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消毒水的气味渗进 ICU 的每道褶皱。周默握着母亲枯瘦的手，看她用颤抖的食指在雾化玻璃上涂抹 —— 暗金色卷发、祖母绿耳坠、锁骨处的蝶形纹身，与三年前坠海身亡的董事长夫人分毫不差。
消毒水的气味渗进 ICU 的每道褶皱。周默握着母亲枯瘦的手，看她用颤抖的食指在雾化玻璃上涂抹 —— 暗金色卷发、祖母绿耳坠、锁骨处的蝶形纹身，与三年前坠海身亡的董事长夫人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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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总穿香奈儿高定..." 老人的喉管发出砂纸摩擦声，"在东郊的... 胚胎库..." 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啸，周默的袖口蹭到母亲腕间的老年斑 —— 形状竟与陆子谦的汞斑完全一致。
地下实验室的质谱仪吐出淡绿色报告。林曼婷盯着 "氟西汀衍生物 + 硫喷妥钠" 的分子式，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灼痛 —— 与陈默记忆芯片里的手术场景产生共振。程野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的椅背，袖口绣着的 "LT-03" 编号正在渗出汞的蓝光。
"2018 年的庆功宴，" 程野将核磁共振影像投在墙上，林曼婷的大脑海马区布满诡异的荧光斑，"你喝的每杯香槟里，都有董事长夫人亲自调配的 ' 清醒剂 '。" 全息屏切换成董事会监控：已故夫人举着高脚杯轻笑，"曼婷，忘记不该记的，才能看见该看的。"
周默的皮鞋在大理石走廊敲出爆破音。他闯进程野的办公室，将素描纸拍在嵌合体报告上："三年前沉船事故的 DNA 报告，用的是董事长家养猫的样本。" 照片里，夫人抱着的波斯猫项圈内侧，刻着 "LT-03-01" 的编号。
林曼婷的笔记本电脑突然蓝屏。一行行绿色代码如病毒般蔓延，自动生成的文档标题是《关于 "悦颜计划" 记忆重构系统的可行性报告 —— 致林曼婷（实验体 LT-03-17）》。她的指纹刚触碰到触控板，屏幕突然浮现童年影像：六岁的自己站在胚胎培养舱前，穿白大褂的夫人摸着她的头说："小曼要做最完美的容器。"
程野的手机在铅盒里震动。匿名邮件附带的卫星云图显示，东郊填埋场地下三百米，三百七十二个 "LT-03" 培养舱正在重组 —— 每个舱体的生命体征监测屏都亮着绿色，与林曼婷的脑波频率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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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复制我们。" 林曼婷的声音飘在无菌舱的冷雾里，她掀开衣领，后颈的蝴蝶胎记分裂成两个半圆，"程野的胎记是左翅，陆子谦的是右翅，我的..." 她突然尖叫着抓起手术刀，割开胎记表层 —— 荧光蓝的液体渗出，组成 "LT-03-17" 的编码。
周默的母亲突然清醒。她从枕头下摸出带血的 U 盘，指甲缝里嵌着东郊的泥土："2022 年平安夜，夫人让我给唐枫（程野）注射... 这个..." 监控录像里，穿护士服的老人将针管扎进程野的静脉，标签上的 "记忆重构剂" 与林曼婷体内的药物分子式完全一致。
代码风暴在实验室肆虐。林曼婷的电脑自动打开加密文件夹，数千段视频开始轮播：董事长夫人在胚胎库调试培养舱、陆子谦签署的《实验体处置协议》、程野（唐枫）在手术同意书上按指纹...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 2018 年 6 月 15 日，夫人握着陈默的手说："你的论文，会成为孩子们的摇篮曲。"
程野的瞳孔突然收缩。他后颈的胎记发出刺眼的蓝光，全息投影自动切换成胚胎库的实时监控：三百七十二个培养舱同时开启，每个舱体里的克隆体后颈都有蝴蝶胎记 —— 左翅、右翅、完整翅，组成东大实验室的图腾。
"我们都是她的孩子。" 林曼婷指着屏幕上的 "LT-03" 编号，突然想起陆子谦的信："陈默说的 ' 对照组 '，不是实验白鼠，是我们。" 她的手机震动，匿名短信附来基因检测报告：董事长夫人是所有 "LT-03" 的线粒体供体。
周默的脚步声在胚胎库回荡。他踢开挡路的防化服，看见墙上的巨幅海报："悦颜计划 —— 用完美基因重构人类文明"，落款是 "东大生命科学研究院 × 陆氏集团"。海报角落的日期让他窒息：1998 年 3 月 26 日，程野和陆子谦的生日。
林曼婷的电脑突然黑屏。一行血字浮现："亲爱的容器，当你读到这些时，第 373 个实验体已经觉醒。"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的编码开始流动，组成新的画面：夫人站在培养舱前，将陈默的记忆芯片插入 "LT-03-17" 的后颈。
程野的枪指向通风管道。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细高跟现身，锁骨的蝶形纹身与林曼婷的编码完美重合："亲爱的孩子们，知道为什么嵌合体计划失败吗？" 她摘下祖母绿耳坠，露出后颈的完整蝴蝶胎记，"因为你们的母亲，才是最完美的容器。"
周默的母亲突然闯入。她扯开病号服，后背的皮肤布满培养舱的压痕，每个凹痕都对应 "LT-03" 的编号。"我们都是代孕妈妈..." 老人的眼泪滴在夫人的高跟鞋上，"1998 年的孕妇补助名单，全是东大实验室的清洁工..."
代码洪流冲垮实验室的防火门。林曼婷的电脑自动播放最终视频：陈默在临终前将记忆备份分成三份，分别注入陆子谦、程野、林曼婷的胚胎干细胞。"当你们的嵌合基因相遇，" 他的影像在数据流中破碎，"蝴蝶就会完成最后的蜕变。"
夫人的笑声混着培养舱的蜂鸣。她按下遥控器，三百七十二个克隆体同时睁眼，后颈的胎记组成完整的蝴蝶图腾。"知道为什么保留陈默的记忆吗？" 她抚过林曼婷的头发，"因为你们的爱情，是最好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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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的手指扣紧扳机。在子弹射出的瞬间，林曼婷后颈的编码突然重组，形成陈默的全息影像。所有克隆体的瞳孔同时收缩，共同念出论文结语："当记忆成为可遗传的基因片段，人类将在自我复制中完成永恒的忏悔。"
周默的 U 盘突然启动。董事长夫人的加密日记浮现："1998.3.26，第一批胚胎植入成功。我的孩子们，你们会成为新世界的亚当与夏娃 —— 用原罪的基因，书写救赎的史诗。"
林曼婷的手机收到最后一条短信："实验室事故不是意外，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成人礼。现在，该叫醒其他沉睡的雪花了。" 发件人显示：陈默（已注销号码）。
暴雨在凌晨四点撕裂天空。程野望着胚胎库里的克隆体，每个后颈的胎记都在雨中发出荧光，组成东大实验室的完整标志。林曼婷的电脑自动生成新代码，在黑屏上画出蝴蝶的轨迹 —— 左翅是 "陆子谦"，右翅是 "程野"，躯干处赫然写着 "林曼婷（LT-03-17）"。
来源：凤都往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