉妈妈啊?”
宋岁欢笑了笑。
要不是知道白母的性子,看到了她究竟有多溺爱白微宁。
或许宋岁欢真的会以为,白母内疚,是真的来关心她。
她浅浅抿了一口牛奶,顺滑的口感席卷了整个口腔。
让她感到无比舒爽:“都过去了,现在伤害我的人已经伏法,我也不会再害怕了。”
听到这话,白母的眼泪又有些控制不住,她声音哽咽:“微宁那孩子真的是太糊涂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做出这种傻事!”
宋岁欢淡淡接话:“可能是因为我回来,她太害怕了吧。”
白母看向宋岁欢,瞳孔闪烁,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岁欢,你放过微宁吧,算妈求你了行吗?”
第21章
宋岁欢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看着白母久久没有说话。
见她不接话。
白母‘噗通’一声跪在了宋岁欢的面前。
她涕泪横流:“妈妈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微宁她……”
白母甚至哽咽到说不出话。
宋岁欢看着她在面前跪了许久,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故作为难道:“妈妈,不是我不放过微宁,我知道您舍不得她,毕竟她陪了你二十多年。”
“这些事我原本都准备烂在肚子里了,却没想到会被有心人爆出来。”
她叹了口气:“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
“我也无能为力啊。”
白母紧紧握住宋岁欢的手:“岁欢你就帮帮她吧,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她不能待在监狱里啊!”
“你去求你爸爸,求贺家少爷、时家少爷,让他们帮忙把微宁捞出来行吗?”
宋岁欢眉头紧蹙,一脸为白母着想的模样。
“如果他们愿意帮忙,我也愿意去求他们,可是您也知道他们向来不怎么待见我。”
白母彻底没了办法,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样葬送了未来。
她无力垂头:“那这可怎么办啊!”
宋岁欢话头一转:“但是,如果有个人能将这件事全部顶了,那微宁就可以不用再待在监狱里了。”
“你有办法?”白母似乎看到了希望。
宋岁欢神秘一笑。
“微宁安排对我动手的那个小混混,他为了不坐牢,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了微宁身上。”
“而我受伤的那个小巷子里没有监控,他的口供真实性还在调查中。”
“如果让他在警察找到证据前翻供,将所有的罪给顶了……”
白母攥住宋岁欢的手越来越紧,她咽了咽口水:“我、我应该去哪找他?你爸爸他现在不准我出门啊!”
宋岁欢看向门外:“妈,你先别着急,这个人不就在我们眼皮子低下吗?”
……
宋岁欢倚在二楼的扶手,目光向下看着楼下正上演的戏。
偌大的客厅里。
保姆跪在白母的面前,惊慌失措的抓着白母的裙角:“夫人不行啊,我儿子他不能去顶罪啊!”
“他是受微宁小姐指使的,怎么能让他把所有的罪给顶了?要是顶了,他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白母一脚踢翻保姆的身体,眼底尽是恼怒:“手是他动的,伤的是我亲女儿,坐牢的却是我另一个女儿?”
“他却什么事也没有,你觉得可能吗?”
保姆倒在地上,她哭喊着再次爬了过来:“夫人!你放了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她没有丈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万万不能看着儿子坐一辈子牢!
宋岁欢就这样撑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场狗咬狗的戏码。
白母怒不可遏:“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
“要不是因为你儿子在监狱里胡说八道,我的微宁怎么会被抓进局子里?”
她一巴掌抽在保姆的脸上威胁道:“你在我白家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我的微宁不能完完整整的从监狱里出来,你就进去陪她,还有你那儿子,可能你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了!”
“你知道我的手段,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第22章
看着从前温和的白夫人变了脸,保姆也愣在了原地。
她也明白,此事她拒绝不了,只能选择接受。
接受,她儿子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拒绝,他们一家只有死路一条。
几天后。
保姆的儿子还是将所有的罪顶了下来。
在江季礼的推波助澜下,他因为谋杀未遂被判了无期徒刑,保姆也被解雇,驱逐出了海市。
白微宁出看守所的那天,是宋岁欢亲自去接的她。
身边陪着贺聿川、时奕清。
她坐在车里,看着白微宁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礼服,面色苍白的从看守所的大门走了出来。
再见白微宁,贺聿川、时奕清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难看到了极致。
揭开了真面目的她,就像一条阴暗的毒蛇。
让人恶心。
可看见贺聿川、时奕清。
白微宁愣了两秒后,立即快步冲了上来,扑进了贺聿川的怀里。
她双眼含泪,却没有看见贺聿川锅底般的脸色和时奕清幸灾乐祸的样子。
“聿川、奕清,你们来接我了,你们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对不对?”
贺聿川一把将白微宁从怀里推开。
蹙眉道:“男女授受不亲。”
白微宁僵在原地,她讪讪地去牵时奕清的手:“奕清,我……”
她话还没说完,时奕清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接触。
白微宁一脸受伤:“你们还在生我的气吗?”
“都是宋岁欢那个贱人,她栽赃我,她想把我赶出白家。”
“现在她终于成功了,我现在……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贺聿川面色难看:“注意你的言辞,岁欢她不计前嫌把你接出来,你竟然还在这诋毁她!”
白微宁大声反驳:“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明明是我妈妈想办法把我救出来的!”
时奕清胸口的怒气也在攀升:“哼,今天要不是岁欢来接你,你以为我们会出现在这吗?”
眼前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将他们耍的团团转,还拿他们当手中刀,害得宋岁欢差点失去了生命。
“什么?”
白微宁不可置信的将视线投向圣托里尼的后座。
车窗缓缓降下,宋岁欢取下脸上的墨镜,朝她露出一个十分挑衅的笑:“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妹、妹。”
她的咬词极重,落在白微宁的耳中就好似嘲讽。
四目相对。
宋岁欢给她带来的恐惧感再次从她的背脊攀升。
她不可控制的后退一步,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白微宁咽了咽口水:“宋岁欢,你来做什么?”
宋岁欢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笑得诡异:“我是来接你出狱,顺便送你出国的。”
不安从白微宁的心尖丛生:“你什么意思?”
宋岁欢双手搭在车窗上,一脸无害:“当然是字面意思啦。”
“你的好妈妈舍不得你在牢里受苦,也不忍心让你再海市受到他人谴责,也怕你再次进去。”
“特意让我送你出国躲一躲呢。”
白微宁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她不断往后退,摇着头喃喃道:“我不信,我要见妈妈。”
她转头就想要跑,可下一秒,她的双手便齐齐被贺聿川、时奕清牢牢攥住。
第23章
白微宁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
她倒在车后座上,挣扎不开,口中呜咽却没有人理会。
她眼中充满了绝望,可贺聿川、时奕清只围在宋岁欢的身边。
贺聿川眼中满是担忧:“你真的不用我们陪你去吗?”
“我担心她要是半路再对你动手怎么办?”
宋岁欢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们白家的家事,更何况,家里给我配了保镖,专门陪我护送微宁出国。”
“放心吧,我安顿好她就立刻回来,你们等我。”
“到了一定要给我保平安,知道吗,小心白微宁。”时奕清无奈道。
宋岁欢点了点头,关上车门,视线阻断,她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车缓缓驶离了看守所。
她坐在副驾驶,身后是白微宁的呜咽声。
闭上眼睛,记忆回到前两天。
卧室的沙发上。
宋岁欢满眼担忧的看着红眼白母:“微宁出来后怎么办您想过吗?”
白母显然还没回过神:“我、我不知道,她不能再回到白家,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生活在外面……”
宋岁欢提醒道:“可她在海市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的脸在大众面前露过,这新闻也闹得沸沸扬扬。”
“而且,也难保那个小混混会不会再次翻脸,到时候微宁……”
她欲言又止,再次将白母的担忧钓了起来。
果然,白母慌神,似乎把宋岁欢当成了救命稻草紧抓着不放:“那怎么办啊?”
宋岁欢低着头故作思索。
半响,她才抬起头:“让微宁去国外躲躲吧!”
“国外没有人认识她,她也可以重新开始,就算牢里的那个再翻案,警察也抓不到人。”
白母立即连连点头:“好好好,就按你说得办。”
宋岁欢又蹙眉道:“但是微宁她肯定不愿意离开海市,独自去往国外,她也不会听我的……”
白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的眼中只有白微宁的安危。
她柔声道:“没事孩子,你就说是我说的。”
宋岁欢这才笑着说:“好,到时候我让聿川和奕清也劝劝她,他们的话微宁应该还是会听的。”
再次睁开眼。
已经到了私人直升机起飞点。
宋岁欢回过头,白微宁此刻已经力竭,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地。
宋岁欢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几个强有力的保镖立刻上前,将五花大绑的白微宁抬了下来,再抬上直升机。
直到直升机起飞。
宋岁欢才扯掉白微宁嘴里的抹布。
白微宁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宋岁欢……你这样对我,妈妈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宋岁欢并不在意她弱到听不见的威胁。
她打开一瓶水,笑吟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掐住她的脸,狠狠往她嘴里灌。
直到一瓶水倒完,宋岁欢才松开牵制白微宁的手:“路程还长,喝点水可别死在半路了。”
白微宁倒在一边猛地咳嗽个不停,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彻底。
她被绑着的手早已经麻木,心中的不安随着直升机的运行,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宋岁欢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单独休息室,将白微宁独自丢在走廊上。
直升机飞了一天一夜。
这期间,宋岁欢没有再露面,只有保镖时不时的会过来给她喂点水或者食物。
但无论她说什么,保镖都一言不发。
直到直升机缓缓下降。
宋岁欢从休息舱走了出来,她笑着看向狼狈不堪的白微宁:“妹妹,目的地到了。”
直升机的舱门打开。
入眼的没有钢筋水泥,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望无际的深林,高不见顶的树木。
宋岁欢说:“欢迎来到,婆罗洲。”
第24章
“婆罗州,号称人间地狱,三步一毒虫,五步一猛兽。”宋岁欢站在机舱门口,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带着原始森林味道的风。
保镖将白微宁拖到门口。
她瞳孔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地方。
宋岁欢低头看向一身狼藉的白微宁:“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当初我离开白家的时候,你们说要把我送来的地方。”
害怕惊恐充斥着白微宁的胸腔。
她剧烈呼吸着,遏制不住浑身颤抖:“是时奕清提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岁欢笑得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微宁毛骨悚然。
“是啊,多亏了有他的提醒,不然我怎么会想到,把你送到这里来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呢?”
白微宁挣扎着往后退去,可保镖站在她的身后,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无力大喊道:“宋岁欢!你把我送到这来,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聿川和奕清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岁欢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捏起白微宁的下巴。
她的脸早已经被吓得苍白如纸。
宋岁欢弯眉笑着:“好妹妹,你忘记了吗?是妈妈让我送你来的国外,是你口中救你于水火的聿川、奕清亲手把你绑上的车。”
终于意识到无路可退的白微宁。
泪珠‘扑扑’往下砸落,翻身跪在地上:“岁欢,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你、你不是还、还给妈妈出主意,把我从牢里救出来吗?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她知道,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求眼前这个,她从来没有放在过眼里的人。
她声音哽咽嘶哑,匍匐在地好似一条狗。
“别闹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岁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
直到面无表情。
她看着白微宁,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救你?”
“白微宁,你也太天真了,竟然会指望我会放你一马?”
她手背拂过白微宁的脸颊,口中的话极尽冷漠:“我只不过是觉得,仅仅只是做几年牢,对你而言,这点惩罚太轻了。”
“你找人毁我清白,找人要了我一颗肾,还想害我性命,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做了多少恶事,你还数得清吗?”
“我要将你剥皮抽筋,做成人彘都不够解恨!”
宋岁欢一字一句罗列白微宁这些年来的罪行,而同样的伤害,宋岁欢承受了两次。
白微宁面色苍白。
宋岁欢的手就好似毒蛇一般游走在她的脸上,似乎下一秒就要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
宋岁欢继续说着:“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我不是宋岁欢,但我也是宋岁欢。”
“只不过,我是上辈子的宋岁欢。”
她猛地用力,紧紧抓着白微宁的下颚,眼中的恨意宛若潮水涌出,将白微宁溺死在其中。
白微宁的身子颤抖着,恐惧堵塞在她的喉间。
看着宋岁欢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脑中似乎闪过一个画面。
同一个手术室,同样的场景。
持刀的她,和躺在手术台上宛如待宰羔羊的宋岁欢。
她一刀一刀刺进宋岁欢的身体里。
宋岁欢濒死前,就是用这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
第25章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白微宁不断摇着头。
可脑海中的记忆如此清晰,她就好像站在了手术台上,手中正拿着那只带血的手术刀。
宋岁欢掐住了白微宁的脖子,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两世,你折磨了我整整两世!”
“上一世我死在了你的手术刀下,可这一世,该换你了。”
她狠狠甩开白微宁,将她摔在地上。
站起身来,抬了抬手。
保镖立刻上前解开了白微宁身上的绳子,抬起她,便丢下直升机。
白微宁只听见自己的右手传来‘咔嚓’一声。
剧痛随即传遍了整个身体。
白微宁发出剧烈的惨叫声,丛林里的鸟被吓得瞬间四散而去。
宋岁欢就站在机舱口,随手抛下一个背包。
里面有食物和水,但却只能维持一周的生计。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面惨叫的白微宁:“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祝你好运。”
说完,她转身回到了机舱。
舱门渐渐关闭。
白微宁顾不得疼痛,她面色苍白,朝着直升机大喊着:“姐姐……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可是没有人理会。
随着直升机引擎的启动。
白微宁被独自抛在了这座,有进无出的无人岛。
她面对的,将是无数的毒虫猛兽。
甚至是……食人族。
……
宋岁欢再回到海市,已经四天后了。
江季礼以雷霆手段,强势在白氏集团扎根。
并借助宋岁欢的那一百亿,成功拿下了江氏百分之15的股份。
两人站在江氏集团的楼顶。
感受着吹来的晚风。
海市已经是晚秋季节。
宋岁欢裹着风衣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你当初不开除保姆,我以为你是心软。”
江季礼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感慨:“好不容易把白微宁弄进监狱,你又把她捞出来,我也以为你不忍心。”
宋岁欢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季礼感慨:“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留着保姆是为了让她儿子坐牢,让她被白家夫人亲手赶走。”
“救出白微宁是因为你觉得牢狱的惩罚不够,做局把她送到原始森林的中心去。”
他看着宋岁欢的侧脸,危险又迷人,甚至算得上,恶毒。
“我当初还在想你这么心软,我是不是不该跟你合作?”
宋岁欢回过头:“那现在呢?”
江季礼双手撑在栏杆上,玩笑似的说:“你可比我狠多了,我在想,要是哪天你想对我出手,那我可怎么办呢?”
宋岁欢笑了笑:“把心放在肚子里,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白氏现在怎么了?那老头信任你了吗?”她又问到。
“一切正常,计划推进很顺利,不过……”江季礼话风一转,他看着宋岁欢,眉头微蹙。
“那白家夫妇你还是打算……”
“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母。”
宋岁欢没有笑容。
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道:“我没有父母,我重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为了报仇。”
望着远处的霓虹灯,这个城市,乃至整个世界。
都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
她从来都没有家。
第26章
“你还挺冷血。”江季礼嗤笑一声。
宋岁欢面色冷漠,她转头对上江季礼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白家的种,哪个不冷血?”
江季礼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
宋岁欢从江季礼的严重看到了浓浓的野心。
江季礼也在宋岁欢的眼里看见了,对白家疯狂的仇恨。
半响,江季礼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岁欢点了点头。
天台的门被推开。
宋岁欢回头看去,只见贺聿川、时奕清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面前。
她有些错愕:“你们怎么来了?”
贺聿川喘着粗气,眼中有思念和担忧:“听江伯母说你在这,我们就过来找你了。”
时奕清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蹙着眉上下打量着她:“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们说?”
“这些天你出去后就像失联了一样,岁欢,我很担心你。”
宋岁欢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些天忙着处理白微宁的事,没什么精力看手机。”
看着自己再一次空了的手心,时奕清心中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贺聿川这才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一路她没为难你吧?”
“噗嗤。”
听到这话,江季礼一下笑出了声。
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的身上,他尴尬得连连摆手:“我只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继续,我回避我回避。”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宋岁欢抿了抿唇:“你就在这等着我,哪都别去。”
江季礼只好停下脚步。
贺聿川和时奕清不解的看向宋岁欢。
只见宋岁欢面色冷淡的看向贺聿川和时奕清。
“你们走吧,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
二人齐齐愣在了原地。
一股不安从心头升起,时奕清眨了眨眼,强扯出一个笑:“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聿川压住心头的不安:“岁欢,我已经跟白伯父提了,他说只要你同意,我们立刻就能订婚!”
他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宋岁欢的手,却扑了个空。
宋岁欢蹙眉,她后退一步:“够了。”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
夜风簌簌。
宋岁欢的话飘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说:“白微宁为难不了我,我把她送去了婆罗洲。”
贺聿川、时奕清顿时僵在了原地,就连江季礼都没有想到,宋岁欢会这么直白。
贺聿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岁欢:“什么?”
“你不是原谅她……”
宋岁欢眼中满是嘲讽:“意外吗?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原谅她?怎么可能!”
“白微宁想要我的命,那她就得用她的命来偿。”
时奕清心头满是慌张,他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解:“她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这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我们……”
宋岁欢猛地打断他的话。
“你们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当初是他们说要保护她。
可后来,他们却站在罪魁祸首的身边,将她一步一步推入深渊。
“我恨白微宁,你以为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
第27章
贺聿川、时奕清就这样站在那,面对宋岁欢突如其来的恨意,他们一时间竟显得不知所措。
他们不明白,明明宋岁欢前段时间还不是这样的。
可转念一想。
是啊。
他们明明了解,宋岁欢不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她坚韧,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即使自己身处深渊,她也会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
她是浑身带刺的野荆棘。
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刺个头破血流。
又怎么会轻易原谅他们助纣为虐呢?
“对不起……”贺聿川嗫嚅着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当初,他曾经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宋岁欢。
可后来呢?
因为自己的眼瞎心盲,却成为了屠戮她的一把刀。
站在加害者的立场上,有什么资格要求宋岁欢对他们有好脸色呢?
宋岁欢嗤笑一声:“别说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那世界上还要警察做什么?”
“岁欢,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时奕清的眼眶早已红透。
失去宋岁欢的恐慌笼罩在心头。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宋岁欢冷眼看着他们,朱唇轻启:“你们欠我的债,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现在,我要你们滚远点。”
贺聿川、时奕清脸色煞白。
心痛蔓延在四肢百骸。
亏欠宋岁欢的,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但现在的宋岁欢,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弥补了。
宋岁欢不再理会他们。
径直转身离开。
计划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对宋岁欢而言,早已经没有了威胁,也不屑于他们的帮助。
江季礼看着宋岁欢快刀斩乱麻的样子,不由得啧啧称奇:“不愧是我的合作伙伴,做事就是果决。”
宋岁欢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冷漠下达命令。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在掌权后,两年之内,将贺氏、时氏打压收购。”
江季礼勾了勾唇:“当然,保证完成任务。”
宋岁欢回到白家。
刚刚踏进家门,便被白父叫进了书房。
白父坐在茶桌前,面前摆着的是一沓文件。
宋岁欢眸色深沉,她明白,江季礼的步步紧逼,让白父感到危机了。
白父看着宋岁欢良久。
“岁欢,我叫你来只为了一件事,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白家唯一的正牌千金。”
“从你处理微宁这件事来看,你对白家还是有感情,也够聪明。”
“不像我那个私生子,他的野心太大了。”
“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宋岁欢掩去眼底的敌意,扯了扯嘴角。
白父眼中满是阴翳。
他当初看江季礼能力出众,有意培养,让他为自己为白家挣得更高的荣耀。
他原以为江季礼是一把合适的刀。
可现在他发现,他似乎引狼入室,而江季礼的那把刀也悬在了他的头顶。
他有些把控不住白氏集团了。
白父看向宋岁欢:“岁欢,我年纪大了,你是我和你妈妈的亲生女儿,也是白家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
“贺家和时家都有意跟我们白家联姻。”
“我会把我手中一半的白氏股权给到你,有贺家时家做靠山,你一定要守住白氏集团,千万不要让江季礼彻底掌控了白氏!”
“放心吧爸爸,您就安心养老,我绝不会让白家落入竖子之手。”
白父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才将股份转让书递给了宋岁欢。
他想让宋岁欢跟江季礼斗,而自己坐山观虎。
第28章
可他却没想到,不是谁家的正统少爷小姐都会跟私生子斗个你死我活。
他也不知道,宋岁欢和江季礼,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的敌人,背地里的伙伴。
看着股份转让书上,明晃晃的25%股份,宋岁欢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
白父一边喝茶,一边叮嘱道:“岁欢,我们白家以后……”
他话还没说完,心头突然传来一股刺痛。
他猛地捂住心口,轰然倒在了地上。
他双目圆瞪,颤抖着手伸向宋岁欢:“岁、岁欢…救我……”
宋岁欢拿着股份转让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白父。
捂着嘴惊讶道:“呀!发作了!”
只一句,白父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岁欢,身子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茶……”
宋岁欢笑着回答道:“猜对了。”
“别担心,没毒,只是一些诱发中风的药物。”
她踱步在这件书房里,眼中的疯狂再也不掩饰。
“自从我重新回到这个家,我就开始每天往你的茶里投放小剂量的药物,没想到会在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里发作。”
“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白父张大了嘴,咿咿呀呀却说不出来话。
宋岁欢蹲在白父的面前。
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爸爸,身体不好就好好待在家休养吧,公司的事情就不要在操心了。”
白父再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次日。
白氏集团传出,董事长中风瘫痪在床。
公司内部动荡。
当务之急便是重新选出领头人。
公司的股东每个人都虎视眈眈,想要拿下这个位置。
股东会议上。
江季礼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吵吵嚷嚷。
不为别的,只为不同意江季礼暂代董事长一职。
“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还妄想暂代董事长一职,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个年纪稍大的股东面红耳赤。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你才来江氏多久?有没有半年?毛长齐了没有?”
江季礼单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眉眼间尽是不耐:“我承认,我来集团时间确实不长。”
“可我这半年来以来,为公司带来了多少利益,业务翻了多少倍,你们心里难道没数吗?”
“这半年,我为集团赚的钱,是你们这群人两年都赚不来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担任董事长一职呢?”
那股东涨红了脸,却还是咬牙道:“反正我不同意!在座的各位也不会同意,你的股份也不够格独自定下这件事!”
“那再加上我的30%,够格了吗?”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宋岁欢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精致的小洋装,从容走进来。
这一场战役,以绝对的优势为江季礼拿下了董事长一职。
宋岁欢把握着30%的股份游走在集团之外。
她不插手集团事务。
但这30%也是制衡江季礼的关键。
毕竟,与她同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有利益牵扯,江季礼才能老老实实为她做事。
冬天就要来了。
“白老头这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那白夫人怎么办。”江季礼问。
宋岁欢眼中尽是冷漠:“她脑子不好使,就送精神病院吧。”
第29章
白家别墅。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蜂拥而入。
白母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心中的慌乱丛生。
她脸上因为白父病重无助而留下的泪还未擦干。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白母警惕的看着这群人。
“我们是西山疗养院的医生,是宋小姐安排我们来接您。”为首的白大褂面无表情。
白母惊吓往后退去:“西山疗养院?那不是精神病院吗?岁欢怎么可能送我去这种鬼地方?”
“妈,话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
宋岁欢从一群白大褂的身后走出来:“你要是不喜欢这家疗养院,我也可以给你再换一家。”
“爸爸已经选好了医院,该轮到你了。”
白母顿时愣在了原地:“宋岁欢?你什么意思?”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瞳孔微微颤抖:“我的微宁呢?你把她怎么了?”
“你的好女儿白微宁,被我送去了婆罗洲,现在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
“高兴吗?”
白母两眼一黑,脚下一软,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岁欢:“你说什么?”
白母这才意识到,宋岁欢的温顺和善解人意统统都是装出来的!
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白微宁,报复白家!
宋岁欢眼底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
白母遏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她指着宋岁欢,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更多的,是知道白微宁死讯的痛苦。
“宋岁欢!我就不该生下你!你就是一个恶鬼!你要害得我白家不得安宁!”
宋岁欢只是冷眼看着她。
冷漠道:“白夫人又发病了,带走吧。”
几个白大褂立刻上前将崩溃的白母带走。
听着白母越来越远的哭喊声。
宋岁欢此刻的心,得到了极大报复的快感。
可快感的笼罩之下,只一颗早已破碎的心。
两世,她都没有得到过亲生父母的爱,她到底还是羡慕白微宁的,她的母亲这么爱她,即使她不是亲生的。
而宋岁欢,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被抛弃的选择。
她搬离了白家。
谁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她出入神秘,只会再对江季礼有要求的时候才会出现在白氏集团。
她拒绝再见贺聿川、时奕清。
而他们也始终找不到宋岁欢的踪迹。
宋岁欢指挥着江季礼执着的打压他们两家的家族企业。
两年后。
在江季礼的疯狂打压下。
贺氏、时氏相继宣告破产。
贺聿川、时奕清也从云顶摔落,狼狈不堪。
再见宋岁欢。
三人的地位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岁欢,为什么我们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贺聿川满眼痛苦。
宋岁欢冷眼看着这两人:“时奕清,你还记得我那天,白微宁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的没错,我不是宋岁欢,可我也是宋岁欢。”
“我是上辈子惨死在手术台上的宋岁欢。”
贺聿川和时奕清瞳孔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岁欢。
他们怎么会想到他们伤害的,是历经两世的宋岁欢呢?
宋岁欢眼底满是嘲讽:“我恨白微宁,恨白家的每一个人,也恨你们。”
“我收拾完了他们,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们了。”
“好好享受你们未来穷困潦倒的生活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她对待负心人,从来不会心软。
她站在高楼大厦,眺望整个海市。
又是一个春天。
可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住在城中村,任人欺凌而无力反抗的孩子。
重来一次,她终于将自己两世的仇报了干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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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模型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