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驻总政治部。早饭后参加军委的哲学小组讨论会。开会前在谭主任的房里玩了一下,许光达、莫文弊同志均在座。不久即发出紧急空袭警报,于是大家都跑到谭主任的性机洞内去躲藏。但待了许久并无其事。因之大家又出来,在未解除警报前就开始举行会议了!这大概也是司空见惯了的缘故。自
六月廿五日晴。
驻总政治部。早饭后参加军委的哲学小组讨论会。开会前在谭主任的房里玩了一下,许光达、莫文弊同志均在座。不久即发出紧急空袭警报,于是大家都跑到谭主任的性机洞内去躲藏。但待了许久并无其事。因之大家又出来,在未解除警报前就开始举行会议了!这大概也是司空见惯了的缘故。自我们到延安以来,刚刚一礼拜而空袭警报已经三次了,不过都是虚惊,未见飞机真来。在哲学讨论会中,我们几个主要是旁听,既未准备,也没发言,不过听他们的发言与讨论倒十分有趣味。今天的题目主要是否定之否定的法则与斯大林所提之发展法则有何不同。历时三个小时无结论,散会中餐。中餐系军委编译处招待。这大概是他们激励学习的一个好办法,因为凡参加讨论会的每个机关都要轮流请吃饭。中饭归来,一睡就到十六时以后。午睡醒来未做何事。黄昏第一次同陈漫远与周参谋长等打“杜拉克”,连战皆捷。
晚,看有声电影,第一部是《未来战争》,第二部是《夏伯阳》,都还放得不错。
六月廿六日晴。
驻总政治部。上午刚看参谋部五月份的通报而吴印咸同志来了,他巳将我的机了修好亲自送来,闲谈之下除感谢之外真无法以对。他走后我仍忙着看通报。通报中描写晋阎相当困难,顽固派正集中力量加紧华中磨擦,而对敌作战却十分消极。真令人愤慨已极。接着保山同志来此,顺便谈到用钱和借钱给干部的问题,要他十分注意审慎,千万不要弄出不良影响。继而写了几段日记。最后还写了一封信给老孟要胶卷,终于要到一个。下午醒来,志远有客到,不能分身。于是只好我们几个人到西北菜社应留守处之佳宴。时肖、莫、曹、周、耿、郭等同志已先在,稍停即人席就食。今天的特点是荤菜不多,青菜多,汤多,酒只三杯不再深劝。这是一个好风气、好办法。吃饭以后又到隔壁老孙请客吃饭的座位上扯了几句,因为柯大鼻子我们都是熟人。然而曹里怀同志却又派人来找我去打网球,于是又辞别他们。出门后将刚修好的照相机为同行诸人摄了一个影。到留守处打了一会儿网球,谈了一会儿天,黄昏以后才漫步归来。又在彭加伦房子里遇见了老柯及老孙他们,又是天下大事、国家大事、男女间的大事大扯一场。谈话间知郭化若已有办法了,也为之一快。夜深归来看了一下新闻才睡觉。
六月廿七日晴,下午大风。
驻总政治部。今天是礼拜四,我们都去军政学院听和培元的哲学。到了那里遇方强同志正吃早饭,我们就借此休息一会并和艾生同志(方强爱人)谈了一些闲话,还给她看了一看侠的照片。在军政学院的讲堂里又遇见了和培元同志,他很客气。哲学课的内容是辩证唯物论一与无产阶级。内容丰富但嫌宽泛,恐怕某些同志是无法懂得的。课完以后在方强同志处中餐,小菜饭比馆子都好。饭罢归来好好睡了一觉。本来准备去新市场,但因风起,沙土飞扬,又恐下雨,遂中止。晚饭后同陈漫远、魏传统、刘超等同志去参谋部访郭化若,座谈约一时,并促其早日实现他的新婚计划。晚间归来在彭加伦房子里学打“杜拉克”,互有胜负。
六月廿八日上午晴.下午风大雨急,河水暴涨。
驻总政。原说今天召集政工总结会议,讨论联络工作。所以早饭后我们就同谭、胡、肖等一起去王主任处。但因王昨晚耽误大,今天尚未起床,终究决定不开了。于是我们折转到陈奇涵同志处看新闻并看他们打“杜拉克”。一直到吃了中饭才回来。上午在河边及王主任处还分别照了三张像。午睡醒来开始填表,忽风大雨急,河水陡涨。大家争着看热闹,因而表未及半而中断。晚饭后雨稍停。用望远镜看水涨人忙,东西漂浮,女大门口之桥亦被冲塌。夜间始将表填完,而自传尚未开始。时大雨又复浙沥地降落到大地了,今年的收成当可救起一半。
六月廿九日晴,稍阴。
驻总政治部。上午集中精力做自传。写了一半,肖向荣同志来,催我们做文章。肖走后彭秘书长又来了,时刚写两页多。彭到后即大肆鼓动,要我们休息玩耍。于是笑话呀、胡琴呀、京调呀,连续不断地充溢土窑洞中。最好玩和最有趣的是,彭秘书长为了改善我们的生活而当我们之面申斥了一顿管理员,这大概也是统一战线时代的些许反映吧!午饭后孙主任还忙着写自传,未午睡,而我则照例地午睡了。午睡醒来又被召到王主任处开敌军工作会议,主要是听一二O师的报告和敌工部及王主任、谭主任的指示。黄昏在王主任处晚餐,小菜饭很可口。因为今天是礼拜六,而女大通河西之桥又被水冲断尚未修复,所以在此良晨美景下,不少女大同志三三两两光临王主任驻地山脚下的桃园。夜幕将下,我们才相继过河,过河的工具是驮东西的骡子。晚稍感疲劳,但终于奋起写自传,于夜半以后完毕。
六月册日星期日晴。稍阴。夜大雨。
驻总政治部。今天是我们驻地兴旺之日。从吃罢早饭,来拜访问候的人就络绎不绝。还看到了刘亚楼从前的老婆袁某。为了陪客吃饭,一个.上午就被两次拉去西北菜社吃东西。饭罢归来,遇李时千及开江两魏姓女同志,扯了一会闲话,并探间了一下家乡消息和睦瑜舅家表妹的近况,传闻已于去年牺牲,但不知事实如何?刚到家又遇曹文初同志,稍谈几句即辞去。晚饭后遇刘超。其他同志都去青干校看电影了,我则与刘超一道去宣传部肖向荣处玩耍。首先谈到写文章问题,并与之商量《八路军》之草稿,准备改为八路军简史,想请他们找几位予以斧正。继则打“杜拉克”,开始的牌是自造的,不大好,后来找了一付好的。时天已降雨,相当大,看电影的同志均被淋回来了。在玩牌中,因一牌一胜一负之争,而肖某竟向其妻大发牌气。我只得勉强地劝解一番,稍坐即回。归来又碰着舒、孙两个在窑洞里大开其辩论会。孙、伍、陈等同志由电影场归来,掉沟的掉沟,爬窑顶的爬窑顶,衣服鞋袜均为之污,真是有趣得很。
七月一日晴。
驻总政治部。上午参加总政哲学研究会。由哲学教员陈维实就马恩列斯关于否定之否定法则的引用、发展,及后来演变为斯大林的四个特征,从历史上及他们的文献上予以概括地叙述。他的标题叫做“否定之否定法往那里去?”。中饭由李、莫同志招待于西北菜社。午睡醒来,本想同漫远一道去边府看看高自立代主席,但因时间快到十六时了,而十七时以后还要到杨家岭去听哲学报告,所以终于未去,趁空看了一下新闻。为了赶听哲学报告,其他同志有小病的有小病,有事的有事,我同漫远未吃晚饭就一道走了。同路还有魏传统、邓富连二同志。到杨家岭时间虽不早,然而人尚未到齐,寥寥无几。当时就到王首道同志处找饭吃。不期而遇地又见到了李文彦(黑格尔)、张启龙同志。饭后到会场,又遇着了(还是初次见面)有名的张鼎丞同志。报告是艾思奇作,中心问题是“孙中山先生的哲学思想”。今晚只报告了两个问题,还有两个问题在下次报告。
七月二日晴。
驻总政治部。晨起无事看杂志,读王主任之《中国共产党与革命战争》。
饭后不久,李时千及刘国平来我处闲谈。中午请他们并约刘超、魏传统、吴保山、邱先通、李肃等同志去西北菜社吃饭。归来午睡。下午继续将《军政杂志》上光达同志所作之专论《新战术》一文看完。晚饭后在彭家伦住处打“杜拉克”,遇劲光夫人仲止同志。黄昏他们好几个都要到“青救”看电影,我因正打“杜拉克”在兴头上,而电影明晚或后晚义要到总政治部来放映,同时,去“青救”还有相当路程,又在半山上,所以就决心不去。晚从事写作一与看新闻。
七月三日晴,稍阴。
驻总政治部。上午保山来此闲话,顺便与他一道去胡耀邦处扯了两个钟头的闲话。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张令彬同志洗澡的事,但因数次电话都摇不通而终止。其余时间则看“八路军简史”草稿。黄昏看总政治部的人打排球,谭主任、周参谋长、曹里怀等同志均参加。晚看电影套苏联的青年》,专门描写苏联青年工人的幸福生活。
七月四日晴。
驻总政治部:,上午仍修改简.史。今天,魏传统来叫我及舒同去吃凉面,因为刘超老早说过要请吃腊肉,此次才真兑现了。饭后又遇肖向荣,谈了一些读书的方法。归来大睡一场。晚饭感觉腹胀消化不良,不想吃东西。近来不知怎样,我们几个人都多少带点病态,懒洋洋地不愿做事,饭量也不大。住的窑洞十分潮湿,洞外活动的地方又非常小,生活确实不方便。好在我除胃中感觉不好外,还未像舒、孙那样地感冒病倒。闷得太甚,则只好外出跑跑。
黄昏,中央发的书籍才搬来,可惜哲学书籍还不多。
七月五日晴。
驻总政治部。上午将简史全部修改完毕。饭后午睡不久即被叫醒,去参加王家坪总政召集的政工会议,专门讨论联络与民运工作。据今天的讨论和王主任的总结,联络上作已适应目前情况而且有新的内容了,主要是更加宽大地去团结,手‘间势力,所以我们必须有外卫军的组织,尤其在中国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政治经济情况下,不如此不足以言军队中之统一战线。会一直开到黄昏,晚饭罢归来。中途以为有戏看,想由女大门日原路坐船去大礼堂,但船上无人又放去下游,终于只好赤足徒涉,到家已夜暗。晚看完新闻才洗脚睡觉。
七月六日晴。
驻总政治部。今天整个‘天都在王家坪参谋部参加会议,讨论参谋工作中“总结材料的收集”问题。中间曾和周士第、曹里怀、郭鹏等打了几盘“杜拉克”,连午睡都耽误了。是日为郭化若同志新婚之喜的一天,参谋部同志为之庆贺,特简单地弄了一点菜请请大家。晚饭还到洞房闹了一下,才堰旗息鼓回老家。: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