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l Metab | BRAF-V600E靶向治疗耐药机制:转硫代谢的重编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30 09:27 1

摘要:黑色素瘤是一种高度侵袭性的皮肤癌,约50%的患者携带BRAF-V600E突变,该突变导致MAPK/ERK信号通路异常激活,促进癌细胞增殖【1】。BRAF-V600E抑制剂(如vemurafenib和dabrafenib)已成为治疗这一突变黑色素瘤的主要靶向治疗

撰文 | 染色体

黑色素瘤是一种高度侵袭性的皮肤癌,约50%的患者携带BRAF-V600E突变,该突变导致MAPK/ERK信号通路异常激活,促进癌细胞增殖【1】。BRAF-V600E抑制剂(如vemurafenib和dabrafenib)已成为治疗这一突变黑色素瘤的主要靶向治疗手段【2】。然而,尽管初期治疗效果显著,大多数患者最终会出现耐药性,导致疾病复发【3】。

近日,来自匈牙利国家肿瘤生物学实验室的Péter Nagy团队在Cell Metabolism期刊发表题为Realigned transsulfuration drives BRAF-V600E-targeted therapy resistance in melanoma(转硫通路驱动黑色素瘤中BRAF-V600E靶向治疗耐药性的研究)的文章。研究表明,在BRAF抑制剂(BRAFi)治疗下,胱硫醚γ裂合酶(CSE)的上调和胱硫醚β-合成酶(CBS)的抑制在耐药黑色素瘤细胞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促进了细胞存活和肿瘤生长。研究还发现,联合使用CSE抑制剂D,L-丙炔基甘氨酸(PAG)与BRAFi,可以有效延缓耐药的出现,为BRAF V600E突变患者的耐药治疗提供了新的策略。

BRAF-V600E抑制剂通过促使黑色素瘤细胞代谢从有氧糖酵解转向线粒体呼吸,导致活性氧(ROS)水平升高并改变氧化还原环境,这一变化在耐药性形成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4】。

耐药性中的氧化还原适应机制

首先,研究人员发现,BRAF-V600E突变的黑色素瘤细胞在接受BRAF和MEK抑制剂(DT治疗)治疗后,会经历显著的氧化还原变化,并通过代谢重编程适应治疗压力。DT治疗通过抑制BRAF/MEK/ERK信号通路,导致ROS水平升高,从而引发细胞氧化损伤。为了应对这一压力,黑色素瘤细胞通过上调抗氧化酶如超氧化物歧化酶(SOD2)、硫氧还蛋白还原酶(TrxR1)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PX1、GPX4),来维持氧化还原稳态。然而,这种适应机制有限,DT治疗的细胞对外源性过氧化氢(H2O2)变得更为敏感,表明抗氧化储备已经大量消耗,导致细胞更容易受到进一步氧化应激的损伤。与此同时,DT治疗还促使细胞代谢发生重塑,从糖酵解转向线粒体氧化磷酸化,增强了三羧酸循环和电子传递链的活性,提升了ATP的生成,但也加剧了ROS的积累。因此,细胞必须通过激活磷酸戊糖途径增加NADPH的供应,以增强抗氧化能力。这种代谢调整有助于细胞应对DT引发的氧化应激,维持生存并提高耐药性。在耐药细胞(DTR)中,这一适应机制进一步优化,糖酵解活性恢复,ROS积累减少,细胞重新进入增殖状态。DTR细胞的代谢重编程表明,尽管DT治疗初期能够有效抑制细胞增殖,但随着抗氧化和代谢调节的持续进行,癌细胞最终克服了DT带来的压力,恢复了生长,并形成了耐药性。

转硫通路在耐药性中的作用

除了氧化还原适应,研究人员发现转硫通路在耐药性形成中起着关键作用。该通路通过CBS和CSE调节半胱氨酸(Cys)的代谢。DT治疗下,黑色素瘤细胞显著上调CSE的表达,增强了硫化氢(H2S)和多硫化物(Cys-SSH)的生成。这些活性硫化物(RSS)通过调节氧化还原状态、增强线粒体代谢并抑制氧化损伤,帮助细胞适应DT治疗带来的压力,提升存活能力。研究还发现,DT处理的细胞摄取更多的半胱氨酸,并将其用于合成GSH和H2S。然而,细胞内游离半胱氨酸的水平却下降,表明它们迅速进入抗氧化和能量代谢通路。在DTR细胞中,CSE表达下降,CBS水平恢复,表明耐药细胞可能不再依赖CSE生成的RSS,而是通过其他途径维持生存。例如,DTR细胞表现出更高的GSH水平和抗氧化能力,以防止铁死亡(ferroptosis),同时恢复糖酵解活性,增强能量供给。H2S在黑色素瘤细胞中的作用较为复杂,外源性H2S可抑制Akt和ERK通路,诱导细胞周期停滞并促使细胞凋亡,而内源性H2S及其多硫化物则具有促瘤作用。H2S通过增强线粒体代谢、调节氧化还原状态和抑制铁死亡,帮助细胞提高对DT治疗的耐受性。

靶向CSE的联合治疗策略

由于CSE在DT耐药性形成中的关键作用,研究人员认为抑制CSE是一种潜在的联合治疗策略。研究显示,在BRAF-V600E抑制剂的基础上联合CSE抑制剂PAG,可以显著降低耐药细胞的存活率,并有效延缓耐药性的形成。在黑色素瘤小鼠模型中,联合治疗显著延长了无进展生存期(PFS),并抑制了肿瘤的生长。临床研究也进一步验证了这一机制,发现DT治疗期间患者的CSE表达显著升高,表明CSE上调可能是癌细胞应对压力的适应机制。因此,联合CSE抑制剂可能成为提高BRAF-V600E靶向治疗效果的重要策略。

综上所述,该研究揭示了黑色素瘤细胞在DT治疗压力下,通过氧化还原适应和转硫通路的调节,成功适应了治疗环境,并最终发展出耐药性。深入理解这些机制不仅有助于揭示DT耐药的本质,还为开发更有效的联合治疗策略提供了新的思路。

制版人: 十一

参考文献

[1] Davies, H., Bignell, G.R., Cox, C., Stephens, P., Edkins, S., Clegg, S., Teague, J., Woffendin, H., Garnett, M. J., Bottomley, W., et al. (2002). Mutations of the BRAF gene in human cancer.Nature417, 949-954. https://doi.org/10.1038/nature00766.

[2] Sosman, J.A., Kim, K.B., Schuchter, L., Gonzalez, R., Pavlick, A.C., Weber, J.S., McArthur, G.A., Hutson, T.E., Moschos, S.J., Flaherty, K.T., et al. (2012). Survival in BRAF V600-mutant advanced melanoma treated with vemurafenib.N. Engl. J. Med.366, 707-714. https://doi.org/10.1056/NEJMoa1112302.

[3] Prahallad, A., Sun, C., Huang, S., Di Nicolantonio, F., Salazar, R., Zecchin, D., Beijersbergen, R.L., Bardelli, A., and Bernards, R. (2012). Unresponsiveness of colon cancer to BRAF(V600E) inhibition through feedback activation of EGFR.Nature483, 100-103. https://doi.org/10.1038/nature10868.

[4] Featherston, T., Paumann-Page, M., and Hampton, M.B. (2024). Melanoma redox biology and the emergence of drug resistance. Adv. Cancer Res. 162, 145-171. https://doi.org/10.1016/bs.acr.2024.06.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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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科学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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