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丁兆鹏疾下轿车，申斥刚刚探头的特务：臭嘴！（疾奔白羽，殷勤地）白专员！
作者：毛颖
17-33清远社门前·日·外
轿车差点儿对头撞上黄包车，双方同时疾停。
前面提到的“掏地图特务”在楼门口露头，想冲过来。
特务从轿车里探头：拉车长眼啊！（愣住）
陈白羽从黄包车上下来，安抚、遣走车夫。
丁兆鹏疾下轿车，申斥刚刚探头的特务：臭嘴！（疾奔白羽，殷勤地）白专员！
白羽纠正：陈专员！
楼门口，“掏地图特务”缩头。
丁兆鹏：是是。（陪白羽奔里，背后打手势示意轿车里的人解散）
特务发动轿车想倒进院子，忽然又一轿车驶来，斜叉叉挡了路。
开车特务：嘿，今天这是怎么了？
“掏地图特务”又在楼门口露头，看过来。
瑾儿从后来车里下来，疾奔里，值门特务阻拦。
“掏地图特务”隐身瞄着门口。
瑾儿：我找沈放！我是他太太！
值门特务：沈主任不在。
瑾儿：那我就……陈白羽在不在？
值门特务：请稍等。（示意伙伴进门房打电话）
瑾儿急切游走：她在不在啊到底？
值门特务：请稍等。
瑾儿急得跺脚，低声自语：快快快！（张望来路）那家伙要来了！（忽而凝住，一脸凄苦）（OS）怕他什么？他要真是坏的，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怕的该是他！万一不是，怕个什么劲儿呢？他是你丈夫，是你儿子的父亲啊！
“掏地图特务”再次从楼门口消失。
17-34清远社楼道～会议室·日·内
白羽丁兆鹏并行。
白羽：什么行动？
丁兆鹏：不知道。反正是白跑一趟。我还愁怎么交代呢。
白羽：沈老大交代的任务，还是……
丁兆鹏：元特派员，说是上峰命令。没敢多问。
白羽：你傻啊！
小文挺着肚子拐过来，看见白羽：白姐！（疾近）
白羽：小心！（迎住）什么事急急慌慌的。
小文：我刚说你俩都不在，你就……
白羽：谁俩？跟谁说？
小文：跟我来！（拉扯白羽往里）
一特务从外入：白专员，电话。
白羽不停：哪儿打来的？
特务：门房，说……
白羽：等一下！小丁去看看。
丁兆鹏：哦！（返身迎住报信特务）怎么了？（并肩疾出）
17-35刑讯室～暗屋·日·内
小文拉扯白羽：老板来电话，急着问刚刚的行动。我就知道元特派员让在家拿枪的都出去了，老板就说找你，我说你也不在。他就让我叫人找。
白羽：哪儿找去？
小文：就是说啊！我从没见老板那么急过。（拉白羽到监听仪器前，递上耳机）
白羽：什么号码？
小文：我来要！
17-36门前·日·外
丁兆鹏殷勤对瑾儿：夫人好！
瑾儿淡淡地：不用客气。白羽不在？
丁兆鹏：在。有点儿紧急事情，应该很快就……
白羽：告诉她，我在车里等。（厌恶四顾）站这儿像展览！（奔车）
17-37暗屋·日·内
小文对白羽点头。
白羽对呼叫器：老大是我。刚回来，（扫视仪器，确认都关闭着，又瞥正出门的小文）你在哪儿？
17-38莫高轩经理室·日·内
沈放对电话：元杰不在？
（OS）电话里白羽声音：应该不在。
沈放：好，听我说。第一，拦住瑾儿，不要让她进清远社。
（以下对切）
清远社白羽（惊讶地）：瑾儿？瑾儿来了？
莫高轩沈放：我希望她没去。去的话，应该已经到了。
清远社白羽（惊呼）：呀！门房！刚刚门房来电话，我没接。
莫高轩沈放：应该是她。你先给我回电话就对了！她让门房通报，说明没打算硬闯，那就没有第二着急了。第二，马上把被捕的人控制起来！别管谁，不能只让元杰的人看管。这件比迎瑾儿急！
清远社白羽：明白！还有第三么？
莫高轩沈放：有。第三——瑾儿提出关于被捕人员的任何要求，都不要答应；但我希望，不闹僵。
清远社白羽（皱眉）：好……吧……
莫高轩沈放：我知道，有点儿难。可此时此刻，你办，总比我办容易一点点。
17-39清远社门前·日·外
丁兆鹏守在门边，盯着瑾儿轿车。
17-40停住的瑾儿轿车·日·内
瑾儿避开丁兆鹏目光，回瞥来路，继而四顾（OS）：阿兰千万别来！来了就走不了了！（准备发动车，偷看丁兆鹏，忽然愣住）
视线里，白羽笑吟吟走出，冲她招手。
瑾儿悄悄松口气。
17-41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疾入，抄起电话拨号。
17-42美乐斯咖啡屋密室·日·内
陶兰有些气恼地喝水。
小岛安慰地：能把郭玲抓进去，也是收获。
陶兰重重把水杯墩在桌上，溅出很多：应该是我被抓！（摇头）
回忆镜头：
稍早前，陶兰站点。
陶兰郭玲一起看手稿。外面传来嘈杂声。
（叠画）
陶兰凭窗窥视外面，惊回首，低声：特务！
郭玲疾近，窥窗外，跟陶兰紧张对视：是我带来的？
陶兰急切思索。楼梯响起脚步声。
郭玲：有没有转移路线？
陶兰：跳窗，没别的办法。
郭玲：敢跳么？
陶兰：没关系，我拿绳子顺你下去。
郭玲：我问你敢跳么？
陶兰惊住。
回忆镜头结束。
小岛：另两个点……
陶兰：都是烟雾！（气闷摇头）想办法跟元杰联系上，越快越好！
小岛：是！（疾出）
陶兰沮丧搓脸。
17-43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挂电话，抱肩踱步，俄顷又停在电话前，伸手想拿听筒，凝住，思索，又收手，继续抱肩踱步。
男声旁白：尽管有心理准备，可变故还是来得太快。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郭玲被捕。沈放感到，新一轮的危险正扑过来。除了紧急通知烽火全线收缩、转移，这一刻，他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还会有哪个步骤，做了，肯定不会错。
沈放忽然想到什么，疾奔电话，抄起听筒拨号。
17-44清远社门前·日·外
瑾儿轿车挡住入口，丁兆鹏轿车也斜叉叉停着。
又一辆轿车慢慢悠悠到，被前面两车堵停。
楼门口，“掏地图特务”又露头，看轿车。
17-45停住的轿车·日·内
闭目养神的元杰咕哝：到了？
司机：院门口。
元杰：开进去啊。
司机：不好进，有车堵路。
元杰睁眼：谁的车？开走！
17-46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对电话：阿猛，是我。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符号吗？太好了！我说六个地方，你让最贴心兄弟去留那个符号，越快越好！
17-47清远社门前元杰轿车·日·内
元杰瞪伏在车外的值门特务：老板的太太？洪瑾儿？（看瑾儿轿车，一丝浅浅阴笑）人呢？
值门特务：跟陈专员走了。
元杰：走了？和白羽一起？（眼珠疾转）去哪儿了？
值门特务：没问。
元杰：废话！你没长眼哪！戳在门口什么都看不见的？！
值门特务：我……我……（语结）
元杰看院里。“掏地图特务”在院子里逡巡，冲他轻轻点头。
元杰也轻轻点头，对值门特务：我我我，我什么我？
17-48清远社附近某西餐厅·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瑾儿白羽对坐不靠窗的隐蔽火车座，各自面前只一杯白水。
白羽：清远社不是警察局，不能保释！至少，不接受外界主张的保释。就算警察局，主张保释的也得是事主亲属，或者事主主张。
瑾儿：我不管那些，你就说行不行吧！
白羽：当然不行。
瑾儿冷脸。
白羽：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瑾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好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凭白无故就被抓了。
白羽：不会凭白无故的。
瑾儿：那你说——
白羽：当然，有时候，难免误会。
瑾儿想说什么。
白羽抢话：就算是误会，也不能保释。
瑾儿：那我进去，换她出来，总行吧？
白羽惊讶看她：说什么哪？（摸瑾儿脑门）
瑾儿劈手挡开。
白羽：哎，你真发烧呢！
瑾儿焦燥地：我知道！（大口喝水）
白羽试探地：被抓的人，对你很重要？
瑾儿喝着水点头，呛到，咳嗽。
白羽疾帮忙：看看看看……（示意服务生再倒杯水）别急。万事都有办法。
瑾儿：有什么办法？
白羽：想啊！我得先知道是怎么回事。
瑾儿：我说了……
白羽：不是问你。
17-49清远社暗廊～羁押房·日·内
“掏地图特务”引元杰来。
元杰：不哭不闹，意料之中。
他们转过看上去像死角的拐角，到了羁押房铁门外。
小文正跟两个特务聊天。
元杰：小文？你怎么在这儿？
小文：白姐吩咐的，说女犯，有个女的在场，方便。
元杰冷哼：她想的倒周全！（示意开门）也真会派人！（不满地瞥小文的肚子）
门开，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土马桶的昏暗小房间。
元杰走向背对他的穿旗袍女人，门在背后关上。
元杰低声：受苦了。（疾近，想俯近）
女人警觉转身：还好。
元杰面对郭玲的面孔，惊得倒退半步：你……
郭玲从容起身：我想知道，为什么来这儿。
17-50清远社附近某西餐厅·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瑾儿猛喝水。
白羽关切地：慢点儿！烧得挺厉害，不行去医院吧。
瑾儿放下空杯：我就是医生，知道分寸。
白羽：你是个好医生，可在别的事上，比如这事，（轻轻摇头）我觉得，你分寸掌握得不好。
瑾儿：反正，不能放人是吧？
白羽：未必。如果是误会，肯定会放。
瑾儿：误会……（他顾，带怨气）
白羽：沈老大刚刚……
瑾儿断然地：别提他！（摸额头）要不是他，我也发不了烧！
白羽：吵架了？
瑾儿：谁稀罕跟他吵！
白羽皱眉：别这样行么？你们……
瑾儿：说了别提他！不然没话说了！
白羽：好好好！（做平息手势）
瑾儿：多长时间，怎么样，才能认定抓错人？
白羽：人不是我抓的。这里，沈老大说了算。哦……我是说……
瑾儿拍案而起：我就知道是他！还跟我装！（抄手包疾去）
白羽紧追：哎，不是，你……
瑾儿脚步踉跄，扶住一椅子背，要眩晕。
椅子上的男人不满地看她：小姐什么事情？
白羽急忙搂过瑾儿：没事没事。抱歉！
瑾儿挣，白羽大力拢住：听话，去医院！
瑾儿身子发软，任由白羽扶着往外，呢喃：她是个姑娘啊，进去，怎么受得住你们的刑啊……
白羽：这你不用太担心，不让她受刑就是。
瑾儿：你能保证？
白羽：我尽量。别说你来招呼，就是凭白无故，我也不主张轻易用刑。沈老大更很少动刑。
瑾儿：别骗我。
白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好了，听话，马上去医院。
二人相携出门。
17-51圣玛丽医院单间病房·夜·内
瑾儿卧床昏睡，挂着吊瓶。
17-52病房外楼道·夜·内
护士王丽花引白羽沈放来，低声：这里的医生全部都检查过了，没发现重大病状，一般受风发烧；精神很不好，最好不要刺激她。
沈放白羽频频点头。
护士轻推开门探看，冲沈放白羽竖食指，嘘声：睡着呢！
白羽比划安静手势。沈放对护士点头致谢。
17-53瑾儿病房·夜·内
瑾儿睡着。白羽守床边，不时看门。
瑾儿梦中抬手，对空抓挠，像要痉挛。
白羽赶紧把她的手握在自己双手中，爱抚地抚摩（OS）：这个沈老大，也难怪人家心里不舒服。公事有那么重要么！就不能陪陪老婆，疼疼老婆！子瑜，如果你还在，担当了重要职务，会不会也像他那样，一门心思奔公事，不疼我，不理我……（幽幽看瑾儿，闪出泪光）
17-54清远社幕室·夜·内
沈放丁兆鹏伏案看地图。
丁兆鹏：三组背靠背。说保持联络，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跟他们通过气儿。到底什么事啊？
沈放摇头。
丁兆鹏：连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南京……
沈放摇头：应该不是。南京就算背着我干什么，也不是这样。要么我已经被控制了，要么现在已经知道了。
丁兆鹏皱眉。
17-55元杰办公室·夜·内
元杰和“掏地图特务”密谈。
元杰：就一个人？
特务：就她一个！我认识，知道她……
元杰：认识不报！
特务一头雾水：报？报什么？她不一直是……
元杰胡乱挥手：够了！
特务噤声。
元杰焦虑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特务：抓错了？
元杰闭目沉思，手势示意安静。
17-56幕室·夜·内
丁兆鹏在地图上划个小圈子：就这一带。
沈放盯着看：眼生的地方。（OS）三号交通站？！
丁兆鹏：篦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沈放沉思。
17-57元杰办公室·夜·内
元杰闭目冥想，“掏地图特务”忐忑看他。
元杰忽然地：许栋。
“掏地图特务”：在！
元杰睁眼看定他：想办法调开那个大肚子女人。行动报告暂时不要写。郭玲有严重共嫌，加紧审问，必要的话，可以动刑。
许栋：是！
17-58圣玛丽医院瑾儿病房·夜·内
瑾儿醒来，见白羽抓着她的手伏着打盹，没敢动。
白羽醒来：哟，醒了。上厕所？
瑾儿摇头：好了！（看点滴，要拔）
白羽拦住。
瑾儿：我是医生我心里有数。
白羽：你就安静一下下不行么？
瑾儿：不行！心里烧得慌！
白羽：那就是烧还没退！
瑾儿忽然躺好：听你的！
白羽松口气：这就对了。
瑾儿：你别在这儿了，快回去，看着，别让人动刑。
白羽：有人看着哪！放心！
瑾儿：不放心。你去我才……
门开，沈放蹩入。
瑾儿冷冷不理。
沈放：瑾儿说的对，（对白羽）你去看着点儿，别出什么岔子。
17-59清远社羁押室门外·夜·内
许栋带一女特务来，对疲惫的小文：你去休息，她替换你。
小文：白姐让我在这儿……
许栋：去休息吧，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休息了？
小文惴惴看女特务：那就麻烦小佟了。
小佟（女特务）：快回去吧，外面有人等着，送你到家。
17-60圣玛丽医院瑾儿病房·夜·内
白羽不见了。沈放绕着圈逗瑾儿。
瑾儿不看他，冰冷地：出去！
沈放恳切地：人不是我抓的。我知道，她……
瑾儿猛转看他，目光森冷：你知道什么？！
沈放：我知道，她是医院里的人，可是不知道……
瑾儿冷漠地：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抓人？
沈放点头。
瑾儿挣扎猛起，沈放搀扶，被瑾儿仇人般揪住脖领。
沈放不挣，低声：这是干嘛？躺好！
瑾儿森然：姓沈的，我想，我是看错你了！沈放低声：指什么？
瑾儿：我一开始就看错你了！从头到尾！（奋力搡开沈放，气咻咻瞪他）你等着！
沈放阴沉着脸，平静地坐开一点：病着呢，先养病。有什么，都等病好了……
瑾儿极力平息自己，垂眼：我们之间，还能不能有实话？哪怕一句，就一句！
沈放：不只一句。我可以……
瑾儿抢话：爹是谁杀的？
沈放：我在查！
瑾儿：我要听实话！沈放：实话就是我在查！
瑾儿：姓沈的——
沈放严厉地：冷静！
敲门声。二人都看门。
（OS）昌叔：我是阿昌。
瑾儿：昌叔——
沈放：稍等一下。（猛冲近瑾儿，施展擒拿制住，捂嘴，对门）我有两句要紧话跟瑾儿说，你老先别进来！
瑾儿挣扎不得，恨恨瞪沈放。
沈放俯近嘘声：好瑾儿，我知道你想什么。告诉你两句要紧话，一定听清楚——第一句，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第二句，那个被抓的女孩，我会处理。如果你真想救她，就不要表现出丝毫对她的关注！等再次安全见面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关心体贴！（安抚而激烈地抱住瑾儿的头）听清楚了么？
瑾儿将信将疑瞪他。
沈放：应该一定听清楚了！安心养病！我会再来！（有点儿粗暴地吻瑾儿额头，谨慎放手）
瑾儿解脱，忽然爆发地冲过来，但不出声。
沈放温柔扶住，无声爱抚。瑾儿僵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上。
沈放看定她，眼里闪出无限温情，很难令人察觉地轻轻点点头。
瑾儿滚出成串泪水，身子渐渐放松，任由沈放扶回躺好。
17-61医院门廊·夜·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昌叔焦燥游走，但无脚步声。
沈放蹩出病房，带上门，停下看他的昌叔示意离开一段距离。
昌叔担心地看病房门，跟沈放走开几步，追问：我听说，小玲子给抓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沈放：那个陶兰呢？
昌叔警觉：不晓得啊。没关照。
沈放：还真别太关照了。
昌叔皱眉：阿放，你……
沈放：昌叔知道，我从来不说废话。
昌叔浅笑：有数。（瞥瑾儿病房门）小姐她……
沈放抱拳：拜托你老，腾出工夫多关照关照她吧。
昌叔有点儿尴尬，退开半步，缓缓抱拳：这个当然。当然……
沈放：昌叔是老江湖了，我服气！放心！（抱拳）拜托！
昌叔：小玲子，真的……
沈放忽然冷下语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昌叔怔住，看沈放离去，咽回叹息。
17-62清远社羁押房·夜·内
元杰拎把椅子，坐定中央。
和衣而卧的郭玲坐起看他，镇定。
元杰：听说，你要跟能做主的谈。
郭玲：你能做主？
元杰：差不多。想说什么？
郭玲：你要能做主，就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要听充分理由。第二，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按说，现在，我应该在值班。一个小护士，就靠那点儿辛苦钱过活……
元杰冷哼：第一个问题，不应该你问我，该我问你。
郭玲：什么？
元杰：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或者说会不会有答案，取决于第一个问题的结果。我能告诉你的是，你这个小护士，未必只靠那点儿辛苦钱过活。
郭玲：不懂！
元杰：关于第一问，我可以给你个提示。
郭玲：我要答复，不是提示。
元杰：我说过了，答案不在我这儿，在你那儿。
郭玲偏头不看他：莫名其妙！
元杰：莫名肯定不是。你能到这里来，绝非偶然，或者误会。妙就更谈不上——到了这儿，大多都会不妙！很不妙！
17-63圣玛丽医院门前·夜·外
昌叔急惶惶跑出医院，后面跟着两个护士。
沈放轿车早无踪迹。
昌叔：嗨呀！（回对护士）到底怎么回事？人呢？
护士甲指车，怯怯地：会不会……
昌叔：怎么可能！我刚刚还跟……（狠拍脑门）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简直见鬼了！
17-64医院太平间门外·夜·内
阴森的走廊。太平间门头灯惨然。
一护士战战兢兢拉一筐垃圾经过。忽然，太平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大响，护士惊叫，吓瘫。
17-65太平间·夜·内
护士惊叫在耳。
黑漆漆中，隐约可见摆成方阵、停着蒙白布尸体的停尸床。
一穿病号服身影，发力用铁杠撬开一扇封死的小门，钻出，留下门洞，透进外面微光。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嘈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叫呢？”、“这边这边！”……
～第17集完～
来源：作家荟
