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授家很简朴,一屋子书香和淡淡的茶香。落座后,我迫不及待地把我的烦恼倒了出来:孩子很聪明,成绩也拔尖,上的都是最好的补习班,钢琴、奥数、编程一样没落下。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孩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少,人也变得很“脆”,考试考砸一点就受不了,跟同学有点小摩擦就觉得是天大
朋友们,这事儿得从我上周拜访一位退休老教授说起。
李教授是我爸的老战友,教了一辈子书,桃李满天下。我最近因为孩子教育的事儿,焦虑得整晚睡不着,就提着两罐茶叶上门“取经”去了。
教授家很简朴,一屋子书香和淡淡的茶香。落座后,我迫不及待地把我的烦恼倒了出来:孩子很聪明,成绩也拔尖,上的都是最好的补习班,钢琴、奥数、编程一样没落下。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孩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少,人也变得很“脆”,考试考砸一点就受不了,跟同学有点小摩擦就觉得是天大的事。我问教授,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李教授给我续上热茶,沉默了半晌,看着窗外的老槐树,悠悠地说了一句话,至今还在我脑子里回响。
他说:“小张啊,你觉得我们现在教育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我说是“内卷”、“鸡娃”。
他摇了摇头,眼神深邃:“这些都是表象。我带了四十多年学生,见过太多聪明的孩子,也见过太多‘可惜了’的孩子。我慢慢发现一个规律,毁掉一个孩子,有时候真的特别简单,你只需要拼命地教他知识,却忘了教他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心里一紧,赶紧追问是哪件事。
教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我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他曾经带过一个班,里面有两个孩子让他印象深刻。一个叫小凯,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脑子快,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各种竞赛奖状拿到手软,是所有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天之骄子。另一个女孩叫小琳,成绩中等,有点内向,但特别喜欢摆弄花草,动手能力很强。
当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小凯身上,觉得他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家长们教育孩子,都拿小凯当榜样。小凯的父母也以此为傲,对他的要求就是“只能赢,不能输”。
后来,小凯不负众望,考上了顶尖的大学,去了热门的金融专业。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的人生稳了。可就在大二那年,一个晴天霹雳传来——小凯因为一次重要的项目评选失败,加上感情上的一点挫折,就彻底垮了,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见人,不说话,最后办了休学。
教授说他当时特别震惊,专门去看了小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眼里一点光都没有了。他跟教授说:“老师,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价值就是比别人强。现在我不是最强的了,我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句话,让李教授心疼了很久。他说:“你看,我们给了他屠龙的宝刀,教了他十八般武艺,把他武装到了牙齿。我们把知识当成了唯一的武器,却忘了告诉他们,人生的战场,不只看武器,更看握着武器的那双手,有没有力量,那颗心,够不够坚韧。”
而那个不起眼的女孩小琳呢?她考了个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回了老家,开了一个小小的花店。她的店不大,但打理得特别温馨。教授说,他有一次路过,看到小琳正在店里,一边哼着歌,一边给一盆新到的绿植换盆,阳光洒在她身上,那种从内而外透出的平静和满足,特别打动人。
后来聊天才知道,小琳的父母从小就告诉她:“我们爱你,不是因为你成绩好,而是因为你就是你。考试考砸了没关系,咱们下次努力。不想当第一名也没关系,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心,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就足够了。”
听到这里,我手里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李教授这才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我们忘了教给孩子的那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教他如何安放自己。”
“安放自己?”我喃喃自语。
“对。就是告诉他,他的价值,不依附于成绩单上的数字,不依附于老师的表扬,更不依附于比别人跑得快。他的价值,就在于他本身。一个不知道自己价值在哪的孩子,就像海上的浮萍,一点风浪就能把他打翻;而一个内心有根的孩子,哪怕遇到惊涛骇浪,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稳稳地站住。”
教授叹了口气:“知识是什么?知识是工具,是让他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但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是谁、自己的位置在哪都搞不清楚,那给他再厉害的工具,他也只会迷失在工具带来的虚荣和压力里,最终被工具反噬。”
那天下午,我和教授聊了很多。从他家出来的时候,夕阳正暖,我心里那块压了很久的大石头,好像一下子被搬开了。
我一直在反思,我们这一代做父母的,是不是太着急了?我们忙着给孩子报班,忙着给他们规划路线,忙着让他们在所谓的“赛道”上抢跑。我们总想着帮孩子武装到牙齿,却忘了给他穿上一件能抵御人生风雨的‘心’的铠甲。
那件铠甲,不是知识,不是技能,而是当他失败时,有勇气对自己说“没关系,再来一次”;当他被误解时,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价值;当他平凡时,也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那份独一无二的快乐和安宁。
这,或许比教会他解一道难题,背一首唐诗,要重要一万倍。
#你觉得老师的人品对学生有影响吗#
来源:砚边慢生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