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谜，乙肝

摘要：（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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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8月底里的一天，我下班回到家，妈妈前所未有地突然悲伤起来，诉说我爸爸在单位职工医参加体检，在化验血液时，报告单上注明得了传染病乙肝。爸爸得知消息以后，与妈妈商量第二天在我家附近的×民医院再次做检查。我奇怪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会得乙肝病？妈妈还说，爸爸已经在妈妈一脸的茫然，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话题转向别处。

大约3天以后，爸爸的情绪低落，爸爸无奈的说，乙肝从发病到现在已经4年时间。我突然回想最近几年爸爸常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每天早上嘴里苦？我想，可能是上火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

在知道我爸爸患上乙肝以后，爸爸自知之明地撤出厨房，在厨房忙碌的事情由妈妈承担。晚饭时间，妈妈郑重其事给爸爸盛饭，爸爸随从地接受照料，与家庭成员保持距离，单独待着一处回避家里所有人。我在一旁赶紧大声发表言论：爸爸你有病了，享福了，不用整天在厨房里忙碌一日三餐，做饭、刷碗等一些家务活。我爸爸猛然微笑以示回答，我妈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低头继续在厨房劳碌。我的3岁小侄女向往常一样，近距离走近爷爷，我爸爸赶紧嘱咐：我有病，你离我远一点。机灵的小侄女听到以后，似乎领悟其中奥秘，立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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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天，爸爸面向一侧，妈妈哀怨地向我诉说，碰巧我的3岁小侄女上幼儿园，事先体检化验合格，然后入园。问题是，最近几天我爸爸查出乙肝，几天前的每天吃饭时间，我的小侄女总喜欢一边玩，一边吃爷爷碗里的饭。我理解妈妈的意思，我的小侄女万一传染上乙肝怎么办？做为爷爷、奶奶最不应该连累下下一代。我在一旁解释说，爸爸经医院查出得了乙肝以后，开始在家里忌碗、筷子，没经医院检查之前，我们都在一起吃饭和吃完饭后之后的碗和筷子是混在一起洗的，还会传染给家庭成员中的谁？我叹息道，深陷其中，预料不到的事情太多，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听天由命，老天爷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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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妈妈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我向妈妈打听爸爸的情况，妈妈说我爸爸已经住院，她主要在家做饭，送饭由我们姊妹3人承担，谁有时间谁提着保温饭盒送往医院。我说，送饭太麻烦，不如爸爸自己在医院餐厅吃饭。妈妈说我爸爸傻，我理解妈妈的意思，爸爸是大老粗没文化，不会花钱，不会买东西，只会上班或者干家务，在家里任由妈妈指挥。

记得前往医院给爸爸送饭，我提着保温饭盒，徒步而行，穿过大街小巷，直奔市级某大医院方向。我一路上心里记着妈妈说的爸爸的病房，走进医院拐入医院大楼后面僻静绿化带，我环视四周，向一侧望去，发现不远处有醒目的“传染科”。找到了目标，我加快脚下的步伐，进入两扇大门，寂静的过道两边是病房。我向里面走，经过几个病房，在一个开着门的病房前向里张望，我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病床上。

爸爸听到我惊讶的声音，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没想到我会来送饭。我把饭盒放在病房桌子上，熟练地给爸爸盛饭，然后坐在病床上，等着爸爸吃饭。我说，传染科的好几间病房安安静静、空空荡荡，爸爸说，这段时间传染科只有2个病人。我说，病人少了好，医院医术高明，做到了医生“救死扶伤”职责。爸爸微微一笑，按捺不住内心的阴郁，抱怨医院为什么传染科与太平间归为相距不太远的一类，让病人的内心不得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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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爸爸没什么，医院里的大夫整天被有生有死的病人围着，不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你没必要想得过多。

还有一次，妈妈和我还有小侄女来到医院给我爸爸送饭，爸爸的心情好了许多，不知是人多热闹的缘故，爸爸的总是微笑着。小侄女也很听话，与爷爷保持一段距离，我在一旁赞叹：我们家里出了位整日欢欢乐乐、蹦蹦跳跳的“小人精”。事后，我听爸爸、妈妈闲聊时说，我的小侄女体检合格，进入幼儿园小班学习，我知道，爸爸、妈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看来，传染病乙肝，不见得人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