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直播玄学文——《职业月老,在线拆婚》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4 20:0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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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内卷多年,终于成功升职的莺芝被调岗去了姻缘殿,光荣成为红线仙,执掌三界姻缘。

然而据工作日志记载,这里业绩近来竟位列天庭各部门倒数!

为挽救绩效收揽香火,莺芝在凡间扎根,开了个叫做“职业月老,在线定缘”的直播间。

直播间开播第一天

有人冒头:你要是真的懂,帮我算算?

莺芝面露难色:你的心上人他已有婚姻。这念头,你还是早日断掉为好。

对方:开什么玩笑,我家哥哥洁身自好,一心工作,出道以来连绯闻都没爆过,怎么可能有——

对方:…等等?

弹幕:握草!

直播间开播第x天

有人试探:主播,我跟新婚丈夫很恩爱,我来就是想知道…我们能不能白头到老?

莺芝目露迟疑:白头到老…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只是这位娘子,你丈夫他……他有契兄弟啊。

对方:???

弹幕:握草!!

直播间开播第N天

有人期待:小姐姐,这是我相亲对象照片,虽然离过婚,但相处下来我觉得人还不错…你能帮我算算我俩这缘吗?

莺芝面色沉重:不可,此人命中带煞,姻缘浅薄,是穷凶极……概括一下,他家暴。

对方:!

弹幕:握草!!!

……

流量男爱豆隐婚,知名作家被同妻,杀妻犯重相亲,德高望重口碑艺术家婚内出轨,失踪女性被囚禁,著名明星私联多名粉丝翻船……

桩桩件件频上热搜,作为一切的源头,莺芝的直播间也火了。

有粉丝戏言:什么在线定缘啊,在线断缘差不多,民政局都没你能拆!

某日,有人连线:你好,请问能帮我算算姻缘吗?

莺芝欣然应允,然而一算之下她眉心蹙起。

观众纷纷起哄:这回又是什么瓜?莺姐姐你说话啊!

莺芝惊疑不定:……你这红线另一头,怎么是我?

对方:是啊,你自己绑上的。

弹幕:握草!!!!

#红线女神疑似始乱终弃#

#又给我吃到真瓜了#

#难得赶上热乎的#

-

文隽:为了挽救即将倒闭的月老殿,你现在要做的是——

莺芝:卷起来!搞事业!!

文隽:……给你我二人绑一根红线。

心上仙是个完全的事业脑,怎么救,在线等,挺急的。

试读:

·

似有若无的幽怨中,莺芝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对不住对方——明明是来休假的,但几乎被她缠了一整天。

“打扰你休息非常抱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是个好人……实在麻烦你了。”

她决定等改日回天庭再做补偿,现在嘛,先略过这茬,直接入正题:

“是这样的,我直播间被封禁了,这要怎么解决?是一旦被举报便会被封禁吗,有没有什么规避的方法?”

文隽一顿:“……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莺芝如实答道,“我给一位观众‘算了一卦’,断掉了一桩孽缘。”

“‘算卦’……仙子还真是入乡随俗啊。我想想,封禁的话,你是不是宣扬让大家都去庙中参拜了?或者,传播姻缘殿的‘信仰’了?”

在直播中常见的被警告封禁的理由,什么衣着不端语言低俗攻击他人等,文隽完全没有往那边想过。

同为神仙,他和莺芝算是有一定的,心照不宣的默契的,那是属于神仙“约定俗成”的规矩。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位看起来是工作狂的仙子,是不是把热情发挥得太过了——

宣扬宗教信仰,也是很容易触及到直播红线的一条。

莺芝:“没有啊。”

她也没怎么宣传吧?

整理了一下思路,她道:“不过,我有看到他们说什么‘律师函警告’。”

文隽:“?”

“怎么会扯到律师函……不是刚开始直播吗。”

他们两个人分开到现在也没有两三个小时吧?

难道他一觉睡过去了好几天?

面对震惊之意都快飞出来了的同僚,莺芝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但也就一点点:“是的,确实是刚开始直播。”

这不就是纯属被迁怒了么,她本身就什么也没做啊。

他们要想帮任天博,要做的事明显还有很多吧?

不都比为难她这一下要重要么。

“……算了。”意识到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的,文隽叹了口气,认命离开被窝,“我们见一面吧。地址我发……就你那里的楼下,我等会儿到。”

莺芝没有意见:“好的。”

电话挂断,她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发现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只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

现在的临时落脚处,她并不清楚在这个城市具体算是什么位置——也是托了文隽这位对凡间很熟悉了的同僚帮忙才临时租下的,不过在筛选时应了她的要求,这个居民区距离白天去过的那家庙并不算远。

单元的门洞外,是一条不怎么平坦的小路。沿小路一直走,很快就能看到小区大门。

不管是道路还是基本形同虚设的大门,都昭示着小区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但相应的,周围的环境也很是热闹。

附近的路都不算宽,也没什么汽车经过,来往的多是骑电车或步行的人,道路两侧,形形色色的小摊紧密排布,有的烟火熏天,有的酒意弥散,还有些摊位上,老板就地支了个桌子,上边摆放着五颜六色小饰品、或各式各样新旧书籍。

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对于一个待惯了仙宫金阙、浸久了仙云灵雾的神仙来说,并不算特别好闻,地面也显得过于不洁,已经化作耳饰的红线小人不舒服地晃了晃自己的身体,换来莺芝一声笑。

“你又没有鼻子,嫌弃什么?”

她倒是并没有太在意周围的环境,还颇觉新奇地感受着此时此地,和白天庙宇中完全不同的“烟火气”。

依照约定,莺芝在路边寻了地方落脚,等待着文隽的到来。

“嘿,姑娘!”

一声压着嗓子的呼唤,成功把莺芝的注意力吸引。

她循声回头,在身后几步靠墙的位置处,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马褂,坐在低矮马扎上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头发稀疏,鼻梁上架着副圆片墨镜,身前的地面上摊开铺着一张塑料布,上头画着乾坤八卦等内容,还写着些堆砌起来的古体汉字。

看到莺芝回头,中年男人朝莺芝一伸手,指了指摊位前另一张空着的小马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一派高人模样。

“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要有血光之灾啊——要不要来算上一卦?”

“印堂发黑?”

莺芝一愣,下意识就要调动起仙力,查探自身的情况。

不过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生生止住了动作。

不能在凡人面前动用仙力,这是下凡后最基础的规矩。

但是印堂发黑……她怎么会印堂发黑。

莺芝狐疑地打量了男人两眼,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对方有点稀疏的发顶,又因不礼貌而生硬转开。

中年男人笑道:“姑娘在等男朋友吗?那闲着没事,不如就坐下来聊聊?”

“是在等人不假……”

莺芝点点头,拢了一下裙摆,从善如流在马扎上坐了下来,“你会观……、算卦?”

她想听听看,凡间这些“卦象师”是怎么个路数。

“那当然啊!”眼瞧着她真的坐下,中年男人腰板似乎坐直了一些。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柄折扇,捏着合拢的扇骨煞有介事地晃了晃。

“不瞒你说,我师父是行业内很有名的老道长,精通算卦。我嘛,虽然没有学到他的全部,也有了十之八九,给你算上一卦,解解忧——那还是很容易的。”最后一个字他拖得有点长,音也变调成了“滴”,听起来倒真像是小菜一碟成竹在胸信手拈来的味道。

莺芝微微颔首,对此很感兴趣地咨询道:“都会哪些类型的?手相,测字,面相,抽签……还是其他的什么?”

“看来你也是相当了解天机术数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指着他身前地面上的那张布,一一点在那些在莺芝看来完全不知所云的字和图画,“喏,那得看你想算什么了。财运,事业,感情,身体……不同的卦当然适合不同的算法——你想算什么?”

……这就了解了?

耳垂上的红绳耳饰无风自动,莺芝低头,有些疑惑地仔仔细细看过那些字和图案。

“不是你说我印堂发黑,要有血光之灾,所以要给我算一卦的吗?怎么又问我算什么。”

“……”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似乎从滑落的缝隙里打量了几下莺芝。

随后,他飞快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做我们这行呢,其实就是窥探天机,是要折寿的,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得你自己说。”

耳饰又开始晃动,被莺芝不动声色地捏了一把,总算才安静下来。

若真是精通推算,那确实是窥探天机不假。但所谓的“算卦”,后果完全不是什么所谓的“折寿”就能笼统概括的——身为凡人,窥探探他人命运,是要背负因果的。

而这个因果,或许是死生大灾,又或许只是出门会摔一跤,是根据所窥探的命运而定。

心下了悟这人看来是真的是在糊弄她,但不知道是单纯地看她不像是懂行的,还是因为本身他就啥也不会,莺芝没有当即拆台,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中年男人啪地打开折扇,笑着摇了起来,“所以,想知道你的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要算什么呢?”

“嗯……”莺芝沉吟了片刻,“……算姻缘吧。”

“对,血光之灾,确实是要算——……?”

话音一顿,中年男人像是被突然掐了一把嗓的公鸡,下文生生止住。他又坐直了一些,从眼镜缝里瞥了一眼这个穿着打扮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女生。

生面孔,讲究人——

“能算吗?”莺芝笑容和煦。

再三确认后,男人老神在在点头,拇指跟食指并在一起捻了捻:“能啊。不过先说好,算姻缘的话,咱们这个卦钱可是要多点的。”

莺芝点点头。

姻缘卦比别的要贵……虽然不知道合不合理,但她这位姻缘仙听了这个确实很高兴就是了。

见她没什么意见,男人不知道又扇了两下扇子,合上:“那,伸手吧。”

“姻缘原来要看手相啊。”

莺芝依言伸出手臂,把广袖拢起来,露出完整的手,掌心向上递了出去。

“没错。”

中年男人赞许地点头,接着探头过来,隔空在她手上端详了一会儿。

他用合起折扇敲敲点点着自己手心,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若有所感,最终,他冲莺芝一点头,坐正了身体。

“这卦你算是算对了——结婚了吗?”

莺芝眨眼:“你算不出来吗?”

“——哈哈,怎么会算不出来呢,当然看得出了,这都在你手相里呢。”

男人笑了两声,又打开了折扇,“从手相上看呢,你应该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并且两人关系目前还不错,正在交往中。”

“嗯、你在等的,应该就是他,对不对?但是,哎……真不巧啊,姑娘。”

莺芝思考了片刻,回忆起从刚刚到现在两人所有的交流,心中划过一丝了然。

她没有否认或认同,只是讶异道:“怎么不巧?”

中年男人又左右飞快看了看,像在警惕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然后,他声音变得严肃,低低地开口:“你的血光之灾……就来源于这个对象!”

“啊,这样?”莺芝震惊地眨了眨眼。

“我知道你很不可置信,但是姑娘,节哀啊,卦象就是这么说的——”

折扇快速地摆动着,中年男人闭着眼,声音低沉:“他……嘶,从手相上看,你的姻缘很是曲折啊。他,不是什么好人,等之后你们结了婚,夫妻吵起架来,他会摔东西,会打人——姑娘,这种人,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要三思啊!”

语到最后,已经变得沉重,仿佛深有同感地在叹息。

闲来无事,莺芝把这男人嘴里的“你等待的人”和她确实在等的人稍微联系了一下,发现完全是南辕北辙。

“不能吧?我觉得他脾气挺好的啊。”

中年男人不赞同:“不管平时表现的怎么样,内里都是个脾气暴躁的。这种人生起气来最可怕了,谨慎点没坏处,可千万别恋爱脑啊!”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等到回应,男人微微抬眼,觑向对面的女生,却正撞入一双黝黑的眸子。

莺芝安静地看着他。

男人手里折扇一顿,旋即摇得更快了。

“莺——……这是在?”

文隽在凡间的住所离莺芝这地方不算太远,不到十分钟路程——

他们这些做神仙的,到凡间来,选择落脚处时不自觉地就会靠庙近一点,或许也是一种本能。

刚一踏入这条街,尚且隔着数十米远时,文隽就已经看见了莺芝的身影,夜色里,那一袭粉色的衣裙格外醒目。

只是等到他走近一点,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搞得一头雾水。

一个算卦的摊位,她坐在这里做什么。

文隽脚步迟疑:“你这是……在算卦?”

听到熟悉的声音,莺芝侧转了脑袋过来,仰头望向文隽,指了指摊位后的中年男人:“嗯,他给我算了一卦。”

一个神仙,找凡人算什么卦……

默了默,察觉到她似乎想继续说,文隽配合地问了下去。

“……算出什么了?”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会推算,就算真的会,也没有能够看出神仙命格的凡人啊。

莺芝表情沉重:“他说你很暴躁,会会打我。”

文隽:“……”

文隽:“?”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满头雾水,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用眼神询问莺芝:……仙子,你到底在跟这骗子聊了些什么?

“这……”中年男人和文隽短暂对了个眼神,被那双眼睛一看,颇有点不自在。

他这下算是懂为什么这女生说“不能吧”了,这男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完全就是个文文弱弱的大学生,还是学习很好的那种。

而且总感觉没什么精神,自己一拳估计能把他打吐血。

检讨自己是不是编太过,中年男人默默移开视线,重新看向莺芝。

在两位男性瞩目中,莺芝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虽然你是骗我的,但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第一,他……”

她偏了偏头,以示意指代的是身边的文隽,“——是我的同事,不是我的正缘,如果你真的会观缘,应该能看到我的缘线非常干净。”

文隽:?

谁跟谁?什么缘?

……难道这骗子刚刚说他俩是一对?

中年男子也满头问号。

缘线,观缘——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法。

难道这女孩是玄学爱好者,这些是他不知道的姻缘方面的专业术语?

合着这次是踢到行家头上了?

莺芝没有理会他们的困惑,她自顾自说着,解下腰间挂着的荷包。

从荷包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绳子,莺芝把它放到了中年男人面前的塑料布上。

“第二件事——那位十二年前和你分离的女性,三日后会出现在此地向东五里处的路口。”

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中年男人浑身都僵住。

他不可置信地抬眼,直愣愣看向莺芝。

“你至今都还是孤身一人,我想,应该就是难以忘记她吧?如果你不想错过她的话,就抓住机会,或许有几率碰上。错过了这次,下次的擦肩,是十年后。”

对他的惊讶并不在意,莺芝把荷包重新收好系回,随手理了理裙摆,指向那根红绳,温声道,“去的时候可以带上它,能够助你扩大相逢的机遇——嗯…算是抵你给我算卦的卦钱吧。”

说罢,她招呼文隽:“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男人才从愕然中回过神来。

他怔怔看向面前摊位上那根孤零零放置着的红绳,手指缓缓收紧。

“我想明白了,月仙大人!那个人他……——有人来了!”

某餐厅,位于角落的卡座中,粉裙女生的手指上勾缠着一根红绳,像在变什么魔术般,红绳的一端扬起,仿佛肢体一般摇晃着。

似乎感应到什么,它突然消声,整个绳也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这里的菜还不错,不知道你口味偏好,随便买了一些。”文隽把托盘放到桌上,依次把其上的餐碗取下,然后才入座。

他把餐具递放到莺芝面前,视线掠过那根红线,见怪不怪地随口问道:“想明白什么了?”

看到来人是他,趴在莺芝手指上的红线才慢吞吞又昂起了头。

它先是望了一眼莺芝,见自家上司没有阻拦的意思,才接茬道:“我刚刚一直在想,刚刚那个骗子到底为什么知道月仙大人在等人,又为什么敢夸口编排月仙大人的‘男友’,就不怕万一说错了露馅吗,终于想明白了!”

莺芝把它丢到手边的桌上,摆弄起餐具和凡间的食物。

没有让话落在地上,文隽捏着筷子拌了一下碗里的面,很给面子地接了一句:“什么?”

“——他跟月仙大人搭话的第一句就问了月仙大人是不是在等男朋友,语气很随便,就像平时我们打招呼,月仙大人当时也没在意,所以就没否认,这就让他知道了‘有男友’‘在等人’两个信息!”红线小人才不管是谁接了话,反正都能往下说。

它分享欲极强,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滔滔不绝了起来:“到了后来,给月仙大人‘看手相’,我猜他是从月仙大人的手部肌肤很细腻,完全不像做家务的——唔…在近几百年的凡间,婚姻中,许多不靠谱的凡间男性不都会把家务全都推给女性么?然后,月仙大人在他那里的印象就成了‘非单身,有男友,还没结婚,在等男友’的状态,也就有了之后的编造!”

“我说的对吗?”明明是两颗红豆的眼睛,愣是把“期盼”给表现了出来。

莺芝觑了它一眼,实话实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去思考。”

“……月仙大人!!”

文隽忍俊不禁。

他吃了一口面,咀嚼咽下后,才问起这次碰面的主题:“被封禁是怎么回事?”

说起正事,莺芝也正了神色。

她把筷子放下,调出那条后台提醒,把手机放到文隽的碗旁。

文隽偏头看了一眼:“……多人举报,你的直播到底——你介意把今晚的事从头说一下吗?”

“当然不介意。”

莺芝满口应下,从直播间开启到崔梦语发送个人的资料给她,再到最后的被封禁,略过了观众们的讨论,把直播的过程完整地讲述了一遍。

等她讲完,文隽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有点无奈地笑了一声:“那我知道了。这……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而且,对于你想做的事,它说不定还会变成一件好事。”

该说不愧是神仙,果然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刚开始做直播,结果第一件就撞上了涉及公众人物的事。

虽然短期看,直播间确实是被封了,但长久来说,这对一个刚起步的主播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等莺芝追问,他便向她解释道:“这位女性的‘心上人’,也就是你说的那个任天博,他在当今凡间应该是具有一定知名度的,拥有许多追随者——他们举报你的理由,或许是‘提及公众人物姓名’或‘引战造谣’,前者是拥有众多粉丝的群体经常使用的招数,后者则是界定模糊、故而很容易被笼统盖过,一起处理。”

“那为什么还是好事?”莺芝有些疑惑,“容易被处理,那日后我每次直播,他们都来举报的话,不是很容易被封禁吗?”

文隽喝了一口茶饮,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弄了两下:“对于任天博来说,喜爱他的人多,讨厌他的人就也不会少。无论是哪个方面,他在当今都是拥有巨大的关注度的,现在他和粉丝发展关系,婚姻内出轨,种种事件一经爆出,都会引起很大的反响——”

他把手机放到桌面,调转了个,推给莺芝:

“这是凡间许多人都在用的一个软件,你看,现在任天博的相关内容已经占据了搜索榜的前几,后边还挂着‘爆’的标志,证明这件事引起的轰动还在蔓延中。人们在关注到这件事时,听到只言片语后,无可避免地会想要知道全情。”

在莺芝若有所思的表情中,文隽弯了弯眼睛:“看来你也想到了。”

“当人们关注起这件事,想要知道事情的全貌,就会看到……我直播的内容?”莺芝缓缓接道,“也就是那些名字中带有任天博和诅咒侮辱意味的人所说的……被‘发网上了’?”

“是的。”文隽颔首,“讨厌任天博的人,会把你的直播内容进行二次加工,公开发布,通过他们的渠道,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这件事。而他们所关注的,这件事的源头,无论是那位崔小姐的表态,还是那通电话,都是来自于你的直播间。”

莺芝恍然,语气也越来越笃定:“所以,这些‘关注度’,也能‘反哺’到我这里一部分?”

更多的人能够关注到她这位新人主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她的直播生出兴趣,从而转化为下一次直播的,现成的观众。

文隽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而当你的价值拔高,能给直播平台创造的收益增多,他们对待针对你直播间的举报也会采取特别关注的模式,不会再和大多数无人关注的新人直播间一样,随意地批量化处理。”

“至于‘律师函警告’,这个就更不用在意了。既然他真的做过那些事,他本身的底气就不会太足,没有真正闹上法庭——也就是衙门、这里裁决纠纷的部门,的勇气。”

换成其他人,对这件事最大的关注绝对会是“算卦真的能算出任柏承的事吗”“任柏承真的做过吗”,而对文隽来说,这种怀疑从根本上就不会存在。

莺芝说那人做过,那就是做过。

她可是专司姻缘的仙,又是这么个……连认识刚一天的他都能看出的认真性子,这种本职内的事是不可能弄错的。

说到最后,文隽放下了餐具,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

“所以,等到明天,你再开始直播的时候,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眉角轻微地跳了一下,仿佛对想象出来的画面很是头疼,“……应该会来很多很多很多的人。”

莺芝这下是完全明白了。

她眸中不由地带上了些喜意:“真是太好了。”

这不就是事半功倍!

来看直播的人越多,她就越有可能“推广”姻缘殿的业务,帮助更多的人明定缘分,牵上红线。

这波刚定了一桩缘就被突然断掉的直播,竟然还让她的直播间被更多更多的人看到,真是大运啊。

文隽看着她干劲满满的状态,喉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默默移开视线,幽幽叹气。

一顿饭吃完,莺芝饥饿问题解决,疑虑也尽数消解,可谓是心情舒畅。

反观文隽,不知道是不是饭吃撑了,显得更没精神了。

结完账离开餐厅,莺芝站定,不大好意思地对落后一步的文隽道:“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文隽揉了一下坐僵了的肩膀,无奈叹了一声:“都已经到现在了,仙子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莺芝又咳一声:“放心,你的仗义相助我都记得。等明天直播,我会帮你在直播间宣传一……”

“——不不不,不必,万万不要。”

文隽连忙摆手,竟是突然精神了几分,“直播间想要火,要义之一便是专一,在某个主题深入扎根,这样才会被平台推送,如果你在姻缘相关又推了其他的,对你的直播间不利。”

“这样么?”莺芝若有所思,“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凡事贵精不贵多……”

文隽似乎松了口气:“是的,就是这样。”

他补充道:“而且我很快便回天庭了,在这里逗留不了多久,仙子不用为我分神。”

莺芝:“可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若不做些什么,也说不过去呀。”

“……那这样,你把给那个算卦的红绳给我一根,便作抵了吧。”

红绳?

这倒好说,她下来时带了很多。

莺芝想了想,从荷包里取出一根递过去:“需要我帮你查看一下是否正缘,或帮你系给心仪的仙子吗?”

红绳的效用,正如她跟那个算卦的中年男人所说——带在身上,能增强“缘”。

但说到底,它只是一个媒介,效用也就这么点。

若想真正让它成为“月老”的姻缘红线,还得让姻缘仙来使用才行。

故而在赠出红绳给这位帮助自己良多的同僚时,莺芝很贴心地提了建议。

文隽把红绳塞入衣兜,又是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尚且没有心仪之人,仙子快回去吧,夜深了。”

“好吧。”

莺芝有点小小的遗憾。

给神仙定缘,一桩顶凡间好多呢。

不过既然对方说不要,那也不好强求。

两人就此在店门口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各自的落脚处。

洗漱收拾,莺芝像个寻常凡人般,带着红线小人一起进入了休眠。

一夜无眠。

第二天,莺芝早早起了床。

更换了从荷包中储物空间取出的新衣裙,她带上红线小人下楼,吃过早餐,又去了庙中。

在月老像附近休憩调整了半天,将自身状态恢复到最佳,莺芝回到了落脚处。

提前买了餐食,卡好时间用完饭,倒计时不到一刻钟时,她已经一切完备地坐到了沙发上。

今天是她的第二次直播,也是马上解封的时刻。

希望就在前方——!

主播:【AA红线小莺】开启了直播。

直播间:【职业月老,在线定缘】

详情:【千里姻缘一线牵,没准落到你身边——免费定缘,缘定三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诶!】

【一只浪迹瓜田的猹:来了来了来了,我来了!!】

【骂谁二次元呢: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小莺姐姐-3-】

【你到底说不说:可算给我等到了,昨天直播间突然没了吓我一跳,还以为主播不敢再开了!】

【[晚间生物]送出应援棒x99】

【[晚间生物]送出糖果礼盒x52】

……

【[晚间生物]送出珠光宝玉x5】

【[晚间生物]送出盛世焰火x2】

【晚间生物:不管了,先把粉丝榜前三的位置坐定了再说】

【什么情况,一进来就有大哥刷榜?】

【看切片我就觉得主播长得不一般,亲眼一看果然不一般,美到我心里了!】

【我只想知道,任柏承那事到底真的假的,谁能说说啊啊啊】

【造谣司马,主播你良心不会疼吗?!】

【公屏的癫人举报了,不谢( ̄_, ̄ )】

【任柏承怎么样与我无瓜,我就是想来看算卦的】

……

刚一开播,直播间里跳出的提示和消息就快要把屏幕卡住,和昨天的冷清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莺芝心中欣喜,脸上带着营业的微笑:“大家好,欢迎来到直播间……”

【臻爱至上:主播,我想算姻缘,可以吗?】

【臻爱至上:主播,你要是不给我算,我就要割腕了。】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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