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箱惊现装有人体躯干的全新名牌旅行袋,凶手被抓后竟有多人为其求情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9 18:44 1

摘要:2005年2月6日凌晨0时许,48岁的拾荒男子黄国华和37岁的同行邱文才,像往常一样,沿苗栗县头份镇的民族路翻找垃圾箱、捡拾生活用品。约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六合国民小学前,朝自强路331号走了过去。

2005年2月6日凌晨0时许,48岁的拾荒男子黄国华和37岁的同行邱文才,像往常一样,沿苗栗县头份镇的民族路翻找垃圾箱、捡拾生活用品。约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六合国民小学前,朝自强路331号走了过去。

台湾省各城镇中,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在固定位置停靠一辆垃圾子母车(车斗上放有垃圾箱的环保车辆),用以收集居民的生活垃圾,自强路331号旁也停着这么一辆。

由于两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清洁工又会在每天凌晨3点左右将垃圾运往堆填区,因此时间紧迫的他们立即取出手电筒,分头在车斗上的两只垃圾箱中翻找起值钱垃圾。

不到10分钟,翻找编号“B234”垃圾箱的邱文才,就被一道刺眼的亮光吸引了注意——角落的几个白色一次性饭盒中间,有块明晃晃的金属圆牌。

见此情景,邱文才立刻扒开铺在上面的饭盒,发现金属牌是一只深蓝色旅行袋的商标。看上去该旅行袋的使用时间并不太长,商标的保护膜都还未撕掉。

(旅行袋(左边黑色)和塑料袋(右))

怎料,当邱文才抓起旅行袋提手,试图将它拖出垃圾箱时,却发现它异常沉重,少说也有三四十公斤重。不得已他只能跳进箱中,并唤来身旁的黄国华,两人合力将旅行袋给抬到了人行道上。

打开拉链后他们又发现,里面居然还包着两层黑色塑料袋,袋中的物品则摸上去冰凉、柔软,就像是刚买来的生排骨。

两人之前就捡到过好几次生猪肉,所以也没想太多就一把撕开了打成死结的袋口。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对疑似女性乳房的白色脂肪物,手电往袋中照射,终于看清这的确是一具无头、无四肢、前胸布满刀痕的女性躯干,左侧腋窝处还垫有一条沾血的白色毛巾,和一团被染成鲜红色的面巾纸。

望着眼前这恐怖一幕,邱文才吓得顺手将塑料袋丢到了地上,接着就拉上黄国华朝两公里外的警察局跑去。不过到了头份分局后,他们还是没能缓过神来,直到半小时后才颤抖地将自己的发现完整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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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时50分许,三名值班警员率先赶到黄、邱二人指认的B234垃圾箱旁,果真看到被丢弃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中,装有一具苍白的女性躯干,遂立刻通知同僚前来增援。约30分钟后,10余名探员对这两只垃圾箱展开搜查,不过忙碌近一个小时却没有其他收获。

(装尸的旅行袋)

凌晨4时40许,收到支援请求的苗栗县刑事警察局30名探员和法医也奉命抵达现场,对自强路二段沿线共计22辆垃圾子母车、58只垃圾箱逐一清查。可一直到上午10时30分许,始终未再寻获其余残肢,仅在一公里外的信东路交叉口垃圾箱前,发现大片疑似人类血迹。

2月6日中午12时30分,法医对躯干的初步勘验工作结束。报告显示:

1.死者为A型血,身高约170cm,体重60~70kg,年龄则在30~40岁之间;

2.无明显尸斑,但有尸僵、失血状况,可见死者在尸体被发现前33~36小时死亡,即2月4日下午14~17时之间。相信死者死亡不到2小时就遭肢解;

3.肚脐下方有一条约30cm长的剖腹产疤痕,左臀部有一枚1.5*1.2cm的椭圆形胎记,胎记上方还有一道长10cm的陈旧性伤痕;

(左臀部的陈旧性伤痕)

4.躯干前侧总计12处刀伤,包括左胸10处、右上肩窝1处、喉咙1处。其中左胸的10处刀伤中,1刀刺穿心脏,6刀刺穿肺部,右上肩窝那刀同样刺穿了肺部。且除喉咙的那刀以外,其余11处伤口上均沾有棉絮类纤维物,表明死者遇袭时有穿着棉织衣物。至于致命伤,研判应是右上肩窝、喉咙,以及刺穿心脏的这3刀,死亡方式为他杀;

5.躯干后侧亦有6处刀伤,包括后背2刀、后颈4刀。不过法医根据伤口情况判断,后颈部的4刀应是凶手在分尸过程中“意外”造成的;

6.头部和四肢在关节处被整齐切断,可见凶手具备一定的人体解剖常识。另四肢的断面肌肉呈暗红色,应为死后截断。颈部的断面肌肉则呈鲜红色,有流血之生活反应,相信在仍有心跳等生命迹象时就遭断颈放血;

7.胸部血胸和心包膜出血不明显,较支持的受伤顺序为:后背→喉咙→右上肩窝→左胸→心脏。刺杀凶器为细长型的双刃刀,肢解尸体的工具则可能是电锯。

此外,装尸用的旅行袋为华伦天奴(Valentino)牌。不过该旅行袋、黑色塑料袋,以及沾血的毛巾、面巾纸等,均未提取到可疑人员的指纹。

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Ta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其余的尸块又为何遍寻不见?

要解开以上谜团,就必须先确定死者身份。刑事局立即联系电视台和报纸,刊登出死者臀部的胎记和伤疤照片征集线索。

与此同时,技术员还调取2月5日下午3时(垃圾子母车每天会清空两次,一次是下午3点,一次是凌晨3点)~2月6日凌晨2时,弃尸地周边的监控进行逐帧分析,试图寻找抛尸嫌疑人的身影。

谁知距离B234垃圾箱最近的一个摄像头,居然位于六合国小西南向330米外。在未掌握具体弃尸时间,且不确定凶手是否经过此地的情况下,要从近2万辆来往车辆中锁定目标犹如大海捞针。不得已,警方只能放弃了这个侦破方向,耐心等待死者亲友看到“寻尸启示”后前来提供线索。

很快2月8日除夕上午,一位居住在台北的杜姓男子就带着外甥女找到苗栗警方称,自己的姐姐杜某慧,2月2日傍晚离家后就突然失踪,手机也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其臀部有同样的伤疤,当年也是剖腹产生的女儿,故怀疑死者是35岁的杜某慧。

事实上警方一开始就倾向于命案第一现场并不在头份镇,凶手只是遵循“远抛近埋”的原则,才将残肢抛到这里。

探员们还进一步推断,第一现场应该是在头份镇以北的新竹、桃园、台北,而非头份镇以南的台中、彰化、南投地区。因为B234垃圾箱直线600米的范围内,汇集了纵贯公路(就是发现残肢的自强路二段)、县道124号、中山高速公路等主要干线,算是连接南北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右图中标注①为弃尸垃圾箱,②为发现血迹的垃圾箱,三条黄色道路由上至下分别为纵贯公路/自强路二段、县道124号、中山高速公路)

此外,信东路口垃圾箱前发现的疑似人类血迹,同样位于自强路二段旁,这似乎也从侧面印证了凶手的抛尸路线是经自强路二段,由北向南或由南向北行进。

但如果命案是发生在头份镇以南的台中、彰化、南投地区,凶手又完全可以将尸体丢到更近且人烟稀少的雪霸森林公园,或沿路的大片“无人区”,没必要继续冒险北上至头份镇。近十余年来,也从未发生过由中南部地区向繁华的北部地区抛尸的情况。

所以探员们坚信,定是那些居住在竹、桃、台地区之人,因一路南下寻找抛尸地点却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无人区”,才会在行至自强路二段331号时,将残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箱中,命案的第一现场就在北部三市。

更重要的在于,杜某慧是一名在“风月场所”工作的女子,而探员们又相信死者也是一名“风尘女”。毕竟她死亡已经超过3天,案发又恰巧在春节前夕,可查阅全台近期失踪人员名单,却未匹配出符合条件之人。通常情况,只有那些在“特殊场所”工作的“北漂”女子,才会失踪多日都没有家属报警。

综上警方认为,杜某慧情况与他们的设想高度吻合,遂立刻采集了杜某慧女儿的毛发进行DNA比对。

怎料傍晚的比对结果却显示,死者并非杜某慧,当天晚上8时许,她突然赶回台北家中吃团圆饭了。同一时间,鉴证科也传来消息称,信东路垃圾箱前发现的那滩血迹,经鉴定属于鸡血。

难道之前的推理有误,命案就发生在头份镇?可探员们却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于是在2月9日大年初一的上午,大批探员奉命前往“头份市公所垃圾场”,准备开挖垃圾堆搜寻剩余尸块,尤其是死者头颅。

(竹东警方开挖垃圾堆填区)

警方仅对纵贯公路/自强路二段的垃圾箱进行过搜寻,可沿线还星罗棋布着数十条交汇道,不排除凶手将剩余残肢丢在这些岔道的垃圾箱中,最后又被清洁工运去了垃圾堆填区。而当年头份镇就一个垃圾堆填区,所以倘若探员判断无误的话,其他尸块一定能在垃圾堆中找到。

(大年初一警方开挖垃圾堆填区)

谁知苗栗警方调集了60名探员,并动用一只搜尸犬、一只血迹犬,总计挖掘16吨垃圾后,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案件就这么再次陷入了死胡同,幸好此时法医实验室传来消息称,在死者胃液检体中,发现了精神疾病用药氯噻平(Clothiapine),这让警方决定从此药入手,重新展开调查。

氯噻平没有嗜睡的副作用,无法代替安眠药使用,基本能够排除凶手给死者强行服用的可能性。而且相较于平民价的氯氮平,氯噻平要贵了数十倍,且一直还处于科研用药阶段,岛内普通的小诊所、药店并不具备售药资质,所以只要找到附近县市的大医院,相信很容易就能匹配出死者身份。于是警方又对台中、苗栗、新竹、桃园各大医院进行走访、筛查。

经了解,四地有近7100名女患者服用过该药物,年龄在30~40岁且有生育经历的也超过3000人。可探员一一核实后却始终没有匹配出符合条件的患者,难道死者是在其他县市购买的氯噻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排查起来难度就太大了。

眼看再次无功而返,探员们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只装尸旅行袋上。因为经鉴定,该旅行袋并非仿冒产品,而这个意大利品牌在新竹正好有个代工厂。

2月11日大年初三,探员们终于联系上代工厂负责人,并得知同款商品只在新竹以北的桃园、新北、台北三地有销售,至今总共只卖出804只。于是苗栗警方又马不停蹄地协同桃园、新北、台北三地同僚,对34家大卖场、专卖店展开调查。

查阅171支摄像头、总计12530分钟的监控视频后,技术员终于发现在2月5日凌晨1时05分~36分许,有一位戴着眼镜、身高175cm、年龄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分两次进入桃园市中山路939号的“爱买购物中心”,购买了同款的华伦天奴旅行袋一只、黑色大型塑料袋一卷、大型白色购物袋3只,以及1双橡胶手套、3瓶洗洁精。

(爱买购物中心提供的监控视频)

值得注意的是,此人两次进入商场所穿的衣服并不一致,凌晨1点05分购买塑料袋、手套等物品时,穿的是一件蓝袖白面外套。凌晨1点36分购买旅行箱时,却换成一件高领黑色毛衣,似乎在刻意掩饰自己的衣着、外貌。另外,该购物中心往北走400米,就是直通头份镇弃尸垃圾箱的纵贯公路。

调查到这,警方已确信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凶手,至少他就是弃尸之人,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凑巧,刚好在发现残肢的前一天购买这些物品呢?然而商场内的监控探头距离太远也未拍到正脸,商场外的路灯又太过昏暗、监控画面模糊不堪,探员将眼镜男画面公布在电视上,始终没人前来指认。

线索再次中断,这让苗栗警方感到万分沮丧,不得已2月15日他们只能带着印有女尸特征的图片,再次前往新竹、桃园、新北、台北、基隆,走访那些“风月场所”寻找线索。

女子育有孩子死亡已经超过十天,甚至春节期间也没有回家,其家人却未报警,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常年在繁华的北部地区从事“特殊职业”的性工作者。谁知调查一个星期后,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苗栗警方只能回到桃园再从监控入手,试图找到眼镜男在其他地方现身的影像。

果然又经过近两天的仔细筛查后,技术员在距“爱买购物中心”600米远的宏昌六街某交叉路口前,发现眼镜男于2月5日中午12点14分步行经过的身影。约20分钟后,在几十米外的一家便利店前,同样捕捉到眼镜男的画面,通过这两段视频,技术员终于截取到一张他较为清晰的正面照。

(可疑男子监控)

2月23日晚,警方立刻将男子的影像公布在电视台上,2月24日下午2时30分许,桃园警分局中路派出所就接到一通匿名电话称,眼镜男酷似居住在桃园市“金色大地”一座四楼的业主王熙宏,且该小区距“爱买购物中心”直线仅400米、距纵贯公路直线650米远。

接此线报,派出所警员邓金枝第一时间带着眼镜男的照片,前往“金色大地”小区、走访,经物业和其余几名住户指认后,确定眼镜男正是39岁的电脑工程师王熙宏,只不过这几天大家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总算是锁定了嫌疑人,可死者是谁?她和王熙宏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决定先派几名便衣在小区盯梢王熙宏,另一边又对他的具体情况展开了仔细的调查。

据了解,时年39岁的王熙宏出生于新竹县,读完高中就在一所技术学校学了3年电脑专业,毕业后又凭借过硬的技术,成功应聘到桃园某电脑公司成了一名工程师。

也就是在此期间,他结识了来自基隆,身高170cm,长相漂亮、优雅的女同事萧掌珠。同龄的两人很快确立恋爱关系,17年前又领取了结婚证。

(萧掌珠,图源台湾媒体)

婚后夫妻俩甜蜜恩爱,不到三年女儿王郁乔和王郁礽又陆续出生,这个刚组建的家庭也终日充满欢声笑语。

(王熙宏、萧掌珠夫妻,台湾媒体)

不过一下子多了两张嘴吃饭,未来还需要一大笔的教育支出,夫妻俩那点固定收入越来越捉襟见肘。为了增加收入,七年前王熙宏辞去工作,自己在家接私活、开发软件,妻子萧掌珠则继续留在电脑公司做销售,一家四口依旧过得和和美美。

谁知5年前,萧掌珠也莫名辞去了工作,终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原本温柔、开朗的她还突然变得郁郁寡欢,哪怕见到邻居都不再打招呼,就连王熙宏也像变了个人般,总是刻意回避与邻居接触。

更奇怪的是自那时起,大家就经常听见夫妻俩吵架甚至动手打架,可争执的内容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还闹到离婚的地步。只不过两人虽办理了离婚手续,但一直都没有分居。

而就在数天前,王熙宏还将家里的家具、家电都送给了几位邻居,表示想要搬回新竹老家生活。邻居戴月莲还曾好奇地问过王熙宏,萧掌珠去了哪里,王熙宏称她回基隆的娘家过年,后又与朋友去台湾南部旅游至今未归。

根据掌握的情况判断,探员们认为死者很有可能就是萧掌珠。

按邻居、前同事的描述,萧掌珠似乎患有抑郁症,探员前往桃园各大医院查询后,未找到她治疗抑郁症的记录,却证实了她生大女儿时也是剖腹产。另萧掌珠身高172cm、体重约65kg,多年前还因交通事故导致左臀部受伤,各种特征都与无名女尸的情况相吻合;

其次,桃园市中路派出所所长林荣贵的女儿,正巧与王家小女儿王郁礽是同班同学,因此2月25日一大早,林荣贵还特意去学校进行过调查,发现王家两个女儿的家庭联系人一栏之前都是由萧掌珠签字,可2月16日开学以后,签字人却变更为王熙宏。林荣贵询问王郁礽为何母亲不来签字,小女孩回答说萧掌珠去台湾南部旅游了。

此外,王家大女儿王郁乔还告诉林荣贵称,王熙宏正在替她和妹妹办理转学手续,3月底就回新竹老家上学;

第三,技术员查询萧掌珠的手机通联记录发现,自2月3日起她就再未与任何人通过电话,2月5日凌晨过后更是直接关机了。而基隆警方走访其娘家后又得知,春节期间她并未回去过。

所以很明显,死者就是王熙宏前妻萧掌珠。然而王熙宏已数天不见踪影,手机也从23号下午就开始关机,两个女儿则寄宿在亲友家中,那他会去哪了呢?难道畏罪潜逃了吗?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杀死萧掌珠呢?

还好就在25日下午2时许,林荣贵突然接到一通打到他手机上的电话称,王熙宏出现在桃园市永安路与大兴西路的交叉路口,并且他已经在这个位置站了近一小时。

接到这条线报,中路派出所警员迅速抵达指认地点,果然看见王熙宏正站在马路边发呆。哪怕看到警方也毫无抵抗,乖乖跟着上了警车,还心平气和地承认就是自己杀了萧掌珠。

(警方逮捕王熙宏)

回到警局后,探员们立即对王熙宏展开审讯,而他虽承认杀人、分尸的罪行,却表示自己是迫于无奈才杀了萧掌珠,因为他长期遭受对方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家暴”。

据王熙宏供述,几年前一家四口的确过得非常幸福,可就在1999年底,萧掌珠却突然变得神经兮兮、情绪异常,这让王熙宏意识到妻子或许患有精神疾病,遂带着她前往荣总医院进行检查。

诊断结果显示萧掌珠患有轻度抑郁症,可她自己却不承认有病、坚决不接受治疗,没办法王熙宏只能找到在宜兰某医院工作的大舅子,私下开具了一些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给萧掌珠服用。

没有接受正规治疗的萧掌珠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得已5年前她只能辞去了电脑公司的工作,整天窝在家里睡觉、玩游戏、发呆,生活的重担则全压在了王熙宏的身上。

如果仅仅是不工作的话,王熙宏倒也愿意承担起全部责任,毕竟经过几年的经营,他月收入已稳定达到8万新台币,平常还会买些股票、债券,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开销。奈何萧掌珠总会无缘无故冲他发脾气,责备他没能力、赚不了大钱,甚至还时不时就动手袭击王熙宏,致他两度受伤、住院,左侧腋窝也留下一道长20cm的恐怖伤痕(茶杯打碎后被萧掌珠割伤的)。

那次受伤后,王熙宏与萧掌珠办理了离婚手续,但念在女儿还小、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因此始终没有将萧掌珠赶出住所,表面上继续维持着夫妻关系,也一直都由萧掌珠接送女儿上下学。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自2002年开始,萧掌珠基隆的母亲许秀凤被确诊患有尿毒症,每星期都要去医院做透析治疗,而萧父又年迈多病,萧掌珠哥哥还刚在宜兰买新房欠下一屁股债,萧掌珠只能每月花费2.5万新台币,请来护工照顾老两口的饮食、起居。但萧掌珠已经没有工作了,所以这护工费其实都由王熙宏来支付。

莫名多出2.5万的开销,无疑令王熙宏倍感压力、身心俱疲,因此不久后他也患上了轻度抑郁症,萧掌珠胃中检测到的氯噻平,正是王熙宏买来给自己服用的。可即便如此,萧掌珠依旧整天上网、玩游戏,一有不顺心还冲王熙宏发脾气、动粗,甚至几次拿刀抵在女儿脖子上。

对此,王熙宏曾不下10次离家出走,只是担心两个女儿的安危,才一次又一次回到了住所。

2005年2月2日,学校开始放寒假,王熙宏也将两个女儿先接到了新竹的父母家中,打算2月7日再和萧掌珠一同回新竹团聚。

2月4日下午2点左右,萧掌珠又因一些琐事冲王熙宏发脾气,积怨已久的王熙宏则指责萧掌珠整天在家中上网、不理家务,并抱怨每月要支付基隆岳母的看护费、负担沉重,希望萧掌珠可以将岳母和岳父一同接到桃园生活,以节省家庭开支。

没想到萧掌珠听闻却破口大骂王熙宏吝啬,并再次嫌他没本事、钱赚得太少、给不了家人必要的物质条件。王熙宏冷冷地说了句:“不孝女,你不就是不愿意照顾母亲吗?”旋即转身返回了卧室。

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萧掌珠,她立即撞开房门给了王熙宏一记耳光,随后又冲入厨房抽出一把双刃水果刀,作势要朝王熙宏的头部和身体刺去。幸好王熙宏反应及时,侧身躲开了萧掌珠的第一波攻击,又以双手抓住萧掌珠持刀之手,顺势回刺其左胸一刀,并将其一把推开后继续朝后背连刺了两刀。

此时的萧掌珠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扭曲身体。可联想到这么多年来忍受的窝囊气,失去理智的王熙宏再次举起水果刀,向萧掌珠喉部以及右上肩窝各刺了一刀,接着又向左胸连刺了9刀。瞬间血液喷涌而出,萧掌珠也在不到两分钟时间内,就因失血过多陷入休克,并最终死亡。

冲动行凶之后,王熙宏望着满地的血迹曾想过去警局投案自首,可考虑到两个女儿年纪尚小,自己若再坐牢,没有人可以照顾她们,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肢解尸体后分批丢弃。于是在晚上7时许,王熙宏将萧掌珠的尸体拖进浴室浴缸中,随后又取来抹布擦拭地上的血迹。

(王家的浴缸)

2月5日凌晨0时30分许,已经在家里打扫了近5个小时的王熙宏,步行前往爱买购物中心,买来洗洁精、手套、黑色大型垃圾袋、购物袋等物品。可刚走一半,又想到还缺一个包裹躯干的旅行袋,便脱下外套再次回到卖场购买旅行袋,以免警方根据衣着款式追踪到自己。

(警方查扣的洗洁精和塑料袋、手套)

回家以后,王熙宏戴上手套,先取出家中原有的一把美工刀割除尸体部分皮肉,再用家中原有的一把铁锯,切断尸体的颈部与四肢。接着就将这六部分残肢,以头颅、双手、双脚、躯干为一组,分装在4个黑色垃圾袋中(都套有两层的垃圾袋),最后又把躯干放入刚买的华伦天奴旅行袋内。

分尸作业结束已近早上7点,一夜未睡的王熙宏在卧室短暂休息4个小时后,立刻起床分次将四包尸块,以及作案用的水果刀、美工刀、锯子,从四楼寓所搭电梯搬运到地下室车库,放进自家白色丰田轿车后备厢,准备抛尸。

下午2时许,小车沿着桃园市国际路,进入“国道”二号机场联络道,开上北二高后再下芎林交流道,进入竹东镇市区,并一直向苗栗方向行驶。

下午3时30分许,王熙宏行经新竹县竹东镇中丰路三段28号一处大型社区前,刚好遇上竹东清洁队垃圾车在装运地上的垃圾,便停车打开后备厢,将装有头颅及双手的那两个垃圾袋,放入另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型白色购物袋中,并当着清洁队人员的面,从容不迫地将尸袋丢进垃圾堆中。

(竹东镇中丰路三段28号,王熙宏将装有头颅和手臂的尸袋丢在这处垃圾堆中)

几名清洁人员还以为王熙宏是附近的住户,也没多想就顺手将尸袋丢进垃圾车车斗内,王熙宏则目送他们远去后,才回到车上继续朝苗栗方向驶去。

下午4时30分许,王熙宏抵达人烟稀少的苗栗县头份镇中正三路第112号电线杆前,将包裹双腿的塑料袋,丢进路边一只编号634的绿色垃圾箱内,接着就在附近转悠着寻找下一个弃尸点。

然而此时正处上下班高峰段,丢弃一只崭新的旅行袋实在太惹人注意,哪怕王熙宏驶入自强路二段也未觅得合适的弃尸点。无奈他只能来到停靠在331号的垃圾子母车旁,以自己的小车作掩护,将装有躯干的旅行袋弃置于B234号垃圾箱中,并覆盖上垃圾后按原路离去。

回去的路上,王熙宏又沿路将作案的刀、锯,以及自己和萧掌珠的血衣等,随手扔在人烟稀少的公路边。

处理好尸块以及物证,王熙宏驾车直奔桃园,回到住所后又用新买来的那些洗洁精,再次清洗客厅以及浴室里的血渍,直到2月7日才前往新竹老家,并向父亲和女儿谎称萧掌珠回基隆过春节了。

大年初十,王熙宏带着两个女儿回到桃园,并再次向她们谎称萧掌珠去了台湾南部旅游。王熙宏先安排她们在朋友家借宿、继续在原校上学,自己则留在案发单元间,着手清理家中的家具、家电。

2月23日元宵节当天,眼看所有物件都清理得差不多后,王熙宏便前往住所附近某旅馆租下一个房间,并关掉手机,终日在旅馆内思考着往后的生活,没想到25号中午出门吃完午饭就被警方抓获。

2005年2月27日,新竹、苗栗两地警方再次前往3座垃圾堆填区寻找萧掌珠残肢,不过前后调集了近200名警力,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尸块或沾有萧掌珠血迹的物证。

2005年3月8日,警方采集王家小女儿王郁礽的唾液进行比对后,结果显示自强路二段女尸躯干DNA与王郁礽相似度高达99.9999%,检察官立即对王熙宏提起谋杀指控。

据王熙宏坦承,虽刺向萧掌珠左胸的第一刀,以及后背的两刀,都是出于自卫原则,但接下来的11刀却是冲着杀人意图去的,且当时萧掌珠已经失去抵抗能力,无法对他造成生命威胁。后来王熙宏还否认了之前关于萧掌珠患有精神疾病、家暴自己的说法,接受检察官的谋杀指控,要求法官判处他死刑。

谁知夫妻俩的邻居、亲友、医生却纷纷站出来替王熙宏“求情”,请求法院宽大处理。

邻居戴月莲证称:“常常看到被告身上伤势严重,都是指甲的抓伤,脸上也会有抓伤”;

邻居胡添福证称:“曾看到被害人(萧掌珠)以刀抵住女儿王郁礽脖子,被告叫我赶快去报警。被告春节期间,我也有看到他身上出现伤痕”;

邻居邱国光证称:“有时会看到被告身上挂彩,如夏天穿短袖衫时,额头贴有创可贴,手臂偶尔也有大面积抓伤”;

医生刘国良证称:“我曾给被害人看诊,被害人当时主诉有睡眠及情绪失控的问题,经诊断被害人患有抑郁症,有开药给被害人服用。但被害人情绪抵触,拒绝服用我开具的药方,治疗是断断续续,无法做良好的控制”;

萧掌珠母亲许秀凤则表示:“我每月的治疗费的确是女儿支付的,但我也知道,这些钱都是被告给的。被告一直对我们非常照顾,许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基隆看望我们”;

夫妻俩的女儿王郁乔和王郁礽同样表示,萧掌珠生前经常殴打王熙宏,但王熙宏从来不还手。

嫌疑人和检察官要求死刑,亲友甚至受害人家属却极力求情,这算是台湾司法界罕见的情况。而法院在经过两个多月的考量、分析后,最终做出如下判决:

“被害人有常年家暴被告之事,足无可疑,被告是在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积怨已久的情况下激情杀人。但无论何种原因,都不能正当化被告杀害妻子的行为,其手刃多年结发妻子,手段不仅残忍,犯后还将被害人尸体分尸丢弃,迄今仍无法寻获尸首及四肢,对被害人而言,实情何以堪?

惟审判量刑必须兼顾社会正义及个案正义,并充分反映出个案中各种量刑因素。本院斟酌前述几点以及本案中其他一切情状后,认为检察官之上述求刑,实属过重,故量处被告有期徒刑12年。”

(王熙宏在抛弃萧掌珠头颅的垃圾箱上香祭奠)

根据事后调查,2003年王熙宏确诊患有抑郁症后,还给自己买过一份保额400万新台币的人寿保险,受益人是萧掌珠。因此许多网友猜测,他自始至终一直惦记着妻女,曾有过“自杀骗保”的念头,也正因如此,才会在开庭后否认被家暴的事实,一心想要尽快“解脱”。

案件尘埃落定后不到半年,当初发现残肢的拾荒男子邱文才,竟然在头份镇工业区某垃圾箱旁,用一只塑料袋自杀身亡,几个月后另一名发现残肢的拾荒男子黄国华又遭遇车祸离奇身亡。一年之内两名证人相继非正常死亡,也给这件案子增添了不少话题。

来源:丸子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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