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爷爷卧床三年感悟:长寿若是这般模样,我宁可少活二十年!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30 19:11 1

摘要:大年初三,我和堂姐去探望92岁的爷爷,推开院门时看见他正蜷缩在藤椅里打盹儿。春寒料峭中,老人脖子上缠着发黄的围巾,膝盖上盖着褪色的毛毯,脚边碳火盆里的火星子忽明忽暗。堂姐轻轻喊了第三声"爷爷",老人才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

大年初三,我和堂姐去探望92岁的爷爷,推开院门时看见他正蜷缩在藤椅里打盹儿。春寒料峭中,老人脖子上缠着发黄的围巾,膝盖上盖着褪色的毛毯,脚边碳火盆里的火星子忽明忽暗。堂姐轻轻喊了第三声"爷爷",老人才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

去年腊月小年那天,爷爷在院里摔断了股骨头。医生说这把年纪做手术风险太大,现在他整日躺在里屋的木板床上,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我蹲在床边给他擦脸时,突然想起妈妈常念叨的话:"你爷爷年轻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壮劳力。"

上世纪五十年代,爷爷是镇上粮站的扛包工。180斤的麻袋压在肩上,他能踩着颤巍巍的木板连走二十趟。有年腊月粮库失火,他光着膀子冲进火场,硬是抢出三十多袋救济粮,后背燎起的水泡半个月都没消。

这样铁打的汉子却有个暴脾气。记得我六岁那年,爷爷嫌奶奶熬的粥太稀,抡起搪瓷碗就砸在土墙上。瓷片飞溅时,刚上初中的姑姑躲在灶台后直哆嗦。可谁也不敢说他半句不是——全家七口人的口粮,全指望他每月背回来的八十斤糙米。

变故发生在爷爷六十五岁那年。连续三车水泥卸货后,他忽然栽倒在月台上。县医院说是脑溢血,住院费要两千块。奶奶当掉陪嫁的银镯子,带着爷爷找赤脚郎中扎了半个月针灸。命是保住了,可右边身子像被抽了筋,走路总往右边歪。

要强的爷爷哪肯服输。他把晾衣绳拴在院里的枣树上,每天拽着绳子练走路。有回我放学看见他摔在泥坑里,半边身子沾满鸡粪,还梗着脖子冲要来扶的叔叔吼:"滚开!老子还能走!"那年秋收,他愣是用左手挥着镰刀,帮家里收了半亩玉米。

可岁月终究不饶人。十年前爷爷开始拄拐杖,五年前换成了四脚助行器。三年前我给他买了电动轮椅,他常开着去村口看人下棋。直到去年夏天,轮椅撞翻晒谷场上的笸箩,翻进沟里摔断三根肋骨。自那以后,轮椅电池就被表叔卸了。

去年中秋我去看他,发现堂屋墙上多了根麻绳。表婶说爷爷半夜总想自己起来解手,有次摔得额头淤青,现在睡觉都得用布带捆住腰。那天我要给他剪指甲,攥住他枯树皮般的手掌时,突然摸到满手老茧——这双抡过铁锹、握过镰刀、托起全家生计的手,现在连调羹都握不稳。

最让人揪心的是爷爷精神头越来越差。以前他最爱讲58年修水库的故事,现在整天盯着房梁发呆。除夕夜全家二十多口人聚在院里吃团圆饭,表叔把爷爷抱到藤椅上,夹了块红烧肉喂他。老人机械地张嘴咀嚼,油汁顺着嘴角流到围兜上,混着口水亮晶晶的。

初三那天我给爷爷晒被子,掀开床褥倒吸口冷气——垫被下藏着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烙饼,霉斑都长绿毛了。表婶红着眼圈说,爷爷总把饭菜藏在被窝里,"说是留着给放学的小孙子当零嘴"。可他最小的重孙子今年都上大学了。

收拾屋子时,我在五斗橱最底层发现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粮票、劳模奖章,还有张泛黄的诊断书:1998年7月,尘肺病二期。摸着诊断书上晕开的蓝色印章,我突然想起妈妈说过,爷爷退休前咳了整整三年,痰盂里时常带着血丝。

日落时我和堂姐准备返城。爷爷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树根般的青筋在手背上跳动。他混浊的眼珠转了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我附耳过去,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把...把我床底下...那包水泥...扛去..."堂姐突然背过身去,肩膀抖得厉害。

回城路上,车载广播正在讨论"人均预期寿命再创新高"。堂姐突然问:"要是爷爷能选,你猜他愿不愿意这样活着?"我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模糊的村落,忽然想起给爷爷擦身时看见的褥疮,碗口大的伤口里隐约露出白骨。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当衰老变成漫长的凌迟,当尊严在失禁的床褥间消磨殆尽,这样的"长寿"究竟是福是劫?如果换作你我躺在床上,听着儿孙讨论该送养老院还是请护工,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腐味,是否也会在某个疼痛难眠的深夜,渴望获得解脱的选项?

此刻我打下这些文字,窗外的玉兰树正在抽新芽。忽然想起爷爷曾说,他最喜欢玉兰花开时满树白鸽子的景象。那个能在三伏天扛着水泥健步如飞的男人,那个为抢修水坝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劳模,如今连抬手接片花瓣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生命只剩下呼吸和心跳,我们是否应该尊重老人选择谢幕的权利?如果将来某天,你我在病榻上苦苦煎熬,是盼着儿孙"尽力抢救",还是希望能体面地和世界道别?欢迎在评论区聊聊你的看法。

来源:倾心雨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