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地铁门快关上时冲进来个老头，他手里拎着两袋菜差点摔倒。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看手机，老头突然抓住他肩膀说：“小伙子给我让个座。”西装男抬头看了眼，车厢里明明还有空位。

地铁门快关上时冲进来个老头，他手里拎着两袋菜差点摔倒。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看手机，老头突然抓住他肩膀说：“小伙子给我让个座。”西装男抬头看了眼，车厢里明明还有空位。

“您去那边坐吧。”西装男指指斜对面的空座位。老头突然提高嗓门：“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教养！我六十五了站不稳，让你让座是看得起你！”周围乘客都转过头看，穿碎花裙的姑娘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西装男站起来要走，老头却揪住他领带：“说清楚！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年人？”领带被扯歪了，西装男红着脸掰老头的手。碎花裙姑娘的手机镜头抖了抖，拍下西装男用力推老头的画面。

视频当晚上了热搜。穿小熊睡衣的女生蜷在沙发上刷手机，她盯着视频里熟悉的领带夹——那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送给男朋友的生日礼物。

“你推老人？”她给男朋友发消息。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闪了五分钟，最后发来三个字：“不是的。”

第二天公司楼道里，碎花裙姑娘举着咖啡撞上西装男。“哟，这不是打老人的大明星吗？”她故意把热咖啡泼在对方衬衫上，“我抖音粉丝涨了二十万，多亏你当反派呀。”

西装男攥着湿透的衬衫回家，发现玄关放着两双拖鞋。小熊睡衣女生正在收拾行李箱，她指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菜市场王阿婆说你天天去她摊子偷西红柿，邻居李叔说看见你在公园踹流浪狗... ...现在全网都说你是反社会人格。”

“那些都是假的！”西装男抓住女朋友手腕，“老头当时喝醉了，他女儿上个月刚把他从养老院接出来... ...”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小熊睡衣女生使劲拽，“你对着镜头说啊！说老头有老年痴呆，说那些邻居在造谣！”

“我老板说影响公司形象，律师说乱说话要赔钱...”西装男突然蹲下抱住头，“房贷还有二十年，我爸妈住院费... ...”

碎花裙姑娘坐在直播间里，背景墙挂着“正义使者”的发光字。她对着三万观众抹眼泪：“今天遇到更可怕的事！那个打老人的恶魔跟踪我到超市，他看我的眼神像要杀人...”弹幕疯狂刷过“人肉他”“让他社会性死亡”。

穿保安制服的大叔刷到直播，想起早上巡逻时看见西装男在河边发呆。他关掉手机继续吃泡面，女儿下个月钢琴班的钱还没凑齐。

小熊睡衣女生搬进新公寓那天，房东老太太盯着她看：“你跟那个热搜里的姑娘长得真像。”她摸着起球的睡衣边摇头：“现在网上说那个老头年轻时坐过牢，说他女儿骗光了他养老金...”

“姑娘你看这个。”老太太递过来破手机，视频里老头正在垃圾箱翻空瓶子，西装男蹲在旁边帮他系散开的鞋带。拍摄日期是半年前。

碎花裙姑娘收到法院传票时正在涂指甲油，直播间观众还在刷“支持正义”。她抖着手给西装男打电话：“我可以删视频，可以道歉... ...你别告我行吗？”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西装男站在医院走廊，icu里的父亲刚做完第三次手术。他挂断电话，看见电视里在播碎花裙姑娘的新视频：“家人们谁懂啊！现在加害者反而要告受害者！”

小熊睡衣女生刷到旧新闻下面的新评论：“这男的长得就凶”“女孩早点分手太明智了”“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打开相册想删合照，突然看见去年拍的视频：西装男在儿童福利院陪孩子们搭积木，老头笑呵呵地在旁边发糖果。

穿保安制服的大叔终于找到西装男：“那天在河边... ...我要是过去劝劝你就好了。”他递过来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三个月攒的矿泉水瓶换的八百块钱。

碎花裙姑娘的直播间被封了，她在新视频里哭着说：“我只是想帮老人发声，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弹幕里有人问：“那你把打赏钱退了吗？”更多人在刷：“心疼姐姐”“网络暴力太可怕了”。

老太太收房租时跟小熊睡衣女生说：“我女儿说那个老头昨天去世了，临终还在念叨有人偷他养老钱。”两人看着窗外的雨都没说话，楼下的流浪猫正在撕扯垃圾袋。

现在请回答：

1. 如果你在车厢里，会先帮助老人还是相信年轻人？

2. 穷人犯错是不是活该被骂，有钱人撒谎就能被原谅？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