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来奇怪，你有没有想过一种诡异的事：一群自信满满的男人，带着最新潮的装备，结果却输给了海——输得人间蒸发；一条并不存在于任何百科全书的怪蛇被砍掉了脑袋，但反倒是砍它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还有更邪门的吗？几桶古怪的油，留在杳无人烟的小岛，像鬼捉影。真事，1851年
莫侬伽海拉号：一船人一条蛇，海上谁更狡猾？
说来奇怪，你有没有想过一种诡异的事：一群自信满满的男人，带着最新潮的装备，结果却输给了海——输得人间蒸发；一条并不存在于任何百科全书的怪蛇被砍掉了脑袋，但反倒是砍它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还有更邪门的吗？几桶古怪的油，留在杳无人烟的小岛，像鬼捉影。真事，1851年，美国南太平洋，一个叫莫侬伽海拉号的捕鲸船出了这档子事。
后来的报纸把事说得又神又玄，可当年那些年轻的美国水手，打赌只觉得是普通的狩猎。从巴士底港口出发时，大家伙儿还在甲板上拉家常吹牛皮，比划着谁捕过更大的鲸，谁在风暴里吐得更劲。那冒险的劲头，仿佛只有迎着海风才能散开。他们这条船可不寻常：钢铁锚、加固舱壁、最新火炮，各种精巧的装置一应俱全。老远远看着，像某种浮在浪头上的盔甲怪物，是行走的美国梦。
头一个月风平浪静，伙计们靠在绳索间抽着烟，甲板下传出压舱货滚动的咯吱声。日子枯燥得像嚼一块硬干面包。偶尔有海豚跃起，秒变大家的吉祥物，船医甚至给海豚起了名字。谁料大海的把戏偷偷藏着锋芒，正等着他们一头扎进去。
那天其实什么预兆也没有。上午还晴得扎眼，到了午后，忽然海面就扑腾起来。水下鼓起个怪包，像巨石在翻滚。有人看到了，一开始以为是漂来的老鲸尸，紧接着，蛇一样的庞然大物从浪花里窜了出来。三十米，头又圆又扁，颜色不是蛇的绿也不是鲸的白，通体红肿得发亮，还带着深刻的皱褶——像某种古老的、被忘记的传说活生生地钻回了人间。
气氛“唰”地紧张起来，没人有心情再跟风浪玩笑。船长麦克弗森眼神死死盯住怪物，他不是没杀过大鲸，但这玩意儿说怎么都说不上“正常”。手持长矛和火枪的水手奔上甲板，握得指骨发白。有人嘴里还碎碎念着母亲的名字，仿佛回到了无助时的童年。
搏斗持续了多久？没人记得清。那蛇怪的皮厚得要命——火枪打上去，只在皮下留下一小团烂肉，反倒激怒了它。蛇尾一扫，差点把小艇掀翻。大伙儿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武器碰撞声。最后，还是靠着冷静和一股凶狠，麦克弗森带头瞄准怪物的腮部，指挥几名最壮的水手硬生生把长矛扎进去。血喷起来，像小瀑布；其余人趁机砍头摘下，船身沾满腥红，人人面色发青、四肢抖得像打摆子。
事后，船上一半人兴奋，一半人沉默。兴奋的想着回港能吹一百年的神话，沉默的则不敢盯着那颗切下来的硕大蛇头。“熬油的时候，味儿闻着特别怪”，有船员后来在日记边角写道，“跟鲸油不一样，甚至带点金属气，是不是邪性？”
油熬出来满满十桶。可莫侬伽海拉号最终没把这批怪鱼油带回纽约，也没把它装进哪座港口的商仓。接下来发生的，就有点让人后脊梁发麻。
风暴来得没半点预兆。那天午后，天空阴了不到半小时，海面就被打成灰色的沼泽，船身上下吱呀乱颤。水手们一边拉帆一边骂娘，谁也顾不上细看船舱里那几桶油会不会渗漏。雷电夹杂着暴雨，像一道道刀切开大海。有人在甲板下的缝隙里绘制母亲的画像，指甲勾得木板都裂了。年纪最小的男孩哭得像个婴儿，悄悄把家里的小勋章丢进油桶里求保平安。
熬过第一夜，以为暴雨该散了，谁知平静中混进更阴冷的怪事。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厨子，他站在后甲板打算倒脏水，忽然惊叫起来。有人看见海面下有亮光划过，不像鱼群，也不像水母；更怪的是，黑影在船周围盘旋，动作太缓太默，就像故意拖着什么东西。
后来找到的残存日记——其实大多只剩几片油腻腻的碎页——提到，好几个人悄悄变得神经质，晚上轮班时拎着枪趴在舷窗边，嘴里拼命数着数字。没人再提回家的打算，船医甚至烧掉了自己的药箱，说是“有脏东西进了船”。
再然后，大海像有了自我意识。船无声无息被海流拖到一个不在图上的小岛。凑巧附近有棕榈树，有浅湾，有哭泣的鸟。明明只要往岛上靠岸，他们应该能修船求救；但风被憋成了哭声，各种奇怪的气味从油桶那边弥漫。船员们面面相觑，却没谁真敢把怪油泼进海里，那玩意已经成了某种禁忌。
从那之后，没人知道事情怎么收场。有的说，那是南太平洋最毒的蛇灵在复仇；有的说，大家中了集体的疯病，自己把船弄沉。还有传得更邪乎的，说黑夜的亮光其实是某种“看门”的古兽，要拿整个捕鲸船给深海做献礼。不过猜也没人证实。
几十年以后，莫侬伽海拉号化成了一个烂骨头一样的小道传说。直到有一年，有探险者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岛湾发现了船骸。全船上下，什么都没剩。甲板上零落的生锈火枪，几只干瘪的油桶，其他全无。仿佛一切都被海风舔舐过后慢慢吞进了肚子里。
有一名上年纪的探险家说，他在一块被海蚀得发白的木板上看到几个模糊不清的英文单词：“Don’t look back”，别回头看。他对着残阳发了会儿呆，临走前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说：“大海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到底藏着什么。”
你说，这样的事，到底算是勇气的奖章，还是大自然开的一个凶猛玩笑？谁也没给过答案。那腐朽的莫侬伽海拉号，现在还缩在没人理睬的角落，有人路过会撒几把盐，有人干脆转身就走——也许就是怕自己也被拖进那个谜团。海的事，说巧不巧，说怪不怪，可总让人起鸡皮疙瘩。
谁敢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莫侬伽海拉号？
来源：永不落的红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